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做恨男三
作品:《凤戟斩天下》 “郡、郡主,到此为止吧。楼下有百姓看着那!”
“是啊,郡主。我看这事就算了吧!您大人有大量!”
同桌的两名贵公子壮着胆子解围道。要是让事情闹大了,他们回家肯定没好果子吃;再说了,这件事本来就是姜维挑起的,怎么看他们也不占理。
“谁敢看?”
北牧野扫了一眼楼下的围观者,童生立即明白。
“看什么看!都没有自己的事要做的吗?还不快散开!不要堵在人家门口,影响老板做生意!”
北牧野一把将姜维扔了出去,“都滚。本郡主好久没和喻白哥哥见面了,今日有些旧话要与他说,不想有人打扰。”
她站在桌子上,一脚踢翻了剩下的酒壶,懒得去看姜维和孙喻白是什么神情,脾气臭得很。
酒漫在桌面上,狼藉一片;酒壶滚出桌子,碎裂的声响使听到的人浑身发毛。
若是不去阻止,好像会有不得了的事情发生;毕竟这两位不和的事情,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但现在又有谁敢去违逆这位姑奶奶说的话!
眼见一名贵公子硬着头皮出来阻止,孙喻白突然开口道,“好了,你们去楼下等我吧。”
“这……”同行的公子叹息一声。终归是这两个人自己结下的仇怨,他们作为外人也不好过多干涉,最终还是下了楼。
整个二楼都清静下来,一时间只剩下他二人。
“有什么话,说吧!”孙喻白端起一杯酒放在唇边,不去看她。
“都过这么久了,你还是一副清高看不起人的样子。”
“都过这么久了,你还是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
北牧野一脚踢翻了他面前的酒壶,“这么喜欢喝,那就让你喝个够好了!”
酒水顺着桌子淌到他的衣裳上,立时湿了一大片。
孙喻白叹了口气,有些困难地站起身,却因腿脚不便,身体猛地失衡。他伸手撑在桌面上,正好是酒倒下的地方;掌心和衣袖都湿了。
“你与我既然都不想看到对方的脸,又何必胡搅蛮缠。有什么话,尽快说。”
这桌子到底有些矮了,孙喻白撑着它只能歪斜着身子;他的左腿微微曲着,正是落下残疾的那条腿。
“这么着急想和我撇清关系啊!”北牧野抬起脚尖,踩住孙喻白撑在桌面上的手背,足尖用力碾了碾,“我们之间的关系是说断就能断得了的吗?”
孙喻白倒吸一口凉气,疼得弯下身子,单膝跪在地上。
北牧野这才收了脚,跃下桌子。
“刁钻跋扈,你真是一点改变都没有。像你这样自私的人,可以连王府的名声都不顾。当初若是让你嫁入孙家,还不知道会带来什么祸患。”孙喻白活动活动被踩过的手腕,眼底的憎恶不加掩饰。
北牧野提起邻桌的一壶酒,走到孙喻白面前蹲下,面对面盯着他的眼睛道,“瞧喻白哥哥这话说的,我是什么扫把星吗?”
她提着酒壶的把柄在孙喻白面前晃了晃,“喻白哥哥现在摆出一副讨厌我的样子,难道忘了从前与我亲近的吗?我记得儿时你还总要给我摘树上的花来着。”
提到往事,孙喻白染上怒火的双目瞪了她一眼,挥手拍开面前的酒壶,“滚开,别在我面前惺惺作态!”
说着,孙喻白就要踉踉跄跄地站起来离开。
北牧野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暗自抬起脚勾住孙喻白残疾的那条腿,眼见着他被绊倒在地,重重摔了一跤。
“想和你好好说说话,怎么就那么难呢?”北牧野重新蹲下身子,俯视着孙喻白,伸手钳住他的下颚,摆正他的脸,“瞧瞧你这黑眼圈重的,是因为日日夜夜想着我,所以睡不着吗?”
“荒唐!”孙喻白咬着牙,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嫌恶地拍开她的手,怨恨地盯着她的眼睛道,“不要拿你的脏手来碰我!”
北牧野甩了甩被拍红的右手,“我倒是忘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不过这次,我会注意一点的。”
说罢,她将孙喻白两条手臂交叠在他头顶上方,用膝盖跪在上面,防止他再乱动弹;接着薅住他的头发,将酒水往他嘴里灌。
孙喻白倔强地别开头,好酒全倒在了他脸上,顺着脖颈往下流。
北牧野大发慈悲停下来,酒壶在她的食指上荡啊荡。
“喻白哥哥嫌我脏,我究竟哪里脏了?”
“你在外面风流,碰过的男人无数,还不肮脏!”孙喻白喉头滚动。
北牧野冷嗤一声,继续倒酒;直到将酒壶里的酒倒净,她伸手在孙喻白脸上拍了拍,“这是你欠我的,还不完!”
“你我早已两清!”
北牧野放开他后,将酒壶平稳地放在地上。
孙喻白坐起身来,用衣袖抹掉下巴上的酒水,像一只清高的猫炸了毛,愤怒地盯着她。
“两没两清,你心里还不清楚吗?”北牧野站起身道。
“前面好像很热闹,是有什么节目吗?”杨文洁踮了一下脚,伸长了脖子,却什么也没看到。
“也没看见有人表演啊?”李自成环顾一圈。
“公子来得晚,没瞧见热闹!”站在身前离得近的一名好热闹的路人回答道。
“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谢承匀看着周围百姓交头接耳问。
路人刚刚的注意力都在酒楼上,浑然没在意身旁之人。此时被一抹清亮柔和的声音吸引着回头,就见到身后三人气宇轩昂;他登时感到局促起来,不觉间连说话的语气也带上了几分恭维。
“就在刚刚,姜家的公子招惹了郡主,泼酒砸人。两人于是在酒楼里发生了争执。姜公子人被郡主教训了一顿,现下已经被下人先送回府去了!”
谢承匀看见总围着北牧野转的郁离、童生二人,于是将目光投向酒楼楼上,想来北牧野是还在里面。“既然已经结束了,为何还有这么多人守在不远处观望。”
“与姜公子同行、和郡主先前有过婚约的孙家公子也在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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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将众人呵退后,独留孙公子一人在楼上,与他叙旧。刚刚还瞧见,似乎是郡主将孙公子扑倒了,这会儿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李自成心道,真是个惹事精,怎么到哪都能碰见她,阴魂不散似的。
“说来这桩婚事还是孙家提出退婚的。看来是郡主对孙公子余情未了,起了后悔之心,所以才痴缠于孙公子。虽说孙公子是瘸了一条腿,可是京城中又有哪个女子能够抵抗得了孙公子的魅力那!”
谢承匀眉心微跳,视线从酒楼上转移,眼角余光冷冷落在那名搬弄是非的男子脸上。
路人一噎,不知道自己那个字说错了,惹这位公子不高兴。
“可是我听说,不是郡主不满意这桩婚事,所以才打断了那孙公子的腿吗?”杨文洁质疑。
“这、这,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刚刚那些话都是胡说的。”路人瞄了一眼谢承匀的脸色。
杨文洁好笑,指着谢承匀对路人道,“那你瞧他和那位孙公子比,哪个更好看?”
“额。”路人硬着头皮,“其实我也只是远远地瞧见过孙公子几回,观其侧影冷峻孤傲,似凛冬里的一支梅花。至于这位公子,一眼惊艳,恍若雪山之巅清冷出尘的白莲,不惹凡尘。两位公子各有各的出彩。”
李自成拧着眉,视线在几人之间徘徊,不知道杨文洁打的什么主意,问出个这么奇怪的问题。
杨文洁拂袖点头。气质上虽然难分伯仲,但少灵至少在才名上赢了。于是略带欣慰地看了看自家谢承匀。
北牧野从酒楼上下来,出门便碰到谢承匀几人。
看来今天的确不宜出行,遇到的人尽是些冤家。
瞧见谢承匀把一件素净衣裳穿得一丝不苟,北牧野不禁回想起那日将他绑在床上的场景。
当时玩得不知轻重,眼下在大庭广众下见面,倒是有些不自在起来。
谢承匀轻飘飘一眼,却是不动声色地将北牧野浑身上下打量过一遍了。她左脸上那条细长的伤口格外刺眼,是刀剑所致。
以她的身手,以及时刻在暗中护卫她的影卫,究竟是谁将她伤到。还是说她不顾自身安危,故意诱敌深入,使自己身陷险境?
明明看起来很聪明,怎的那么鲁莽!谢承匀不禁严肃起来。
北牧野看谢承匀冷下来的眼眸,不怒自威的神情,心道他这是还记恨着自己那日对他所做的事情。
“好巧,几位这是去哪儿?”北牧野开口问道。
“这酒楼里比其他处都热闹,就想着生意一定不错,正打算进去呢!”杨文洁接话道,不让场子冷下来。
“这家?酒的确还不错!”北牧野压低了音量,往前倾了倾身子,对杨文洁小声道,“但是菜品一般。”
“多谢郡主提醒!”杨文洁笑着拱手。
李自成嗤之以鼻,杨文洁和北牧野这么快就狼狈为奸了!
北牧野总觉得浑身不自在,毕竟旁边有个人正明目张胆地盯着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