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6章

作品:《我靠说唱在古代发家致富

    冷迟雾点点头,也不隐瞒,略微带了一嘴:“昨日修整时找到的,应该是什么人遗落的。”


    景卿如沉思片刻,昨日他悄无声息的在戏馆里放了一锭银子,却也并非只想略施援手。


    感觉戏馆生意萧条岌岌可危是其一,这其二……


    便是他总感觉冷迟雾这戏馆开的颇为急切,更像是形势所迫。


    其实,景卿如本不是寻常人家,也并非真是进京赶考的落魄书生,而是当朝廷御史。


    御史检阅文武百官,护各方安宁。


    原本一切如旧,但近日他核对税收时,发现此地税收数额明显低于其他地区,有贪污腐化的嫌疑,便想着来此地探查一番。


    景卿如略一思索,感觉兴师动众贸然出现,必然会引起多方重视,大张旗鼓之下难免多了些奉承之意,便想着自己微服私访探查一番。


    昨日他本是想先考察一番当地民风民俗,乔装一个合适的身份定居观察,机缘巧合之下无意撞见了冷迟雾的戏馆。


    当时冷迟雾忙着开张,周围人群围坐一团,再往里面一瞧,里面的景色却颇为奇怪,竟是残破不堪,桌椅牌匾皆是被人砸的粉碎。


    景卿如觉得奇怪,便仔细观察了一番,这一看便发现屋子内多半陈设都是被剑器所损坏,且听众人的意思,这戏馆是一夜之间突然变成这样的。


    记得那天也有狐疑的人开口询问。


    那时冷迟雾的解释是“重振旗鼓”。


    见冷迟雾神态气质极佳,又妙语连珠,众人三言两语之间便接受了这样的说辞。


    但即便如此,景卿如还是察觉出来不对劲,他虽为朝堂御史,却是自幼习武,冷迟雾身材偏瘦,打眼一瞧便不像个练武之人,既然不是习武之人,哪里能自己将戏馆随意劈开那么多的裂纹?


    后面景卿如又瞧见冷迟雾说唱,想着这般着急开张或许另有隐情,但非亲非故,总不好着急询问,边用武功悄无声息丢了一锭银子进去,想着晚上再探查一番。


    好巧不巧,当晚冷迟雾便在门前糊了一张“招聘启事”。


    景卿如心下一动,想着既能得到合适身份,也能借此机会了解一下情形,变干脆顺水推舟,成了这里的员工。


    这一待,他倒是又发现了一些蹊跷的地方。


    昨日离近的了些,他便率先发现了冷迟雾脖子上的伤口。


    那伤口并不深,像是利器所为,且伤口周围略显红肿凸起,想必应该是刚受伤不久,结合着之前戏馆内人为破坏的痕迹,不难让人生出几分怀疑。


    先是戏馆被砸,又是迫切营业,接着身上又有伤口。


    景卿如略有定夺,觉得眼下的冷迟雾定是被人胁迫,但他也知道万事不可操之过急,尤其在对方不愿意说的情况下,自然不能强迫。


    不过有一点倒是惊奇的很,景卿如见过诸多人性百态,若是平常人家见到那十两银子,必然是迅速藏起,装作无事发声欲盖弥彰。


    又怎么会公然将此事拉上台面?


    但冷迟雾显然不清楚景卿如究竟在想什么,见对方思索的出神,她便有些好奇的打断道:“怎么了,在想什么?”


    景卿如回过神来,好看的眉毛微微弯起,他不着痕迹的敛下眼底的情绪,将话题重新带了回来:“方才冷姑娘说在想日后的发展,那不知道是否想出了什么好主意?”


    冷迟雾点点头,既然已成为她的员工,自然不必要太藏着掖着,于是道:“我想将此地营造成说……”


    说唱二字还没完全说出来,冷迟雾又顿了顿,总觉得这样不妥,过于武断,于是又组织了一下措施:“营造成既能听戏,又能游乐消遣的地方。”


    景卿如点点头:“这样么?如果冷姑娘所说的游乐消遣,也是像今日这般戏法,那的确颇为新颖。”


    顿了顿,景卿如眉眼弯弯,继续道:“不得不说,这惩罚看起来也颇有新意。”


    说话间,他还不忘捏了捏手中有些褶皱的纸条。


    撇见景卿如的小动作,冷迟雾脑海当中不由自主浮现出了先前贴纸条的情景,那些纸条贴的对称,活像在人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囧”。


    一想到这,冷迟雾的嘴角抑制不住的勾起了一抹弧度,意识到当事人还在场后,她这才勉强压下了笑意,玩笑道:“你若喜欢,下次也跟着他们一起玩吧。”


    景卿如微微一愣,随即失笑,反问道:“如此说来我倒是寻了轻松的活计?”


    “那可不……”


    “哒,哒。”


    冷迟雾刚刚打算继续说些什么,突然一阵脚步声由远即近。


    冷迟雾朝着门口一看,就见门口又探出一个脑袋。


    令人惊异的是,那似乎是个小小的身影,看着不过十一二岁,身着洗的发白的粗布素衣,隐约间还破了几个洞,皮肤也晒得黝黑,许是刚做完农活,鞋子上还沾着尚未干和泥土。


    这个时间段……来找她吗?


    冷迟雾愣了一下,有些茫然的看着对方稚嫩的脸庞,她脑海中努力的想了想原主的记忆,发觉自己的印象里从来没有一位这样的小女孩。


    那是来听戏的?


    这么小就一个人来?


    景卿如同样有些狐疑,他疑惑的看向冷迟雾,询问道:“冷姑娘认识?”


    冷迟雾摇摇头,同样疑惑的撇向那小女孩。


    许是二人的目光探究意味过于明显,那小女孩似乎颇为窘迫,原本犹豫着要迈进来的步子瞬间一顿,又恰好瞥见自己脚上的泥土,又小心翼翼的向后挪了两步,最终踟蹰的站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动作。


    冷迟雾不明所以,有些疑惑的问道:“是有什么事吗?”


    “我……”那小女孩张了张嘴,颇为紧张的看了看地面,手指无意识的拉扯着自己的衣裳,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僵持半场后,她这才怯生生的抬起头来,语气中像是还夹杂着几分颤抖:“你们是……掌柜的吗?”


    说到这,小女孩似乎更加坠坠不安,身子向后微靠,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大有一副转身欲跑的样子。


    瞧着她的反应,冷迟雾更加迷茫,她感觉自己的形象不至于凶神恶煞到这般田地,于是她刻意放柔的语气:“是有什么事找我吗?可以跟我说说。”


    那小女孩踟蹰片刻,良久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这才勉强抬头,声音小的宛如蚊蚁:“掌柜的,你这里还要伙计吗?”


    说话间对方颇为不安的低下头,原本黝黑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绯红,身形也在微微颤抖,双手不自然的搅动着手指,似乎光是站在这里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啊?”


    冷迟雾当即一愣,看着眼前这个还没有她一半高的小女孩,感觉有些讶异。


    在她的印象里,这般大小的孩童应当处在贪玩好胜的年纪,保持着原有的率真。


    但眼前的小女孩情绪似乎极为不稳定,冷迟雾一头雾水,但怕说重了话,只得先询问道:“小小年纪的,为什么要来我这里当伙计?”


    说罢,冷迟雾顿了顿,尽量让声音变得温和:“姐姐这里可没有银子拿哦。”


    “不,不要银子。”


    听闻此言,那小女孩先是急忙摆了摆手,随后又有些无措,沉默半晌后才吞吞吐吐道:“我……我只要饭……”


    冷迟雾微微蹙眉,下意识感觉这小女孩似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可是还来不及她问,那小女孩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竟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语气里的哭腔再也抑制不住:“掌柜的,你行行好罢。”


    “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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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干什么?”


    冷迟雾哪里见过这个阵仗,心下一惊,忙想着上去拉人,她还没来及动,景卿如倒是先一步将那小女孩扶了起来,语气温和:“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冷迟雾走上前去,就见那小女孩像泄了气一般哭作一团,挣扎着像是生怕景卿如将她直接丢出去。


    与此同时,她嘴里还不住嚷着:


    “行行好吧。”


    “救救我们……”


    “我什么都能干。”


    冷迟雾率先听出了小女孩话里的重点,但眼下情绪不稳定自然不好多问什么。


    她与景卿如对视一眼,景卿如领会其意将小娘子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随后两人先是安慰了一番,待小娘子情绪稳定之后,冷迟雾这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女孩正襟危坐,眼角的泪痕还没擦干,许是见冷迟雾二人没什么敌意,她这才略微放松,哑着嗓子答道:“我叫许茵,掌柜求求你了,留下我吧……”


    说到这,许茵原本有些红肿的眼睛再一次涌现出了泪水,仿佛下一秒就要再哭出来。


    “好了,不哭了。”


    见状,景卿如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块帕子,替小许茵擦了擦眼泪,随即半蹲着身子,循序善诱的问道:“你是说想来这里当伙计吗?”


    许茵重重的点点头,两只手再次交错到了一起,看起来颇为紧张。


    景卿如轻轻摸了摸许茵的脑袋,问道:“那你能不能告诉哥哥,为什么非要来这里当伙计?”


    许茵努了努嘴唇,沉默片刻才小声答道:“饭。”


    饭?只是为了吃饭?


    冷迟雾微微皱眉,似乎没有搞懂其中的逻辑。


    景卿如倒是耐心,他一边替许茵擦了擦眼泪,一边问道:“这样吗?可是许久没吃过饭了。”


    许茵微微点头,眼中泪花闪烁,似是有许多难言之隐。


    见状冷迟雾也不闲着,先是倒了碗水放在许茵面前,这才耐心道:“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和我们说说?”


    许茵原本还有些拘谨,在二人的安慰之下,她这才将事情娓娓道来。


    这小女娃家中也着实凄惨。


    原是父亲得了痨病撒手人寰,便只留下母亲一人艰难拉扯,家境贫寒又身为农户,仅一人劳作原本就极为吃力,偏偏上面又增加税务,更是雪上加霜。


    恰巧近日多雨少晴,庄家全部涝死,几乎颗粒无收,无奈许茵母亲为了生计只得夜晚砍柴到县里售卖。


    但偏偏祸不单行,一日夜深未能瞧见沟壑,便因此折伤了腰,偏偏没钱瞧病,又试了几个偏方,结果越发严重,根本动弹不得。


    家中唯一的劳动力倒下,许茵一个十几岁的小孩自然也无法完成承担这等重任,几番周折下来,别说没赚到银两,家中更是滴米不剩,若在不想法子,那便要饿死街头了。


    许茵没法,只得挨家挨户乞讨,从村到县,再从县到村,与娘吃着好不容易要来的食物。


    但一次两次还好,毕竟此时税务上涨,各地粮草价格更是翻了又翻,讨要久了,旁人自然也是不愿。


    今日,许茵沿着路乞讨了个遍,一无所获,心灰意冷,恰巧看到冷迟雾写的告示后,她在店外踟蹰良久,最后更是心一横,想着努力干活,或许可以赚到基本的饭菜,哪怕端走回去给娘吃也好。


    听着许茵的遭遇,冷迟雾心惊肉跳,甚至不敢想这是一个小女孩该碰到的事情。


    她张张嘴,本想安慰些什么,但转念又想,自己的处境看起来也并没比许茵好多少。


    也许是尚未适应自己的身份,冷迟雾的骨子里仍然保留着现代人独有的思想和世界观,以至于在这样的冲击接二连三出现在她面前时,她竟感觉如此的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