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自做孽

作品:《重生拒绝恋爱脑,渣夫毒妾统统搞死

    月合香,取以月贵、夜合精露合制而成。


    香浓艳烈,用于熏衣,其衣三日内香气扑鼻,名贵价高,乃卫妙音的心头喜。


    卫妙音是大房庶女,卢氏又素来苛待庶女,她自然是用不起月合香。


    勇毅侯夫人章氏,怜其庶女身份,不忍她吃苦,故赠以名香。


    而今,正好成了最有力的证物。


    章氏慌了,刚才还极为利索的嘴皮子嚅动数下,也不曾说出半句囫囵话。


    怎么会是音姐儿的呢?


    怎么就不是卫姮这嫡孽的呢?


    到底是哪儿出错了?


    回到思居院里的章氏已是六神无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脸色更是惨白惨白,还一个劲儿淌着冷汗。


    不行。


    得赶紧让濯哥儿过来商量对策才成。


    “申嬷嬷!申嬷嬷!”


    暖阁里的章氏颤地扬声,外面候着的月凝、霜景听声后,姐妹两人同时打帘子进来。


    “夫人,申嬷嬷她……她……”


    霜景胆小些,没敢继续往下说。


    胆大些的月凝接了话,小声道:“回夫人,申嬷嬷这会子还在三夫人院子里,不曾回思居院。”


    据说,被二姑娘一巴掌抽去半条命。


    那一口牙更被打断数十颗,连下颌都打歪,还是三夫人赶忙请了正骨的大夫进府,方治好。


    好生吓人的二姑娘。


    一巴掌竟能要人命。


    慌神的章氏这才想起申嬷嬷如今生死不明,“霜景,你为人沉稳些,去三夫人院里看看申嬷嬷怎么样,有什么消息赶紧回我。”


    “月凝,你去望晖院请大爷过来,就说我有要事需与他商量。”


    “是,夫人。”


    双生子屈膝应下,一道出了思居院。


    前厅发生何事,她们还暂不知晓。


    只知,夫人脸色很差。


    霜景出了思居院,方对妹妹月凝正色道:“我知你与大爷不清不白,如今侯府是二姑娘当家,我们姐妹俩能不能去世子屋里伺候,怕是还需二姑娘点头,妹妹……”


    “你若想进大爷屋里,我不拦你。但你若想去世子身边,一定要同大爷保持距离,不能让二姑娘抓住把柄。”


    沉稳的霜景平日里看似老实、寡言,实则心里头的小九九不比妹妹月凝少。


    回到侯府这些时日, 她暗中观察,心里已明白姐妹俩真正需在投诚的是谁。


    通房、姨娘,她其实并不太想。


    如果可以,她更愿意去二姑娘的绫绵楼,靠自个双手养活自个。


    月凝是有野心的。


    闻言,她轻佻地笑了笑,漫声道:“姐姐不必担心,我啊,知道这府里是二姑娘当家作主,自然不会为了大爷而得罪二姑娘。”


    她又不发昏。


    寄人篱下的大爷与勇毅侯府的世子,她自然选世子啊。


    霜景见妹妹拧得清,不曾犯糊涂,俏嫩的脸上露出微笑,“那就好,我啊,还担心你既要大爷,又要世子。”


    “咱们在戏班子里左右相逢是为了活命过日子,如今有了落脚处,可不能再像以前那般朝三暮四,没个章程。”


    “至于大夫人那边,以后有世子爷为我姐妹俩做主,把卖身契取回来,往后再不用担心受惊了。”


    这些,月凝都明白。


    也很清楚姐姐霜景是担心自己,甜甜一笑,“好,我都听姐姐安排。”


    姐妹俩飞快交心一会子,到了前庭后院的分道口,才方开。


    月凝是内宅丫鬟,不能轻易出了垂花门去前庭的望晖院,到了垂花门同守门的婆子说清原委,婆子客客气气地让月凝到耳房那边稍等,由她打发小厮去望晖院请大爷过来。


    很快,冬生一路小跑过来。


    “大爷被王爷请走出,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出了那般大的纰漏,大爷还想坐享其成?


    满腔怒火离开的老昌王,岂会点头呢?


    冬生忆起一刻钟前,大爷得知老昌王拿到的,其实是四姑娘的贴身衣物时,他头一回在大爷脸上看到“天塌”的表情。


    走到望晖院时,步伐趄趔,一脸的灰败。


    还听到大爷失声呢喃,“又败了,怎么又败了。”


    呵!


    败不是很正常吗?


    他同四姑娘合谋诓害二姑娘时,就该想到他们不可以赢。


    冬生回完话,又以望晖院无人,他得回去守着为由,没与月凝多说一句话便离开。


    那厢,霜景也没能见到三夫人荆氏,甚至连章台院的门槛都没有挨着,便被代嬷嬷客客气气请出来。


    “霜景姑娘,我家夫人去安福居侍疾了。二夫人若有事,待三夫人回来后我再告诉三夫人。”


    老夫人在前厅震怒后晕倒,三夫人、二姑娘连忙搀扶老夫人回院里,反倒是主母二夫人,逃得比耗子还要快,逃回思居院。


    突发疾病的四姑娘则有古嬷嬷背着回了香芜院,听说这会子还没有醒过来,身边有卢妈妈、丫鬟流苏照看。


    如今香芜院连外头都上了锁,里头的人不得出,外头的人不得入。


    临近献岁,侯府气氛十分低迷。


    所有下人都垂首敛首,安分做好自个的分内来,不该说的,不该打听的,一律不是沾边。


    不过,老昌王拿了四姑娘亵裤的事,到底还是在侯府里传开。


    “说是四姑娘亲手交到昌王爷手里呢。”


    “唉,好生糊涂的四姑娘啊,可别连累我们二姑娘。”


    “咱们二姑娘身正不怕影子斜,根本不可能受牵累。”


    “四姑娘以前会进王府吗?”


    “肯定会啊,姑娘家的贴身衣物都在昌王爷手里,清白已毁,不去王府还能去哪里?总不能一根白绫了结吧。”


    “可我听说昌王爷已过天命之年,四姑娘正是花骨朵儿般的年纪,这……”


    这也太惨了吧。


    说到这儿,年轻的丫鬟们好一阵唏嘘。


    安福居里,荆氏亦是唏嘘,“四姑娘怎如此大意,自个的贴身衣物落入外男手里竟毫无察觉。”


    苏醒过来的老夫人头戴着宽边绣福字纹的抹额,病恹恹地倚在炕上,闻言,老夫人目光微沉看了眼服侍自己的孙女姮姐儿。


    “姮姐儿,音姐儿的事儿你可有想说的话儿?”


    荆氏目光微闪,继又垂眸,静静候在旁边,不再多言。


    她已启了头,余剩的都交与老夫人了。


    音姐儿也好,姮姐儿也好,都是她的侄女,她再多说便难免有偏颇之意了。


    当然,她心里头还是偏向姮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