最初的故事与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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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人，对，就是站在讲台上的那个人。


    午后的阳光透过教室的窗户，洒在讲台上，形成一片柔和的光晕。他站在讲台前，握着粉笔的手腕在光晕里显得格外好看。


    我咬着后槽牙数着他板书的笔画。


    说真的，我嫉妒他。他武力比不过我，但偏偏成绩好得惊人。


    "晓晴！"我突然把课本拍得震天响，"这道题你会不会啊？"


    我故意提高声音，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同时也想借此打断他的思路。我看着他的背影，期待着他会因为我的突然袭击而露出一丝慌乱。


    全班同学齐刷刷看向我。


    前排男生也生条件反射地回头，马尾辫扫落在桌上。前排用疑惑的眼神盯着我，我又问了一遍。


    他低声骂道：“我听课呢别烦我。”


    谁管你，我心里冷冷地想。我故意把目光移向讲台上那个人，期待能看到他因为我的干扰而露出一丝不耐烦，哪怕只是微微皱眉。


    可他的手依旧唰唰唰地写着，粉笔在黑板上划过，留下一道道清晰的痕迹，完全不受我的干扰。


    我有些不甘心，又故意和同桌大声讲话，声音故意放大。


    这次，楼寻甚至直接剜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明显的警告。我“嘁”了一声，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再次看向讲台上那个人。


    毫无疑问，我不喜欢他。


    没消停几分钟，我又故态萌发——我往同桌胳膊上肘了一记。他吃痛地撞向课桌，金属文具盒叮当乱响的瞬间，终于，那个人他回过头。


    弈转过身，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可仔细看我却发现他的笑意不达眼底。


    我心想真装。


    “池朔同学，今天才周三，你已经完成三次课堂干扰——而且全部都是在我讲题的时候。”


    “所以呢？” 我蹭着课桌边缘，把腿伸直，帆布鞋底不耐烦地碾着前排掉落的橡皮，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我故意用这种漫不经心的动作来表达我的不屑，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仿佛在说：“你能拿我怎么办？”


    我是战斗中的天才，那种在战场上一骑绝尘、无人能敌的感觉，让我对武力的自信爆棚。


    他这个书呆子，整天只知道埋头苦读，根本比不过我。


    就连老师也偏向我，我得意地想着，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我看着弈，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等待他的下一步反应。


    弈并不生气，他的表情依旧平静我的挑衅对他毫无影响。我看见他随手从讲台上拿起一支笔，在手里转了几圈，动作流畅熟练。


    真搞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喜欢转笔。


    “幼稚的小孩，说实话和你说话都是浪费我时间。但没关系，你想要关注我就给你。”他语气平静，可我却听出一丝嘲讽。


    接着，他开始用一种近乎机械的语调，列举我的“罪状”：“开学一个月，你寻衅滋事九次，上周五踹翻了一楼的垃圾桶……”


    他的声音中没有愤怒，却带着一种冷静的分析，我感觉他在讲述一个科学实验的结果，我讨厌他这种理智、冷漠的样子。


    但就在我以为自己会被他那冷静的分析和嘲讽所打击的时候，我听见自己喉咙里滚出一阵笑声——那笑声低沉而有力，仿佛是从心底深处涌出来的。


    这笑声让我自己都感到有些意外，但我很快明白了它的来源——因为此刻，我真的太开心了。


    我得意地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和满足。


    说实话，我现在感觉很爽。他当着全班人的面这么说，语气冷静，条理清晰地批判我的行为，试图挫败我的自尊心


    但他根本想不到，我其实很享受这种被关注的感觉。这种被全班同学的目光聚焦的感觉，对我来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


    一想到他自以为在批判我，实际上却是在成全我，我就感到一阵快意。


    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数据，都在无形中证明了我的存在，让我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


    这种感觉，对我来说，比任何言语上的胜利都要来得强烈。他的分析越是冷静，越是详细，我就越觉得自己的行为达到了预期的效果。


    弈道：“你表面看不起成绩好的学生，把他们贬低为书呆子的象征，但一边又发了狂地嫉妒。”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这八个字很适合你。”他继续说道


    我不屑一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挑衅的笑容：“你不嫉妒？成绩这么好还是比不过我，你文化考试第一又有什么用？将来还不是要去当别人的契子？多不公平啊，优等生？呵呵。”


    我用言语反击，试图让他露出破绽。我不相信这么说他还能没有一丝动摇。


    “你习惯通过破坏性行为维持虚假的优越感，但当发现无法在知识领域超越对手时，就转而用肢体暴力证明存在价值——就比如说现在，无视课堂纪律、无视他人利益并且沾沾自喜。”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却让我感到一阵烦躁。


    “他把我看透了”我这样想着，正因这个我才烦躁我讨厌被看透的感觉。


    “哦，所以呢？然后呢？你想说什么？什么都说不出来不如闭嘴！”我想让他快点闭嘴。


    我看着他，期待着他能被我的气势吓到，或者至少露出一丝不悦。


    然而，弈只是平静地看着我，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波动。


    弈平静地看着我，转着笔说：“你这么想挨骂我就成全你。”


    “当你把成绩好等同于书呆子，实质是在用贫瘠的思维把天宿文明成果贬值为弱者才有的累赘，你的存在简直是天宿社会的悲哀。”


    “你那套武力-智力的二元对立，不过是给自己的懒惰和愚蠢找的遮羞布——连最基本的归因偏差都搞不清楚，二年级的题都不会，建议直接重回天际树。”


    “还有你每次故意踢翻垃圾桶时，你真以为自己在反抗什么？不过是在用破坏行为喂养自己可怜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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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我已经感到愤怒在体内蔓延，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几乎要从胸腔中喷涌而出。


    我紧紧盯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威胁和警告，试图用那种冰冷而凌厉的目光将他呵退。我想象着自己的目光如同利箭，能够穿透他的平静，让他知难而退。


    可他不为所动。


    “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情绪调节，就像瘾君子盯着毒品瓶一样，你盯着的是老师和同学的负面反应，像个小人一样在一旁手舞足蹈。难以想象你的情绪调节能力还停留在爬行动物阶段，只能通过排泄式行为释放精神代谢废物。”


    “你擅长把所有的错误都归咎于外界——老师、同学、甚至这个世界的规则，唯独不敢承认是你自己大脑里的腐烂菌群在作祟。”


    “你连最基本的人际边界感都不存在，就像鬣狗只会撕咬比自己弱小的猎物，恃强欺弱让你感到很爽，我说的对吗？”


    “这种病态的反社会人格如果不及时治疗，未来十年你会变成什么样？恐怕还没毕业就进监狱了。”


    恍惚间看我见自己像条被扔上岸的鱼，鳃张合着却吸不进氧气。


    他语速极快，语气平静得有些冷漠，仿佛这些话早就演练了无数次。


    我冷冷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也就会在这上面逞点威风，有本事和我打一架？弱鸡。”


    这次我直接换武力威胁他，他不是说我恃强凌弱吗？那我就做给他看！


    可他眼中还是没有任何情绪，我的挑衅对他不起作用。


    可恶！一阵挫败感在我心中升起。


    于是我继续说：“怎么？不行就直接说我大发慈悲放你一马。”


    他只是看着我，用他那万年不变的眼神，我又说：“你怂了？”


    “有些时候我喜欢和你这种弱智浪费时间——太有趣了。”弈又笑起来，“你很擅长在自己的世界里折腾，你的反应符合我的计算，但还是很有趣。”


    他的语气中的轻蔑，让我异常难堪，他这语气跟在说一个傻子似的。


    “有病吧？”我皱着眉，这样都还不生气的，实属少见。


    我真想看看他生气时是什么模样，于是我我故意用挑衅的语气继续说道：“你是不是只会用嘴巴说说，根本不敢动手？”


    弈却不再理会我，他只是平静地走上讲台，仿佛刚才的争吵从未发生过。


    “抱歉，耽误了些时间，我们继续。” 他拿起粉笔，继续在黑板上写字。


    “喂！这就完了？”我有些不甘心，随后我开始用在网络上学到的语言咒骂他。


    然而，他却充耳不闻，甚至连头都不抬一下。其他同学也一齐无视我，我好像只是一个在角落里自言自语的小丑。


    我哑火了，他们根本不理我。我感到一阵无力，那种被忽视的感觉让我感到无比沮丧。


    于是从这天开始，我开始厌恶他那平静的表情。


    那种无论我怎么挑衅都毫无动摇的态度，让我感到一种深深的挫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