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撕破脸皮

作品:《系统让我再学三年

    原来是这样。


    盈悠凝视着那幅画,轻轻抚摸画上的人。


    “姑娘。”


    盈悠回头,小丫鬟跑的气喘吁吁,瞧着很是慌乱。


    “怎么了?”


    “我今早去忠国公府问梅双怎么还不回来,那小厮却说梅双突然得了病,这段时间不能再伺候姑娘了。”


    盈悠皱眉,梅双身体可不是一般的硬朗,再者,怎么可能回去一两天就生病了?


    “去备马车。”


    “可是...”丫鬟刚想劝阻,却见盈悠面色阴沉的可怕,眼里像是酝酿着狂风暴雨,她打了个寒颤,道了喏匆忙退下了。


    “你冷静一点。”582xx道,“他们应该不会对梅双做什么的。”


    盈悠倒了杯茶一饮而尽,捏着茶杯的力气逐渐收紧:“我真是受够了,一个两个尽和我作对!”


    “梅双是回去看兰儿的,眼下她被扣在那,搞不好两个都出了事!”


    她恨恨地将茶杯砸到桌上,烈火般的冲动熊熊燃烧。


    “姑娘,马车备好了。”丫鬟小心翼翼道,“是不是得和大人那边说一声?”


    “嗯,你去派人告诉表哥,要是我明天回不来记得去元家捞人。”


    外面的风愈发大了,天色也阴沉下来,盈悠系了一件披风,白色的裙尾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姑娘,这天气要不明天再去吧。”小丫鬟忧心肿肿,像是要哭了,“万一下雨了...”


    盈悠笑了笑,脸上的阴霾似是一扫而空,小丫鬟愣了一下。


    “谢谢,不过你不用担心我。”盈悠温和地拍了拍她的脸颊,小丫鬟脸腾的浮现一朵红云。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小秋。”


    “小秋,我有件事要麻烦你去一趟。”


    “姑娘尽管吩咐就是,不用这么客气。”小秋怯怯道,“是什么呢?”


    “你去法华寺找一下灵空住持,就说元五姑娘问小公子好了没有。”


    —


    “你想要做什么?”


    盈悠静静地坐在马车内闭幕眼神,半晌睁开眼睛轻笑道:“既然想让我不痛快,他们也别想逞心如意。”


    元府的小厮看到盈悠,头都要大了,强撑着精神笑道:“五姑娘,您怎么回来了?”


    “怎么,我回来还要给你们报备不成?”


    “瞧您这话说的,只是您这样三番两次的回来折腾,我们就算是神仙也招架不住啊。”


    “梅双呢?”


    小厮摸了摸头,傻傻道:“梅双姐姐什么时候回来了,我们都不知道?”


    “哦?你不知道。”盈悠停下脚步,“那兰儿呢?”


    “兰儿?”小厮支支吾吾道,“谁知道她去哪了,五姑娘去大姑娘那问问不就知道了?”


    “其他人呢?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哎呦五姑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何必为难我们小的呢?”小厮嬉笑道。


    “你的意思是,你们天天在府里,却什么也不知道,还是只是欺瞒我?”


    “您是姑娘,我们是下人,哪敢呐。”那小厮抬起头,见盈悠似笑非笑,不知怎的心虚不已,忙低下头。


    “我很好奇。”盈悠看着他们一字一顿道,“是不是因为我从来不朝你们发火,也没有像二叔母那样一犯错就让你们挨板子,所以我说什么话你们都没有耐心听,我派来问的丫鬟你们也敢随便敷衍。”


    “既然不想回答也不要紧,自己去领罚吧,否则我亲自去鼎明祖母,到时候就不是一顿板子那么简单了。”


    “姑娘,姑娘!”那小厮收起笑脸,匆忙跪下道,“您知道我们的难处啊,我们不好不听二夫人的!”


    “不听她的话会挨罚?”


    那人点头如捣蒜:“是啊,除了姑娘们还有谁能体谅我们——”


    “谁说不听我的话就不用挨罚了?”盈悠止住他的话头,低下身,“姑娘们不罚你,你们倒惯会蹬鼻子上脸。”


    “以后该听谁的自己想好,别两处都当不了人。”盈悠笑道,“其他人呢,谁有话要说?”


    吱呀一声,梅双抬起头,惊讶道:“姑娘,你怎么来了?”


    盈悠僵硬地走进柴房,看着躺在梅双怀里的人。


    不过几日光景,盈悠不敢把那形如枯槁的人和兰儿联系起来。


    她颤抖的手轻轻掀开兰儿脸上的手帕,看到伤口没忍住眼泪。


    梅双眼眶微红,安慰道:“已经退烧了,不会有事的。”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让兰儿回老家么?”


    “大姑娘说老太太已经准许兰儿回去了,却没想到被二老爷给拦住了。”


    “二叔夫还想纳她为妾?”


    “不是,是二夫人怀胎不稳,请了个老道士,说是要找八字合的人待在身边照料才是。”


    “他们找的就是是兰儿?”


    “嗯。”梅双无奈道,“这下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只能让兰儿留下来,哪想到她没照料好,二夫人摔了一跤都落红了。”


    “谁知道兰淑芸是不是故意的?”


    “嘘,就算是故意的我们能怎么样?好歹没有打死兰儿。只是二老爷觉得后宅闹出这种事不光彩,不许走漏风声,也不许请大夫,我没有办法,只能留下来照顾她。”


    盈悠嘱咐道:“你先照顾她,我去求祖母带兰儿一起回去。”


    “可是兰儿的确犯了错,姑娘,你要是惹得老太太不快可怎么好?”


    “我也害怕,但是没办法。”盈悠解下披风盖在兰儿身上,轻声道:“等我回来。”


    —


    “五姑娘。”盈悠被人给拦住了。


    “二老爷叫您先去书房一趟。”


    下人推开门,盈悠慢慢走了进去。二叔夫背过身站在阴影里,兰淑芸笑道:“盈悠来了。”


    她的小腹微隆,瞧着有些时日了。盈悠看着她的笑颜道:“听说二叔母有孕了,还没来得及恭喜呢。”


    “哼,你这些日子过得倒是快活,哪里有时间呢?”


    “叔父的意思我不明白。”


    “你...你简直是胆大包天!”二叔夫拿起桌上的书摔在她身上,“你去读书也就罢了,非得闹出事来连累全家才甘心吗!”


    “叔父指的是哪一件?最近发生的事有点多。”


    二叔父气极反笑:“你倒骄傲起来了,那煜州之事,不是你写的?”


    “我又没有撒谎,再说我这不是没事么?”盈悠不解道,“丞相老是威胁您,他粘了麻烦,叔父应当高兴才是啊?”


    “至于牵连元府,那更是不可能的事,要牵连也是牵连的勇国公府,他们都不着急,您这么急做什么?”


    “你翅膀硬了,敢拿勇国公府来威胁我了。”


    “侄女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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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叔夫深吸一口气,恳切道:“盈悠,你为何非得和丞相作对呢?”


    “叔父这话像是我的错,是我故意去挑衅?难道不是他一直在为难我们,和我作对么!我只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他这就受不了了?”


    “盈悠!”


    “不要再说了!”盈悠怒道:“您一直知道吧,丞相对我母亲做了什么,您是想让我乖乖听仇人的话不反抗么,还是就这么眼睁睁看他断掉姐姐们的仕途?尽管告诉他,让他对付我好了!”


    “你怎会知道。”二叔夫颤抖着双手,“盈悠,那件事是个意外...你母亲是自己心郁成结,想不开才——”


    “难道丞相污蔑我母亲是假的?难道人好端端的就会心郁成结死掉?是谁害她这样的?”


    二叔夫的气场一下就弱了下来,他坐回椅子上,像一个衰老颓靡的老头。


    “您不说话了,是因为知道我有正当的理由。”


    “你一个姑娘身,没有官职,拿什么和丞相斗?算叔父求你了,放手吧。”


    “不。”


    “盈悠。”兰淑芸失望道,“你怎么能这么自私,为了图一时痛快,连抚养你长大的国公府都不在意了么?”


    盈悠大笑:“我图一时痛快,叔母图的什么?兰大人的官职?如今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么。”


    兰淑芸的面容有些扭曲。盈悠欣赏了一会,幽幽开口道:“叔父何必担心呢,您觉得我一定会输?可丞相也不一定赢。”


    “不知天高地厚,你以为真是你写的那个卷子起了效果?”


    “是朝里其他大人想对丞相下手,我只是被人当枪使了,您想这么说,对吗?”


    盈悠冷眼看他:“那又如何?陛下降罪命人重新调查此事是事实,更何况我也不是什么也没做。”


    “除了说我污蔑他,其他的倒是有实话。”


    “什么?”


    “假冒郡主、擅闯宫廷、污蔑丞相、欺瞒陛下。哦,期满陛下算不上。”盈悠漫不经心地回忆道。


    “你!你真假冒郡主了?”二叔夫吓得起身。


    “不知兰大人德行修的如何了?”盈悠笑语吟吟地看向兰淑芸,“这可是我为他精挑细选的官职,叔母可千万叮嘱大人不要辜负了侄女的一片好心呐。”


    兰淑芸不可置信地盯着盈悠,正如盈悠当初不可置信地盯着她。二叔夫惊道:“你疯了!兰大人和我们家何等关系,他被贬对国公府有什么好处!”


    “他被贬对丞相没有好处,那就是我得了好处。”


    兰淑芸气愤道:“这可是欺君之罪!”


    “叔母错了。”盈悠笑道,“陛下可是从头到尾都知情,谈何欺君啊?”


    “您去告诉丞相啊,就是我干的又怎样?我有没有假冒郡主无人在意,陛下说了那天是郡主,那就是郡主。”


    “所以叔母,是陛下要贬兰大人的官,您这么生气的瞪着我也没用。”盈悠叹了口气,“叔父干嘛让叔母过来呢,动了胎气可怎么好呀?”


    “别的事我管不着,但只要你一天没嫁人,就归国公府管教。”二叔夫厉声道,“来人,把姑娘带回房间,不许她出门!”


    “叔父可是忘了?我现在可是住在勇国公府,若是我没有回去,赵家会派人来接我的。”


    “哼,你舅舅他们可不会管你。”


    “谁关心他们,我表哥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