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紫罗兰贵族学院·其二
作品:《论如何与变成怪物的竹马he》 狮鬃水母忽然将向罂打横抱起,进入了浴室。
而后,祂用触手打开莲蓬头,将向罂的身体打湿。
向罂身上其实湿透了,毕竟方才被狮鬃水母作弄了一通,以至于满是黏液。
向罂脚下打滑,慌忙抓住了一条触手的根部,使得狮鬃水母顿了顿。
这条触手是在捕获向罂之后才长出来的,由于触手实在是太多了,狮鬃水母不太在意,甚至并不清楚触手的生长规律。
但这条触手是截然不同的,长出来时,祂明确地察觉到了,而且长得格外粗壮。
向罂常常抚摸祂的触手,祂当然会感到愉悦,可是现在祂不仅仅是愉悦,还有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
触手尖不受控制地抵上了向罂的掌心,微微搔弄着。
向罂有些痒,定了定神,望着狮鬃水母的脑袋,好奇地道:“你不做,是因为你还不知道怎么做?”
“不止是这个原因。”狮鬃水母坦白地道,“我怕怪物突然出现。”
“等我结束这次任务再做吧。”向罂已经在狮鬃水母面前赤.身.裸.体很多次了,但他还是有些害羞,于是阖上了双眼。
不过阖上双眼后,触手抚过肌肤的感受越加明显了,他只得又睁开了双眼。
触手拿起浴球,在上头挤了沐浴露。
这沐浴露是檀香味的,是高不可攀的香味,与他平日里用的廉价的沐浴露大相径庭。
沐浴露被搓出了丰富的泡沫后,抹在了他身上。
尽管香味天差地别,但他仍是想起了闻璨。
狮鬃水母为他抹沐浴露的方式、力道、顺序都与闻璨一模一样。
他正出着神,陡然听到狮鬃水母问:“你其实更想和闻璨上.床吧?”
他假装没听到:“你说了什么?”
“我说你才不会求我和你上.床,你不过是在失去闻璨后,退而求其次勉为其难和我上.床罢了。”狮鬃水母不想责怪向罂,毕竟更想和闻璨上.床并不是过错,祂只是吃醋而已。
“对不起。”向罂不想对狮鬃水母撒谎,“对不起。”
狮鬃水母端详着沐浴在暖黄色灯光下的向罂,充满占有欲地道:“我不是答应让你叫我‘闻璨’了?你为什么不叫?”
“闻璨,对不起。”猝不及防间,向罂被狮鬃水母按在了墙上。
紧接着,狮鬃水母数不尽的触手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住了,不留一丝缝隙。
祂想闷死他么?
他完全没有反抗,并且马上否决了自己的猜测,不,祂舍不得。
要是自己能从身到心,彻底占有这个人类该有多好。
狮鬃水母抬起一丛触手,放向罂呼吸,继而郑重其事地对向罂道:“我们一起洗澡了,我们还会一起做很多很多的事,足以覆盖你和闻璨的那十年,总有一天,你会忘记那个闻璨。”
向罂被狮鬃水母捂住了眼睛,令狮鬃水母落在他口鼻的吐息更加明显,微凉,带着海水的咸湿。
对于狮鬃水母的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确定自己就算能活成千上万岁都不可能忘记那十年,忘记闻璨。
向罂的沉默教狮鬃水母妒火中烧,由于狠不下心伤害向罂,祂只能松开了向罂。
浑身的束缚骤然松开,向罂立刻大口大口呼吸起来。
“对不起,让你难受了。”狮鬃水母当即道歉。
“没关系。”向罂摩挲着狮鬃水母的脑袋。
狮鬃水母自我安慰道:来日方才,不管怎么样,闻璨被我吃了,绝不可能死而复生,和我抢阿罂了。
祂用自己的脑袋蹭了蹭向罂的掌心,触手继续帮向罂洗澡。
向罂没说话,狮鬃水母也没说话,默默地在向罂头上涂了洗发水。
狮鬃水母洗得很仔细,明明是一头不需要洗澡的怪物,却能熟练地使用人类的各种工具。
尽管狮鬃水母还不是闻璨,却处处透露着闻璨存在的痕迹。
向罂凝视着狮鬃水母,发问道:“这两年,你过得好么?”
这两年当然是祂吃了闻璨后的两年,向罂关心的不是祂,而是闻璨,只是闻璨。
狮鬃水母气得想将刺细胞里头的毒液全部射出来,将全世界的人类,包括眼前这个人类全数毒死,但祂舍不得。
祂曾在书中看到过蛊毒之术,祂这个症状真像是被向罂下蛊了。
祂尽量平静地道:“我这两年过得浑浑噩噩,没什么好与不好。”
“我如果能早点找到你就好了。”向罂拥住了狮鬃水母。
将向罂洗干净后,狮鬃水母为向罂擦干身体,穿上浴袍,抱到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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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上坐着,然后找出了电吹风来,为向罂吹头发。
电吹风在“乌鸦贫民窟”是稀罕物,好几家共用一个。
但每次向罂洗头,闻璨都会用电吹风为向罂吹干头发,生怕向罂感冒,即便是在炎炎夏日。
而闻璨自己则很少用电吹风。
倘使说狮鬃水母会用莲蓬头、沐浴露、洗发水、浴球,是因为曾经看他用过,但祂并没有看见他用过电吹风,不管是宿舍,还是秘密基地都没有电吹风。
向罂怕狮鬃水母不开心,抿了抿唇瓣,一言不发。
狮鬃水母为向罂吹干头发后,又将向罂抱到床上,并关了顶灯,只留床头灯。
向罂抱住狮鬃水母,闭上眼睛,正准备入睡,狮鬃水母意外地在他耳畔道:“我记得‘乌鸦贫民窟’,这两年,我时常在市政府与‘乌鸦贫民窟’之间徘徊。”
明知道自己这话会使向罂更期待祂变成闻璨,祂还是说了,因为向罂想听。
“我曾想我变成怪物前,可能是市政府的工作人员。”祂苦笑着承认道,“大概是受了闻璨的影响吧。”
“你记得‘乌鸦贫民窟’么?”这个问题是向罂在坐电梯去紫罗兰班的时候问的,他以为狮鬃水母不会回答他了。
乍然得到回答,并且是一个符合他心意的回答,他不由怔了一怔。
狮鬃水母脸上难以呈现出人类一般细腻的表情,苦笑当然不会被向罂看出来,狮鬃水母的语气也很平淡,不过向罂还是捕捉到了狮鬃水母低落的情绪。
向罂努力地没有表露自己的喜悦,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
虽然向罂尽力了,可是狮鬃水母仍然感受到了向罂汹涌澎湃的激动,狮鬃水母是头大方的怪物,说都说了,索性多说些:“我几乎每天都会在‘乌鸦贫民窟’闲逛。我不吃人类的饭菜,却觉得饭菜很香。你和他在‘乌鸦贫民窟’的那十年很幸福吧?”
祂想听向罂说“现在更幸福”,当然是奢望。
向罂沉默不语。
是默认。狮鬃水母想。
“有户姓闻的人家门口,种了一丛‘东方罂.粟’,是闻璨为你种的吧?”狮鬃水母明知故问。
早知道,祂就该将闻家,甚至是整座“乌鸦贫民窟”砸个稀巴烂,再将东方罂.粟拔了。
讨厌的闻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