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

作品:《[画江湖之不良人]假李

    我单膝下跪:“大帅。”


    大帅背对着我:“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


    我低下头:“我昨夜为了救李星云,差点暴露身份。”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要擅自行动?”


    大帅的鞋尖离我越来越近,一瞬间,我的脖颈被他死死掐住,他不顾我的挣扎将我按在地上,面具快贴上我的脸:


    “你还伤了李星云?”


    我呼吸不过来,拼命攥住大帅的手要推开他,只是徒劳,只觉得大脑像一根丝线,两端都被用力扯住,马上就要断掉。


    倏地,一团雪白从我怀里跳出来,小白陌生地盯着大帅的脸,被吓得一动不动。


    “快……走……”我对着小白断断续续说着,只希望它马上逃跑,可小白却瘫在我怀中不肯走。


    大帅冷哼一声,松开掐住我脖子的手,转而向下,拎起小白的两只耳朵,看了好一会儿,又低头看我,充满嘲讽:“你还真是处处让我惊喜。”


    我跪在他面前恳求:“大帅,把它还给我吧,求求你。”


    “求人要是有用,天下早就太平了。”他松开小白,嫌弃地移开眼。


    小白一落地立马朝我飞奔过来,避难般往我怀里钻,我感受到它浑身都在颤抖,便隔着衣服轻拍它。


    “我真的知道错了,大帅。”我能做的,只有求饶。


    “只承认错误当然不够,这次,你要受罚。”


    受罚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毕竟我受过的惩罚,比这多千百次,我点头道:“是。”


    我跟着大帅回到藏兵谷,这里明显冷清了不少,只有零星几个不良人守在门口,静得出奇。


    到了房间,大帅递给我一颗蓝色药丸,等我吃下去,他便转身离开了。


    刚开始我并未感觉到异常,吞下时只觉得药丸冰凉,过了一个时辰,突然觉得浑身冰冷,如坠冰窟,缩进被褥里根本没用,因为寒气是从骨髓里散出来的。


    我在房间里浑浑噩噩、情不自禁地打着寒颤,度日如年,只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不知过了多久,身体竟渐渐适应了寒冷。


    强光刺痛我的眼,房门被大帅打开,他停在门口看我:“很好,出来吧。”


    我艰难地站起来,小白跳到我怀中,冷的打了个寒颤。


    我随他走出藏兵谷,问过守门的不良人,才知道我只被关了三天。


    “我们要去哪儿?”我问道。


    他不理我,我也不好多问,随他进了墓地,也不知是谁的坟墓,大的出奇,却有点像藏兵谷的布局。


    大帅带我往里走,只见冰晶蔓延,踩在地上如踩在冰面上。


    我们走进一个房间,整个房间由冰面雕刻而成,正中间有一面巨大的冰床,姬如雪正躺在上面。


    她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如小憩般安静地平躺,仿佛只要发出一点声音就会将她吵醒。


    我不自觉地放慢脚步,楞在床沿,转头看向大帅:“姬如雪是你杀的吗?”


    “你没有资格质问我。”


    他简单陈述:“我要你守在这里,为姬如雪传半月内力。”


    我有些费解:“姬如雪已死,就算传再多内力她也活不了,况且,我修炼的是天罡诀,内力纯阳,与姬如雪的内力相冲。”


    大帅看着姬如雪道:“我有说她死了吗?”


    “姬如雪没死?!”


    “她只是暂时昏迷。”大帅指着我:“她要活着,还要吸收阴寒之气,我给你吃的正是克制天罡内力的药,别让她死了。”


    我点头答应,和大帅说先把小白放走,小白适应不了这么冷的地方,大帅没说什么,却也随着我去。


    我走出墓门,骑马到青城山,将小白放在地上,轻声道:“你走吧。”


    小白呆愣愣地看着我,它不愿走,怯怯地朝前走了两步,又止住了。


    “不要跟着我了,我没办法保护你。”我蹲下来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头:“或许,我就不该带你走。”


    我站起身,最后一次朝小白回望,他还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我深吸一口气,抬脚离开。


    回到冰英冢后,我坐在冰床旁的地上,看着姬如雪的侧颜出神。


    这里很冷,但因为之前吃了大帅给我的药丸,寒气早就不能伤我。


    有时候待得无聊,我就伏在冰床旁,自言自语:


    “李星云今天在做什么?”


    “我猜他在伽耶寺。”


    ……


    “今天呢?”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一定在为救你而努力。”


    半月后,我同姬如雪道别,走出冰英冢。


    外面在下雪,不知不觉间,又是一年冬,孙林站在门口等我,和我说着这半月来的近况。


    李星云的龙泉剑断了,他已经出发和陆林轩张子凡去天山找剑谱铸剑,身边似乎多了个小姑娘。


    “小姑娘?”


    孙林点点头:“长得嚣张可爱,穿紫色裙子,扎着高马尾,活蹦乱跳的。”


    “蚩梦?”


    孙林似懂非懂:“应该是这个名字。”


    我备好行囊,准备去天山,天山之行一路凶险,我让孙林不要跟着我,他也不推辞,让我回来了到渝州城包子铺找他。


    我去了一趟青城山,寻了小白很久,最后在一簇草丛里找到它,它还认得我,一看到我就朝我跑来,只是这次,它的身边多了一个“人”。


    一只灰兔半眯着眼看我,对我抱有敌意。


    小白朝它点头后,她才放松下来缩成一团,只用黑色的眼睛扫视我。


    我见小白无事,身边还多了个伴,笑着摸了摸它的脸:“你还想跟我走吗?”


    小白愣了愣,灰兔立马跑到我跟前,毛发倒竖,一副要咬我的模样。


    小白见状虔诚地舔舐我的手,最后从我怀中跳下来,用脸蹭生气的灰兔,借以平息它的怒火。


    看着那一白一灰的远影,我感到欣慰和幸福,朝它们道:“祝好。”


    苍山负雪,明烛天南。


    我去天山并非要跟着李星云,而是去找一样东西。


    传闻天山某地长满雪莲,雪莲入药,即可让生者不死,死者复生,只是世间从未有人找到,这次我便趁着这个机会去天山碰碰运气。


    一路西行,河流逐渐变窄,最后只有一掌宽,清澈的雪水汇成一条条小河往南流。


    雪越下越大,连行路都变得困难,我见前方有家客栈,便对店家说要借住。


    “中原来的吧?”掌柜朝我笑,将一杯温酒推给我:“喝口酒暖暖身子吧!”


    我道了谢,大堂中有一个大炉子,一群人围在一起取暖,这儿的冬天实在太冷了。


    我寻了个角落坐下,闭上眼小憩,身旁的长着胡茬的高大男人拱了拱我的手,问:“你也是来找天山雪莲的吧?”


    我有些稀奇:“你怎么知道?”


    周围一阵哄笑:“我们都是来找雪莲的!”


    有一个男子自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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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为了找到雪莲发一笔大财,谁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啊?”


    我问:“你们找到雪莲了吗?”


    “别提了!”男人摆手,喝了一大口酒:“我们这一队人来了半个月,连雪莲的影子都没看到!”


    炉火噼里啪啦地响着,热气向上涌。


    一队人半个月都没找到的东西,大概是再难找到,这次天山之行,也许是白费力气。


    在柜台打着算盘的掌柜安慰道:“各位客官别气馁,没有空穴来风的事,雪莲珍贵无比、价值连城,自然极难找到,兴许你们待会一出门,就能找到雪莲。”


    “我看天山雪莲是找不到了。”男人撇撇嘴:“盘缠都要花光了,我还是回家吧。”


    掌柜搓手朝火炉旁走来,坐在我身边,不好意思道:“都怪我扰了客官的兴致,作为赔偿,我给你们讲个天山的新闻吧。”


    “什么新闻?”这显然调动了他们的兴致,一个个都伸长脖子,聚精会神地看着掌柜。


    掌柜顺了一把白色的山羊胡,不紧不慢道:


    “传闻在天山深处,有一个叫天山族的神秘部落,擅医擅毒,却行踪不定,一个月前,他们却昭告整个天山部落:若是有人打捞到天山玄女的尸体,赏天山雪莲一朵!”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天山雪莲!”


    天山雪莲第一次问世,居然和神秘的天山族有关。


    我用手敲着膝盖:“天山玄女……”


    这个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


    掌柜因为炉火的热度开始打盹:“听闻玄女为爱殉情,投河而死,大家为了找玄女的尸体,把大河上面的冰层全部敲碎,潜入河底寻找,一时轰动。半月后,天山长老却让大家停止寻找……”


    一人耐不住气道:“这是把人当猴耍啊!”


    “原因不明,但有消息称:玄女没死。”


    “那天山雪莲呢?”


    掌柜笑道:“自然还在天山长老那儿,不过你们若是找到天山长老,雪莲唾手可得。”


    我身旁男人疑惑道:“那天山长老在哪儿?”


    掌柜无辜地摊手:“这我就不知道了。”


    “害,你说了和没说一样嘛!”一队人一齐翻白眼,没过多久,便迎着风雪出门了。


    老掌柜见我一人坐在炉火旁,有些稀奇:“客官,你不跟上去吗,要知道一个人在严寒的天山,可是很危险的。”


    我不看他,盯着快要熄灭的炉火,冷冷道:“天山族在哪儿?”


    “我不是说了我不知道吗?”


    我站起来,将手覆在他肩上,威胁道:“不说?那就只有……”


    掌柜毫不畏惧地挺腰抬头:“我一见你便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你找天山雪莲做什么?”


    “你没有资格知道。”


    他笑着指了指炉子,又指了指一旁的柴火:“帮我劈柴,我就告诉你。”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一边拿起斧头劈柴,掌柜满意地看着我,说道:“听闻他们最近在天山剑阁附近出没,不知是真是假。”


    剑阁?那不是李星云要去的地方吗?


    我抱起一捧柴火扔进炉子里,用蒲扇煽火,炉灰飘荡其中,待火势大燃,便与掌柜道别,出门时,我问:


    “为什么告诉我?”


    他神秘地瞄了一眼我的手腕,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我顺着他的视线往下,抬起手腕一看,才发现手腕处系了一根红绳,奇怪,这是什么时候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