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罗宾还是没能开上他心心念念的蝙蝠车。


    夜翼听着红罗宾满含喜悦的声音，默默的将吉姆和胡安挪到了蝙蝠车的皮质坐垫上。


    听着身后提姆幽怨的尖叫，迪克震声：


    “该出发了，红罗宾。”


    别说，他还真想再开一次的:-P


    …………


    拉斯残党的目的太过明显。


    红罗宾觉得有些奇怪，塔利亚来见蝙蝠侠目的就是为了点明这一点，但是只是传话，她本人是没必要来哥谭的。


    只是来看达米安？


    不，


    她的野心已经装不下母爱了，或许更有可能的目的是为了救活达米安的混沌碎片？


    他已经提前通知黑蝙蝠和便士一注意，神谕也查看了监控，塔利亚的手下确实有了行动，除了前往韦恩塔的那一部分，其他都是往与韦恩医疗有合作的医院去的。


    塔利亚的手下并没有往韦恩庄园来。


    即使目标真是达米安，他们要冲入韦恩庄园，也得先过庄园里的陷阱和黑蝙蝠那关。


    不如说，如果目标是混沌碎片的话，塔利亚的手下也沉寂太久了。


    对于她来说，这两件事的重要性应该是相等的。


    虽说做事永远是一件一件来更稳当，但是塔利亚才被蝙蝠侠警告过，她不可能不知道：刺客联盟只要有行动便注定会被蝙蝠侠直接驱逐，到时候再想进入哥谭就更难办了。塔利亚很明白这一点，更何况凭塔利亚的能力，不可能拖不住残党的行动，现在残党出现，一定有塔利亚的默认。


    但是，混沌碎片……？


    红罗宾趴在韦恩塔的通风管道里，他踢开通风管道出口的栏杆的同时，大脑飞速运转。


    之所以红罗宾走通风管道，而不是直接用提摩西·德雷克的身份进入，是因为德雷克少总没有理由会到医疗部这一个除了尸体，就没有其他东西的冷库，这里是个哥谭人都不会进来，而且为了防毒藤女，植物的标本并没有放在韦恩塔。


    更何况按行程来看，提摩西·德雷克现在不在哥谭，用提摩西的身份对行动并没有益处。


    而夜翼在进入韦恩塔时，便与他分开，去支援早就发现刺客的搅局者，拖住他们的行动，以便于红罗宾在刺客之前找到遗体。


    他一想到这，便忍不住为那些刺客默哀，自从听到刺客联盟，迪克的神经一直绷的很紧，上次知道塔利亚出现在哥谭的那晚，夜翼手下的罪犯就没几个骨头完好的。


    红罗宾进入冷库，密密麻麻的冷柜映入眼底，他径直走向冷库的角落，根据他的计算，应该是混进这一批……


    “哇哦。”


    红罗宾看到了拉斯的遗体，更准确的说是拉斯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头颅。


    要不是它的标签上写着“食尸鬼”（食尸鬼阿拉伯语为拉斯·奥古名字原型），他都快认不出了。


    红罗宾按下耳麦，接通了通讯。


    “找到拉斯的头了。”


    “棒极了！Red，现在赶紧撤！”


    听着对面传来的兵器交接声，红罗宾抱着装着头的罐子，连忙从冷库中撤离。


    直到红罗宾将罐子放到蝙蝠车上，红罗宾都没有遭到来自刺客的阻碍。


    绝对有哪里出了问题，红罗宾升起不好的预感。


    红罗宾连忙在通讯里联系夜翼：“夜翼，情况怎么样？我已撤离，到达安全位置。”


    “……你……出……问题……”


    通讯里只传来了断断续续的杂音，红罗宾紧皱眉头，继续联络夜翼和搅局者，一遍拿出便携电脑开始查询他们的定位。


    “夜翼！搅局者！？彻底没信号了，定位也是……谁在那！”


    红罗宾转身向一个角落里扔出飞镖，那里一道影子闪身避过。


    “拉斯……不！你是塔利亚的人！”


    刺客终于露面，他手握刀把，腰间的刀并未出鞘。


    “我的主人通知你们：先领的头颅交由蝙蝠，至于其他躯体便由刺客联盟收下。”


    话毕，刺客转身离去，红罗宾想要追上，但是刺客顺手丢下的烟雾弹让他寻不到刺客离开的方向。


    “红罗宾！”


    夜翼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搅局者和夜翼一并出现在另一端。


    红罗宾将塔利亚的话转告二人，此时许久未听到动静的耳麦传来神谕急切的声音。


    “不好了，三所医院，一家大学和一座生物研究所分别发生爆炸！”


    “该死！将定位发来，我们分开，去受伤群众较多的地方进行救援！”夜翼挥手下达了指令。


    “是！”×3


    红罗宾和搅局者分散开来，位于韦恩庄园的黑蝙蝠也冲向了市区。


    夜翼捏紧了拳头，指尖掐进肉里引起的刺痛让他的大脑越发清醒，他咬牙切齿，一双明亮的蓝色眼睛里全是怒火。


    先是达米安，再是哥谭的群众……


    夜翼的怒火熊熊燃烧，他相信再一次见到刺客联盟时，怒火绝对会将他们燃烧殆尽！


    …………


    杰森和塔利亚走在刺客联盟的基地里。


    塔利亚并没有避讳杰森，让杰森看到了刺客联盟的总基地——位于沙漠的正中央。


    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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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的烈阳，燥热的风让他无法适应。


    她一路将杰森带到最底部——拉萨路池的所在地。


    绿色的池水平静无波，只有幽幽的荧光彰显着它的存在。


    “这就是你说的拉萨路池？”


    “对，杰森。我已经跟你说过拉萨路池的副作用了，做好决定。”


    “是，你已经将一切都告知了我，无论是副作用，还是我的过去，如果你说的没有差错，那么我会成为你最忠实的附庸，直至报答完你的恩情。”


    杰森稚嫩的脸上满是严肃，他点头，原先的衣服已经被换成了刺客的长袍，他从高处滑下，走到池边，然后一步一步踏入池水。


    杰森站到拉萨路池的中央，池水刚好到了他的腰腹，在知道了塔利亚告知的过去后，他的眼底不同于之前对塔利亚的警惕下的空茫，那里有着更深沉的东西。


    他俯下身，将脸浸入池水，在碰到池水的那一霎那，池水沸腾起来，将杰森拉入池底。


    他看到了——


    小丑，爆炸和永远迟来一步的蝙蝠侠。


    啊啊，蝙蝠侠！


    你抛弃了我，你让人取代了我，你知道小丑杀死了我，但是你什么都没有做！


    蝙蝠侠什么都没有做！


    杰森抓挠着自己的脑袋，刺痛贯穿了他的全身，他的骨骼和肌肉在池水的作用下暴力修复着，他在过去糟糕生活里败坏的身体也在逐渐长好。


    直至池水平复。


    站在水中央的少年回头望向池边的女人，两双相同的幽绿眼睛对视着，塔利亚在那双眼里看见了疯狂与愤怒，仇恨和悲哀。


    塔利亚明白，她的计划成功了。


    她将收获一只属于她的小鸟。


    …………


    八个月之后，


    “杰森，你现在就要出发了？”


    戴着红色面具的刺客少年点点头，他拉上了自己红色的兜帽。


    “小丑从阿卡姆越狱了，大都会那边的刺客说看到了他的踪迹。”


    “我都知道，但是杰森……你应该知道我会担心你。”塔利亚叹了口气，“小丑并不是好对付的。”


    “更何况你现在还只有十五岁。”


    杰森动作顿了顿，但是仍然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


    “算上我躺的那几年，我现在二十多。”


    “但是……好吧，你的决定我无法动摇，”塔利亚摇摇头，“我也要去一趟大都会，见一个重要的合作者。”


    “我不会干扰你的行动，但是如果需要帮助，请直接告诉我。”


    杰森沉默了一会，还是开口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