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番外篇·二

作品:《野闺秀被疯批将军觊觎后

    初夏时节,襄京城炎热异常,连日无雨,三位老伯悠哉盘腿于树下纳凉,蒲扇扑来徐徐烫气,搅得人烦躁不安。


    “大军凯旋,霍将军今年都接连征战三回了吧?”


    “大好机会立功,断不可轻易放过。”


    “霍家几代出了这么个勇将,祖宗显灵啊!”


    霍家军大胜而归,恒国派遣使臣入朝求和,陛下设宴庆功,举国欢腾。


    花园内空旷寂静,徐鄞眉眼不抬,贺道:“霍将军劳苦功高,皇祖母与父皇都对将军颇为器重。”


    霍琅面无表情,道:“殿下言重。”


    徐鄞:“将军出征前,派人送到我府中四箱珍宝,不知是何用意?”


    自从霍琅警告他不许碰俞沅之,徐鄞便未再踏足后院,只吩咐手下人寻由头折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牙险咬碎,多日隐忍,也总有忍不住的那天。


    “我可以让你成为太子。”霍琅望向他,开门见山,“但我要一个人。”


    徐鄞不曾料到霍琅竟直言至此,袖下拳头一点点紧握,指节泛白,筋肉微颤,从喉咙里生生扯出几个字:“君子,不会横刀夺爱。”


    霍琅:“我非君子。”


    徐鄞屏气,双眸充血,嘴唇紧闭,半晌吐不出一个字。


    霍琅虽战功赫赫,但先前势力尚不足左右继位人选,此番大胜恒军,太后与皇上商议将东南西北四营统御权交托予他,并加封一等公爵,赏金万斤。


    徐鄞脸色惨白,霍琅只留下句“三日为期”,便转身离开。


    他知道徐鄞一定会同意。


    阿威迟疑片刻,在旁提醒道:“将军,六皇子夫妻伉俪情深,人尽皆知,虽最初有些误会,但早已床头打架床尾合,两人如胶似漆,六皇子将人捧在掌心里,您若如此行事,六皇子妃怕也伤……”


    霍琅抬手打断。


    他不愿听什么情深鬼话,若徐鄞果真如外界所传般疼惜妻子,她颈处冻疮从何而来,又为何阻拦她与娘亲相见。


    纵使俞沅之眼下待他无心也无妨,先将人抢过来再说!


    见劝说无用,阿威垂头道:“恒国尚有一藩部兵力极强,且与朝不睦,隐有自立之势,恐生变故,太后丞相颇为忧虑,将军还需以大局为重。”


    霍琅沉吟片刻,随即召顾将军,宋将军,傅总兵连夜挑灯议事。


    园内,徐鄞依旧站在槐树下,纹丝不动,面容阴沉,目光犹如厉鬼。


    侍卫六礼欲言又止,他与阿威一前一后把守,听到些许风声,若能用一个女子换得太子之位,当真意外之喜,何况自家主子又不喜皇子妃,总有一日随意丢弃,莫不如借此机会充分利用。


    “回府。”徐鄞嗓音冷得骇人。


    他途中一言不发,阔步迈进书房,命仆从拿酒来,拎起酒壶就朝口中灌,烈酒沿下巴流到衣领,沾湿一大片。


    “拿一坛来!”他大口大口喘粗气,吼道。


    仆从不敢违悖,忙小跑至库房取酒,稍顷一坛上等女儿红出现在徐鄞眼前,他二话不说捧起坛子仰头猛灌。


    “殿下,您不能这样!”


    六礼心急如焚,这般下去身体哪里受得住!


    奈何徐鄞什么都听不到。


    他想喝酒,最好喝到天昏地暗,最好喝到人事不省,最好喝到今日一切都是场梦。


    书房内陆续传出瓷器砸碎的噪响。


    夜深人静,俞沅之欲安枕,门忽地被推开,浓郁酒气瞬间盈满屋内,徐鄞站在门边,脸孔烫红,直勾勾盯着她。


    “你来做什么!”


    俞沅之忙拽紧丝被裹住自己,这段时日好不容易得些清净,她可不愿招惹这尊大佛。


    徐鄞步伐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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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摇摇晃晃向床榻走来,他站不稳,扶着床栏低头喘粗气,正当俞沅之疑惑缘故时,男子突然伸手扯住她的胳膊,将她从丝被里拽出来,粗暴地撕扯寝衣。


    “你喝多了,别在这儿耍酒疯……”


    俞沅之拼命推搡,却不敌对方力道,徐鄞仿若一头发情野兽,未见丝毫温柔。


    这几个月,他不碰俞沅之,也没碰过任何人,虽不断有朝臣塞女人,甚至在宴席故意灌醉他,但从未乱性,只瞧一眼,顿失兴致。


    其实,离不开的人,是他。


    自从成亲便仅俞沅之一个,明明最讨厌她,最喜欢折磨她,却也……莫名上了瘾。


    急急宣泄,倒头大睡。


    事后,徐鄞仿佛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也不知道在昏睡之际,俞沅之对准他的俊脸,到底扇了几个巴掌。


    他只知道,自己被鬼附身,最终同意了霍琅荒唐的要求。


    此后,徐鄞每晚都会自我告知数遍,他绝不可能对俞沅之动心,他不要她,他不要这种水性杨花的女子!


    对,他就要拿俞沅之换得太子之位。


    恒国藩部起兵来犯,霍琅临出征前获悉六皇子妃身怀有孕的“喜讯”。


    她腹中有了孩子……


    大局未定,霍琅需赶赴前线,留她孤身一人并不安全,或者待凯旋,再将她接出宫来。


    这场战役打打停停,耗时半年之久。


    陛下缠绵病榻,霍琅一连六封飞信送京,安排部下朝堂运作,太后此前曾答允以条件交换,虽经一番波折,还是扶持徐鄞监国。


    帝薨,六皇子继位大统。


    腊月初七,霍琅马不停蹄率兵归城,无视新帝郊外驻营等候传召的旨意。


    宫门开,浑身是伤的男子仰头望了眼夜空,肃穆神色缓开一抹柔情。


    今晚,就能带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