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铲雪
作品:《四合院:我住东厢房》 新年的第一天凌晨就下起了雪,瑞雪兆丰年,
天色还是漆黑的,李满仓在门口放完鞭炮,泼洒了些汤汁,李家的饺子也适时的上桌了,四九城人把这叫五更饺子,寓意着“更岁交子”,象征着新旧年的交替,寓意着辞旧迎新、团圆和吉祥。
有些人家子时就忙活的下饺子了,但到了现在,一般都是大早上天不亮的时候,再懒些的人要到了七八点。
每到过年,小孩子们总是精力旺盛,连一向睡懒觉的狗蛋儿都起了个大早,天还黑着,他就揉着眼睛起来,穿上新衣服跟在爷爷屁股后面跑出跑进。
妞妞被二嫂抱着洗完脸,小人儿还在犯困呢,等饺子香味传来,小家伙鼻子动了动,眼睛睁开看到大人们都要吃饭了,急哼哼的扭着身子就要下去。
“哈哈,我说她闻到香味一准精神。”
妞妞被一大家子看着有些害羞,跑到李延勋身边揪着三叔裤伸着手:“三叔,妞妞吃呢。”
“来,三叔喂你,哎哟,我们妞妞今天真好看,这小红棉袄穿的,和福娃娃一样。”
妞妞美滋滋的用小脸蛋蹭了蹭三叔咯咯笑着说道:“妈妈给妞妞穿的呢。”
狗蛋儿嘴里还吃着饺子,听到妹妹话也挺着小身子傲骄道:“狗蛋儿也有呢。”
李有福拿起筷子让大家开饭道:“快吃吧,吃完饭了虎子路上去看看,昨晚下了雪,也不知道路开着没,估摸着你二叔他们都出发了,烈儿呢,还没起来?”
孔秀兰惦记着大儿子还没回来,把饺子给大儿子留了些回道:“爸,他很早拿着扫帚和铁锨就出去了。”
说着还斜了眼另外两个儿子,瞧瞧你们大哥,再瞧瞧你俩,一个饭好了才起,一个半夜才回来。
“妈,饺子还多着呢,一会他回来了我再给下,您快吃吧。”
这就是家里老大,不像其他兄妹那样会贫嘴逗父母开心,也没其他兄妹机灵,但就像一个憨厚的老牛一样,只管埋头默默在背后为家里付出,有时时间久了,在某些家庭就会成了理所当然。
记得二哥到前门站所里上班报到回来的时侯,大哥躲在角落挺着胸膛憨憨的为弟弟自豪。
李延勋三两口吃完饭,把妞妞递给二嫂找了个手电筒就打算出门了。
六子和仁杰军子拿着工具也要跟着一块去。
“你们甭去了,一会帮着把屋顶和院里雪收拾收拾,雪不厚,估摸着就城外那段儿被风一吹会有些地儿要清理。”
孔秀兰看儿子推自行车追上来说道:“甭骑了,这路还能骑自行车嘛,把围巾给你哥捎上,换他回来吃饭。”
“不骑,我给挪个地儿,一会狗蛋跑来跑去的容易磕着。”
“我来挪,听你嫂子说他出去很久了,快去换回来,别冻着了。”
“妈,那我呢?”
孔秀兰白了眼儿子没好气道:“你冻着那是你活该,雪都停了还能冻着,别贫嘴了,快去。”
李延勋没敢再磨蹭,拿着铁锨就出门了。
照着大哥清理出来的路一路走到城外,果然,在一个拐弯处看到大哥正在铲雪,头上冒着热气,身上的棉袄都挂到了一旁树上。
“哥,把衣服穿上回去吃饭吧,剩下这一截我来。”
“你咋跑来了?这一段是个梁,风一吹把雪全吹到这弯里了。”
李延勋把围巾搭到大哥肩膀上拿过工具道:“妈让你回去吃饭了,剩下这段儿没多少了,给我来。”
李延烈甩了甩发酸的胳膊道:“成,胳膊确实有些酸了,你慢点儿弄,这截儿清理完再往前面看看,驴车能过就成。”
“嗯,你把汗擦擦,把围巾围上,出了汗风一吹很容易着凉,估摸着二叔他们也快到了,我一会跟着一起回去。”
大哥回去后,李延勋埋头就做起了清雪工作。
没一会儿身上也冒起了热气,学着大哥把外面大衣脱掉挂树上。
没过一阵子路上也有人加入了清雪队伍。
来人包裹的只露了双眼睛,看着年龄和李父差不多大,给李延勋散了根烟道:“爷们儿,新年好,来的挺早呀,家里也有人今天要进城?”
“大爷您也早,新年好,对,我二叔他们要来,您家里也是?”
“我走了一路看着是有人把雪清扫过的还纳闷谁比我还早呢,铲很久了吧?歇会儿,让我也热热身子。”
李延勋抽了口烟嘴巴有些干,抓了把雪把嘴唇润了下回道:“都是我大哥清的,我刚把他换回去,咱爷俩一起干,多往前弄一段儿。”
“你们哥俩是个干活的好料子,是谁家的?看我认得不?”
“家严是肉联厂的李满仓,住帽儿胡同。”
“嘿,这不就巧了,我不止见过你父亲,还认识李老爷子,老爷子原来到我们德胜门义诊过,好些年没见了,他老人家可好?”
李延勋一边干活一边回道:“爷爷身体一直挺好的,大爷,您住德胜门,认识厉彩英同志吗?我记得她提过一嘴,说娘家住德胜门。”
“那我可太认识了,她男人是不是在粮食局工作的?不过我距离她娘家远,她娘家住新街口那片儿了,挨着百花胡同。”
百花胡同其实就是百花深处胡同,后面有歌词里唱‘走到了百花深处人说百花地深处住着老情人缝着绣花鞋面容安详的老人依旧等待着出征的归人。’说的就这儿。
“我们都在街道办工作的,厉姐以前提过一嘴,大爷您贵姓啊。”
“我姓南,可别想岔了,祖上可没贵气给我们沾,我们家是从齐鲁迁来的。”
满族有个贵族姓那拉氏,后面改汉姓‘那’和‘南’,这老大爷生怕李延勋误会,还特意解释了句。
比如同样出生在新街口,现在还健在的鸿来先生,原姓舒慕禄氏,后面六六年被小将带到孔庙。。。。。
李延勋客套的笑了声,没再接话,只是铲雪的胳膊挥舞的更快了,直到精疲力尽这才望着远处白雪覆盖的山顶长舒了一口心中浊气。
“爷们儿,干活不能这样用蛮力,也就你年轻有把子力气,干力气活讲究缓慢用力,瞧着我姿势,铲起来,嘿,带着股顺劲儿扬过去,省力,还不用出汗。”
这大爷有意思,本明了告诉李延勋,我是劳动人民,你小子刚才闷着不接话是曲解啥了?
但李延勋可不是这意思,想了下恭维道:“一看您就是光荣的工人老大哥,甭看这铲雪的活儿,我要跟您学的还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