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竹。”


    叶瓷突然正儿八经的喊出了宋星竹的名字，她的目光注视在他身上，这次眼神格外凝重，与以往完全不一样，就好像她接下来要说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宋星竹下意识挺直。


    夜晚的风吹过他裸露在外的肌肤，尽管这风里带了些热气，但还是引起他丝丝颤栗。


    宋星竹怀着期待的情绪，他的嘴角有些控制不住的上扬，就听见叶瓷不带有丝毫感情的话：“你不觉得很恶心吗？”


    一句话，就让宋星竹的嘴角僵住。


    这是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的走向。


    所以当真正面临这一刻的时候，宋星竹先是头脑空白，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叶瓷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宋星竹望过去，正好就对上叶瓷望向他的眼神，她的眼神里没有情绪，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这一眼，刺痛了宋星竹的心脏，也让他彻底从茫然中清醒了过来。


    叶瓷她，觉得他很恶心？


    为什么？


    宋星竹一时之间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来原因，他甚至有些记不起就在前几分钟前的自己，为什么会怀揣着被叶瓷亲近的幻想，为什么觉得自己会得到叶瓷的青睐。


    他明明什么都不是。


    他和叶瓷最开始只是各取所需，到后面她突然像变了一个人，戒掉性相关，打算切断和他之间的关系。


    又不知为何，叶瓷对他好像有一种怜惜，她开始允许他定期从她身上吸取安抚的味道，纵容他的亲近。


    可说到底，他跟叶瓷之间，只是一段由叶瓷拍板叫停就可以立马停下来的关系。


    毕竟只有他在叶瓷的身上索取。


    是他宋星竹，没了叶瓷就不行。


    叶瓷的话还在继续。


    “你难道不觉得自己恶心吗，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满脑子就只有这些东西吗？说实话，宋星竹，你真的很让我失望。”


    “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我答应你说，只要你每一科都考及格，我就会送你一个礼物。


    “但你有在一直努力吗，你有想过下一次考试的目标吗，你没有，你甚至无聊到今天还在搞一些跟学习无关的把戏，你的脑子里根本没有把学习当做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去看待。”


    叶瓷的话很刺耳，十分扎心。


    她越说，宋星竹的脸色就越发苍白。


    但宋星竹不敢抬头对上叶瓷的视线，他的双手在看不见的角落不自觉握成了拳头。


    宋星竹眼底莫名微微泛红。


    不是这样的，不是她说的这样的。


    他没有忘记每科都要考及格的约定，只是他这段时间太过于关注叶瓷，所以他满心都只是想让她开心一点。


    哪怕是让他自己牺牲色相只求她笑一笑，就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宋星竹一直都知道叶瓷在那方面抗拒他，哪怕好几次氛围已经进展的十分暧昧，她也会在瞬间让他停下。


    就好像前面的氛围全部都只是她的刻意营造，而她自始至终都从未入戏，冷眼看着他一个人在这段感情里迷失自己。


    她的眼里只有她自己，她只在乎她自己。


    她从来都不关注他的感受，他就好像是她刻意调教出来的一只狗，做的每件事都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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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合她心意，否则那就是错的。


    哪怕……


    哪怕他的初衷就只是想让她开心一点。


    仅此而已。


    听着叶瓷的话，哪怕她现在已经没有再开口说话了，那些被他深深记在脑子里的话，还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循环播放。


    “你不觉得很恶心吗？”


    “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满脑子就只有这些东西吗？”


    “宋星竹，你真的很让我失望。”


    ……


    宋星竹感受到脑海里激烈的情绪在不断撞击，他的身体好像被迫塞满了很多东西。


    酸涩，疼痛，又无法释放。


    宋星竹迫切的想要让这股力量消失，想要将自己浑身都用力砸在墙面上，想要用双手将可以看见的树木全都折断。


    唯一让宋星竹保持些许理智的是眼前不远处的叶瓷，她身上的味道随着风吹过来，偶尔唤醒他仅存的理智。


    宋星竹很清楚，他的狂躁症又发病了。


    以往每一次，只要他撑到叶瓷过来的时候，再抱一下，深深吸她身上的味道，狂躁症就会很快消退。


    但这一次，不行。


    即便脑子里被挤压着没有丝毫可以放松的空间，但宋星竹依旧记得，叶瓷觉得他恶心。


    他不可以再像之前一样，没烦恼的凑上前去了。


    他是一个被叶瓷厌弃的人。


    越这么想，宋星竹就越控制自己想要向前的冲动。


    直到感受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流了下来。


    宋星竹微微抬手，在自己的鼻腔处抹了一下，他低头一看，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