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作品:《不小心和假哥真亲了怎么办

    应拭雪端着饭盘看着他,眼里有些不解,单奇一口气憋着差点没上来,半晌硬邦邦地说:“二楼的饭最难吃了!宋家没给你钱吗!”


    应拭雪有些奇怪地看了眼自己盘里,盐焗大虾、三鲜鸡丁、素炒青菜,配菌菇汤,虽然称不上五星大厨,但也口味也绝不算黑暗料理。


    单奇见他重点又歪了,气咻咻地站起来要走,走之前步子停了下在室内冷冷扫了一圈,顿时刚刚所有偷偷打量过来的视线都纷纷收了回去。


    应拭雪再回到教室时吃完回来的人还少,他的同桌见他到礼貌地对他打了个招呼,应拭雪也向他点了点头回到自己的座位。


    这所学校里除了出身优渥的人,还有一类就是特优生,程诚就是其中一位,一般而言特优生只与特优生做同桌,正常入学的人和特优生是双向的不会互相选择。


    班里三十六人特优生有五个,除了奇数必定会有一个落单外,这个人似乎也与那些特优生有过过节。


    但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应拭雪翻开手边的书本,开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往后几天都是如此,虽然第一天宋明礼说让他放学在原地方等车来送他回去,但车上其实只有他一个,高中部与初中部放学时间并不一样,而宋明礼今年已经高二了据说在做什么别的方案,哪怕是晚上回来的时间也很晚。


    此外也是没什么特别的,期间单奇会别别扭扭地找过他几次跟他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又送了他一个崭新精致的瓷偶,在应拭雪说小熊已经修好时哦了一声脸上露出了又高兴又失落的表情,此后去吃饭什么的也一直缠着他,久而久之应拭雪也习惯了身边有这个人,只是某次周五下学时宋明礼难得早回来一次在车上看着他们从校门一起出来,一路都没说话。


    不过宋明礼平时话也不多就是了。


    直到一个月后冯琳琳在一个下午把班里聚集起来说要做这个月的定期的大扫除,安排人分工。


    俞丹南是他们班的班长,家里是做娱乐公司方面的,性格很有些爽朗:“这边的女生负责扫地擦墙擦玻璃,男生负责拖地搬桌子扫上头蜘蛛网...还有我们班的包干区,董裕你负责带几个男生做一下。”


    那边的人都已经分完了,其他排的几个都各自拿了拖把和水桶,董裕个子不算很高,但身上肉很结实,点了几个男生后悠悠转向他,嘴角扯了个说不上什么意思的笑:“走吧,"他上下打量地看了他一眼:“应少爷,辛苦您一趟。”


    应拭雪眉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片刻后转身去拿扫把。


    说是包干区,但也仅仅只是教室这层靠近楼梯间的一段走廊,随行的加上他一共四个男生,董裕指挥着一个男生打了桶水,剩下的就是开始扫地拖地。


    “你来扫,我们负责在后面拖,行吧?”董裕背靠在走廊栏杆上,两只手懒懒散散地搭在上面,另外那两个男生明显跟他是一伙的,此刻也都袖手在一旁看着。


    应拭雪嗯了一声,拿着扫把弯腰扫了起来。


    实际上圣弗兰学院内每处都有专门的清洁工定期打扫,这种活动只是走个形式,走廊也并不脏,应拭雪一边看着扫出来的浅浅一层尘土,一边凭着记忆回忆着。


    董裕,其父家是做酒业起家,家世虽然不薄,但在世家林立的圣弗兰学院算不上显赫,之所以敢这么嚣张地使唤人去打水,全仗着他是董家这一代的独苗,和一个在郗家当媳妇的小姑。


    至于郗家....应拭雪有些出神地想着,突然脚腕上一凉,他低头去看,正看见那个一开始去打水的男生拿着的拖把已经杵到了他的脚边,刚刚的滴水就是从这个拖把上甩出来的。


    甩拖把的那人那人颧骨高面颊缩,乍一看有点鼠相,对上应拭雪看过来的视线明显一缩,躲着低下头去没看他,眼睛却还不显好意地转着。


    拖把到底是沾过地上土的灰阴阴的,此刻裤腿上被甩上极为难看的几大点灰点,印在初中部浅蓝色的裤腿上极为显眼。


    应拭雪尝试着拍了拍,自然是拍不掉的。


    倒是董裕单脚别着站着手肘撑在那个男生的肩上,看到后夸张地啧啧啧几声:“真实不好意思,我这兄弟不小心手滑了。”


    他对着那个被他撑着的人向水桶方向别了别头:“去,把拖把涮涮。”


    那个男生闻声自然溜去把水桶提过来涮拖把,应拭雪全程视线未偏移半分,缓缓站直与他定定对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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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后转回身继续扫地。


    然而不过半分钟,脚上又是一凉。


    这次已经不是刚刚简单地水滴洒到脚腕那儿,对方几乎一整个拖把都杵到了他脚背上,黏腻脏污冰凉的触感一瞬间覆盖整个裸露在外的肌肤,早上穿来的唰白的鞋面被印上滑稽的水印,裤脚整个都被脏水沾透了湿哒哒贴在肌肤上。


    应拭雪捏紧扫把猛地回身,董裕转手在那个拿着拖把的男生头上狠狠拍了一把:“阿根你怎么拖得地!”那男生当即被他拍的往一边踉跄撑住围栏扶手才没倒,而董裕看都没看他一眼只双手合十向他弯腰:“哎呀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啊应同学,我这兄弟不长手。”面上却不见半点愧意。


    那个被称作阿根丝毫没敢反驳又赶忙站回来连连低头,只是总有些做戏讥笑的成分:“对不起应同学,对不起对不起。”


    应拭雪手指收紧,缓缓呼出一口气后复又低头继续扫地。


    终于在第三次拖把再凑过来时猛地踩住,阿根拼尽全力往外抻也没抻动,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感到点后悔。


    董裕这时才感到什么似的,啊了一声:“生气啦?别接啊,肚量这么小啊应同学。”


    他哎呀呀着走过来要碰他,半路突然转了个方向夸张地张大嘴巴又用手捂住:“哦!”


    “是我说错了,还是该叫你......宋同学?”


    “哈哈哈哈...”他身后两人轰然哄笑起来,一时间整个走廊都是变声期男生粗哑难听的笑声。


    董裕笑的泪都快流出来了,捂着肚子看着他:“别生气嘛,我们就是和你开个玩笑。”


    “开玩笑。”应拭雪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突然转身走到水桶边抬起来猛地往前一泼!


    “哗——!”紧接着响起地是一大片惊叫,涮过拖把的水脏污污的浇了三人一个透底,灰水顺着头发丝直直往眼里掉每个人都疯狂抹着脸连声跳脚叫骂,互相推搡间不知道谁踩到了嘭地一声一个连一个全磕在地上。


    应拭雪站在空了的水桶边居高临下看着他们一片滑稽地狼狈,仲秋日光斜斜投射在玻璃窗上反射出刺眼光芒,再开口时轻描淡写:


    “玩笑要这么开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