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尔菲亚……”


    蝙蝠侠念着这个名字，熟悉的字眼还真让他从记忆里捞出了点东西。


    “安德·德尔菲亚是不是曾经参加过韦恩办的舞会？”


    “……和他的妹妹一起。”神谕补充道，她备份过韦恩舞会的宴请名单，当初宴请宾客举办舞会的目的还是为了钓鱼。


    夜翼一直认为这些信息已经没什么用了，但是蝙蝠侠还是将这些过时的信息存储到了硬盘里，这些已经很久没用的硬盘已经堆满了蝙蝠洞的一个角落。


    费城，德尔菲亚……


    蝙蝠侠没有说话，神谕又在电脑上调出一张图片。


    “这就是我刚刚的猜想。”


    那个图片粗略看和标志一模一样，但是细节处完全不同，他们抓到的那群人的标志是用荆棘围着一把枪，枪的图案能看出是一把□□17，而德尔菲亚的标志是用玫瑰构成一把枪的形状，那把枪的形状更像是鲁格P08。


    而这幅图片是这两者的结合，玫瑰构成的鲁格P08被一圈荆棘围在中间。


    “这是二十世纪初德尔菲亚家族的标志。据说他们当时也算很有威望的大家族，历史上，德尔菲亚的标志再一次出现在1960年左右，那个时间他们就已经换成了现在的这个玫枪标志。”


    “也就是说……”


    蝙蝠侠看向神谕手里的标志，说完了神谕未尽的话语。


    “这个标志只是一个误导，有人想引我们去查德尔菲亚家族。但是这中间仍有一个问题……”


    “这个结果来的太轻易了，而且依旧有没有明晰的地方。”


    蝙蝠侠继续推导，“设计这个标志的人，没有见过如今德尔菲亚的标志，很有可能，那个人只知道是荆棘围绕着一把枪。”


    “甚至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目标是德尔菲亚。”


    “这个结论才算完善……神谕，查出来了那几箱□□的来源吗？”


    神谕敲打着键盘，眼睛没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


    “差不多……，可能的地点，都位于费城郊区。那边可以制毒的工厂，有条件制作的就这几个。”


    “还有能放下相关设备的大型空间也标在地图上了。”


    神谕皱了皱眉，“蝙蝠侠，如果我们每一个地方都跑的话，这会浪费很多时间。”


    “不。”


    蝙蝠侠走上前去，“不用跑每个地方，找到这几个工厂最方便，也容易隐蔽自己的位置。那几箱□□都是近期生产的，这些不是一个工厂能制造出来的量。”


    他在电脑上操作了一番，将搅局者和黑蝙蝠的通讯接到电脑上并外放。


    “搅局者汇报细节。”


    “收到~，我还以为蝙蝠你把我们忘到一边了呢。”电脑里传来的搅局者雀跃笑声，笑声里还带着风的呼啸。


    她甩着钩枪，飞跃在哥谭的屋顶上，而黑蝙蝠紧随其后，不！是即将超越她。


    “……你们两个又在玩竞速游戏？”神谕无奈的说。


    “当然——不！”搅局者笑嘻嘻的说，“我怎么比得过卡珊！”


    “所以是用着道具的搅局者对战赤手空拳的黑蝙蝠！”


    “嗯。”


    黑蝙蝠也言简意赅的回答道。


    “我们快到了……”


    搅局者的声音从小到大，然后在下一秒，她的声音出现在蝙蝠侠的背后。


    “到了！”


    “我赢了。”


    黑蝙蝠和搅局者同时出声，蝙蝠侠没有丝毫惊讶的回头望去，他手甲屏幕上两个绿点出卖了他。


    “是黑蝙蝠快一点。”蝙蝠侠作为裁判宣告了最终的结果。


    “啊……”搅局者尖叫出声，她的声音上扬一半又立马掉了下去，整个人摊成一张饼。


    而一边的黑蝙蝠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还是微微的点头，蝙蝠侠能看出来卡珊现在真的很高兴。


    “好了，搅局者，汇报情况。”


    “好。”


    搅局者拍拍自己的披风，表情严肃起来，“那些人可以肯定只是一群普通人，神谕应该已经查到了他们的信息。”


    神谕点了点头，肯定了这一点。


    搅局者接着说，“他们只是被雇佣来哥谭的，他们的装备和制服都有人提供，也不清楚雇主的信息，来自一家名为艾德克的安保公司。”


    “他们甚至一开始都不知道运送的东西是毒.品，是到交易现场才意识到，不过因为他们偶尔也做过这一类的事情，他们也没有多惊讶。他们的酬金就是交易所得的全部。”


    同时，一边操作着电脑的神谕也喊道。


    “找到了，最适合隐藏，且同时离郊区的这几家工厂都近的地点。”


    神谕同时标大了地图上她找到的地方。


    那是一栋烂尾楼，就坐落于费城郊区。


    “嗯，和我料想的一样。”蝙蝠侠肯定的点点头，“那么该去见见背后的那个人了。”


    …………


    布鲁诺·迪亚兹避着阳光踏进了费城郊区的一栋烂尾楼。


    烂尾楼真的很破旧，到处都是飞扬的灰尘。


    布鲁诺顿在了门口，他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门口那处的地面，他抬手看向自己的指尖。


    指尖只是被灰尘微微染成灰色，并没有角落处灰尘成堆的情况。


    果然，他来对地方了。


    化名为布鲁诺·迪亚兹的男人眯起双眼，一只手放在腰侧，戒备的走上楼梯。


    嗒，嗒嗒，嗒……


    布鲁诺并没有掩盖自己的脚步声，他明着告诉这栋楼里的人——他已经到来。


    哐当——


    布鲁诺的头顶传来一声巨响，布鲁诺两步做三步，飞快的登上了烂尾楼的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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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楼第一眼看过去，并没有人的影子，只有最中间倒着的柜子，一旁的巨大箱子，还有角落里堆成一堆的厚重棉被。


    看起来，发出巨大声响的是倒在最中间的柜子。


    布鲁诺走近，却停在了柜子一米外的范围。


    他凝视着眼前的柜子，环顾一圈，这一层楼到处都是人生活的痕迹。


    然后他看向了边上可以装下一个人的箱子。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看着。”


    突然！柜子的门被砰的一声打开，一把刀冲着布鲁诺飞去。


    布鲁诺早就有戒备，他手臂一挥，刀刃被他夹在指尖。


    但是柜子里并没有人，他看到了柜子里的机关，同时也看到了柜子里的装置。


    那是一个录音机。


    他拿出录音机，按下了开关。


    哐当——


    和他上楼梯时听到的别无二样。


    然后他走到一边，将箱子打开，里面是堆成一堆的杂物：衣服，药品，甚至还有一把枪。


    布鲁诺没有被这一切给遮蔽住。


    他走到最角落，看向了毯子上堆成一团的棉被，拿出了一盒口香糖。


    然后他用口香糖盒子抵着被子，冷声说到。


    “出来吧。”


    那团棉被颤颤巍巍的揭开一个角，里面一个瘦矮的男人爬了出来，他举着双手，示意自己的无害。


    “请，请不要开——”


    在看到布鲁诺手中的口香糖盒子后，男人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嘴张了半天都没有继续吐出半个字。


    布鲁诺挑眉，耸了耸自己的肩膀，将盒子塞进了口袋。


    男人看着这一切，僵硬的身体突然放松。


    “你是蝙蝠侠的线人吧。是我叫蝙蝠侠找到这里来的。我叫约翰·塞布宁，是一名哥谭人……”


    同时，布鲁诺的耳麦里也传来了神谕的声音。


    “找到了，约翰·塞布宁，是哥谭人，有一个名叫艾玛的妹妹……”


    “我的妹妹艾玛……”/“他的妹妹……”


    “被抓了！”/“失踪了。”


    男人的话和神谕的消息并不一致，布鲁诺拧起了自己的眉毛。


    男人停下了诉说的话语，但是神谕还在耳麦里继续传达消息。


    “是哥谭过得还不错的普通人，今年年初他去哥谭警察局报官说自己的妹妹被抓了……但是警察调查档案里并没有找到艾玛被抓的相关实证，而且艾玛失踪的地点并不在哥谭……”


    男人见眼前人并没有什么动作，他咬了咬自己干裂的嘴唇，狠下心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的疲倦已经影响到了他的动作，他大声喘着粗气，脸上全是悲伤，沙哑的声音里充满了渴求。


    他哽咽着说。


    “请你，请蝙蝠侠救救我的妹妹！”


    “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