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她的一生
作品:《成为官家小姐,但是炮灰》 原身对高芝芳的话似有回应,她的心脏咚咚跳个不停,身上某处的重量似乎轻了少许。
“谢谢。”她的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两个字,这是原身留下的。
突然她的脑袋好像炸开了,许多记忆一股脑出现在她脑海中,原身短暂的一生像电视剧般浮现在她眼前。
“娘子,你没事吧。”
小翠着急的脸庞印在她眼底。
“我…没事。”高芝芳扶着脑袋,摸到一手的汗。
“芳儿,你生病了?我去给你请医师。”高展文看向她的眼中流露出几分担忧。
“我没事,回去躺一会儿就好,父亲,我先离开了。”说罢不再看他的脸色,匆匆离开。
“娘子,你到底怎么了,别吓我。”小翠用哭音问。
“我没事,让我一个人静静。”她需要好好捋一下原身的记忆。
在小翠离开不久,高展文带着一个女医师闯了进来。
这女医师还是个老熟人,正是她穿书第一日文氏请来的那位。
女医师见到又是高芝芳,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一阵唏嘘,这女郎太多灾多难了。
“大夫,快给她看看。”
女医师探了一下高芝芳的脉,发现人只是看着虚弱,并没有大问题,“高老爷,令千金身体无大碍,我给她开几个方子调理一下就行。”
“那麻烦医师了。”高展文让仆人送女医师离开。
人走后。高展文的脸瞬间变了,“高芝芳,现在越来越出息了,还知道装病。”
“父亲,我要休息了。”高芝芳现在脑子很混乱,不想跟他吵。
“真是冤孽。”高展文重重叹息后离开了。
高芝芳闭上眼睛,原身的记忆一帧一帧再她脑海里划过,她的一生向她缓缓展开。
原身出生时,她母亲和父亲相敬如宾,那时候父亲对她的态度一般,但不像之后那样漠视,下值后偶尔还会抱她。
后来母亲去世,父亲另娶,一切都不一样了。
大人们都是会说谎的,父亲在母亲弥留之际,曾承诺会好好照顾她,可新妇进门后,父亲对她渐渐不再过问,文氏和父亲在婚前相看过一次,父亲就带她在身边,文氏当时也向父亲承诺,会待她如己出,刚进门时确实做过样子,可一年后,弟弟妹妹出生了,她彻底变了一副嘴角。
难道是因为自己不够乖吗?她曾无数次询问过自己,她努力想融入父亲的新家庭,换来的却是父亲的冷漠与文氏的警惕。
府中下人们在文氏有意放纵下,开始明目张胆的欺负她,明明在自己家中,却仿佛身处地狱,她以为一切已经够坏了,她的乳母却突发急症去世,而她当时连帮乳母请大夫都做不到。
遇见连霖是一次意外,文氏不允许她为乳母烧纸,她偷偷溜出府,想在府外给乳母烧点钱纸,希望她在下面过得好点,不想碰上了对她不怀好意的乞丐,连霖如同话本里的英雄救了她,她从此对他情根深种。
她打听过了,连霖的父亲在翰林院任职,若是能够嫁给他,她一定能够脱离苦海。
这或许是话本里的恩将仇报,连霖救了她,她却因此想赖上连霖,这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所以后来连霖在她假意掉下水池时视而不见也很正常了,只是在看到连霖转身离去的背影,她的心怎么这么痛,痛到她再也没有力气挣扎。
呛水的滋味太难受了,她闻到了死亡逼近的味道,在胸腔中最后一丝氧气也要消耗殆尽时,她扑捉到异乎寻常的气息,可她无暇顾及了。
再次有意识时,她发现自己的身体里住进了一个奇怪的灵魂,她的身体被这个奇怪的灵魂掌握了。
她看着这奇怪的灵魂做出的一系列事,也发现自己所在的世界是一个话本世界。
她是活生生的人啊,怎么会是话本里的人物?她有血有肉,有自己的感情和认知,她越不相信,那个奇怪灵魂做的种种却越让她无法反驳。
她的感情变得麻木了,她静静地看着陌生灵魂做出一件件她从不敢做的事,她突然明白以前的自己过于懦弱了。
很多东西只能靠自己争取,只是这个道理她理解得太晚了,看到父亲搂着她异母妹妹,她心中异常愤怒,对父亲最后一丝牵挂也没有了,父亲还是那个父亲,可再也不是她的父亲了。
对这个世界最后一丝留恋也消失后,她感觉自己好像可以彻底离开了,反正无人在意她,彻底消散于这天地也没什么不好,至于奇怪灵魂对她说的话,她不在意了,随便吧,总之还是谢谢她,接手她这糟糕的一生。
…
高芝芳彻底接收了原身的记忆,发现自己对原身的揣测有出入,可惜了,原身明明可以成为一个开朗明艳的姑娘,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高展文和文氏,这两人里,高展文尤为可恶。
话本世界对原身来说,就是一个真实的现实世界,她不是话本里作者寥寥几笔写下的恶毒炮灰,她是个真实的人,原身记忆中提到的异乎寻常的气息,肯定就是她穿书的契机。
高芝芳没想到接收原身的记忆后,还有这样的意外收获。
“娘子,你要去哪里?”小翠端着刚煎好的药进来,正撞上她出去。
“我胸口有点闷,想出去走走。”
“娘子,要不先把药喝了,这药要趁热喝才有效。”
对上小翠那双充满关心的眼睛,高芝芳沉默了片刻,端起碗,一口喝完。
“娘子,你喝慢点,小心烫到。”
高芝芳将碗还给她,“我喝完了,放心了吧。”
“娘子,我也去。”小翠跟过去。
“不用,我就想一个人走走,你帮我好好守好院子,好吗?”她盯着小翠的眼睛,认真道。
“…知道了。”
花园里静悄悄的,高芝芳走近之前原身溺水的水池。
冬日里水池上方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高芝芳捡起一颗石子丢进去,冰面上砸出一个印记,但并没有破。
她又砸了一颗,“咕咚”一声,石子掉进了池子里,冰面出现了裂缝。
高芝芳伸长脑袋看,她记得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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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原身就是掉在这个位置,围着水池转了几圈,实在没看出这个水池有什么特别之处。
她沮丧了,难道要跳进水池里,模拟当时原身的场景吗?
高芝芳打了一个激灵,这天气太冷了,她还是等暖和些了再来试。
她慢慢踱着步回了碎玉院,一进院子,小翠围了上来,“娘子,不好了,刚夫人带着她娘家人来这里转了一圈,我被他们扣着了,无法给您报信。”
“她们有碰到什么没?”
“她们不让我靠得太近,我也没看清,小姐,是我太没用了。”
“不怪你。”高芝芳摸了摸她的脑袋。
主仆二人将整个院子里里外外仔细排查一边后,高芝芳发现自己少了一张手帕。
“娘子,都怪我。”小翠愧疚死了。
“没事。”
她用的手帕无甚特殊之处,就是一块白绢,就算被人捡到,也无法证实手帕是她的,但是只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小翠,这几天一定要仔细看着点我的东西,一定还有下文。”
“是,娘子,这次我一定死守院子。”
“不必了。”高芝芳也是现在才想到自己的疏忽,小翠只是个弱女子,哪里比得上那些男仆的力气,很容易受制于人。
“小翠,下次你看到文氏带人来,不要和她硬碰硬,你随她做什么,等我回来后一一告诉我。”
“可是他们若是想栽赃娘子,小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
“你的性命更重要,知道吗?”
小翠看着她,热泪盈眶,“娘子,我知道了。”
“今日的事不要声张,就当我不知道这件事。”
小翠虽然不理解为什么,但是她知道听娘子的准没有错,故大声道:“好的。”
晚上高芝芳又去了一次文氏所在的院子,这次高展文不在。
“姐姐,这是谁来了。”生脸妇人眼尾上挑,脸上浮现出不屑的神态。
高芝芳无视她,直接把凳子搬到桌子旁,把从厨房拿的碗筷摆下。
她端起其中一道菜,倒了一半到自己碗里,“吵死了,哪来的乌鸦叫声。”
“你混账,长辈在和你说话,你什么态度。”生脸妇人怒道。
“文氏,今日下午你带人去我院子做甚?”
文氏视线移过来,“听你父亲说你身体不舒服,还过去看了你,现在看你这般中气十足,难怪你父亲说骗人。”
高芝芳扯了扯嘴角假笑,高展文不在,文氏也懒得扮演贤妇,露出了她牙尖嘴利的秉性。
“父亲不在,你终于收起了你那副惺惺作态的模样。”
“那又如何。”文氏轻声笑道:“自古男人都喜欢这种,不是吗?”
“你什么意思?”高芝芳赶紧问。
“没什么,只是可怜某些人似乎还蒙在鼓里面。”
“你什么意思?”
“我与你父亲早有前缘。”文氏看向她的眼中充满深意,“你母亲一个病秧子,哪里能笼络住你父亲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