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就算朱局长愿意帮忙，可还得过周书记那一关呢。”陈阳委婉地提醒。


    他和马文秀非亲非故，也不认识她。


    说心里话，这个忙他不是很想帮。


    “这个你不用管，其他的事情，我来想办法。”林净远说道。


    胡杨和马文秀以前都是他的人，但是胡杨当上市长之后，和他渐行渐远。


    倒是马文秀一直很感激他的提拔，逢年过节，都会过来拜访。


    “行，我试试。”陈阳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能看出来，这位便宜老丈人，是个非常放不下权势的人，就算退休了，也还是想搞点风雨。


    不过，这个马文秀有什么特别之处，让林净远花这么大力气提拔她？


    “难不成，她和我的便宜老丈人有一腿？”他在心里恶意地想着。


    聊完了正事儿，陈阳陪着林净远，下了一盘棋。


    实话实说，虽然林净远棋谱不离手，看起来像个高手，但是真正对弈时，陈阳发现自己高估了他的水平。


    在他的刻意控制下，林净远十分艰难地赢了他。


    “过瘾，这就叫棋逢对手！”林净远笑呵呵地说道。


    “伯父棋力高深，这一盘下完，我可是消耗了不少脑细胞。”陈阳一脸疲惫地说道。


    他脸上的疲惫，都是装出来的，主要是怕林净远拉着他下个没完。


    他还有一堆的事情要办，真的没有时间耗在这里。


    “算了，这次就放过你。”林净远大度地挥了挥。


    “伯父，那我就告辞了？”陈阳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石向伟给他发了好几条微信，问他什么时候来市局。


    “你去忙吧，差点忘了，马文秀想要请你吃饭，等会儿我把定位发你，你下了班后，直接开车过来。”林净远说道。


    陈阳眼神闪了闪，看来是自己这段时间的表现，得到了林净远的认可，他准备拉他，进入他的核心小圈子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对林净远的小圈子，还是很感兴趣的。


    “好的，那下班后再联系。”陈阳客气地告辞。


    半个小时后，陈阳把车停在市公安局的大院里。


    “你可算来了，你是不知道，自从徐传武被抓，我手机就没断过，全是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的。”石向伟焦头烂额地说道。


    “你有什么好愁的，天塌了有个子高的顶着，有朱局挡在咱们


    前面呢。”陈阳拍了拍他肩膀。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个语气幽幽的声音。


    “感情，我在你心里，就是个背锅的？”朱潜面无表情地问道。


    陈阳转过身来，吓了一跳，这个老家伙，走路怎么没声音，跟个鬼一样。


    “朱局，您误会了，您在我心里，当然是英明神武的，我的意思是说，局里有您这位定海神针在，那些小鱼小虾，翻不起风浪。”陈阳讪笑着说道。


    “你太高看我了，跟徐传武有牵扯的人，可不是小鱼小虾，你们这次掀起来的，是惊涛巨浪。”朱潜冷哼一声。


    “朱局，您太谦虚了。”陈阳眼神尴尬。


    背后说人小话被听见，这点子也太背了。


    “好好办案子，你要是拉稀摆带，我第一个不放过你。”朱潜鞭策陈阳。


    整整一个下午，陈阳都在忙碌中渡过。


    他和石向伟提审了徐传武，不过这个家伙有些难搞，一直嚷嚷着自己是被冤枉的，要见省领导。


    陈阳跟他斗智斗勇，磨了两个多小时，也没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怎么弄？”石向伟走出审讯室，苦着脸询问。


    “他心理素质太好了，一般的审讯手段，对他完全没用。”陈阳说道。


    “他家搜出来的动物装饰品，经过鉴定，全都是真实的动物标本，其中不乏保护动物。”石向伟说道。


    “光凭这一条，最多把他开除公职，想要让他坐牢，还是不够的。”陈阳皱眉。


    原本，徐传武钱包里面，记了QQ账户和密码的纸条，是一个非常有力的证据。


    但是徐传武一口咬定，笔迹是人模仿的。


    他还不停嚷嚷着要见省领导，说自己受到了政治迫害。


    这让眼前的审讯，陷入了僵局。


    “车到山前必有路，先熬他几天，不信他能死扛到底。”陈阳说道。


    在下班之前，他趁人不注意，偷偷去了趟证物室。


    看了眼被他做了特殊记号的档案柜，眼中闪过失望。


    看来，这个内鬼很狡猾啊，没他想得那么容易上钩。


    “也许，我和朱局都想错了，内鬼和徐传武是两条线上的人，这样一来，内鬼很有可能，会冷眼旁观事态发展。”陈阳在心里分析。


    赵武是被内鬼灭的口，所以他一直认为，徐传武和内鬼，一直存在某种交集。


    但是在胡凯死后，内鬼


    就彻底沉寂下来。


    “现在我们就比比，谁更有耐心。”陈阳转身离开。


    他走出办公楼，刚坐到车里，林净远就打电话过来了。


    “定位我发你了，是一个农家乐，菜品很地道，我以前经常去吃。”林净远在电话里说道。


    “行，我马上过来。”陈阳点开微信，打开导航。


    他在启动车子之前，又看了眼办公楼，副局长高大山的办公室，还亮着灯，他似乎在加班，还没有离开。


    车子按照导航，一直开出市区，拐上一条乡间小路。


    “话说，这些领导干部，吃饭都喜欢找偏僻的地方，难道就这么怕碰见熟人？”陈阳在心里抱怨。


    跟着导航，在乡间土路上，七弯八拐，又开了四十多分钟，才到达目的地。


    他刚从车上下来，就有一位穿着服务员衣服的小嫂子，笑盈盈地走了过来：“是陈警官吧，马县长都安排好了，让我带你过去。”


    “谢谢。”陈阳打量了一眼小嫂子。


    她长得还挺水灵，胸大屁股翘，还带一点原汁原味的农家土味，估计很受某些老干部的欢迎。


    不过，就陈阳的审美而言，他还是更喜欢城里的少妇。


    主要是穿衣更有品位，那镂空的蕾丝内衣，还有各种骚气的前扣式文胸，脱起来更有乐趣。


    这种土味小嫂子，从小在农村长大的他，见得多了，倒是没什么特殊感觉。


    在小嫂子的带领下，陈阳走进农家乐后面的一个包间。


    这里位置比较偏，过来吃饭的客人，如果不是走到头，也不会知道里面坐的是谁。


    “陈阳来了，过来坐。”林净远笑呵呵地对他招手。


    陈阳打量了一眼包间，坐在林净远左手边的，是一个三十八岁左右的少妇，脸蛋儿倒也漂亮，但是更让陈阳印象深刻的，是她沉甸甸的胸脯。


    那木瓜一样的尺寸，把白色衬衣绷得紧紧的，里面的黑色文胸，若隐若现。


    “嘴角上面还有一颗小痣，看起来够骚气的啊，原来老林喜好这一口。”陈阳在心里想着。


    他以己度人，觉得林净远和马文秀之间，多半是有一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