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造反了

作品:《种田娶夫郎(女尊)

    县城和府城的劝导手段果然有奇效,自劝导之后城外便变得十分清净,除了贩夫走卒时常出入外,并没有难民再聚集了。


    既然没有难民,那买回来的粮食和药材便没了用武之地,只能堆放在仓库中。


    粮食还好说,毕竟是要吃的。可那么多药材却让人为难,卖出去吧,因为都是普通草药,也买不上价,非要出手只能亏损。


    施老太为这事在家里念叨过好几次。


    还拖着施原再三叮嘱,让她告诉醉春风的掌柜,要买粮就在他们这里买,看在都是熟人的份上可以少收些钱。在白祥一家回村的时候也跟着去了一趟,一来是跟村里人走动走动,二来还是为了粮食。施老太想来,当初高价买这么些粮,现在没用处了,总要挽回点钱财损失才是。既然怎么卖都是亏本,不如卖给村里人,即使不是沾亲带故,也是几十年的街坊邻居,便宜他们总比便宜陌生人好。


    可惜任施老太多方奔波也没卖出去多少粮食,愁得觉都睡不安稳了。


    施黎拿施老太没有办法,只好由她去。人老了是这样,担心这担心那,实在是年轻时候苦吃多了,即使如今富裕了也不得不精打细算。


    难民一去,城中的气氛也变得安定不少,没什么消息来源的普通民众转头就忘了这事,日子便又恢复了正常。


    墨痕书斋的发展很不错,但在扶峰县本县却备受打压。


    原因就是赵林所说的,县令要调走了,所以正在抓住一切机会收敛钱财。


    陈氏书肆也撕开了伪装,全力针对墨痕,明面上打不过阴招可没少使。


    施黎对此恨得不行,却毫无办法。生在其中才知道,什么叫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这可真不是开玩笑的。


    一开始施黎不肯示弱,极尽全力挤兑陈氏书书肆。陈氏也确实难以招架,几次三番都在破产边缘。但权利一插手,就又可以使其绝处逢生。赵林也被县令请去游玩了几次,身为场面人,赵林并不愿意与人撕破脸皮。何况轮起来,她和县令还能通过同窗门生一类的关系扯上些渊源,固然不齿县令的为人和做派,却也没有为了施黎和县令死斗的意愿。


    施黎便只能作罢,张灵筠是怎么死的,她已经查了个差不多。


    来龙去脉其实并不算复杂,施黎只是可悲且无力,她很想报仇,但却似乎无能为力。


    民不与官斗,她能怎么样呢?


    别看她现在小有钱财,若不是赵家庇护,一个县令的小郎要弄死她,甚至比弄死张灵筠要容易得多了。


    天又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施黎坐在书斋二楼的小间里不知在想些什么,提着的毛笔滴下浓墨,染脏了桌上的宣纸。


    “阿姐?”云齐站在楼梯口叫她:“又在发呆了,到底在想什么呢?”


    施黎摇摇头,将笔搁置又把宣纸揉成一团扔掉:“没什么,只是……有些想家了。”


    “想家?我们刚出来才一个多时辰吧。”


    此家非彼家,施黎没有解释,只是叹气。


    云齐好像懂了,也什么都没说。


    “对了,是渊上来了吗?”


    “是啊,”说到这个云齐脸上不由露出微笑,“他带来了漫画初稿,我看了,非常好!”


    “你们不是天天都在一起吗,又不是第一次看。”


    “那可不同,这是装订好的样本啊,我的也在里面呢。阿姐,你快下来吧,大家都等着你拿主意。”


    “好,这就去。”


    渊上和云齐经过大半年的训练,已经初具创作连环画的本事。施黎和赵家母女商量后,决定在杂刊外里面增加连环画连载。目前还没发刊,只是做出了样品。


    施黎从阁楼下来时,赵长安与渊上已经等在下面了。见两人言笑晏晏,彼此之间有些暧昧涌动,施黎不由得惊奇。


    看来不仅烈女怕缠郎,烈男也怕缠女啊。


    “盼山,你快来看看!”赵长安第一个发现了施黎,脸上微红赶紧走上来拉扯她。


    “诶,别拉别拉,我大病初愈,身子可弱着呢。”


    “骗谁呢,”赵长安笑道,“拿这个借口对付我快一整年来,我观你面色红润气壮如牛,已经是大好了!”


    “你才气壮如牛呢。”施黎被压在在桌旁坐下,手里塞了样刊,眼睛仍旧不住在渊上和赵长安身上扫视。


    “让你看书,你看人干嘛!”赵长安心虚的把施黎的头偏过去,“快看看,我觉得很好,定然大卖。”


    施黎翻开手里的杂刊,连载小说这片已经逐渐壮大,新增了不少有意思的新作品。医药常识板块也越做越精,还颇受到一些养生爱好者的喜爱。其他板块的反响有好也有坏,半年以来根据反馈也逐渐调整至圆满了。新增的动漫连载附在最后,首先是渊上画的《古来万妖谱》,内容就是白羽连曾经连载过的小说。因为写得不错还出了单行本,渊上一直想尝试画情节画,又特别钟爱白羽连的故事,施黎便牵线搭桥让两者见面详谈,最终商谈成功,开始在杂刊上连载漫画版《万妖谱》。渊上的风格非常有特点,施黎觉得他画这些鬼气森森的东西非常有味道。后面则是施黎的,他选择了一个小清新的故事,说是他小时候母亲讲给他听的,漫画的主人公是一只狸奴,被施黎画得憨态可掬。故事整体风格淡淡的,乍一看没什么滋味,仔细回想却又意味悠长,跟后世的佛系治愈漫相似。


    施黎看了觉得很是满意,料定这期杂刊销量肯定不低。


    “那就好。”渊上松了口气,虽然赵长安早跟他说了画得十分不错,但渊上总担心是赵长安爱屋及乌的缘故。


    “就按照样品印刷吧。”


    施黎的话让渊上彻底放下心来,几人叫了一桌酒席,就在书斋中小宴一场。


    书斋如今已经不仅只有赵月一个人来,新增了四个伙计,众人聚在一起,也没讲究个分桌子,其乐融融吃了一顿后便各忙各事去了。


    只有云齐有些兴致缺缺,施黎一直到晚上回家才发觉。


    “你怎了,看起来不高兴的样子。”


    云齐只不说话。


    施黎有些诧异,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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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云齐这样耍性子,他一向都是最懂事的。


    “怎么了好云齐?”施黎放软声音去哄他。


    云齐吸了口气,低声问:“我画得不好吗?”


    “没有啊,画工不错,分镜特别好,可见我平日教导的你都听进去了。”


    “那你怎么不夸我?”


    施黎一愣随即失笑,伸手拍了拍云齐的头:“小云齐原来是因为这个吃醋。”


    “我才没有,”云齐在车厢里坐着,脸色严肃,说出口的话却有些酸意,“只是施掌柜只点评渊上的,却对我的作品不置一词,我还以为你不满意呢。”


    “这倒没有,不过云齐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你的画风和故事可不见人能有很多人喜欢。这样的风格太超前了。”


    云齐不语,施黎还以为自己说话太不婉转,伤到了小孩的心,正思考着怎么挽回,却听云齐说。


    “我知道,本也没想着一下成为什么大家,只要能让我画自己喜欢的故事就好了。”


    “那没有问题。”施黎对云齐一笑,对方却转过头去,不跟她说话了。


    这一夜,打更人照旧巡街串巷,只是走到城门时却听见一阵嘈杂,她还以为又是守城的兵丁在聚赌,心里不由得发痒。掂量着身上还有一两银子,便准备也凑去耍子。谁料刚到城门,却看见满地的尸首,一群头带着鲜红头巾的女人正在城门和兵丁们打斗。打更人吓得屁滚尿流,嗷嗷惨叫着往后跑。


    她不叫还能逃得命在,一叫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被那些人几步追上来两刀砍杀了事。


    天将亮未亮的时候,施黎忽听得一阵吵闹,恍惚间听见有人说起火了,惊得施黎立刻坐起身来。


    她觉少,睡不沉,一点响动就惊醒了。


    “云齐,云齐!”


    “阿姐,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吗?”云齐摸黑点燃了蜡烛,披上衣服就来看望施黎。


    “不是,你听是不是有人在吵。”


    云齐凝神听了一会,好像是听见一些响动。


    “刚才我仿佛听见说哪儿起火了,快把人叫起来,要是起火了可了不得!”


    云齐也吓了一大跳,这个年代的城市中起一场火可了不得。建筑都是木质材料,一处起火很容易处处起火,救都救不过来。


    在云齐去通知家里人时,施黎已经穿好了衣服,来到外院,耳中听得声音越来越大,吵吵嚷嚷的让人听了不安。


    拉开房门,只见巷子里已经有几户人家都走了出来,正相互交头接耳交流着消息。


    “哟,施掌柜,您也出来了?”


    “王员外,到底是哪儿起火了,严重吗?”施黎问。


    “已遣家人出去打听消息去了,也该回来了呀……”


    正说着,一个脸色惨白的年轻女人急匆匆跑回巷中,嘴里大喊:“祸事……祸事了!”


    “怎么了?”王员外大惊失色的问,原来那女人正是她遣去打探消息的。


    “造反啦,有许多人拿着刀在街上杀人呢,快……快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