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永安公主
作品:《我在古代靠陶瓷暴富》 祝卿好跟随赫连喻来到的客栈,听说是泸州有名的常仙居。
一宿便要数百银两,可不是平民百姓住得起的。
她们回来的晚些,客栈大堂已没了客人。
赫连喻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仔细地封好,又招来车夫。
车夫才放好马,片刻不敢耽误地跑到赫连喻面前。
“这两封信,让驿站快马加鞭送回京城,一封交给我父亲,另一封……送到皇后手中。”
赫连喻的神色在烛灯下隐晦不清,车夫不敢逗留,接过信封就要走,又被赫连喻叫住,提醒道:“先把县令找来,完了再去驿站。”
车夫走后,祝卿好随赫连喻上了二楼。
这二楼看上去就更加华丽了,摆在台阶两旁的百合散发着幽香,让人再糟糕的心情都随着松缓下来。
而赫连喻要的上房,一眼望去,竟比她们整个西厢阁都大。
进了屋,赫连喻转过身。
祝卿好没敢迎上他的视线,悄悄低下了头,只因他那灼热的视线又大半都落在她脸颊的斑痣上。
片刻后,赫连喻伸手让祝卿好坐下,他也坐于一旁的长椅。
“县令赶来,怎么也要一炷香的时间。”赫连喻道:“在这段时间里,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祝卿好抬起头,薄唇微启,“我妹妹……”
赫连喻很快出声打断了她,他想听的问题,可不是关于她那个妹妹。
“我既寻了县令来,自然要查明真相,此事你可放心。”
祝卿好点了点头,眼下祝卿安的危机最为紧要。
屋子里顿时寂静下来,祝卿好双手交缠在一起,手指轻轻摩搓着指肚的薄茧,显得极为生疏和拘禁。
她悄悄抬眼注视赫连喻,想着他刚刚帮了自己,总不能没有任何表示。
她拿起茶壶替赫连喻倒了杯茶,见对方抿了一口,她才有一搭没一搭的打破了沉默,“刚进客栈听那老板说,这是上好的九曲红梅,味道应该不错。”
赫连喻应道:“确实不错。”
一语毕,便再次落入沉默。
祝卿好觉得跟这人搭话甚是困难,放弃了寻找话题,想安心等着县令的到来。
可赫连喻突然轻叹了口气,视线直直地打量过来,“对你的身世,知晓多少?”
祝卿好垂下头,竟真的思索起来。
要说少,她一直知道非祝家亲生,阿爹阿娘也从未隐瞒过她。
要说多,她知晓的也就仅此而已。
权衡措辞许久,祝卿好才道:“一无所知。”
赫连喻放下茶杯,注视着祝卿好许久,才开口。
“十七年前,清河崔世之女嫁给了三皇子为妃,婚后一年,诞下长女,赐名长乐。”
“可正逢朝堂动荡,二皇子谋反掌控了大权,一路追杀三皇子及三皇子妃到儋州。夫妻两人无路可走,便将其长女托孤给当时的祝家夫妇,也就是你的养父和养母。”
祝卿好猛然抬头,慌乱中问道:“那……我父母已经……”
赫连喻摇了摇头,又道:“你父母卧薪尝胆一年,又带兵杀回了皇宫,惩治了乱臣贼子,也夺回大权。”
“可惜……再想回儋州寻你时,一场疫病,让儋州兵荒马乱,死伤无数。”
“她们找不到儋州姓祝的一家,这些年来广贴告示无数,也寻不到任何踪迹。”
祝卿好按赫连喻说的细细思量,那她的父母……还活着。
夺回了大权,也就是说……
她不敢再想下去,又或者不敢往那个方向去想。
而赫连喻没有任何停顿,继续接下来的话,“你的父母,也就是如今的帝后。”
祝卿好浑身一颤,手边半盏茶的杯子顿时洒满了桌面,也沾湿她的衣袖,她慌不择路地用手边的帕子擦拭桌面。
祝卿好显然被赫连喻的话吓到了。
她就是个谨小慎微的人物,靠手艺在陶厂讨个生活。
虽然陶厂奴仆总有人盼望摇身一变成为权贵子女,可也只是盼望,真到了这一天,祝卿好还真说不上欣喜。
祝卿好看着赫连喻的眸色在烛灯下发亮,她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能打破眼下的沉寂。
而刚好,出门的车夫回来了。
赫连喻没有耽搁,起身就往外走,祝卿好也很快跟上。
祝卿好只见一个官袍尚未穿戴整齐的男人睡眼惺忪地站在常仙居门口,时不时打个哈欠,盯着还未大亮的天色发呆。
直到赫连喻迈出台阶的脚步刻意发出声响,李慎才猛地一下清醒过来,抬手理着他乱糟糟的衣领和头发,然后回过身,恭敬地一鞠。
“敢问是何案子,劳烦少将军天还没亮就兴师动众的前往。”
赫连喻回身看着祝卿好,祝卿好很快明白过来,便道:“大人,我妹妹被诬陷偷了陶厂账本,现在被关在惩戒室用刑,还请大人为我们姐妹两人做主。”
李慎‘哎呦’一声,左右一看,随即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来,“少将军,这事陶显亦跟我打过招呼,确实是那祝卿安潜入陶厂密室,妄图偷盗账本,人也是被当场捕获的,您看这……”
“有人质疑,便是此案有疑。”
赫连喻眉头微微一挑,严肃的神情叫人不免心中一颤。
“泸州官府办案,不但不许人控诉冤情,还只听人一面之词吗?”
这话足够严重,让李慎面色一变。
若非今日赫连喻带人找上门,这案子人证物证皆在,怎么看都不会有问题,只是现在……孰轻孰重,李慎做了多年县令,还是分得清的。
“少将军教训的是,既如此,不如一同前往陶厂,看这案子能否突破。”
李慎刚想回官府命人备马车,不想赫连喻手一挥,车马都迎了过来。
马车上,一路无言,赫连喻靠着一角冥思,而祝卿好掀开帘幕,望着泸州还未彻底热闹起来的街景。
这是她入陶厂的八年中,第一次走到陶厂外的街市。
祝卿好回过头,才发现赫连喻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她紧忙错开视线,只听赫连喻清了清嗓子道:“待此事结束,你可愿与我同回京城,拜见皇帝皇后。”
祝卿好顿时被噎了下,眼下这问题,实在仓促了些。
她才刚从寻到亲生父母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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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回过神,又得知了亲生父母不同寻常的身份。
这事太荒唐了。
更何况,进了京城,她还能不能出得来?还能不能见到祝卿安,这些问题,都在她疑虑思考的范围内。
好在赫连喻未逼迫的太紧,只是让她好好考虑。
马车一路行至陶厂时,天色已经微微亮了。
车夫跳下车,快步走到陶厂门口,对着两名侍卫语气冷硬道:“我们少将军有要事到访,还不快让你们陶大人出门迎接。”
侍卫微微一愣,打量了车夫一眼,又看向马车,顿时拱手道:“少将军?请稍等,我这就是通报。”
赫连喻掀开帘子四处看了看,陶厂几米的高墙隔绝的其内的生活,他有些想不到,一个人是怎么在这种跟将军府差不多大的地方生活八年,不曾踏出半步的。
想到此,赫连喻便出声唤了一句,“祝卿好……”
没想到祝卿好却浑身一颤,战战兢兢的抬头。
见他这样,赫连喻顿时没了心情询问更多,只挑了眼下他最在意的,问道:“你很怕我?”
祝卿好顿时摇了摇头,赫连喻刚刚帮了她,又怎么能不识抬举的说出害怕他。
“传闻赫连将军雄马英姿,意气风发,京城人人都称您活……”
‘活阎王’三个字话到嘴边,硬生生被祝卿好咽了下去。
其他更适配的词汇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最后只囫囵吞枣地说道:“活……活菩萨。”
她紧忙又补了一句,“总之……我是敬仰,而非害怕。”
很显然,这种忙中添乱的说辞赫连喻根本不信。
“京城大多人都怕我,说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阎王,你倒也不用强行解释。”
祝卿好原本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下去,可她总觉得赫连喻看向她的眸中,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让她真的真的,没有那么害怕。
“少将军固守城池、斥退敌军,他们说您是他们不懂。”
“我只是不曾与您这样高冷的人打过交道,一时不太适应,有些紧张。”
“少将军是好人,我并不怕您。”
赫连喻面无表情的神情下,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几乎让人怀疑是错觉。
她还是没变,还是当年那个向他伸出手,说着我会选你的女孩。
但她又好像变了,变得小心翼翼,变得会衡量得失,也变成了认不出赫连喻的宋永安。
赫连喻很快将心中起伏的情绪强压下来,她在陶厂生活八年,怎么可能还如曾经般天真。
想到此,他下意识皱紧眉,连看向陶厂门前守卫的眼神都增添了一丝怒意。
“还要让我等多久?”
见赫连喻掀开帘子,那守卫双手抱拳,高举过头,解释道:“眼下还未到上工时间,兄弟们已经去厢房叫了。”
赫连喻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猛地大步走下来,顺便抬手接应祝卿好。
他抬脚就要闯陶厂的门,被那侍卫眼疾手快的阻拦:“将军,属下也是奉命行事……”
赫连喻冷冷地看着侍卫,眼神中带着一丝冷意:“陶显亦贪睡,本将军亲自去叫他,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