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执迷不悟
作品:《殒身后发现徒弟想泡我》 翌日。
日头高挂,晒得几人口干舌燥,这才悠悠转醒。
“诶唷,我们怎么睡了这么久?”崔明璨捂着脑袋站起身,感到浑身乏力,“岑小楹你该不会在吃的里面下毒了吧?”
岑楹伸了个懒腰,白他一眼:“有病啊,谁想给你下毒了?我的毒那么珍贵你也配?”
白玉姮甩了甩酥麻的手,也觉得很奇怪,若是崔明璨一人赖床也能说得过去,现在是他们四个人都想昏过去一样,日上三竿了才转醒。
该不会是昨日的野鸡有问题吧?
白玉姮扫了眼只剩鸡架子的野鸡,又想起昨夜感受到的视线,难道有妖?
但检查了各自的东西也没有丢失的,也没有伤及他们的性命,而且她设的结界还好好的,根本没看到有被破坏的迹象。
“那真是奇怪了。”崔明璨摸了摸下巴,沉思道,“难不成是个色鬼,瞧上我们其中的某个人了,然后将我们迷晕,意图不轨?”
“……”白玉姮捏了捏酸胀的肩膀、手腕,一时没说话。
“行了行了,就你长得那样,谁会想色你?”岑楹见到崔明璨正在检查自己的清白,又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无语道。
“你胡说什么,小爷我长得帅气又多金,一个正儿八经的黄花大闺男,要是被孤魂野鬼轻薄了去,那我以后怎嫁、不是怎么娶媳妇啊!?”
岑楹无语:“……”
“应该不是鬼。我昨夜都给你们设了结界了,寻常功力的鬼怪不可能进得来。”
“我在处理野鸡时也没看见什么可疑的东西。”李天阔淡淡地道。
“真是见了鬼了。”
“好了,既然没什么损失,我们赶快上路吧,不然今夜又得露宿野外。”岑楹将东西收拾好,一边说道。
“嗯,先走吧,寻常的小妖也不敢来寻我们麻烦,若是真的想从我们身上得到些什么,我们四个人呢,就不信打不过它?”
几人点头,收拾好包裹,踏上回天衍宗的路。
幸好一路上没有再次遇到那天的怪事。
一路顺利的回到宗门。
只不过白玉姮还是时不时地感受到一股幽深灼热的视线,却始终抓不住人,她也没有多声张,免得吓到他们了。
宗门上下还是一如既往的有序运行,只不过因为此次比试多了不少其他宗门的弟子。
“啊!我要趁这两日好好睡个好觉!”崔明璨居然无比地想念望仙山那张梆硬的木床。
“唉,我也得好好睡上一觉,下了趟山,我的脸都皱了不少!”岑楹摸着白皙光滑的脸,叹气道。
崔明璨凑过去细细打量,忽地惊讶道:“诶唷!岑小楹你长斑咯!”
“啊!哪哪哪?在哪里?”
崔明璨拿出一面小镜子,往她脸上一照,贱兮兮地道:“瞧,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崔明璨!”岑楹咬牙切齿地追耍了个贱反身扭头溜走的崔明璨,“你敢耍我!看老娘今天不把你打趴叫奶奶,我的名字倒着写!”
“救命救命啊!”崔明璨一边逃窜一边大喊,引得一路人都回头观望。
白玉姮和李天阔两人站在宗门前,一脸无我无关、我不认识他们,到了个别后,各自回到住所。
与此同时,重光殿内。
“此次的任务他们都完成得不错。”东玄看着手中整理好的名单满意点头,“但各个宗门优秀的弟子何其多,倒是不好选啊。”
元光帝君跟着应和:“是啊,一代比一代出色。”
“若是实在是选不出人来,不如多加几个比试?”合欢宗的掌门建议道。
“漪红说的倒是可取。”灵真帝君点头赞同她,“也可以根据每个人擅长的不同点组成一支小队。可分为主要核心队——寻找四方镜碎片,其他队伍则是负责在人间巡查,将祸害百姓的妖兽斩杀或抓拿。”
“灵真这个主意不错,不如就照这个来?”合欢宗掌门谢漪红扫了眼在座的各派话事人。
“我觉得可以。”元光帝君第一个应和。
东玄:“嗯,我同意。”
“那其他长老呢?”谢漪红笑着问道,“若有不同的意见可以提出来,大家一起商量可能性。”
五毒门门主岑盛也没有异议。
元光帝君笑问:“苗掌门觉得如何呢?”
苗未清:“就依诸位所言。”
“好,那我就安排下去了。”元光帝君颔首,见众人都没意见后,吩咐燕黎将事情安排下去。
*
元光帝君回到玄参殿时,只见一人站在门前,迎风而立,飘然若仙。
“裴仙师?”元光帝君上前几步,笑道,“这么快就回来了?”
裴渊颔首。
“可有收获?”
“嗯。”
元光帝君看他的神情便知道了,心下也不由地激动起来,“如此正好,方才与几位宗门长老商量寻找四方镜之事,若白玉姮是姮鸾,想必她已然知道了,这件事完全可以交给她来办,毕竟,我们几个都不会使用四方镜。”
裴渊下颚绷得紧紧的,他道:“让她去找?你是想让她再次将那些妖魔封印?还是想要她再次元神消散?”
“……”元光帝君脸上的笑意一僵,拊掌轻叹,“裴渊,我们作为修道之人守护人世和平是我们的职责,你作为天衍宗的一份子难道还不明白吗?”
“难道非得是她吗?”
“不是她,也可能是我们所有人。”元光帝君深深地看了眼他,反问道,“你能肯定她一定会听你的?她如今换了身份进入天衍宗是做什么的你心里一点也不清楚?她为什么不认你?为什么积极参与此次的试炼,你当真不知?”
“够了!”
裴渊拂袖离开,冷厉的声音随着风飘了过来,“我会找到合适的办法,可以是所有人,但不能是她!”
“执迷不悟。”
元光帝君看着裴渊远去的背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
裴渊去到天书阁,用元光还回来的弯月密钥打开阁门。
一阵尘雾扑涌而出。
裴渊掐了个清尘诀,将阁中的灰尘清理干净。
阁中虽小,但藏书众多,阁中一角陈放着一张书案,上面放着一串早已干透了的葡萄,一瓶喝了一半的佳酿玉露,几本杂乱翻开的书册。
裴渊扫视一圈,发现此处的书籍没有按照内容放置,且没有任何的索引,估计是她按的是自己的独一套方式摆放的。
想要找到想要的书,他得费一阵功夫。裴渊不由地有些头疼。
忽地,灵光闪现,他放下手中的书,以极快的速度快步走到书案那,将摊开的书迫切、焦急地翻阅。
“四方镜——”
摊开的书页便是有关四方镜的介绍,它的制造、它的用法、它的作用、它的后果,以及它如何销毁,销毁后的后果。
裴渊捏着纸张的手轻微地颤了颤,眼睫细微地抖动。
“……”
“吱呀——”
阁门被人重重地关上。
裴渊站在台阶上远眺,眸色一如这夜色一般,暗如墨色,幽深、难以捉摸。
他不会再重蹈覆辙。
他不愿、也不要再次经受失去她的痛苦。
*
“让一让,让一让,谢谢谢谢……”崔明璨挤开聚集的人群,挤到前头,极快速地扫了眼贴满新出的布告,又冲身后挤不进来的三人大声喊道,“李天阔,岑小楹你们在榜上!”
“玉儿的呢?”岑楹喊道。
“别急,我瞧瞧!”
崔明璨灵活的身姿从布告这头窜到那头,全都看了一遍,疑惑自语道:“诶?怎么没有?”
“什么没有?”岑楹也挤了进来。
“没看见玉姮的名字。”崔明璨很是疑惑,“会不会她昨日没报上去?”
“不能啊?我跟玉儿一起交上去的。”岑楹也看了一遍,还真没发现白玉姮的名字,“真是奇了怪了,不可能啊?怎么会没有?”
岑楹和崔明璨挤出人群,走到白玉姮面前时,手足无措。
白玉姮见他们这样有些好笑:“怎么了?怎么都这样看着我?”
“玉儿,跟你说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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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啊,没事,有什么说什么。”
“就是,就是……”岑楹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一旁的崔明璨都被她急死了,“诶呀!你不说我来说!”
“就是我们找遍了上面都没看见你的名字。”
“啊?”白玉姮也愣了一下,“没有吗?”
“没有……”
白玉姮松了口气:“嗐,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了,不就是一个比试报名吗?至于让你们这样愁眉苦脸?”
“玉儿你别难过,或许是他们抄漏了,我们去找负责的师兄理论理论!”岑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她知道白玉姮虽然面上不在意,但实际上很期待被选上。
她这样说着,心里觉得可行,拉着白玉姮的手就要去打听负责的师兄。
“听闻此次还是由燕黎仙师组织的。”在旁边沉默的李天阔适时出声道。
崔明璨:“我知道他住哪!”
几人又浩浩荡荡去找燕黎。
“燕师兄!”崔明璨为人热情,擅长自来熟,冲着在不远处松动药材泥土的燕黎挥手喊道。
“崔师弟?”燕黎抬眸一笑放下手中的锄头,问道,“你们来找我?”
“嗯!”岑楹点头,“听闻此次的比试大会是您组织的?”
燕黎点了点头:“是啊,是我和你们张琚师姐、遂卿师兄一起负责的。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疑问?”
“嗐!这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是她的名字被漏掉了,没在布告上。”
燕黎看向崔明璨说的人,讶异道:“上面没有白师妹的名字吗?”
“没有,都找过了。”白玉姮摇头道,“但昨日我确定已经将名碟交上去了。”
燕黎也不由地蹙起眉头,清理身上的泥土污渍,说道:“我去找遂卿问问。”
“多谢燕师兄。”
“不必客气,出了差错也是我们办事不力。”燕黎抱歉道,“你可以同我一起过去。”他顿了顿,看了眼四人,又道,“但是遂卿不爱见人,所以还是白师妹跟我一起吧。”
“也好。”白玉姮点头,又对岑楹他们道,“你们就先回去吧,我跟燕黎师兄走一趟。”
“可是……”岑楹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被白玉姮打断。
“诶呀,没事的,我自己去吧,明日就要比试了,你们先回去,该休息的休息,该好好练习的练习,争取取得一个好名次!”
岑楹拧眉噘嘴:“可是你……”
“真没事,我一个人可以的。”
崔明璨和岑楹对视一眼,只好道:“行,那我们先回去,你这边要是还有问题,我们再来找我们!”
白玉姮真心笑道:“好好好,一定肯定!”
目送三人离开,燕黎带着白玉姮去找遂卿。
“遂卿师兄!”燕黎敲了敲遂卿的竹门,说道,“遂卿师兄,是我,燕黎。”
“嘎吱!”
竹门应声而开。
“进来。”遂卿坐在院落内,地上堆叠着许多铁制物品,看着像是在造什么器物。
“师兄?”
“有话直说。”遂卿眼都没有抬,直截了当道。
燕黎像是习惯他的脾性,跟他说明缘由。
知道将弟子的信息遗漏后,遂卿终于舍得从那堆东西中抬起头来,一张惨白到吓人的脸,青黑的眼圈,毫无血色的唇瓣,一双没有感情的眼看了过来,能将人吓得直哆嗦。
“……”
“是你?”遂卿眯眸,打量着她。
白玉姮也在沉思,却始终想不起他是谁,在她殒身前,东玄还没有这个徒弟。
“你认识我?”
“不认识。”他毫不犹豫地否决,“将你的姓名说出来。”
“白玉姮。”
他从怀中掏出一块似镜子般的东西,宽大的掌心一抹上去,淡黑色的光闪过,他仔细看了看,没一会儿就将那个东西递过来。
“名单上原本有的,但是被人划了。”
“可知是谁?”燕黎问道。
遂卿多看了几眼白玉姮,又坐回铁堆里,淡声道:“裴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