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你好1962

作品:《四合院:我住东厢房

    {各位,先借脑花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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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明保命:网络架空,平行世界,纯属虚构,不涉及现实历史人物与事件。)


    毕业季。


    贺炜:这是一个离别的季节,空气中都是忧伤的味道,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年纪,那时我们相信这世上有永远,我们觉得时间很长,再见很远,但成长的代价就是面对各种离别,成长的残忍,就是学到根本没有永远,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孤独的人不是可耻的,离别是没有人躲得掉的,忧伤只是或许碰巧这次击中了你。


    ....


    街角茶摊。


    身着一条洗的发白蓝色裤子的男生表情淡漠的坐在一个青春靓丽的女生对面。


    女生穿着时尚的布拉吉,清冷的脸上挂着倔强,骄傲,与一丝雀跃和得意。


    女:想明白了?这么久不联系,我以为你真的把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呢。


    男:(笑)或许伯父说的对,年轻人就得脚踏实地,况且,我不想让你左右为难,也不想见识伯父伯母嘴里成年人的勾心斗角。


    女:(一脸惊愕,正欲说话被打断)


    男:你尝过连续一年吃棒子面的滋味吗?会因为一群人在城外为了抢摘野菜打起来而心酸吗?


    女:(深吸一口气)你还是在埋怨我家人对你的态度吧?你就不能理解一下?


    男:我坐在这儿一米之外有人骂我,我很生气。一百米之外有人骂我,我听不清,以为他在和我打招呼。五百米之外有人骂我,我放眼望去,眼里只有风景。


    女:你就真的甘心去街道办混日子?暂时服个软有什么,以后日子还不是咱俩自己过?


    男生:这一段时间我反复考虑,我觉得不联系是咱们唯一的默契,还有,桃花军子他们从来都不是累赘,再见!


    身后女生气急道:李延勋,你回来!我讨厌你!!


    看着周围吃瓜群众,又羞恼的跺跺脚,然后跑出很远蹲在地上埋头痛哭。


    男生心想,你讨厌的不是我,而是我在你面前没有卑微的态度,没有气急败坏的质问或挽留,甚至没有一句脏话,才让你的高贵映射的如此不堪。


    .......


    平行世界,1962年,夏。


    华夏,四九城,东城区交道口南锣鼓巷某个胡同95号院。


    “虎子,又看书呐?”


    李延勋抬头就看到一个精瘦中年老头儿装模作样的敲了声门就走了进来,白胶布包裹的瘸腿眼镜片后面一对眸子进到屋内就下意识不自觉的到处打量着。(原定的主角名李崇勋,第三次改稿时怕听读书友错听为重孙之类的改了,下文如出现崇勋之类的请提示下。)


    这院子能装装样子敲门的也只有自诩是文化人的阎埠贵了,要是其他人,咳一声让不你出门迎迎都算礼貌了。


    李延勋,家里最小,上面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乳名虎子。


    “三大爷来了,您有事儿?”


    “嗐,没事儿,瞎转悠,你瞧,院里就咱俩文化人,不得多走动走动嘛,看什么书呢这是?”


    李延勋也不太好给这小老头脸色看,起身帮忙倒了杯茶随口回道:“我一个高中生算什么文化人,您可甭拿我逗闷子,这不今儿闲着没事儿,随便看看书打发时间。”


    “唔,这茶香呀,对喽,咱们文化人就得这样儿,院里孩子也就你能静下心来看看书,话说你这书架这书不少呀,三大爷借你俩本回去打发打发时间?”


    李延勋看着阎埠贵面无表情,半晌才回道:“您还是把上回借我的书还回来再说吧,我凑齐这么些书不容易,就是缺个角儿我都得心疼的晚上睡不着觉。”


    阎埠贵不知道为什么和院里这位小年轻说话总是感觉压力大,不好过在情绪快要绷不住的时侯对方回了话。


    因此赶紧匆忙借梯下台道:“行行行,一会儿我就让解娣给你拿过来。”


    “您最好自己拿过来,解娣还小,别拿着弄坏喽。”


    阎埠贵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应声道:“放心吧,坏不了,你三大爷怎么也是个文化人吧,对书爱惜着呢。”


    打这小子住进院里来,基本没人占到过他便宜,他阎埠贵在院里算属最抠门了吧,但这李延勋现在跟他是一时瑜亮,不分伯仲。


    加上两人都住前院,因此一个被院里邻居私下叫前院双抠。


    倒不是李延勋抠门,穿越过来一直小心翼翼,生怕那天被这闻名诸界的四合院里“热心”邻居给关注上了。


    毕竟有些人光是遇见就已经很倒霉了,更何况还住一个院儿。


    而且因工作关系,也不太好和院里人关系过近,否则一堆找上门说情问路的,到时办与不办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这阎埠贵虽然家里孩子多,但并不困难,也就性格抠门,不说他小业主成分的底儿,按56年工资改革定级算,加上60年忠央决定给全国高等学校和中,小学教师调整工资,中小学升级面是25%。(为了审核,以后敏感字都用同音字替代,请谅解。)


    他说的27.5工资和教龄都不符,所以绝不止这点工资。


    建国初期实行的是供给制,也就是说基本都是差不多工资和物品,后面经济稳定后55年开始实行的货币工资制。


    院里轧钢厂上班的也就是这时侯开始有了工级,如一大爷易中海,去年年底成为了轧钢厂的八级钳工,虽然里面有抽调后填补荣誉空缺的原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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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横列是教龄,竖列是教员等级,其中教龄每年按两块五毛钱增长


    </div>但阎埠贵就是喜欢装穷,不光院里装,在家里给孩子们也装穷,一直嚷嚷着自己只有二十七块五的工资。


    不过定量确实比不过院里的刘海中之类的,人家是重体力劳动者。


    犹如这小小的四合院,把人性的光明与阴淡展开的淋漓尽致。


    思绪间,阎埠贵看到没便宜可占,加上李延勋也在“专心”看书,眼珠子光顾了一圈后,随口约了找时间下棋就背着手出门了。


    等这老小子出门后,李延勋把标记好招待用的茶杯里的碎渣倒掉,用水冲了下反扣在盘子里,这才重新拿起书。


    可惜被打扰之后,有些看不进去了,索性把书页折好放回书架里端着自己的茶瓷缸发呆。


    李延勋到这个世界三年了,后世黑白电视里看过乙未豪客传奇,16岁辍学在深城被查过三证,砍过传奇,电话亭里用201卡和女生谈过人生和生人的问题,烫过非主流,做过徒步走完整个城市角落的销售员,240hz的超清电视看过”强制性“购物广告,创过业,负过债。


    结过婚,也有因为婚后生活困难,相濡以沫的媳妇儿为了给他减轻负担选择提桶跑路的“深情家庭故事”。


    从第一台蓝屏手机期待来电到恐惧智能手机铃声响起,在时代的浪头里一直很稳定,嗯,打底。


    但从没想过自己能大富大贵。


    盐铁论有言:富在术数,不在劳身,利在势居,不在力耕。


    自己就没这格局和眼光和资源,能混个小康都算祖坟冒青烟,在快节奏城市留下记忆的只有出租屋和快餐店。


    好在天降富贵,老家征地拆迁,四十多岁提前进入了躺平养老生涯,因为口罩结束后游客大增,自家在山里的农家乐因为环境优美,水库可以钓鱼,划船,种植区可以让孩子们在假期体验种植采摘乐趣,再加上肉和粮食水果蔬菜都是自家产的绿色食品,如走地鸡,健泳鸭等。生意也好的不得了,同时也招来了一帮子凑热闹的户外主播。


    可惜最后无私照顾别人女友的事儿被某个眼尖的主播拍了进去,随后就被人家找上门开瓢到了这个平行世界。


    这上哪说理儿去,所以做好人难呀,倒是让泥头车少了一次完成kpi的机会。


    好在原主一家幸福美满,逃过了孤儿院buff,住南锣鼓巷西侧从南往北数的第四条的猫儿胡同。


    李延勋今年19岁,高中毕业后在街道办文化站工作,十级办事员,属于打杂一类的边缘人物。


    说是文化站,其实就只是文化馆驻街道办的一个岗位而已,而且现在的街道办也只有七人编。


    爷爷李有福是游医,年轻的时侯天南海北的都去过,父亲李满仓和大哥李延烈是肉联厂工人,奶奶宋二妮和母亲孔秀兰没有工作,大嫂韩玉玲在供销社工作。


    二哥李延韬在前门站所里工作,前年的时侯和车站广播员的二嫂戴丹结了婚。


    姐姐李艳玲家里老三,今年二月底的时候也结婚了,丈夫是院里烈属王奶奶介绍的伍建设,分局帽子同志。


    还有在老家的大伯一家和其他同族兄弟就先不介绍了。


    原主一家住在一个小院子,除了原主一家,还有位烈属王奶奶,多年以来一直是李家在照顾,其实都可以算做一家人了。


    现在住的这间屋子是南锣鼓巷95号院前院的东厢房和一间耳房,房子是王奶奶家的,给了李延勋住,她自己被孔秀兰接去猫儿胡同院子享福了,不过原主平时基本不开火,还是回家吃饭。


    自家虽然不是君属也不是烈属,但按成分也是在虹五类的。


    所以李延勋住进这院子也没什么不开眼的过来找茬儿,毕竟一大家子好几个职工,还赡养烈属老人,在交道口这一片儿都是让人尊敬的。


    困难的这几年倒是没饿着,虽然为了时不时的接济下老家李家庄的乡亲们一家子吃棒子面野菜。


    穿越过的朋友都知道,金手指是穿越旅行的必备之物。


    李延勋不知道自己的算不算金手指,除了把自家农家乐和水库带了过来之外再没其他的。


    也没什么签到,什么任务积分之类的。


    唯一的好处就是里面的物资是可以刷新的,比如今儿从菜园摘了一根黄瓜,明天凌晨过后就会重新刷新一根出来。


    也不用自己去种倒是省了不少事儿。


    李延勋最近挺烦的,之前五八年把街道办合起来建立城市人岷公设后,人员从七名增到八十名左右。


    去年《忠央工作会议关于减少城镇人口和压缩城镇粮食销量的九条办法》施行后,开始精简人员,今年也重新恢复了街道办,定义为正府派出机关,开始精简人员。


    一直到未来的六三年,只四九城一个地儿就压缩了八十多万城市人口,其中包括在职的干部,谁也不知道自己在不在名单内。(详见章末作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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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这时代的工作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更何况是公职,像李延勋这种没有根脚的,说不准啥时侯就轮到自己了。


    说到工作,李延勋工作关系隶属文化馆,但报到第二天就被下放到街道办的文化站了,文化站虽是归属区里的文化馆管辖,但领导还是街道办主任兼任。


    至于上级部门文化馆,像后院的许伍德,现在工作的电影院,就属于文化馆管辖范围。


    而街道办的文化站设立之初主要是为了宣传正策,扫盲教育,改造落后分子旧思想等工作而设。


    像现在李延勋可以说是没有“娘家人”的一类了,不用想自己也在精简名单内的。


    好在目前就一个机会,现任街道办主任的马怀民和副主任王霞最近因人事问讨论的次数有些多,下面这些干事和临时工都是人精,站队的站队,观望的观望。


    这时侯的街道办还不像以后社区化,很多工作都是兼任,也甭想着有什么细化的科室之类了。


    区里称呼经历过区公所,区正府。街道办也一样,街正府,君管会,城市人民公社,街道办等时代,到后面六六年重改为戈委会...


    在重新恢复街道办之后,确定为正府派出机关性质,很多公社时期的托儿所,商业之类的部门都上交的差不多了。


    现在就主要是指导居委会工作,背景审查,婚姻审查介绍信,粮食关系,安置待业青年,帮扶困难家庭,烈属,公私合营管理....等等的工作。


    其中工作量能想象的到,总之就甭想着喝茶看报混日子了。


    这不,马主任都住进医院了,这事儿早两天李延勋就知道了,探望慰问的事儿自然轮不到李延勋一个小小的边缘人物去凑热闹。


    但这两天也没闲着,好吃好喝的请了街道办老油子程武塬两顿酒总算看清了方向,琢磨着时机差不多到了,该是找领导汇报汇报工作了。


    起身捣饬了下自己,把之前写好的报告放进包里,又提溜了一网兜水果。


    根据李延勋工作以来的接触和老程饭桌上的指点,又从网兜里拿出几个有些扎眼的,这种探望,既要让领导看到你的诚意,又不能坏了这位主任的风评。


    马主任这次住院,说是累倒了,其实是因为街道办难题给弄的上火了,因此简单点儿是最好的,包里的干货才是敲门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