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争执

作品:《成为官家小姐,但是炮灰

    “我来看望母亲。”


    “夫人正在休息,她不会见你,你回去吧。”


    “我不信。”高芝芳说完直接闯进去,边走边说:“母亲我来看你了。”


    文氏冷冷看向她,“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夫人…”宋姑姑担忧地看向文氏。


    “宋姑姑,去办我交代你的事。”


    “可夫人你这里…缺不得人。”她说着,眼睛瞪向高芝芳。


    “如今我连你都使唤不动了吗?”文氏从昨日到今日,背地里不知受了多少白眼,如今对所有人都疑神疑鬼。


    “不敢,婢子这就去。”宋姑姑低头出了里屋。


    “你们都出去,我要和女儿单独聊聊。”


    “是。”文氏房中下人依言退下。


    “高芝芳,我真是太小看你了。”待其他人都走后,文氏阴狠道。


    “母亲,我这不都是跟您学的?感谢您的言传身教,叫我受益匪浅。”


    “早知如此,我当初就该直接杀了你,断了祸根。”


    “那真是可惜了。”高芝芳拿起桌上的剪子丢过去,“你还有机会,想不想杀了我?”


    文氏握紧剪子,死死盯着她,“你不怕死?”


    “我怕。”


    “那你还敢把剪子丢过来,你不怕我真的杀了你?”文氏问。


    “你敢下手吗?”高芝芳笑了笑,“文氏,你养尊处优多年,何曾干活一次重力活?心中可有能举刀杀人的愤怒?可还有对亲子丈夫的依恋?”


    “你既想得到这个又想得到那个,又不曾彻底失去过什么,文氏,你凭什么认为事事会如你心意?”


    “我把剪子丢给你,就断定你不敢赌。”高芝芳从她手中夺回剪子,“昨日遭逢劫难,今日还有功夫梳洗打扮,想方设法去挽回丈夫的心,文氏,你舍得和我一命换一命吗?你一对孩儿还未长大成人,若是你去了,你的孩儿碰上你这样的继母,那场面该有多美好。”


    “你就是个疯子。”文氏气得发抖,她仿佛从未真正认识过她的继女,“不,你不是高芝芳,你究竟是谁?为何冒充她?”


    “哈哈哈,你终于发现了?”高芝芳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不知我那蠢爹要何时才能发现。”


    文氏一脸惊悚,“你真是冒充的?”


    “母亲,出了房门后,这话我可不会认了哦。”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冒充我继女?你来高府有何目的?”文氏一连串问题砸过来。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来替高芝芳报仇的,文氏,因果轮回,报应不爽,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为你往日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我已经付出代价了,你还要怎样?”


    “呵,远远不够。”高芝芳冷笑一声。


    一个人绝望到在那么浅的水池自杀,心中的苦海该有多深,一个文氏也远远不够。


    “你就是个疯子,你会把高府毁了的。”


    “毁了就毁了吧,这样藏污纳垢的地方,实在没有存在的必要。”甚至根本不用她动手,高展文的愚蠢同样会将高家葬送掉,她只需冷眼旁观。


    “我要将此事告诉老爷,让老爷把你赶出去。”


    “母亲,你是昏了头吗?我说这话谁会信?我说过了,出了这个门,今日说的话我一概不认。”


    “我就不信你能冒充得那么彻底,我要把你的真面目揪出来。”文氏起身想去抓住她。


    高芝芳一个闪身躲开,“母亲仔细些,别伤着自己了。”


    听到屋内动静,屋外的丫鬟们闯了进来,见文氏险些跌倒,几个丫鬟冲过来给她当肉垫。


    “母亲,你好好休息,过些日子我再来看你。”


    “你给我站住,不许走。”文氏在她背后喊她。


    高芝芳充耳不闻离开了。


    去文氏院子里转了一圈了,高芝芳心情愉悦不少。


    文氏那边,高展文自事发后,一直没踏进过她的院子,文氏心急如焚。


    “宋姑姑,可有打听到什么?”


    “夫人,不用理会外面人的声音,只要老爷不与您和离,您就一直是高府尊贵的女主人。”


    “把外面的传言一五一十告诉我。”


    “夫人,那我说了您别往心里去。”


    “快说!”文氏顺手抄起手边的枕头砸过去。


    “夫人,外界说您水性杨花,说您心思恶毒如蛇蝎,还说您是个杀人犯…”


    “混账!”文氏脑袋嗡嗡响个不停,“这些话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这…消息太散,婢子尚未查清。”


    “你不用查清我也知道,定然是那个高芝芳,她是来找我们报仇的,今日她那贴身丫鬟是否出府过?”


    “我出府时听管事说过,那个小翠一早就出门了。”


    “那错不了了,她这是想要彻底毁了我啊,宋姑姑,你再替我办件事,既然我女儿给我讲了一个这么精彩的故事,我这个做母亲的,自然也要回敬一番。”


    不久一则传言在京城中传来,传言里,那高府大小姐嚣张跋扈,不仅殴打下人,她的幼弟幼妹也不放过,高父想要管教她也得屡屡顶撞,她甚至恶毒地陷害继母,让她继母被万人唾骂。


    这流言直指前不久那则高夫人失了清白的传闻,就差明说高芝芳是害高夫人的幕后黑手。


    “娘子,外面的流言你听说了吗?”小翠急冲冲跑进来。


    “什么流言?”


    小翠一口气将打听到的全吐露出来。


    “我知晓了。”高芝芳听完一脸平静。


    “娘子,你就不急吗?”


    “我急什么,不过是捕风捉影的消息,我若是急了,不就正中她的圈套了?”


    “娘子说的有理。”见高芝芳如此镇定,小翠也镇定下来,“那娘子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等,总有人比我们更着急。”


    后面几日府中风平浪静,一日高展文气冲冲回府,直接闯进碎玉院,打破了这份平静。


    “高芝芳,你干的好事!”


    高芝芳放下书,平静地看向他,“不知父亲说的是哪桩?”


    “你不要以为有溪音郡主给你撑腰,你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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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家里就能无法无天,别忘了现在高府还是我当家!”


    “父亲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刺激,回到家拿我撒气。”


    “若不是你整日挑事,高府的名声如何能差到这地步。”


    高芝芳明了,他是听到传闻了,果然他的心眼就是偏的,永远只会挑出她的错。


    “父亲若是要这么说,我只能去找郡主评评理了。”她说着作势要离开房间。


    “站住!”高展文怒喊,复语气僵硬道:“不过是些口角小事,何必去找郡主。”


    高芝芳回头,“不过是口角小事,父亲何故冲我发脾气?莫不是父亲受了谁的挑唆?”


    “还不是你母亲整日以泪洗面,芝芳啊,你母亲本就柔弱,又遭遇那种事,就不能让让她?”


    “我没有父亲的心宽,更何况,从来不是我去挑事,而是事找上我,难道父亲让我咽下所有委屈,去换你全家幸福?父亲怕不是忘了,这么多年父亲的快活全是踩在女儿的痛苦之上。”


    原身忍辱这么多年,可原身等来了什么?很多事情她只能靠自己去挣,去夺。


    “你怎么这么说?”高展文痛心疾首道:“高府何曾断过你的吃穿?难道这么多年都是白养?”


    “父亲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不是给个大小姐名头,就算是养过一场了,底下的苦难,父亲从未看过一眼,如果这也算养我,那养孩子可真简单。”


    “我承认已经对你是有疏忽,我可以改,为了家宅安宁,你和文氏歇战吧,现在外面的人都把高府当成一个笑话。”


    “父亲,只要你能劝住母亲,我自是没问题,可若是让我退一步,休想。”高芝芳悠悠道。


    “我会劝文氏住手。”


    “看来父亲也不蠢,知道外面的流言是文氏放出去的。”


    “高芝芳,你给我好好说话!”


    “抱歉,我忍不住。”


    “你说那传言有何错误?处处顶撞我,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父亲觉得我是个很差劲的女儿吗?”


    高展文骤然听她这么问,停顿了半响,“你想说什么?”


    “父亲,凡事有因必有果,我的现状都是你造成的,我是差劲的女儿,你就是差劲一百倍的父亲。”


    听到这种锥心之言,高展文的心脏突然揪着痛,他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心脏跌倒在地。


    “小翠,去请医师。”


    高芝芳冷眼看着高展文痛苦到全身发抖,淡定地给自己倒了杯茶饮下。


    医师匆匆赶来,观察了他脸色后,又探了下脉,给他服下一颗黑色药丸。


    文氏闻讯赶来,扑到高展文身上哭,“老爷,你可不能离我而去啊…”


    “母亲,父亲又没死,你哭什么丧?”


    “你又不是…”话在关键处又被她咽回去,“芝芳,你怎么这么冷血,你父亲都晕过去。”


    “自然比不得母亲心急,对了,父亲说你整日以泪洗面,所以他想替你向我讨回公道,狠狠责骂了我,结果把自己气出病来,母亲可要好好劝一劝父亲,万事以自己身体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