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026

作品:《小骨头

    “三只小猪在猪妈妈的悉心照料下茁壮成长,有一天……”


    “这个故事都讲几百遍了。”


    身着吊带睡裙的少女不满意地翻个身,背对着他,嘟嚷着。


    “真是没脑子,也不知道换个故事讲,我都听腻了,”


    少年沉默着,像犯错的小孩一般低着头。


    路妤桑烦透了他这个模样,越想越气,忍无可忍之下坐起身,死死揪住宋从谂头发迫使他的抬头。


    “你真特么是脑子缺根筋,又不说话!你就不会换个故事讲吗?我生气你就不说话,你还不如变成个哑巴!”


    从小到大,这长得帅气的少年身边只有她,甚至没有其他朋友。


    在某个时刻,宋从谂的世界只围着她转,执着又病态,手机除了接电话发消息再无其他作用。


    少年吃痛地闭了闭眼,转而哀求地看她,软着声音:“对不起。”


    路妤桑用力推开他,麻溜缩进被窝,像是丢弃什么玩偶一般。


    她没看见,跌坐在地的少年眸光闪烁,抬眼死死地盯着他。


    眼底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刚高考完,在未出成绩的这几天里,路妤桑属实有些焦躁,她执着于自己无论在什么方面都会成为最优秀的那一个。


    夏日的夜,潮湿又闷热。


    路妤桑是被热醒的,睁开眼的第一秒很想责怪为什么宋从谂离开时怎么不开空调。


    可等她睁开眼就愣住了。


    哗啦啦。


    手脚冰凉的铁链正好中和了这闷热,莫名地让人依恋。


    她挣扎着坐起身,看看手腕又看看脚踝,都是纯金的。


    ……


    路妤桑抿着唇,有些害怕,于是她小心翼翼地对着黑暗喊。


    “宋从谂。”


    “嗯?”少年的声音很快响起。


    她惊觉,这人就在自己身边,可却看不见。


    “你在哪里?”


    “桑桑希望我在哪里?”他反问。


    “我害怕,好黑,我……”


    “我希望”这种词,说出来只觉祈求的味道,少女咬咬牙。


    “我命令你,在我身边。”


    很快,她落入一个怀抱,周遭只剩下诡谲怪诞的画面。


    扭曲的小孩,由唾沫和嘴组成的人,长着四肢的键盘,扑面而来的烈酒……


    是蓝色,是红色,是绿色,是无尽的黑。


    路妤桑有些想吐,急忙转过身将脑袋埋进对方胸膛,她总这样,这是少女惯用的从对方身上获取安全感的方法。


    温热和沐浴露的香味让她安心。


    或许那不是沐浴露的味道。


    “你可以给我讲,三只小猪的故事吗?”她妥协。


    现下的情况,都没有三只小猪来的安心。


    好久,耳边剩下少年温柔的笑。


    “桑桑,乖。”


    好像,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让她听三只小猪的故事。


    四肢上的铁链很快凭空消失,得到自由的路妤桑眨眨眼,猛猛后退几步,拿起手边的狗狗嘴套。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拿这个东西,也不明白这个东西是怎样凭空出现的。


    眼前的男人眸光一顿,随即反应过来,乖顺地低下头,双手撑在她腰侧。


    “桑桑,我乖,你别不要我。”


    灼热的呼吸打在她的领口,路妤桑有些呼吸不畅。


    下一秒,她猛地睁开眼,浑身上下汗津津的。


    路妤桑深吸一口气,下意识地扯扯面前人的衣服。


    “宋从谂。”


    “嗯。”


    他,一直没睡。


    路妤桑心脏狠狠一跳,似要冲出胸口,男人的眼好似捕猎时的豹子。


    下一秒,宋从谂抬起手轻轻盖住她的眼睛,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危险。


    “桑桑,不能这样看着我。”


    像是在警告。


    又像是在刺激她。


    刺激她继续如此。


    路妤桑讨厌别人命令自己,从小到大都有些反骨在身上,即便知道会有严重后果,也依旧扒开他的手,装出一副受惊吓的模样看他。


    就许他能楚楚可怜?


    女人的碎发因为晶莹剔透的汗珠黏在额头,脸侧,以及那殷红的唇瓣。


    如一朵娇艳欲滴含苞待放的妖艳白花。


    模样却又生得那样温柔可人,黑亮的眸子里含着水似的,好像下一秒就会开口说——“哥哥,怕。”


    好像他养的那株铃兰,味道又香又甜,误食却又那样致命。


    男人痛苦地闭上眼,偏偏头,脸上带着一丝隐忍。


    “桑桑,不能这样。”


    路妤桑恍然大悟,挑挑眉,面上媚色更重,却装得无辜又单纯:“哪样?都躺一张床上了,这样又是哪样?”


    “我们没有结婚。”


    “……?”


    路妤桑咬咬后槽牙,彻底清醒了,坐起身,不轻不重地扇他脸。


    “那两年前你两天一次算什么?”


    “算……算桑桑可怜我。”他也坐起来,卑微地低着脑袋,“嗯。”


    “那我现在能可怜你吗?”


    路妤桑皱皱眉,忽然反应过来,这些对话显得眼前人跟个鸭似的。


    “桑桑,乖。”他好似被触碰底线,把人搂进怀里躺下,给出一丁点甜头,却是警告的意思,“会坏的。”


    “……滚去地上睡。”


    男人乖巧地躺到地上,眯着眼睛微微笑,脸上写满幸福。


    “桑桑对我真好,还给我毯子垫着。”


    “……”


    路妤桑抬脚踩到他胸口,不耐烦地轻啧:“再说一句,我让你毯子都没有。”


    “桑桑香香。”他胆子很大,抓住那纤细的脚踝,“毯子会有的,桑桑也会有的。”


    “……”


    女人嫌弃地抽回脚。


    她心软,总不能因为调情把自己调生气了,真的让宋从谂躺地上睡。


    “睡觉!外面的事情记得早点解决完,我可不想和你一辈子待在这里。”


    她用着夸张的说法,翻身睡去。


    外面天蒙蒙亮,男人从地上站起身,替她掖了掖被角,脑海里只有一句话。


    我想和你,一辈子待在这里。


    他低声夸赞。


    “桑桑真是个……”


    厚重的大门被关上。


    “浪漫的人。”


    摩天大楼最顶层,宋从谂撑着脸,笑眯眯地看着只穿了件睡裙的人,捏着双拳仰头瞪着监控。


    应该说是,瞪着他。


    脱下那些略显成熟的衣服,此时此刻的路妤桑当真有几分高中的模样。


    她脚边堆着半人高的积木、拼图、粘土,还有什么换装娃娃,甚至有水宝宝。


    要是再嘟嘟脸,就更可爱了。


    男人想着,忍不住放大视频,直到整个屏幕被女人的小脸占满,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戳戳屏幕上小人的脸。


    “小猫。”


    路妤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人会随时随地地监控自己,于是对着监控骂。


    “装腔作势!”


    “嗯。”


    另一边的男人轻声应着,不想让她的任何一句话落在地上。


    “衣冠禽兽!”


    “嗯。”


    “卑鄙无耻!”


    “哼……嗯。”男人忍不住笑。


    “狗仗人势!”


    男人沉吟片刻,笑出声来,看得出来喜欢极了眼前的事物。


    在这里当然得不到回应,路妤桑踢翻旁边的玩具堆,走得每一步都很用力,可地上铺满了羊绒,怎么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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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都很难发出太大的声音。


    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


    女人深吸一口气,干脆回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看不见她,是目前惩罚宋从谂最有效的办法。


    果不其然,他是受不了这种惩罚的。


    在这堪称地下室的地方,路妤桑甚至对时间没有概念,只知道自己睡了一觉,醒过来时是被抱着的。


    “你不忙公司的事情吗?……哦,你在宋家的股份都给我爸了。”路妤桑轻啧一声,看一眼自己腰上的手,“软饭男。”


    “我是,桑桑就当可怜我。”他声音暧昧不堪,甚至带着一丝甜蜜的黏腻,“那些钱都在桑桑名下呢。”


    路妤桑想了想:“那你现在岂不是变成了穷光蛋?”


    “嗯……”他故意拖长尾音,像是在卖关子,“宋家给我的我给桑桑了。”


    路妤桑瞬间反应过来


    宋从谂:“我的还没有给。”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给?不给我是不会答应和你复合的。”


    “结婚的时候。”宋从谂低下头,弓着身子,脸埋在女人背脊,“我需要留下一点筹码,我怕桑桑中途跑掉。”


    “我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吗?”被不信任的感觉很不好,甚至让她感受到慌乱,但女人依旧嘴硬,“我又没说要和你结婚,只是复合,结婚之后你当小三。”


    “我有足够大的权利,足够多的钱,没有人敢和桑桑结婚。”他不急不缓地陈述。


    “你这样让我一点也不自由。”路妤桑将手覆盖在对方的手上,“你不信我。”


    “桑桑爱我就够了。”宋从谂抬起头,轻咬住对方耳垂,“桑桑不需要自由。”


    路妤桑被咬得浑身发软,她已经很久没有和异性这样亲密接触过:“不信任的爱也叫爱吗?”


    “桑桑,等你发现你的世界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你的情感无处可放。”宋从谂见她不反抗,胆子愈发大起来,小心翼翼地撩起对方的裙摆,“就算是不愿意,但也只能放在我的身上。”


    他的掌心指腹都没有茧子,是怕拉路妤桑的手时让她不舒服,此时此刻放在那软腰上,凉得让人腰肢不住地发颤。


    “听说……我们分手时,你爱上过别人,桑桑,我很生气。”宋从谂轻轻吻她肩头,女人唇红齿白,此时此刻微微发颤的模样落在他眼里,诱人至极,“我不会怪桑桑,桑桑不是故意的,不是吗?”


    嘴上说着不怪,手上的力道倒是大了不少。


    路妤桑揪着胸前的衣服。


    “宋从谂。”


    “嗯?”男人微微眯了眯眼,对方却不再说话。


    他的桑桑被保护得很好,漂亮优秀,明媚张扬,对男女之事却像个门外汉……也是因为这样,她对此好奇不已。


    他的桑桑,笨笨的,乖乖的,偶尔像只张牙舞爪的猫。


    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可桑桑就是可爱的。


    他曾做过路妤桑的老师,当然,能教的不过只是——怎样接吻和怎样做。


    路妤桑不太会谈恋爱,她曾和对自己千娇百宠的男人请教,却被告知。


    “爱我就好。”


    “我应该怎么爱你?”对情爱懵懂的少女满眼渴望,眼里是迫切是担心是愧疚是依赖。


    少年亲亲她的嘴角:“就像现在这样。”


    男人发出几声低低的笑,看着坐在自己身上,满头大汗的人。


    “嗯?”


    “不会。”路妤桑咬着牙,手里捏着对方的裤腰带,泄愤似的狠狠拉扯几下,“解不开。”


    宋从谂上半身已经被她扒光,可能是她的动作太过粗暴,男人也冒了汗。


    路妤桑被一个裤腰带气得失去欲/望,熟练地趴在对方宽大的胸膛,狠狠咬一口那张精致的脸。


    “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