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容夫人

作品:《当我成了宦官头子心尖宠

    看着天真的妙竹,左丘承无奈的叹了口气。


    若是太后真愿意将妙竹许配给自己,便不会拖到现在。


    在妙竹不知道的时候,左丘承曾去过慈安宫中提过妙竹的亲事。


    后顾左右而言他,说妙竹年纪还小,想多留她在身边几年。


    只是妙竹那时已十八,算不得小了。


    当时他便察觉出太后不会松口,她希望拿捏他的亲事以期能给她带来更多的利益。


    不止是他,就连正统领也沦为她的棋子,前年娶了对太后有利的一个校尉的女儿。


    而妙竹,也是太后用来拉拢旁人的棋子之一。


    太后从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可妙竹只是个普通的小女人,根本就不可能想到这一层,看着左丘承红了眼眶:


    “找了这么多借口,说到底你就是不愿娶我!”


    说罢,妙竹便想跑走。


    左丘承太阳穴突突一跳,大步过去直接将妙竹扛在了肩上带走。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妙竹拍打着左丘承,可左丘承不为所动,稳健的扛着妙竹朝禁卫军临时休息的耳房走去。


    待到黄昏时分,妙竹才回到慈安宫,路上碰见了宋纯熙和王小花,目光瞥见匆匆而过的妙竹,脖颈间露出的一抹红痕。


    见宋纯熙在看自己,想着左丘承的叮嘱,便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王小花可受不得这莫名其妙的气,眼珠子瞪圆了狠狠的瞪回去。


    “别理她,一整日神经叨叨的。”王小花翻了个白眼,拉着宋纯熙往前走。


    暗色渐渐吞噬天边,夜幕降临。


    明日皇帝寿宴,左丘承作为羽林卫副首领,更是要仔细的领人巡视皇宫。


    路过御花园,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左丘承眼神一凌,对身后的人打了个手势,警惕的朝传出声音的地方走去。


    “喵!”一道黑色的身影从草丛中窜出来,是一只通体漆黑的猫。


    左丘承猝不及防,被黑猫扑到身上,锋利的爪子在他的脸上、脖子上抓了几道抓痕,随后跳下去隐如黑夜之中不知所踪。


    “嘶。”左丘承黑着脸,摸了一把脖子上被黑猫抓出的伤痕,手指染上血迹。


    “左统领,你没事吧!”一个羽林卫上前问道。


    “没事,一只畜生罢了。”


    “左统领,你的伤口!”那羽林卫惊呼,借着月光,他看见左丘承脸上的伤痕在隐隐发黑。


    那黑猫的爪子上被人抹了毒!


    “左统领,你先服下解毒丸,然后在去太医院瞧瞧!”羽林卫着急拿出一个药丸给左丘承。


    解毒丸只能解开常见的几种毒,也不知左统领中的是什么毒,还是让太医瞧瞧稳妥些。


    左丘承却淡定的接过解毒丸服下,目光幽幽的望着黑猫消失的方向,“不打紧,只是……”


    话还未说完,左丘承便感觉肚子咕咕作响,脸色大变。


    “左统领,怎么了!”羽林卫以为是毒性发作了。


    猫爪上染着的毒的确是被解毒丸解开了,但里面巴豆的成分却是留下来了。


    左丘承脸色铁青,咬牙切齿:“我去趟茅房,你先带人巡逻。”


    说罢,左丘承便脚底生风的快速离开了。


    这一晚,左丘承成了第一个因蹲茅房进了太医院的人。


    东临小院。


    小安子逮着一只乱跑的黑猫,重重的拍了下猫头:“叫你乱跑!再跑就把你炖喽!”


    同行的太监瞧着小安子手里拎着的黑猫,问:“安公公,只是哪儿来的狸奴?”


    他们小院里还从未养过这种小动物。


    “这是今日在送来的,野得很,还为来得及调教。”小安子说道。


    黑猫在他手中不安分,胡乱挣扎着,小安子一时没有拎着它,叫它给跑了。


    “诶!快追!”


    若是冲撞到主子可就麻烦了!


    只可惜,小安子找到黑猫的时候,它就被自家主子拎在手里。


    黑猫还在不停的挣扎,但怎的都挣扎不开。


    小安子见状冷汗都吓出来了,“奴才没看住这畜生,惊扰了主子,请主子赎罪!”


    魏玹见小安子过来,随手将黑猫扔给他,小安子连忙抱住,这次黑猫倒是不挣扎了,似是害怕般的躲在他怀里。


    “带回去把它洗干净,爪子也要好生洗洗。”魏玹说着嫌弃的用手帕擦了擦手。


    这黑猫在外面四窜,毛上沾了不少污泥。


    “是是。”小安子连连点头,见自家主子并未生气心下暗暗松了口气。


    主子向来不喜这些爱掉毛的小动物,也不知今儿是怎么了,特地命人去寻了只来,看样子是要养在东临小院了。


    翌日。


    永和帝举办寿宴,朝中五品以上的大臣都可携家眷进宫祝寿,皇宫顿时热闹起来,时不时还能瞧见命妇和各家小姐。


    寿宴在午后,命妇入宫自是要去慈安宫朝太后请安。


    宋纯熙远远的就在各位命妇中瞧见了脸上带着温婉笑容,与其他命妇叙旧的容夫人,她的身边跟这个正好奇望着四周的少女,眼中尽是一片古灵精怪之色。


    那是荣府的嫡出二小姐,容妃的胞妹。


    容雪薇悄悄四处观察时余光不小心瞥见了宋纯熙一愣,拉了拉一旁的容夫人,在她耳边低声说:“娘,我看见宋纯熙了!”


    “嗯?”容夫人略微蹙眉。


    在荣夫人看过来之前宋纯熙眸光暗了暗,对一旁的小宫女道:“我身子有些不适,先离开一下。”


    “好。”那小宫女点头。


    所以当容夫人看过来时,那里已经没了宋纯熙的身影。


    “咦?我方才明明瞧见她了!”荣雪薇说道。


    容夫人目光微微一闪,不知在想什么,半晌开口道:“纵是她在慈安宫,也不过是个奴才,一日是奴才,她就一辈子都是奴才!”


    容夫人的音量极小,只容雪薇一人听见。


    “也是,她就天生是个奴才命!”容雪薇眼底露出一抹轻蔑的笑。


    因着太后还在休整,故命妇们都在外面等待召见。


    纵是宋纯熙再不想见着容夫人,但她身为慈安宫的二等宫女,自是要在太后身侧伺候,免不了与容夫人打照面。


    有资格到太后宫中请安的命妇并不在多数,算上容夫人母女也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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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人,但也给慈安宫添了几分热闹。


    各命妇及携着的妙龄女儿家都恭敬的朝太后行礼:“臣妇见过太后,太后万安。”


    “都起来吧。”太后脸上带着慈和的笑,命柳嬷嬷给众夫人赐座。


    “多谢太后。”


    众人站起身,站在容夫人身后的容雪薇一抬头便瞧见了太后身边的宋纯熙,不由惊呼:“宋纯熙!你怎的在这儿!?”


    还站在太后身边!


    容雪薇以为宋纯熙就算入了慈安宫也不过是个下等宫女,没成想竟在太后身边看见她。


    音量稍尖锐,惹得周围几个官夫人略蹙眉。


    容雪薇这般咋呼,算是在太后面前失仪。


    容夫人忙训斥:“放肆,怎能在太后面前大呼小叫!还不快给太后请罪!”


    容雪薇也是意识到自己的失仪,吓得白了一张小脸,慌忙跪下:“民女失仪,还请太后恕罪!”


    “无碍无碍。”太后笑着,似是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在这沉闷的宫里待久了,哀家就喜欢活泼些的丫头。”


    容雪薇没有责罚反而得了太后的喜立马转惧为乐,道:“多谢太后!”站起来时还得意的看了宋纯熙一眼。


    “方才听你唤宋丫头的名字,你们二人可是认识?”太后问。


    宋纯熙只向太后说过她是来上京奔亲,并未提起她与容府的关系。


    容雪薇正欲开口却被容夫人抢先一步,温婉的笑着:“纯熙乃是臣妇母家兄长女儿,前几年家中遭难,臣妇便将她接到了上京照顾。”


    这话巧妙的道出了宋纯熙孤女的身份,又点明自己这个姑母对宋纯熙的照顾,在太后与各家夫人面前树立了一个心善贤惠的形象。


    “哦?怎的没听宋丫头提起过?”太后看向宋纯熙。


    “姑母怜奴婢孤苦无依,收留照顾,奴婢在宫中又怎敢再借姑母的名头,恐给姑母惹去麻烦。”


    宋纯熙声音柔柔,又带着几分惭愧,倒真像是个不愿给家中长辈添麻烦的好孩子。


    “你这孩子,容府也是你的家,哪有什么麻烦的。”容夫人说着眼眶微微湿润。


    “既然容夫人如此心疼,怎会让你这乖巧的侄女入宫当奴才?”命妇中有人开口,话语中带着一丝嘲讽。


    宋纯熙看向开口的那人,是兵部侍郎江大人的嫡妻。


    容夫人神色未便,只轻轻叹了口气:“江夫人有所不知,我本是送纯熙与雪柔一同入宫选秀的,谁知她自己犯了事被贬去了南巷做宫女。”


    容夫人语气带着叹惋,却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引去了犯事之上。


    并未点明究竟是犯了何事,引人遐想。


    宋纯熙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福了福身,不给容夫人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机会,开口道:


    “是奴婢没有福分,在选秀前日误食了寒物,浑身起疹子,恐惊着圣容,才将奴婢送去了南巷。”


    此话一出,不仅躲过了容夫人泼来的脏水,还点出了自己“误食”之事。


    吃错食物本不就是一见再寻常不过的事,可偏偏发生在选秀前夕。


    众人瞧宋纯熙容色上佳,必然不会落选,那这“误食”怕是暗藏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