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魔王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安塔里斯犹豫许久，咬了咬嘴唇还是顶着恐惧开口：“大人，我的父亲能力不足，他仅仅只能完成简单的任务。但是我不同，大人，请您给我机会，让我为您扫清障碍！”


    这一番话说出，一旁的老马尔福都忍不住称赞一声漂亮：既能打消黑魔王给布莱克派任务的想法，又能展现自己的能力和忠诚。老马尔福感慨：奥赖恩·布莱克真是有个好儿子啊。


    这么想着，他忍不住瞅了眼老布莱克 ，结果发现那个蠢货居然脸色难看，似乎很不高兴自己儿子超过老子。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闭了闭眼，完全理解了为什么有安塔里斯·布莱克，这个家族依旧没落，全仗着有傻子拖后腿了。


    黑魔王看到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尽管看起来平静，但是他看到了隐藏在深处的畏缩：“你是在质疑我吗孩子？”看到那双眼睛深埋的惊恐都要溢出来了，他享受极了。


    小布莱克是个好孩子，特别是在忠心这一方面，还有他的天赋和聪明，将来一定会有很大作用。


    想到这儿，黑魔王满意的松开了小布莱克的下巴，看到他被掐出的青紫的痕迹，怒气微妙的平息了不少，还是个孩子呢，要对他有点耐心，黑魔王心想。


    于是他奖赏一样地摸了摸安塔里斯的头：“好了，我亲爱的家人们，我们的安特还小，软弱和犹豫是可以被原谅的，毕竟他还是一个孩子。但是诸位，如果你们对待叛徒和泥巴种不够坚定，那我不得不怀疑了。


    安特，回去好好休息，我期待你带回来斯莱特林胜利的好消息。


    这瓶魔药有利于你的恢复。


    至于你父亲的事，我还是期待着你站在我身边的那一天。”


    说完这些，他随手用无杖魔法随手招来一瓶魔药漂浮在安塔里斯面前，另外还有一本日记本被送到了马尔福面前。


    安塔里斯则是感谢黑魔王，即便他是施展酷刑的刽子手：“感谢lord的仁慈。”


    安塔里斯毫不犹豫的接过魔药一饮而尽，感觉到魔药在缓缓起效，身上的疼痛缓解不少。


    他没有错过黑魔王脸上对于他做法的满意。


    黑魔王对卢修斯说：“卢修斯，安特说关于格兰芬多的宝剑，你也帮了不少忙。”


    卢修斯·马尔福和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一起弯腰，听黑魔王继续说。


    “这个是马尔福家的荣耀，保护好他，你们会得到无穷的回报。


    我在长生路上比谁走的都远。”


    卢修斯虽然不明白黑魔王的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但这并不妨碍他恭恭敬敬地把那本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日记本放进怀里，打算藏到古灵阁。


    这场属于食死徒的集会接近尾声，黑魔王看起来很满意：对于安塔里斯和卢修斯。


    他摆摆手，让他们离开。


    安塔里斯亲吻黑魔王的袍角后，卢修斯上前扶着他明显站不稳的身体，退出房间后低声说：“我父亲让我告诉你，不用担心，你是那只倒霉的鸡，接下来黑魔王要处理那些不听话的猴子了”。


    安塔里斯有些诧异：原来他是顺带的吗？


    卢修斯说：“特拉弗斯的消息还是让黑魔王起疑了，不过FF保密措施做的很好，他们并不能说出什么重点。只不过……”


    见卢修斯迟疑，安塔里斯歪歪头，示意他继续。


    “只不过，黑魔王相见你弟弟，应该还会有下一次。”


    老马尔福还没有出来，而布莱克夫妇已经等不及了，他们催促安塔里斯：“安特，有什么事你和卢修斯去学校说吧，我们先回家。”


    卢修斯暗暗翻个白眼：怪不得父亲只让我告诉安塔里斯，而不是他和老布莱克商量。


    但毕竟是好友的父母，卢修斯按捺住心中的无语，扶着安塔里斯走到布莱克夫妇面前，行礼后就把他交到了布莱克夫人手里，打算回学校后再说这些事。


    一路上布莱克家都没有人说话，直到回到老宅，确认安全之后，布莱克夫人毫无形象地哭喊：“克利切！克利切！快拿白鲜还有魔药来！”


    家养小精灵立刻拿着东西出现了，他看着小主人身上的伤口，水润润的大眼睛啪嗒啪嗒的掉眼泪：“小主人，克利切马上给您处理伤口！”


    安塔里斯扶着母亲坐下后，踉踉跄跄地也坐在椅子上，摸了摸哭泣的小精灵的头：“不要哭，我没事。”


    而后又对布莱克夫人说：“我没事妈妈。但伤口恐怕不能治疗，这是黑魔王给我的惩罚，而且不是很严重。至于钻心剜骨，刚刚他给我的魔药至少是高阶，不用担心。”


    “安塔里斯，你为什么不答应把西里斯带过去！你要是死了，布莱克家怎么办？！我们怎么办？！”奥赖恩·布莱克拍着桌子吼，在他眼里，二儿子只是一个不重要的工具，如果能讨得黑魔王欢心他当然不会吝啬。


    安塔里斯知道自己的父亲，他当然也关心自己的儿子，这是本能。


    但在纯血的利益和家族的荣耀面前，这些都是可以抛弃的。


    自己是布莱克家族的继承人，他关心重视；雷古勒斯是最小的儿子，他溺爱喜欢；但西里斯，从小不听话，又进了格兰芬多，在他看来是家族的耻辱，他当然不在乎。


    很多时候，他都庆幸自己是布莱克家的长子，能够替兄弟挡下这些龃龉。


    他也庆幸有他在，西里斯可以不用明白这些：父母的期望、家族的重担、理想的艰难和自由的困顿。


    他很快收敛心神，再次变回布莱克家族的继承人，在布莱克家的角度上劝说奥赖恩：“父亲，黑魔王并非真的想见西里斯，他只是警告我不要得意忘形。西里斯对于黑魔王来说并不重要，就算我答应带西里斯过去，黑魔王仍然会找其他原因。到那时就不是简单的惩罚了。”


    看着父亲有些迷惑的眼睛，安塔里斯叹气，换了种说法：“黑魔王只是测试我的忠心，他看到了，也就没事了。”


    奥赖恩·布莱克这次明白了，也就不再生气。


    对于沃尔布加，他则采用了另一种说法：“母亲别担心，我有分寸。”安塔里斯握着她的手，像小时候一样靠在母亲的怀里，轻声说：“雷古勒斯是我的弟弟，西里斯也是；我会保护他们的。”


    “都怪西里斯！他为什么不听话！如果他进斯莱特林就没这么多事了！黑魔王惩罚你的时候，天哪，我当时都要吓死了，多亏了有你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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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不然布莱克家就要完了！”


    “妈妈有我呢。”安塔里斯一边安慰自己的母亲，一边劝导自己的父亲：“对了父亲，您多注意身体，少用一些黑魔法。”


    布莱克先生看着自己优秀的长子说：“安特，布莱克家族多亏了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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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格沃茨的站台依旧是吵吵嚷嚷，小巫师们过了一个圣诞节似乎是吃了什么兴奋魔药，更有活力了。


    他们的家长也是喜气洋洋：无论是凤凰社的还是食死徒的，一点儿都看不出两拨人曾在圣诞节打生打死——黑魔王计划袭击麻瓜的城市，被凤凰社拦住了。


    那些黑暗的东西都被年长的巫师很好地藏在了心里，血腥都留在了黑魔王的庄园。


    “卢修斯，多谢了，如果不是你出声，我可能还要多挨几个钻心剜骨。”安塔里斯坐在专属于马尔福的包厢里，此时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怎么回事，你当时怎么就突然出声了，不光我吓了一跳，你父亲也没反应过来吧？”


    卢修斯·马尔福有些羞耻：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嘴巴快过脑子，张口就求情了。


    “可能是看你太惨了，怕你真的被折磨死。”


    “怎么可能，你也说了，那位只是杀鸡儆猴，警告我安分一点儿。”安塔里斯不置可否：“一个君主的正常行为而已。”


    卢修斯叹为观止：“你还有那个贝拉克里斯·布莱克，真是够疯狂的啊。”


    不顾自身，飞蛾扑火，在马尔福看来怎么不算疯狂呢？


    “西里斯的事，你详细说说。”安塔里斯还是更关心自己的弟弟。


    卢修斯看着安塔里斯的神情，打算旁敲侧击，让安塔里斯自己想出来，这样不会有那么大的冲击。


    他说：


    “你看，西里斯·布莱克，是布莱克家族的没错吧？”


    安塔里斯看傻子一样看着卢修斯，瘪嘴表示：你这不废话吗？


    卢修斯继续铺垫：“一个出身布莱克家族的格兰芬多，他还有一个忠心的兄长，所以不会背叛。而格兰芬多又可以说是邓布利多的凤凰社后备军，天然的优势。你想到什么了？”


    安塔里斯疑惑：“这有什么？那位不会因为这个就怀疑西里斯的。”


    “怀疑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哈，怀疑西里斯的忠诚？卢修斯，我发现你也不明白。


    西里斯和雷古勒斯是否忠诚只取决于他们自己，我不会强迫他们。


    对于那位的忠诚和追随仅仅是我个人的意愿，我希望能够跟着他完成我的理想；这种选择对于布莱克家也没什么影响，我的父母都很高兴，所以我才这么做的。


    至于西里斯和雷古勒斯，他们想干什么都可以。


    不喜欢就不追随，喜欢就和我一起。


    我已经抛弃了自己的自由，困顿于家族之间；


    他们两个当然要做自由的鸟，飞出我无力打破的囚笼；


    而我要做的，仅仅是为他们的高飞送一阵风，搭一个歇脚的地方罢了。”


    卢修斯听着，只能叹息，眼中尽是同情：“一个绝对不会背叛的格兰芬多，多好的间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