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叶厘的打算

作品:《成了举人家的恶毒夫郎

    怀里的小人儿实在太招人疼,叶厘揉够了,就捏捏他的小脸蛋,笑着道:“芽哥儿,其实我也想喝骨头汤的。”


    “以后我每天拿出两文钱,攒七天就能买一根大骨头了,怎么样?”


    一根筒子骨重一斤出头,价格是一斤十二文。


    每七天喝一次,不算奢侈。


    可谁知江芽大眼睛忽闪了两下,随后低下头,伸出两个小拳头,开始两根两根的出手指。


    叶厘一开始还不明白他在做什么,但很快反应了过来。


    这是在算数?


    这个念头刚出现在脑中,小家伙就哇了一声:“厘哥,那得花十四文呢!太贵啦。”


    “你会算数呀?”


    叶厘惊讶。


    “会的,大哥教给二哥,二哥又教我。”


    江芽一本正经的答道。


    叶厘看得直乐,忍不住捧着他的小脸蛋揉了揉:“真聪明!”


    穿越这些天,他忙着做豆腐炸豆泡以及各种杂事。


    两个小家伙上午割猪草,下午捡柴,也忙忙碌碌的。


    他还真没注意到此事。


    江芽被叶厘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他在叶厘怀里转了个身,大眼睛立马对上自己大哥的视线。


    他歪歪小脑袋:“大哥,你也谢谢厘哥啊。他花了好多钱,做的汤还这么好喝。”


    江纪:“……”


    叶厘却是忍不住勾起嘴角。


    他抬手揉揉江芽的小脑袋。


    可真没白疼这小家伙。


    一旁的江麦,抢先开了口:“谢谢厘哥。”


    “小麦乖。”叶厘笑眯眯的应下。


    随后眸子瞧向坐在对面的便宜相公。


    江芽、江麦也都盯着他。


    灶房静的厉害,江纪有些狭长的双目终于望向叶厘。


    叶厘饶有兴味的与他对视。


    他沉默几秒,随后沉声道:“谢谢,今天破费了。”


    下午时,他听小麦、芽哥儿详细说了这些时日家中的情形。


    自打转性,草包做到了善待小麦、芽哥儿。


    而且,草包今日的确花了不少钱。


    买的肉,也进了他们三兄弟的肚子。


    八小根筒子骨,他们兄弟仨就得六根。


    江纪的这句谢谢有几分真诚。


    叶厘听得不仅心中舒坦。


    还满意。


    不错,不是难以沟通的倔驴。


    他选对象,脸只是其一,对方的性子也必须好。


    至于中午时那句中邪,鉴于原身糟糕的表现,他不计较了。


    他语气平静的道:“不用客气,我吃江家的粮食,不也没给你道谢?”


    江纪:“……”


    这话有水平。


    怼得他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接。


    草包不仅会做豆腐,连脑袋瓜都好使了?


    叶厘见他不言语,就道:“吃饭吧,吃完早些睡,明天早起帮我推磨。二十斤豆子,我自个儿推不动。”


    “行。”江纪点头。


    他垂下眸子继续喝汤。


    这汤虽不如中午的香浓,但滋味也很好。


    饭后,叶厘收拾灶房。


    江纪让江麦江芽洗漱,他把猪和鸡喂了,也进灶房准备洗漱。


    此刻叶厘正蹲在灶房门口刷牙。


    他就拿碗盛了水,蹲到水井旁刷。


    此刻夜幕已彻底遮住天际,月亮初升,不够明亮。


    叶厘只能瞧见他高大但模糊的身影。


    叶厘很快收回视线。


    不急,这才第一日呢。


    咕噜咕噜漱了口,他转身进灶房,将碗和牙刷摆好,他从铁锅里舀了些热水,然后坐到灶房门口洗脚。


    片刻之后,江纪进了灶房。


    他也打了热水,但出灶房后,他端着木盆进了东屋。


    叶厘顿时翻了个白眼,黄花大闺女啊?


    和他一起在院子里洗是怕少块肉吗?


    哼了两声,他快速洗了脚,带着两分不满回西屋睡觉。


    本以为会失眠,结果一挨着炕,困意瞬间包围了他。


    他放任自己陷入软乎乎的被褥中,没有任何挣扎的去会周公。


    鸡叫第一遍时,叶厘准时醒了。


    院子里传来泼水和走动的声音,这点动静令他极快回神,他有些意外,便宜相公起这么早?


    穿衣,下炕,出门。


    灶房里盈满微弱的光,他正要走过去,江纪端着油灯从灶房出来了。


    “起这么早?”他不由问。


    这话问的很自然,似乎从前全无恩怨。


    江纪顿了顿,才道:“习惯了。”


    他把手中的油灯往叶厘跟前递了递:“你洗漱吧,我将东屋的油灯拿来,先去磨豆腐。”


    “诶,我一般都是磨完豆腐再洗。”


    叶厘摆手。


    其实他一开始也是起床之后就洗漱的,可磨完豆腐满身都是汗,必须得再洗把脸。


    他干脆就省去第一遍,磨完再洗漱。


    江纪闻言,只道:“那我磨豆腐了。”


    “咱们一起。”


    叶厘摸黑进灶房快速洗了手,然后进去杂货间。


    杂货间里,江纪将油灯放到一旁的凳子上,


    他已将泡好的黄豆拎了来,叶厘进来时,他正拿着勺子往磨眼里倒黄豆。


    叶厘走过去,将勺子接过来:“你推,我来加豆子。”


    江纪嗯了一声,大手抓住磨杆,缓缓推了起来。


    两扇磨盘互相摩擦,将圆鼓鼓的豆子变成白色的带着明显豆渣颗粒的浆水。


    浆水顺着磨盘两侧的凹槽缓缓流向木桶。


    一些流不下去的渣渣,叶厘就拿木铲刮到木桶里。


    两人分工明确,但都沉默。


    杂货间只有磨盘摩擦时产生的刺耳声响。


    等浆水将第一个木桶快装满时,杂货间里有了第二个声音:


    江纪粗重的喘息声。


    他没有任何停歇,连着磨了两刻钟,此刻即便油灯朦胧,也能明显瞧见他通红的双颊,以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但不油腻。


    叶厘其实很讨厌男人出汗,不仅脏兮兮,还臭烘烘。


    可眼前的便宜相公即便满脸汗,依旧干净、清爽。


    叶厘视线在他俊脸上一转而过,口里道:“换我推一会,你歇歇。”


    “……不用。”


    江纪闷声拒绝。


    草包可是个哥儿,有他在,这活儿怎么能落到草包身上?


    叶厘料到他会拒绝,就笑眯眯的道:“那早上吃豆腐脑吧?总是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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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糊糊,太腻了。趁着铁锅空闲着,待会我去做个咸卤。”


    这既平和又家常的话听得江纪有些愣。


    忍下抬眼去瞧叶厘的念头,他闷着头继续推磨,口中应了声好。


    叶厘便不再说话,只时不时的瞄他一眼,心情极好。


    很快,浆水装满两个水桶,豆子磨完了。


    豆渣颗粒明显,还得再磨一遍。


    江纪已汗如雨水,叶厘就回西屋拿了块新布巾递给他:“擦擦汗。”


    江纪这下子又愣了。


    家中用来擦脸的麻布布巾被磨的快有洞了,眼前这条却是干燥、发硬,还残留着淡淡的皂角味,一看就是新的。


    这、这什么情况?


    成亲那日,西屋是他们俩的新房,可草包嫌他无能,不仅不准他进西屋,还将他的物件、衣服全丢了出来!


    可现在竟主动给他递新布巾?


    叶厘明白便宜相公在愣什么,但经过昨日与今早这短短的相处,他已确定江纪这小伙子人还成。


    既如此,那这两天就洞房呗。


    至于这样会不会显得太草率,会不会做了之后发现性子不合然后和离,叶厘并不在乎。


    咋滴,放着眼前这合法的相公不用,要他为现在不知在何处的第二任相公守节吗?


    美得他!


    他脑子里又没有封建裹脚布,才不搞这种惊喜小彩蛋。


    甭管能不能和江纪过下去,但房一定要洞!


    咳,单身二十三年,他对房事好奇已久……


    但在学校时,他有贼心没贼胆,不敢找男朋友。


    毕业后又回乡搞农家乐,更没机会交男朋友。


    穿越后天降俊美相公,他早蠢蠢欲动了。


    他要试试。


    必须试试!


    因此,这会儿他得铺垫一下,让便宜相公体验一下他的体贴。


    这般想着,他开口让江纪回神:“愣什么?继续推。我去灶房准备早饭了。”


    江纪:“……”


    他抓着布巾,快速将脸上的汗擦了。


    而后拿起勺子往磨眼里舀浆水。


    叶厘进了灶房。


    此刻夜幕已褪去大半,天快亮了。


    懒得再点灯,借着微弱的自然光,他洗了把昨个儿叶两送来的菠菜,然后生火,炒了个四个鸡蛋。


    用铲子将鸡蛋切碎,他往锅里添了两碗水。


    水烧开之后,他拿玉米面调了一个面糊糊倒入锅中——没有淀粉勾芡,他只得拿玉米面充数。


    等锅里的卤汁开了,往里加入菠菜,再放入盐、胡椒粉以及之前叶两捎来的小虾米,这卤汁就算做好了。


    嗯,待会得让便宜相公多喝两碗。


    这小伙子太瘦了。


    若不是骨架大,瞧着真如细狗。


    他可不想脱了衣裳后倒胃口。


    这时江麦、江芽两个小家伙起了。


    得知早上吃豆腐脑,卤汁还是鸡蛋虾皮,两个小家伙都很高兴。


    江芽口中哎呀好几下,小脸蛋上的笑止不住,他蹦着进了杂货间:“哥、哥!待会吃鸡蛋虾米!”


    江纪脚步不停的望过去,见他兴奋的小脸红红,俊脸上顿时也有了笑意。


    真好。


    草包,虽……有点奇怪,但、但现在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