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慈安宫

作品:《当我成了宦官头子心尖宠

    “不必了。”魏玹侧过身,透过窗户不知在看什么:“她要去便让她去吧,南巷太过安静了。”


    若是长久待在那里便永远都不会成长。


    廉进顺着魏玹的目光望去才知道他看的是院中的那棵杏树。


    待来年开春粉嫩的花瓣结满枝头,之后不久就该挂杏儿了。


    “主子?”廉进唤了一声,魏玹方才回神,淡淡开口:“下去打点吧。”


    至于打点什么魏玹并未明说,但廉进心中已然知晓,领命后便恭敬的退下了。


    翌日。


    魏玹昨夜搜来的盒子便放到了永和帝的案首。


    永和帝今日早朝又被几个大臣反对修建道观本就气得不轻,如今再看到这两样东西差点急火攻心当场晕厥。


    身后的小太监眼疾手快让永和帝服下一颗‘仙丹’才缓过神来。


    “当真是从慈安宫出来的?”永和帝脸色阴沉。


    “是,太后似乎是为了寻找淮序太子踪迹。”魏玹淡淡说道。


    听闻魏玹提到前朝太子,永和帝脸色愈发难看,这个名字就宛若一根刺,让他如鲠在喉。


    当年他杀了自己的皇兄建文帝时下令封锁皇宫,宫中妃嫔皇子一个不留。


    可谁知还是让萧氏钻了空子,用了一记狸猫换太子将太子沈淮序送了出去,待到发现是沈淮序已被人护送出上京。


    最后派出去的追兵只带回了一具少年人的尸体,经验证正是沈淮序,他提起的心才慢慢放下。


    当时的贵妃也就是现在的太后也认为那尸体是沈淮序,怎的如今就突然反尔?


    其中必定别有图谋!


    永和帝心烦意乱,最后只得了个念头:


    沈淮序永远都只能是个死人!


    他皇兄建文帝中庸,政绩上并不出彩,可偏偏生了个惊才绝艳的儿子。


    朝中不少老臣总是将他与沈淮序比较,他在众人心中,往往比不过那个才华横溢的少年储君。


    故此,永和帝恨透了这个名字。


    “若是淮序太子当真活着,太后不会是想将他接回吧?”


    伺候永和帝的小太监适时疑惑的开口,仿佛一根导火索,彻底点燃了惊疑不定的永和帝。


    “她敢!”永和帝怒极拍桌,眼底尽是阴鸷之色:“可别忘了是谁给了她太后的尊荣!”


    若不是他,她还是一个守着冷宫的先帝妃嫔,哪怕逃过殉葬也要一辈子老死在冷宫之中!


    天子震怒,乾清宫伺候的宫人跪满一地,只余魏玹独立。


    为表示对魏玹的恩宠,永和帝曾下令免去了他的跪礼。


    永和帝虽怒极却也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如今他与太后明面上还是母子关系,而广安王已在回京的路上,不可在此时打草惊蛇。


    想到他那个“好弟弟”永和帝心里便止不住的冷笑,当年宫变,广安王出了不少力,若非他先一步找到玉玺登基,两人怕是还要再较量一番。


    而太后虽不是他的生母,却是广安王的亲姨母,关系自然比他亲厚。


    永和帝不蠢,不然也不会有胆子筹谋数年发起宫变。


    但也聪明不到哪儿去,正如现在他费尽脑汁也想不出太后寻淮序太子有何意,只能暗中提防着。


    不过没关系,永和帝既猜不出,那么魏玹便把一个现成的理由放到他面前。


    只是不是现在。


    慈安宫。


    宋纯熙拿着牌子找到了柳叶的姑姑柳嬷嬷。


    柳嬷嬷人看上去不苟言笑,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进了慈安宫往后便是慈安宫的人,最好守好本分,莫要起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进来新来慈安宫的不止宋纯熙一人,柳嬷嬷这话不仅是对宋纯熙说,也是对其余宫人的警告。


    “谨遵嬷嬷教诲。”


    宋纯熙与其他宫女一同福礼。


    之后柳嬷嬷便离开了,换了一个年轻的宫女来安排她们的去处。


    柳嬷嬷是在太后跟前伺候的,自然不可能操劳这些小事。


    不过来的也是慈安宫的大宫女,十分倨傲的看着眼前这些新来的宫女,最后目光落在了宋纯熙身上,语气带着讽刺:


    “我们这慈安宫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了,不过进来了都给我夹着尾巴做人,可别被我逮着错处,我妙竹可不会讲情面!”


    话音一落,新来的宫女们皆窃窃私语。


    明眼人都能听出妙竹这话是对她们其中一人说的,只是却不知具体是谁。


    宋纯熙微微抿唇,她不知自己是如何招惹了这人,今后怕是得更加的小心谨慎。


    妙竹见宋纯熙听了她的话依旧神色如常,不见半分羞愧,眉头狠狠蹙起。


    宋纯熙的牌子是私下给柳嬷嬷的,别人不知晓但妙竹却是瞧见了的。


    她最是不喜这些靠关系打点进来的人,今日见了宋纯熙自然没有好脸色。


    更何况柳嬷嬷将人领进来便不再管,想来也是不看重的。


    于是妙竹就更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不过好歹是柳嬷嬷送进来的人,妙竹也没想在第一天就让宋纯熙吃落挂,给了个下马威后便给新来的宫女们安排差事。


    只是宋纯熙得到的差事却是最差的,是在门外值守。


    今日这天还下着雪,寒风瑟瑟,一站便是一天,再加上宋纯熙身上穿的冬衣不算是最厚,这一天下来怕是要遭不少罪。


    心思细腻的人也都意识到了妙竹对宋纯熙的不喜,心中猜测妙竹方才敲打的应当就是这人。


    数道隐晦的目光落到宋纯熙身上,有打量,亦有幸灾乐祸。


    这宫中乐见人是痛快的不在少数,只有几个朝宋纯熙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宋纯熙神色平静,似是没有察觉到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见宋纯熙还算识相没有闹起来,妙竹冷哼一声带人走了。


    妙竹走后众人便都去忙自己分到的差事。


    宋纯熙也本分的站在慈安宫门外值守,任意雪花飘落在自己身上,与她一起值守是慈安宫的一个老人儿。


    像值守宫门这些本是太监侍卫的差事,可奈何妙竹故意刁难,平日里也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些琐事。


    立于风雪之中,宋纯熙的身体早已冻得麻木,脸色苍白无血色,好似那雪人儿。


    “你是今日才到的宫女,怎的就惹上了妙竹?”与她一同值守的宫女突然开口。


    “我也不知。”宋纯熙苦笑,她今日也是第一次见着妙竹。


    “那你可真倒霉。”王小花瘪嘴,冷冽的寒风吹在身上,忍不住搓了搓手。


    宋纯熙的目光暗暗的打量了王小花一番,像是早知自己会来值守。


    身上的冬衣夹了两层棉,就连棉鞋也是防水的,接着衣袖的遮挡,里面还塞了一个小小的汤婆子。


    倒是准备齐全。


    王小花在这慈安宫也没少被妙竹刁难,被刁难得多了,应付起来便得心顺手了。


    一来慈安宫别被人使绊子是宋纯熙始料未及的,故此这罪也便只能深深受着。


    所幸昨日在东临小院吃了些防风寒的汤药,站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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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辰倒也还扛得住。


    她与王小花两人守的是慈安宫的侧门,很少有人会经过。


    熬过了妙竹派人盯梢的时间就好过了。


    只见王小花轻车熟路的张望了一番,然后悄悄从侧门进去。


    走时侧目看了眼还傻站着的宋纯熙,蹙眉:“还不跟上?真想在外面站一天?”


    说罢便不再理会,自顾自的走了进去,反正她话放那里,来不来就看她自己有没有那个胆子了。


    值守偷闲被逮住可是要吃板子的。


    不过王小花既然敢偷闲定是有所把握不被发现。


    宋纯熙心中斟酌片刻便也跟了上去。


    外面天寒地冻,要是真站一日怕是人也废了。


    从侧门进去向右转有一个小小的耳房,往日王小花被刁难派来值守都是在这里面偷闲的。


    里面东西准备俱全,不大的炕上放着一床棉被,上面有许多补丁,像是东拼西凑而来的,但很是干净。


    宋纯熙竟还从角落发现了一小堆黑炭,虽只是平日厨房烧火用的,但还是十分的少见。


    王小花珍惜的在炉中烧了少许炭,耳房慢慢起了些暖意。


    “过来烤火!”王小花招呼宋纯熙过来,待宋纯熙与她坐在一起才开口问:“我叫王小花,你叫啥名儿?”


    王小花看起来十分豪爽,但宋纯熙也不敢放松警惕,云绣的事已经让她暂时无法相信身边的人。


    “我叫宋纯熙。”


    “这名儿可真好听。”王小花喃喃了一句。


    她是农户出身,乡下人都认为贱名好养活,粗胳膊粗腿的,与宋纯熙这种一看从前就养的精细的人不同。


    那年村里大旱,她家中又有五个兄妹,难养活,阿爹就做主将她买到了皇宫为婢,机缘巧合之下又进了这慈安宫。


    因着性子和出身,在慈安宫中也不受待见,只能当个粗使宫女。


    “我们在此偷闲,不会被人发现吗?”宋纯熙突然问。


    “不会,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这地儿偏,是我发现收拾出来的,而且东侧门平日里不会有人经过的。”


    王小花自信满满的拍着胸脯,这都是她在慈安宫多年得出的经验。


    至于为何会少有人经过,自然是慈安宫的东侧门靠近坤宁宫,而坤宁宫又被盛传闹鬼。


    荒废多年,谁会喜欢过来讨晦气?


    “若非看你生的乖巧,我才不会将你带到此处。”王小花一副‘你走大运了’的模样。


    宋纯熙一噎,却只能失笑:“那便多谢小花姐照拂了。”


    原是王小花想讨宋纯熙的谢,但当宋纯熙真的言谢她自己倒是先不好意思起来。


    王小花揽过一旁的棉被想盖在二人的身上,却是从上面闻到一股怪味。


    “咦!这是什么骚味儿!?”王小花眉头紧皱,脸上尽是嫌弃。


    她不过是半月没来值守,这被子就被老鼠霸占了?还撒了泡尿!


    王小花想不出门道,倒是眼尖的宋纯熙发现了异样,抬手指道:“小花姐,你看那是什么?”


    目光顺着宋纯熙手指的方向望去,王小花发现一个白色的物什,抓过来一看,竟是一条男子的亵裤!


    “呀!”王小花宛若烫到手一般将亵裤仍远,脸色爆红骂道:“这是哪个臭男人东西!”


    王小花虽二十有八,但也还是个黄花大姑娘,哪接触过男子的贴身之物。


    只是王小花还来不及思索哪来的亵裤外面便传来一道呵斥声:


    “王小花,你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