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作品:《天选男友诱捕指南

    “刚送件呢,”墨拾君听出白云歌话语里的焦急,也没多想,只简短地安慰道:“我没什么事儿。”


    那边白云歌好似还在不依不饶。


    “刚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你到底有没有事儿?!”


    “回话呀!!”


    墨拾君一拍脑袋,忘了她暂时失聪了,无声叹气,在白云歌一句句的无助质问中赶紧切回微信页面。


    “我没事我很好。”


    “勤劳的小狗在送快递。”


    “一会儿下班,回家说。”


    消息发过去的瞬间,白云歌那边就几乎立马安静下来。像是她似乎才反应过来,她现在听不见。


    过了一会,电话那头传来白云歌用坑坑洼洼的语气,掩耳盗铃般说着:“那、那你到家再说,记得、记得你答应我的饭!”


    电话这头,墨拾君来不及反应,那边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他哑然失笑,只得再打开微信页面,在表情页面里挑挑拣拣,最终选择了一个表情,又发送过去。


    墨拾君发送完后看着车厢内那副可疑的画。


    他没有大惊小怪的把刚才的微型车祸说给白云歌,不是因为他觉得这车祸无足轻重,而是他正是知道刚才的碰撞绝非偶然。


    到底是因为车里的货物,或者说是因为那副画着昨晚案发现场的画,还是因为他呢?


    上次在河边的刺杀,也许,并未结束。


    他看着倾斜的太阳,悬在偏西的位置。


    一群鸽子正掠过天际,向着不远处的博物馆广场飞去。它们的翅膀轻轻划过眼前湛蓝的天空。


    平静的天空,就像是颠倒万物后暴雨前清澈的湖面。


    他想,是时候准备反击了。


    *


    “叮”。


    白云歌的手机再一次震动。


    她看着手机页面上的“(????ω??)??(._.`)”表情,困惑地呆了两秒钟,然后打开输入法的颜文字,一个个确认过去。


    是“摸头”。


    她感觉自己的脑袋顶上好像真的就出现了被人摸过一下的感觉,热热的。


    她把手机一下子丢开了,把头埋在双膝之间冷静了一下,然后伸手摸过手机想再看一遍,没想到手无意之间的触碰,导致自己也回复过去了一个“(????ω??)??(._.`)”。


    “啊啊啊啊啊啊怎么不小心发过去了!”


    白云歌刚想撤回,就发现对方又发送了一个“?”过来。


    事已至此……


    哼,我白云歌发就发了,你摸了我,我自然是要摸回来!


    她扔下手机,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了。


    可随后就传来了手机震动的触感,从沙发那头传到了她坐的这头。


    不就是发送了个表情吗?怎么屁点儿的事儿都要疑问?


    她拿起手机看着来电的人名不由“诶”了一声,“二郎神?”


    随后,白云歌就很有骨气地划动屏幕。


    挂断。


    理由很充分,毕竟自己耳朵听不见了,不接电话很合理吧。


    可那头在这边拒接电话后,没有像往常被挂断的偃旗息鼓就此打住。而是又一通电话过来。


    这次怎么这么执着啊?


    唉,她没办法似的叹口气。一想到这位师兄如果发现自己暂时性失聪了,白云歌就下意识地头疼。


    是二话不说的给自己捆到占星阁立马开个多学科会诊,还是立马几个电话打过去,把地面塔台的人骂个狗血淋头?


    当然肯定少不了的就是和他师父二叔一样老妈子个没完吧。


    白云歌撇个嘴又很有骨气地挂断电话,然后秒切回微信微信,找到那个夕阳红的头像,发送了一句话。


    “干嘛?打工勿扰,有屁快放。”


    大师兄的头像猛地一看,最美不过夕阳红。


    可是当你放大一下,会发现下面的黑影是他自己靠在一辆跑车旁边看风景;如果你再放大一些,就能看到车身和他都暗暗的,但夕阳把他车的RS7标志反射的亮亮的。①


    有夸戳了不起啊,占星阁限速20,你夸戳开得起来吗?


    信息发出去没过几秒,郎蓬余的回信就过来了。


    “开门。”


    我就是人不在家啊,白云歌在心里默默回复。


    “快开门。我知道你没上班。”


    不是吧大哥……白云歌还在想还能怎继续装蒜。


    “开门。”


    短短两个字附带一个无情的标点符号。白云歌从这句话里已经品出大师兄的不耐烦来。


    小时候被管教的阴影开始在白云歌脑袋顶上形成个乌云,电闪雷鸣起来。


    她下意识吹鼓脸作卖萌状,赶紧趿拉着拖鞋向着门口走去。


    打开门。


    哈哈,一定是打开方式不对,怎么他真在外头?


    关门再来一次。


    郎蓬余可没给白云歌再合上门的机会,他一手直接扒住门,直接抬脚顶在门缝,防止对方把门再合上。


    只见他面色不虞地说了什么。


    白云歌自觉关门无望,直接把人往屋里带,同时盯着对方的嘴巴尝试分辨出什么,发现破译不了后也脸不红心不跳。


    “诶呀,我刚带着耳塞在睡觉,啥也没听见。”


    “今天专门请了假在家里睡大觉。”


    “你看你来都来了,怎么空着手,也不提二两点心。”


    郎蓬余皱着眉听着白云歌这不着四六驴唇不对马嘴的话语,猛然意识到什么,他半推半就着把对方摁回沙发,转身站在对方身后。


    “鼻涕虫。”


    白云歌还好端端坐着。


    他眉尾一挑,果然。郎蓬余又看见茶几上那几页门诊单,心下了然。


    然而就这么几秒的功夫,白云歌心里翻江倒海。


    师兄静悄悄,一定在作妖。


    她仰着头倒着看向自家大师兄这张脸,可惜也没看出个子午寅卯来。


    完了……


    郎蓬余抬手就是一个脑瓜崩弹在她脑门上,疼得白云歌想原地龟缩回壳里,可惜她没有壳。


    而后,郎蓬余这绝对称不上好语气的声音传入脑海。


    “逃家几天就整出个这成就?这事儿我会如实上报师父的。”


    “哎别啊!这地面的玄界医生说我最晚半个月就好了。你、你就帮我瞒一下啊!”


    好歹我也是自封占星阁有史以来最美的少阁主,现在还被长辈耳提面命,让占星阁其他人看见了,我不要面子的啊!


    “……”郎蓬余犹豫了一瞬。


    犹豫,就是这事有的商量!白云歌继续发动进攻:


    “你不主动告诉他就好了,反正我半个月后就恢复了!”


    白云歌仔细看着郎蓬余,感觉他表情没什么松动。


    白云歌仔细看着郎蓬余,往常他被自己纠缠几个回合也就败下阵来,在这种“小问题”上他很少“忤逆”自己的,可今天怎么这招不灵了……


    郎蓬余少见地叹气出声,然后用平静语气给白云歌扔了个炸弹。


    “阁内昨晚新测了一下嬗变周期。下一个嬗变提前了,一周后就会开启。”


    “啊?!”这可给刚下来没几天的白云歌打了个出其不意。


    毕竟她当时下来在地面继续御剑配送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下一个嬗变时间间隔还长的缘故。


    其他的就还有白云歌隐秘的内心想法在作祟。


    任谁随便走在大街上,只是因为忽然今天出门在先迈左脚还是右脚上多犹豫了2秒,就天降说有个东西和自己的小命挂在一起。


    还强相关,不能反悔,都是要闹的。


    她只是和寻常人一样,有点拖延症、有点鸵鸟心态、暂时不够积极罢了。


    看着大师兄这一脸认真的表情,她还在负隅顽抗,“有没有可能咱占星阁算得不准啊?”


    “你不相信其他人也就罢了。这可是岛内长老们一起计算,再加上岛外的天元子午规推测,难道还不相信咱阁内自己的推测结果吗?”


    “丸辣……”白云歌把脑袋靠在沙发背上,仰头看着对方,“怎么忽然就改了啊……”


    明明我还有一个月的抱佛脚时间啊。


    “天象的事情,哪儿有什么绝对的呢,阁内能抢跑一周,已经是险胜了天道。”


    白云歌没骨头一样滑躺到沙发,冲着后侧的郎蓬余有气无力地挥挥手,“我要开始准备进入嬗变了,恕不远送。”


    “你耳朵都这样了你要怎么准备,”话没说完,就这么一会儿,郎蓬余的手机上就来了好几通讯息,阁内最近的预测事项太多,他一是师父让他亲身过来说这件事儿,二是出于私心才往地面上走了一遭,“如果有什么困难要跟我说,今天我先走了,记得晚上好好吃饭。”


    “拜拜,如果你肯帮我瞒着二叔,我就会少了个大困难。”


    郎蓬余走到门口还没开门,就听见门锁发出“哒哒哒”的密码解锁声,然后门被人从外面拉开。


    紧接着,“你怎么在这儿?”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就出现在自己跟前。


    *


    墨拾君打了一天工回到家。


    在路上的时候,他有想过无所事事的白云歌会在家里造什么反。


    是中午吃了外卖,拍拍屁股走人,用过的纸巾混着一次性餐具不收拾,都堆在饭桌上,给他来个有味道的人工造景;


    还是实在闲得无聊,把窗帘全拉上,用着家里那个不知道打哪个二手市场买的老旧投影仪,咔嚓咔嚓地放着鬼哭狼嚎的鬼片,反正她也听不到;


    最不济,那就是扯过卧室里的被子,给她自己裹成个球,然后坐在沙发上,拿着玄关柜上摆着的那个海螺罩在自己耳朵上,说:“怎么没有你的声音。”反正她今天早晨就是这么做的。


    可是他没想到,打开家门后,屋内仿佛台风过境一般。


    他顿时在心里下了断言。


    ——还是低估了白云歌啊。


    一眼撇过,客厅里好几个大件的家具都不在本来应该在的位置,不知被谁踢得七扭八歪,地面上也滚落着各式各样的杂物。


    想他这个“田螺小子”今天晚上的工作量,墨拾君就眼皮狂跳。


    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穿着宽松的半袖和短裤,大马金刀地坐在向外的窗户台上。


    风吹着她的衣服领子,露出一大片肩膀头子和单侧锁骨。


    而白云歌不知向外看着什么,那么认真,是一点也没注意到自己这是啥造型,脚丫子忙碌地踩着无规律的节奏,在窗户框上敲击。


    墨拾君先洗了把手,随后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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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兜子生鲜蔬果分门别类得放在冰箱。他觉得自己在她身后的客厅里晃悠半天了,就算听不到,小姑娘也得扭头表示注意到吧。


    可这一套连招下来,白云歌脑袋都没转动半分。


    本来因为他要收拾客厅,还多少有点烦躁和生气,但是一想到她现在的情况……


    算了算了,不跟一个残疾人计较。


    住家男保姆就得有男保姆的自觉,没多久,他就给自己哄好了。


    墨拾君努力将客厅恢复原样,但效果甚微,他想起从抢救室中走出来的医生常说的一句话,“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可病人伤得太重……”


    向前几步,走到窗户边,他拍拍对方的肩膀,“屋里现在能看了,要不要回头看一眼?”


    “快快快,给你看个有意思的!”白云歌目不斜视,把手里那个用水术做的单孔望远镜直接用玄术再一分为二,分了一个给墨拾君。


    “好精彩的!”


    墨拾君把白云歌给的望远镜放在眼前,眯着一只眼睛也向着对方看得方向看去。


    两道互相攻击彼此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的楼顶天台上。


    怎么是他俩?


    镜筒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刘典典和郎蓬余。


    两个人在对面的房顶的天台上打得有来有回。


    刘典典的火铳很有实力地崩掉了郎蓬余袖口的纽扣;


    郎蓬余的藤鞭很有眼力见地打掉了刘典典鞋子上的碎钻。


    “哎,打了半天都是花拳绣腿,”在不远处观战的白云歌还嫌他俩打得不够刺激,“他俩一见面就在我客厅里面放炮仗,现在给他俩更大的舞台去发挥,怎么不打的再响一些?”


    这时候墨拾君算明白过来了,这一屋子狼藉,是天台那俩家伙整出来的。


    “他俩为什么打架?”


    “我不知道啊。”


    “啊?”


    “我真不知道。打从我认识他俩,他俩就不对付。不过我对他俩的秘密没兴趣,反正不是打我就好了。”白云歌回答得理所当然,“而且还有好戏看。”


    “……”


    *


    在一片狼藉的客厅中,刘典典优雅地坐在歪斜的沙发里,把手里那杯茶放在一个躺平的椅子腿上,点评着刚喝的茶,“你这茶泡的有点过。”


    刻意没有用心诀,专门说出来给墨拾君听的。


    “嗯。”墨拾君单字以示回应。


    那边一脚把冰箱门合上的白云歌,拿着几听冰镇可乐走回客厅。


    冰箱门在她走后终于是体力不支掉了下来。


    “你俩的这次切磋我没看过瘾,啥时候还打,我还看。”


    “你倒是会煽风点火。”刘典典佯装用手轻打了下白云歌的小臂,“那家伙过来准没好事儿,快说怎么了?”


    “可不是没好事儿么,”白云歌使劲点点头,“嬗变提前了,阁里新鲜出炉刚算的,就在下周。”


    “……?!”刘典典没收住自己吃惊的表情,愣了一下迅速说:“你开玩笑呢?”


    白云歌略有点奇怪,毕竟典典是个大部分事情都鲜少暴露自己情绪的人,她这次竟然这么会给自己提供情绪价值。


    “你看看,你也觉得奇怪吧?关于嬗变的预测,占星阁还能临时算出不一样的结果呢!真的是,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占星阁怕不是在玄界都无立锥之地了!”


    说罢,还很有夸张成分的大大叹气。


    这话倒不是妄言。毕竟,占星阁正是凭借“预测”“推算”等等这种这种“假把式”才在玄界有了一定的声量。


    他们占星阁的人比谁都明白,他们实际上没什么战力,和他们在玄界所处的地位比起来,多少有点“德不配位”。


    整个玄界把占星阁架的这么高,不还是因为他们这在整个玄界都很稀有的占卜能力嘛。


    刘典典在得知白云歌没开玩笑后,认真问:“那这嬗变你准备好了吗?”


    白云歌听到这个可来了劲儿,直接坐在茶几上,拍拍旁边的位置示意墨拾君也过来。


    “你说这我到想问,解千忧没问题了吧?”


    “这案子因为涉及玄界的一个长老,塔台也很重视,他从昨天就一直在看守所关押——哎你别激动。没想到他竟然是‘沃·野·城·少·主’,沃野城那方已经给塔台这边下了通牒,现在解千忧被转移到市内的一个酒店套房里了。”


    白云歌听着刘典典这复述,稍微放下心来,看来这倒霉弟弟没受罪,“沃野城这么大的面子吗?”她边说着边从墨拾君刚洗好的一抓葡萄里摘了几颗送到嘴里。


    “你当玄界真的是铁板一块吗?地面的玄界和沃野城怕是私底下多有龃龉了。天灾这事儿,地面这方还得多靠沃野城关照,这点面子肯定也必须给到。”


    讲到玄界的人情世故这篇儿,白云歌就开始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她嗯嗯啊啊着,“他到时候能和我们一起进嬗变就成。”


    “……?”刘典典露出了少见的疑问,“这进嬗变和他有什么关系?你不是有他了吗?”说罢,指着旁边装盆栽的墨拾君。


    “嗨呀,通过上次嬗变的经历,我总结出一个规律:这个嬗变里面的逻辑,会吸收进入的人最近的经历进行一定的规则加工。我可是从出来后就给他发消息让他玩《奇迹暖暖》呢,这样下次嬗变不就简单多啦?”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