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第 43 章

作品:《二搭[娱乐圈]

    前一晚的香薰都没能让她这么好睡。叶平川浑然不知,从大衣口袋里摸出钻戒,小心地戴进她的无名指。


    扔的时候是一起,要捡回来他怎么可能只捡一个。


    今晚戒指一直在他大衣口袋里。起初他握着云灯的手往里放,其实都已经碰到了,只要勾勾手指就会发现。只是她当时心思全然飘在别的地方。


    上次吵完架又一起去走红毯时也是,他手上戴着一枚,兜里还揣着一枚。只要云灯愿意多跟他说几句话,他就会掏出来还给她。


    可是她也只是问上两句就作罢,仿佛并不太在意。


    她好像从来都是这样,没有舍不得的宝贝,也没有离了就不能活的人。


    ——随时都可以抽身离开的状态。


    想留住她太难了。


    可一个人,真的比较好过吗?


    叶平川撑着脑袋看她脸上浅浅的牙印。也没人理他,自顾自看得开心了,又在那里嘀咕,“把我丢掉也没用。我自己没脚吗?回来找你很难吗。”


    从过往的经验来看,他觉得想要跟云灯好,万万玩不了什么欲拒还迎的心眼。你跟她搞推拉,她把你当对手,一来二去动的全是脑筋,不会动心。


    那是她擅长的部分,甚至是她希望的叶平川的态度。只过招不过心。


    但那不是正常的健康的感情,也可以预见,发展下去肯定不会导向好的结果。


    他不是为了玩“你欠了我我又欠了你”的前任拉扯游戏才进组的。确定了云灯对他还有感情,下一步当然是解决问题,恢复家庭关系。


    虽然现在看起来,比起解决问题,云灯更倾向于解决他。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这个组还有月余就会解散,到时候再想见她一面都难。


    怪只能怪他自己,当初就知道委屈还死装,纯纯是浪费时间。早知今日,进组第一天就该滑跪求老婆回家。


    叶平川紧急思考,人类之中她喜欢甜妹,就是喜欢那种清澈又愚蠢的天然感。是一种属性,不拘于性别。


    很好的品质。他要逐步践行。


    床头灯下,戴着婚戒的手指交缠在一起,天然钻石的火彩在昏暗的灯光里依然闪花人眼。他揉了揉云灯掌肚的软肉,越看越觉得,这两只手天生就应该紧握。


    **


    骤然得知小花的消息,云灯还以为会彻夜难眠。


    可她居然沾床就困,还睡得很沉。


    这下连她自己都没法儿给自己辩解了。她确实就是个挺没心没肺的人。


    天色未明。她在一室暗灯中睁开眼睛,是被小肚子抽搐的疼痛叫醒的。她皱着眉从枕头底下摸出布洛芬,抬起一点身体,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被手指上的闪光刺到了眼睛。


    嗯?这是什么?


    她看着失而复得的婚戒吞下胶囊。水是温的。


    知觉逐渐苏醒。卫生棉吸满血的胀感堵塞在身体里,她注意到唯一的光源是从浴室里透出来的。她身上乱七八糟地盖着叶平川的大衣,身下还垫了两层浴巾。


    就这么睡了一夜,不用想也知道裤子肯定脏得一塌糊涂。她不适地动了动,听到洗手间门开的声音,莫名又闭上了眼睛,假装没醒。眼皮留了条缝。


    她视力很好,好到只一线视野也足以看见,叶平川全身光裸地走出来,身高腿长的,就那么放纵不羁地甩着走来走去。


    ……她还是把眼睛闭严实了。


    叶平川也没想到自己凌晨遛鸟还能被看见。浴巾都铺在云灯身下,他洗完澡只拿毛巾潦草地擦了擦,也懒得再去隔壁拿衣服,赤身裸体地躺床上又开始扒拉她玩儿。捏一捏这里,摸一摸那里,很会自得其乐。


    云灯忍了几分钟,再睁开眼时,叶平川正捏着她的发尾试图打个花结。


    “嗯?今天这么早就醒啦。”他依然没有什么羞赧的模样,就这样大剌剌地起身,“要不要扶陛下去更衣?”


    云灯:“……”穿件衣服吧你。


    “你怎么不回自己房间去睡。”她把身上的大衣掀开,小心地挪动屁股的位置。浴巾也被弄脏了一点。


    “啧,我怎么能把你一个人扔这儿啊。”叶平川说,“本来想帮你洗个澡,看你睡得好又不太舍得叫你。现在还早呢,你还能再眯一觉。”


    云灯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两个人都醒着,很罕见也很可疑,“那你起这么早干什么?”


    “热身。”他朝云灯眨了一下眼,用引诱的语气说,“忘记今天要拍什么了?陛下。”


    《胜春朝》里权谋线交织,纯粹的感情戏不多。新皇登基后,两人的洞房花烛夜是一场喜闻乐见的,情浓意厚的半裸戏。


    之所以说是半裸,是因为裸的那一半戏份全在叶平川身上。为此他早早起床热身准备,要在镜头前呈现最好的身体状态。


    辛辛苦苦节食,肌肉都快掉光了,为的就是今天!


    片场已布置成形。红烛鸾帐,光影暧昧摇曳,浴池汤泉里飘着花瓣,但天气寒冷,热水注进去后很快就会变凉。


    原本导演安排的是两人都下水,实际到了片场,叶平川不同意她一起下去。


    云灯都准备脱衣服了,“矫情什么?”


    “什么矫情,我只是希望你能一视同仁。”


    上次他就想说了,但他当时人不在片场,没能插上话,“云灯老师,云导,这个组里规定女演员遇到生理期,水下的戏份都可以改期对吧?为什么只有你例外?”


    “……”她被噎了一下,没立刻说出反驳的话。邓晓琼就在旁边看着,此时开口,“就先按他的来呗,拍出来效果不好再说别的。”


    有另一个导演帮腔,叶平川底气更足了,双手握着她的外套往上提,领口攥紧,“听到了吧。你就坐那看我拍,等着临幸我就行了。”


    无论什么影视剧里,美人出浴拍好了都是经典镜头。他也很清楚自己颇有姿色,云灯忍俊不禁,去龙床上找了个姿势坐着,想一想又叫助理拿走外套,换了带毛领的披风,握上一卷闲书。


    虽然镜头还带不到她这儿,但既然开机,就得在状态里。


    作为辅佐新帝登基的关键人物,谢凭渊和她的关系,朝野上下几乎都心照不宣。


    但这还是第一次,皇帝明牌令他留宿寝殿。


    白天还在御书房正襟危坐,讨论国事,严肃得不行。入夜后,却是这般坦诚相见。


    历经两朝,谢凭渊怎么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了,仍在司寝嬷嬷向他推荐润泽肌肤的膏脂时红了耳根。


    “先出去吧。”到底是个大男人。前三十年当惯了光风霁月的端方君子,忽然要以色侍人,任谁都很难习惯。


    可想到内室里正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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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人,那双清冷眼眸中又泛起暖意。他屏退左右,从池水中起身,拉起衣袍穿上。


    寝殿里铺了地龙,暖如春日。长袍单薄,被浸湿了贴在身上,似有若无地露出身体轮廓,清劲有力的薄肌十分上镜。


    摄像机在轨道上滑行,随着他的步伐稳定推进,他被精心布置的打光灯照成了冷白皮,面上那一点几不可见的红晕便显得格外勾人。


    天之骄子步入凡尘,倾尽心血,为心爱之人筹谋天下。如今,到了连自己都献出去的时候了。


    平日里再沉稳持重的人,今夜也难免心如鼓擂。


    榻上的人倚着靠枕看书,墨发披肩,似乎并未发觉他进来。谢凭渊起初以为是自己脚步很轻,走近了看她还没反应,就确定她是故意的,面上多了些无奈的笑意。


    “在看什么书?”他有些局促地清了清嗓子,俯身靠近,嗅到两人潮湿的发丝间有相同的香气。


    “民间搜罗来的孤本。”书卷后露出一双灵动狡黠的眼睛,“艳情话本。”


    “……”谢凭渊面不改色,强装镇定道,“那该一同看才是。”


    年轻的帝王粲然一笑,放下书卷,细细端详之下,忍不住伸出手,挑开他半湿的长发,露出一片起伏的胸膛。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谢凭渊。不是朝堂上心思缜密的文官重臣,也不是书房里亦师亦友的前辈。这样的谢凭渊,脱去了禁欲的外衣,不必再敬重守礼。


    可以亵玩焉。


    光是凝视就满足了征服欲。她玩心大起,指尖按在他的唇上轻轻一抹,尝了尝,煞有介事地评价,“谢卿含过的口脂,果然比别处香甜。”


    谢凭渊蓦地红了脸。美人嗔怪的表情也别有一番风情。


    可他根本就没有涂什么口脂。


    昔日小姑娘竟成大色迷,调戏人的把戏信手拈来,当真是学成出师了。


    这一段剧本里只写了需要情景互动,拍摄时全看两名演员的临场发挥能力。


    镜头内外,全场都在等叶平川的反应,看他如何接戏。


    他被云灯架在一个不好应对的境地里,冒进会显得媚上过剩,有崩人设的危险。退守又会破坏已然蔓延的暧昧氛围,影响后续床戏的节奏。


    要如何不动声色地邀宠帝心呢。


    从政数十年,这是谢大人遇到的最大难题。


    称帝之后,她身边各种达官要员送来的美色数不胜数。那些贵族少年他也见过,无一不是青涩动人。


    他已人到中年,当然比不得那些小男孩新鲜别致。可他也有傲气,更有自信,他早已为爱人奉献所有,世上再无第二个谢凭渊,能比他更加珍视,爱重眼前之人。


    他抚触言秋的手心,忽而拨开她的袖口,露出里衣下掩藏的玉镯。稀少华贵的帝王紫,衬得她手腕莹白如霜。


    这是两人的定情信物。她一直戴着,就连登基大典的那天也没有摘下。他不止一次地看到过,她高坐在龙椅上,遇到难题陷入思考时,会习惯性地轻轻转动手镯,仿佛在隔空摩挲他的手背,令人心生潮热。


    “陛下胃口颇佳,不妨多尝。只是……”他顿了顿,低声道,“莫要与他人作比。”


    云灯呼吸一紧。他的动作并未停止,修长的手指继续向上,穿入玉镯内,紧贴着她手腕的脉搏。


    “此处风光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