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每一样是你不曾领受
作品:《午夜迷金[火葬场]》 回到宿舍,还未熄灯,谢念婉轻手轻脚开门进去,把礼品袋挂到边上。
迎面就看见夏薇沫坐在下铺焦躁地咬手指。
听到动静的她下意识抬眸,看见是谢念婉,眨了眨眼睛,顿顿地走过来,猛地一把牵住谢念婉的手: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打电话也没接,要不是你给我发的那条消息,我都要以为你出事了。”
语气隐隐的埋怨,谢念婉忙安抚她:
“我之前兼职的那个酒吧有点事,过去了一趟,让你担心了。”
不想让夏薇沫担心,毕竟事情已经结束,不会对过去未来有任何影响。
她习惯于藏好负面情绪,从不去打扰别人的岁月静好。
夏薇沫也不再追究,只是上下扫了一眼,没看出什么异常这才放过谢念婉。
“回来就行,不过你那个兼职也太晚了。”
说着打开手机扒拉出另一条兼职:
“校里的音乐餐厅一小时18,白天晚上自由选择,你要不看看?”
一小时18,谢念婉有些心动,凑过去看了看,她本就打算周六日去ovlife,其他时候校内兼职。
“时间自由吗?”
“挺自由的,要不是我课挤,我也想去来着。”
夏薇沫是气象学,杂七杂八的课多,再加上生活费充裕,暂时也不打算兼职,只是考虑到谢念婉可能需要才记的消息。
谢念婉刚想留下那个联系方式,对面床铺的陈之玉拨开床帘,面色不愉地打断:
“你们能不能手机上私聊?”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谢念婉以为打扰了她睡觉,连忙道歉,夏薇沫拉了她一把,凑近窃窃耳语:
“别理她,她搁那不知道和谁连麦呢,你回来的时候消停了下。”
谢念婉看了眼陈之玉又拉起来的床帘,压低了本来就低的声音:
“是吗,不过我们还是手机聊吧。”
同住一个宿舍,能避免矛盾就尽量避免。
还有十分钟熄灯,谢念婉进洗手间洗漱时,看到自己脸盆里有一双袜子,看痕迹还是穿过的。
难言的嫌弃让谢念婉眉头一皱,她抱着脸盆走出去好脾气地问:
“这个袜子是谁放我脸盆里的?”
虽然是问,其实心底已经有了罪魁祸首。
冉梦婷听见后从床上探出来,看见脸盆里那双袜子,“咦”了一声,一言难尽:
“我可干不出这么恶心人的事,袜子这么脏的东西,哪个缺德的会放别人脸盆里啊。”
拔高音量,显然是故意说给宿舍另一个人听的。
旁边的床帘再一次被拉开,陈之玉起身穿上拖鞋啪嗒啪嗒走到谢念婉身前,二话不说拿起那双袜子转头就进洗手间。
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
谢念婉连忙喊住她:“你的袜子为什么会在我脸盆里?”
陈之玉不愉地啧了声,转身不情不愿地敷衍:
“我挂在上面可能不小心掉进去了,你洗一洗不就行了。”
且不说事实如何,这幅态度就俨然足够膈应。
谢念婉不打算被她这么糊弄过去,上挑着眼睫,压着火气问:
“我的脸盆放的位置可没有让你挂袜子的地方,而且你一句道歉都没有吗?”
“就是啊,”夏薇沫也看不得她这态度,走过来表示意见:
“你这袜子搞得脸盆都没法用了,我看你要不赔个新的吧,也就十几块钱。”
不料陈之玉陡然换了副架势,她看了看谢念婉和夏薇沫,抽动了下鼻翼,眼眶说红就红,沙哑着声音控诉:
“宿舍一共三个人,你两联手霸凌我。”
“啊…这?”夏薇沫顿时大惊,她和同样懵在原地的谢念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莫大的茫然。
陈之玉还在加码情绪:
“不就一双袜子吗,都说了是不小心掉进去的,你们没有证据凭什么认定是我故意的啊,还有不就一个破脸盆吗,我又不是不给赔。”
说着打开手机就要转账,谢念婉一时无言以对,只得先让她冷静:
“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我只是生气你刚刚那种态度,有事就说事,别情绪化。”
“我哪里情绪化了,”陈之玉瞪着眼睛,不依不饶的架势:
“不是你两非要这么逼我的吗?”
谢念婉看她有把手机放下的架势,当机立断:
“这样吧你把脸盆钱赔我这事就算了,也别扣帽子给我们。”
谁家挂个袜子能挂进别人脸盆里,外面阳台又不是没有地方,陈之玉单纯嘴硬罢了。
“……”陈之玉一口气憋住不上不下,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但是又不好自己打自己脸,只得扫了谢念婉的收款码。
完成这笔20的交易后,陈之玉气不打一处来,看着刚爬上床打算休息的谢念婉,故作意外的惊呼一声:
“哎呀念婉你好像被挂论坛了。”
“啊?”谢念婉有些不明所以,“你把帖子发我看看。”
夏薇沫也凑过来看陈之玉发来的帖子,标题是“迎新晚会还看书,是不是太装了。”
首楼的图片是谢念婉坐在草坪上低着头看书的背影,还有楼主的发言:
如题,这个灯光看书真的不会对视力有损吗?
底下纷纷开始带节奏:
3L:感觉是故意操人设发朋友圈装的那种人。
7L:作秀吧可能,那个灯光那个背景乐,我都不知道是怎么能看得下去的。
然而当时并没有图片里那么昏暗,谢念婉并没有觉得伤眼睛,更没有想到会被人拍下来挂到校园论坛。
冉梦婷看了几条留言,气得胸膛起伏,骂骂咧咧:
“这都是什么人啊,别人干什么关他们什么事,不行了我得和他们对线。”
“说就说吧,”谢念婉作为当事人倒是心平气和,“习惯了,叫不醒装睡的人。”
冉梦婷却不管,敲着手机键盘火力全开,舌战群儒,然后在一分钟前收到了最新回复:
53L:这么激动,你不会就是当事人吧?
56L:看样子就是了,自己跳出来了哈哈哈。
冉梦婷:……
谢念婉看着她无语的表情,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
“你也别上火,你越较劲他们越来劲,先睡吧,你要是气不过,等明天我和你一起对线。”
“别别别,”冉梦婷投降:“你要是也进来,他们立马就说你是我小号了,这套路我太懂了。”
陈之玉看着她们二人,心里舒坦不少,拉上床帘躺回去,打开手机看着自己建的楼99+的小红点,都是针对谢念婉的时,更加乐不可支。
别的不说,谢瑶荷主意还挺多,不过都是谢念婉活该,她要是不装,也不会让自己找着机会。
宿舍熄了灯,谢念婉躺在床上,想着那个照片到底会是谁拍的,那个角度,在当时的方位来看……
蓦然,谢念婉想到当时听到的闪光灯声音,到底是谁偷拍了自己?
*
第二天九点半,和餐厅经理约好时间后,谢念婉收拾收拾打算马上就赶过去。
18一小时的工费,虽然对于助学贷是杯水车薪,却也足够应付许多日常开销。
初秋,校内大道上堆着一丛红枫叶,像晚霞的火焰。
猛地一阵劲风偏离方向,射出的离弦之箭让走在路边的谢念婉迷了眼。
她抬手微遮风里尘沙时,脚步一个趔趄——
车铃清脆的当啷声坠落,急刹时于地面剐蹭出尖锐的长鸣,倾轧着飘来的红枫叶,熟悉的声音,含着分漫不经心问:
“大早上就来碰瓷?”
顾不得风里的尘沙会刮入眼,谢念婉心跳骤顿,下意识就抬眸去看。
碾碎的枫叶正环绕着他漫游——
傅明岑停下自行车,左脚踩地承住车身,长款针织外套飘在风里弧线灵动,蜷曲的发尾晃动着恣意的波光。
原本微皱的眉,看到是谢念婉怔怔站在那里后,薄唇勾起玩味:
“没吃早饭吗走路都走不稳。”
他面容上的表情和平常别无二致,找不出为她波动的痕迹,仿佛昨晚只不过是一个梦,梦醒便无踪。
三年前,他也曾这么问过,可似乎全然被忘了。
谢念婉心底微涩,表面若无其事地道着歉:
“风大,我没站住,不好意思。”
“算了。”
害怕展露出无聊,谢念婉大着胆子第一次去主动问他:
“你这是要——”
叮啷一声车铃刚好将她轻飘飘的话语掩盖,傅明岑松开车铃的把,左脚又重新蹬上去,轻快地骑走了。
而谢念婉被打断后,始终没有再重新鼓起来勇气。
只得愣愣地站在原地,看他离开。
她无法具体表达刚刚剧烈起伏的情绪,渴望、惊愕、失落,都掺杂在一起。
反正是她自己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乱糟糟地走到音乐餐厅,一阵不和谐的声音从中央大厅里传来,是几名学生闹哄哄地各弹各的。
地方很宽敞,洁净明亮,浮动着香氛的甜美气息,谢念婉暂时不去想那些,找到经理,换上了工作服后就投入工作里去。
她以前艰难的时候干过餐饮,大店小店都有经验,譬如这样有格调的餐厅,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是基本要求。
由于是临时工,不需要负责引导顾客点餐,只需要有客迎客,再把出餐口的餐端给顾客,同时看台做做卫生就可以。
“嘎吱——”玻璃门被推开,谢念婉当即箭步过去迎客:
“您好请问……”
热情直到看见来客是谢瑶荷,这才顿住。
这么不凑巧,兼职第一天就遇到她。
操守着良好的职业素养,谢念婉做了一秒的心里建设,这才复又热情地迎接:
“您好请问几位?”
希望是和朋友来的,谢念婉尽量不去想某个最不想面对的可能性。
而谢瑶荷却故意折磨人似的,比了个手势,俏皮地说着:
“两位哦,另一个你也认识,他一会就来。”
“……好的,要不坐窗边吧?”谢念婉勉强支撑着自己的热情,去应付完全不想接待的顾客。
经理还在背后考察着自己这个小时工的质量,可不能因为谢瑶荷就这么败北。
“窗边?”谢瑶荷顺着谢念婉指的方向看了看,立马否决:
“就没有包间吗?坐外面有点吵。”
“有。”
走上二楼,谢念婉推开vip1的门,里面空间很宽敞,圆桌足够坐开八个人,更有窗边的好风景可以一览店外的人工湖。
“行,就这了,”谢瑶荷满意地点头,挑了个合适的位置,把包放在座位里后缓缓坐下,看了一圈没看到菜单,又颐指气使:
“我不要扫码,你给我拿菜单来。”
似是平日在家伏低做小惯了,此刻心底尽然没有太大波澜,谢念婉应了一声去一楼给她拿菜单。
正逢大厅合奏达到高潮,群魔乱舞让谢念婉刚要拿起的菜单都吓倒在地,她弯腰欲捡时,门口竹帘拨动,光影里走进一个人。
一种羞耻的本能反应,谢念婉忙起身背对着门口生怕被傅明岑看见,手里的菜单不觉也攥皱了边角。
可该来的总会来,有服务员招呼:
“vip1的顾客,刚刚谁接的,再来接一下。”
不得已,谢念婉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似的往前一站,手里紧紧捏着菜单,抬眸露出热情的笑,眼神却躲闪:
“您好,请跟我来吧。”
不敢聚焦的眸光里,只能看到傅明岑挺拔身姿在地面投出的阴影,以及他因闷笑而颤动的、波动的影子。
“走吧,”傅明岑语气含笑地催促,并未见怪,仿佛谢念婉无论出现在哪,都不值得探究。
二楼的阶梯有两段,走完只用一分钟不到,可谢念婉领着傅明岑走在上面,却觉甜蜜的煎熬,度秒如年。
她故作镇定地一步一步拾级而上,实则心底反复考量着自己的背挺得直不直,脖子伸得够不够有仪态。
身后脚步不紧不慢,淡定从容,可一想到傅明岑也许正用那双丹凤眸凝视自己背影,谢念婉就一阵滚烫,甚至于能听到血液在紧张地簌簌低语。
事实上,傅明岑盯着前面谢念婉明显绷紧的身姿,不由莞尔:
“你好像走得很小心。”
生怕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于是他就看见谢念婉颤了一下似乎更紧张:
“上楼梯肯定要小心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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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量这么小,傅明岑难免叹息一声,有些恶趣味的怜悯:
和兔子般,真想试试被惹急了会不会咬人。
拿着菜单,谢念婉推开门,展手迎人:
“这里就是了。”
说着把菜单放到谢瑶荷面前,而谢瑶荷显然顾不得什么菜单,她在看到傅明岑的那一秒就骤然起身,笑得热烈:
“明岑你来了!”
又替他将座椅往外一拉,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他倒了杯温热的茶,直接把谢念婉该干的活都干了,尤觉不够:
“虽然这不是什么五星级餐厅,但是我听她们说这里档次也ok的,你有什么喜欢的?今天我请你。”
只不过扭头又对谢念婉换了副脸色,语气依旧娇俏,刻意收敛了腔调:
“姐姐,茶水不多了,你再去添点呗。”
平时记不起来叫姐姐,这会儿倒是喊上了。
谢念婉心里膈应,立马拿过茶壶,凑近的时候不巧看见傅明岑有些起皮的薄唇,心底有了思量。
走到饮品机那,谢念婉找了找,发现真有柠檬茶,她欣喜地让茶壶对准后摁下开关,只不过未曾想到那口是歪的,热气腾腾的茶水浇在手背——
滚烫的灼伤感在肌肤蔓延,谢念婉急忙松开开关,这才免于整个手背都被浇到的灾难,只不过仍旧有一小片红了。
她用凉水冲了冲,压住那股灼伤后,再次小心翼翼摁下开关,让茶壶去接住,不多时接满了,拿过两个茶杯往vip1赶。
里头谢瑶荷俏皮青春的欢笑声如鸟鸣,时不时傅明岑散漫地附和几句,谢念婉极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先给傅明岑倒了八分满的柠檬茶。
柠檬茶可以降火,起皮了喝几口就能有效果。
虽然微不足道,可也足以让谢念婉心里满足。
“欸姐姐,有什么菜品可以推荐一下啊?”这时还在翻菜单的谢瑶荷,故意给谢念婉出难题。
她才来第一天,对菜品完全不熟悉,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几乎是两眼黑,可又不能拒绝,只得接过菜单看了看。
“百合莲子羹,陈皮山药,苦瓜呛海蛏,这几道菜口味适宜,可以尝试一下。”
没记错的话这几道菜都算清凉有药补的,算是甘草菜,无功无过。
“嗯……”谢瑶荷把菜单又接了回去,正犹豫着时,傅明岑抬眸看谢念婉,颇为玩味:
“你推荐的菜,似乎都带点苦。”
百合、陈皮、苦瓜,可不就是带点苦,谢念婉后知后觉,摸了摸鼻尖,有些尴尬:
“苦口利于心。”
傅明岑扬了下眉,轻笑着,语调刻意压低,透着股捉弄: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故意倒胃口呢。”
谢瑶荷颇为狐疑地看了眼谢念婉,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干脆问傅明岑:
“我姐姐推荐的菜,你要试试吗?”
“可以啊,”傅明岑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我来者不拒。”
谢念婉呆呆站着,忘了动作,以至于谢瑶荷递来菜单时还没反应,被她轻催了一下才如梦初醒接过,连走带逃地打算下单去。
“欸欸欸——”
谢瑶荷想起什么,又叫住她:
“帮我们调个蘸料呗,也不知道什么好吃,拜托你了姐姐,”说完冲谢念婉眨了下眼,高高在上的姿态。
“行,”谢念婉忙不迭答应后跑出了包间,神经像被踩了一脚全身都酸。
好意推荐的菜,原来只是倒胃口。
看来自己真的,一点也不能让他称心如意。
下完单谢念婉特意问了下同事蘸料好吃的秘诀,把配方打在手机备忘录里,照着精心调制了两碗,不偏不倚。
然后才怀着惴惴不安的心去再次打开vip1的门,里面谢瑶荷正谈到她:
“我这个姐姐吧就是这样,有时候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傅明岑抿了一口柠檬茶,又皱着眉放下,问:
“比如呢?”
“比如啊,”谢瑶荷往后一倚,想了想:
“比如以前我喜欢买一些小饰品啊好看的东西,我姐看见了也跟着买一模一样的,有时候我买的还丢这丢那,我也没问,反正都是不值钱的东西。”
短短几句话,轻而易举就把谢念婉说成了学人精并偷东西,惹得谢念婉放小料碗的手都气得颤了一下。
谢瑶荷也没想到她刚好进来了,笑了一下,不打算说的太难看,又给找补:
“不过可能是我想太多吧,也许我姐没那个意思。”
谢念婉笑着刺她:“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干过这些事。”
傅明岑以手掩唇,笑得莫名:
“你们两个,真不知道该信谁的好。”
“不会吧,明岑你对我难道这点信任都没有吗?”谢瑶荷听了,坐过去一点支着手,有些委屈。
她长得很漂亮,是那种一眼就能理解的漂亮,高鼻梁深眼皮,性格也活泼开放,当了许多年的校花魁首,和谢念婉完全是两个路子的人。
她能轻易蛊惑人心,可谢念婉太实诚,又闷又保守,经常沦落到陪衬鲜花的绿叶。
于是谢念婉就听见傅明岑近乎于审判的话语:
“好吧,那就信你的。”
谢瑶荷顿时笑得动人,发出一些甜腻腻的撒娇音线。
手里还有一碗小料没放下,听到这话,谢念婉手抖了一下,心里有些酸,还是故作平静的走到他边上,往桌上去放碗。
大概是昨晚等得时间太长,今天有点着凉,谢念婉压制了很久的一个喷嚏,都被刺激得箭在弦上,她想要快速放完碗就走,却终于克制不住——
“阿秋——”
谢念婉偏着头以手去掩,另一只手却叮啷一声,碗放弯了。
等她心惊胆战去看时,果不其然,小料泼出来一些,漫陈在桌面,以及飞溅到傅明岑的灰外套上,留下深色的斑点。
“不…不好意思……”
这是她今天第二次道歉了。
谢瑶荷飞身过去拿纸给他擦拭,语气隐隐埋怨:
“姐姐你怎么搞得!”
而傅明岑则推开谢瑶荷,将外套一脱,起身走到谢念婉面前,低头看她,面容佯怒中带着些明晃晃的坏:
“你故意报复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