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喂药

作品:《成为官家小姐,但是炮灰

    连辞不会撒谎,拼命摇头,眼底泄露出几缕不安。


    有些事情你不断否认并没有用,别人反而会加深怀疑,所以高芝芳也不在多费口舌。


    送走连辞后,正碰上文氏派过来打探口风的丫鬟。


    “文氏的病是不是好了?”她直接问。


    吓得小丫鬟不知该如何作答。


    高芝芳甩开丫鬟,大步朝文氏的小院走去。


    “娘子,夫人还在休息…”一个嬷嬷出来阻止。


    她一个眼神过去,小翠立马明白了,直接拦住他们,“你们在干什么?我家小姐只想想去看探望母亲,连这你们都要拦着吗?”


    “这…”


    “嘴上说着把娘子当亲身的,难不成是假的?”


    “咳咳…”文氏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让她进来。”


    小翠轻哼一声,昂头挺胸,把那个嬷嬷挤走,“娘子,可以进去了。”


    文氏房中萦绕着一股药味,白幔从床顶垂至床底,她的贴身嬷嬷拉开一角,文氏病怏怏侧躺着看向她,“芝芳,你来了。”


    “听闻母亲的病一直未好,心中有些担忧。”


    “都是老毛病了。”文氏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高芝芳快步上前,屋内的丫鬟过去挡住她。


    她有些不悦,“母亲,你这房中的丫鬟好不知礼数,该好好管一管了。”


    那丫鬟回头看向文氏,后者朝她使了个颜色,丫鬟乖乖退至一旁。


    高芝芳坐到床边,仔细打量她的脸色,“母亲的病一直未有好转,大夫怎么说?”


    “老毛病了,养一养就好。”


    “药呢?”


    文氏做戏做全套,药自然也煎了,她微笑道:“已经吃过了。”


    高芝芳四处张望,很快发现八仙桌上的药,“母亲莫不是糊涂了,药不是还在吗?”


    文氏尴尬笑了笑,“瞧我这记性。”说完眼睛扫过之前那个丫鬟,丫鬟浑身一个哆嗦,不知如何是好。


    高芝芳径直走向八仙桌,拿起桌上的药,“母亲一定要按时吃药,病才好的快。”


    说完,她用勺拌了拌那碗黑到浓稠的药,关切开口:“母亲,我来喂你。”


    文氏只是装病,平日不过是装个样子,并未真的喝过,“刚太烫了,放桌上凉着,我等会自己喝。”


    “母亲,已经不烫了,我亲自来喂你。”


    “不用。”文氏拒绝,“你的孝心我收到了,芝芳,你今日过来只有这件事吗?”


    “当然不是,只是没有什么事比得上母亲的病。”高芝芳忍着恶心说着虚情假意的话。


    文氏这口药不喝不行,看着她虎视眈眈的模样,捏着鼻子喝下一口,苦味直冲脑门,偏她还得挤出一丝笑容,“我喝了,芝芳你还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母亲,年关将至,我却还没有置办新衣裳,只能厚着脸皮向母亲讨要几块布料,做身新衣裳。”


    “这还不简单,宋姑姑,去库房给芝芳拿两块新布料给大小姐。”


    “多谢母亲。”恶心人的目的达到,高芝芳挥一挥衣袖,走的干净利落。


    “娘子刚才表现得太好了!”小翠即使特意压低了声音,还是藏不住雀跃。


    “不过是收点利息。”


    从文氏那里讨来的布料很快制成成衣,裁缝铺把成衣送过来后,高芝芳特意穿着成衣去文氏面前晃了一下。


    高展文对他们之间的暗涌依旧一无所知。


    他被皇帝当殿点名批评,今年的赏赐也跟着没了,吃年夜饭时的气氛颇为古怪,文氏偷看高芝芳眼神饱含怨憎。


    吃完年夜饭,高芝芳回了自己的小院。


    雪花洋洋洒洒,铺满了整个小院,屋内的炭火早已熄灭,冰冷至极。


    小翠哈气企图暖和自己的手,“夫人太过分了,大冬天给小姐的煤炭份额太少,昨晚便已经烧完了。”


    高芝芳想起暖和如春的主院,再看看自己院子,若不是今日过年,她不想再去看那些晦气的人和事,定要接着闹。


    “小翠,这里不用你守着了,我给你放半天假,自己去玩罢。”


    “谢谢娘子!”小翠激动不已,她攒了不少月钱,早想出去逛逛了,小院只有她一个人,平日里都要伺候娘子,很少有自己的时间。


    激动稍微冷却,小翠看着清冷的院子,“那娘姨你怎么办?不如…不如我还是留下陪娘子。”


    “我都多大人了,不用管我,今日除夕,好好去玩吧,玩的开心。”


    小翠再三确认这里无需她留下后,欢喜离开。


    看着小翠欢快的背影,高芝芳也被她的快乐传染,自言自语道:“果然还是个小孩。”


    文氏人不怎么样,用的东西却是府中顶好的,她白天借着炫耀衣服的间隙,顺走了两床被子,现在回想起文氏那时候气得铁青的脸,她心中暖呼呼的。


    把被子放床上全部摊开,高芝芳躲进被窝,凑到油灯下看古代话本。


    窗外寒风呼啸,雪压折了一段树枝,冰棱洒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嘎吱响,在静谧的夜里尤为清楚。


    高芝芳拢了拢被窝,太舒服了,整个人都要陷进去了。


    就在睡意来袭之际,一股寒气顺着被骤然打开的窗户闯了进去。


    被寒气一吹,高芝芳一下子清醒过来,看见床前的人影,心中一惊,“你是…呜呜…”


    来人捂住她的嘴巴,“嘘,小点声。”


    高芝芳一口咬住他的手掌心。


    “嘶,牙齿真利,是我,阿田。”吴长留在她耳旁压低声音说,“我松开手,你别咬了。”


    高芝芳点头,后者跟着松手。


    “大半夜,你来我房间做甚?”高芝芳万分不解他这是发什么疯。


    “我…”吴长留支支吾吾,不肯说出原因。


    “你不睡觉我还要睡觉。”高芝芳又躺了回去,“你没什么要说的就可以走了。”


    “淮倦说我喜欢你。”吴长留说完后,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敢睁开,见高芝芳只是盯着他,奇怪问:“你没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那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我不知道。”吴长留说起这个,神色有些为难,“我以前从未喜欢过女人,你是第一个,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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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经验。”


    “哦。”高芝芳重新钻回被窝,“走的时候帮我带上窗户。”


    “你为何半点反应都没有?”吴长留半个身体斜侧下来,看向她。


    “你自己都无法确认的事,我如何能够能够帮你?”


    “让我试试就知道了。”吴长留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到发光。


    还没等高芝芳有所反应,一个带有湿气的吻骤然落下。


    “咚咚咚…”胸腔中的心跳声如同打雷一般,脑子里在嗡嗡响,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


    不知过了多久,吴长留如触电般与她分离,自言自语:“咳,就不该听淮倦的,他什么也不懂。”说罢他起身要走。


    高芝芳突然拉住他的手,用力一拽,吴长留一时没有防备,整个人掉入柔软的被褥上,他的脸上泄出一丝震惊,两人在那一瞬间位置互换。


    高芝芳的手伸进他衣服中,轻声问:“大晚上来招惹我,你身上的伤好全了?”


    吴长留的瞳眼因为震惊不自觉放大,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高芝芳的手在他身上游走,“似乎是好了。”


    吴长留终于忍不住了,抓住她那不安分的手,“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那你大半夜来偷溜进我房间,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高芝芳轻轻嗅了嗅,扑捉到一丝酒味,“你喝酒了?”


    “我就喝了一口。”他老实交代。


    “酒量真差。”


    “我没喝醉。”


    “好,你没喝醉,我明天再与你说。”


    “我没喝醉。”吴长留抓住她的手,“我承认我有错,不该深夜找你,我也不知自己怎么了,等我意识到时,已经在高府外了。”


    “你当时就该转身离开,你可知若是被人发现,我的清誉就被你毁了。”


    “高芝芳,你清醒点,这府中,除了你的丫鬟,没人把你当正经主子,你母亲早逝,父亲不在乎你,你继母想要你的命,下人们更是轻慢你,这样的高府,待着还有何意义,同我一起离开吧。”


    “你才该清醒点,我在高府,就无法改变我是父亲的女儿,继母想要我命,她还不是得装样子粉饰太平,下人们轻慢我,但他们还是要恭恭敬敬喊我一句大小姐,你让我和你离开,你是我的谁?我凭什么和你离开?”


    “我…”吴长留发现自己无法说服她,过了许久,他说:“再过几日,我便要离开了,或许永远都不会来京城了,我…就当今日我是来同你告别的。”


    “你要回哪去?”


    “我不能告诉你。”他从怀中掏出那个香囊,“那日,我很抱歉,还给你。”


    “你竟然要还给我?”当初吴长留拿香囊出来逼她带他去见长公主,之后她并未将此香囊收回,而他也未特意归还,她以为他能懂其中意思。


    高芝芳只是想逼他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吴长留却直接让他们的关系回到原点。


    “芝芳,京城的水太深了,父亲不愿让我留下,我…也不能留下。”就像父亲在信中说的,他留下,母亲的把柄就会一直在,即使他再恨母亲,同样还是希望她能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