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陪同回家

作品:《和亲妻

    风烈国使团离开后,朝中大臣又开始紧锣密鼓的着手准备接下来的秋猎。许是为了商量秋猎相关事宜,庆帝将亓官聿叫去了星弈阁。


    亓官聿迈步走进。


    亓官泽早已备好了棋局,站在他身旁的太监总管林坤率先看见了亓官聿。


    只见林坤甩了甩手中拂尘,靠近亓官泽微微俯身,他小声的开口说,“皇上,摄政王到了。”


    闻言,亓官泽执棋的手指顿在半空,他扭头看向门口就看见了身着墨色圆领长袍的亓官聿。


    亓官聿迎着目光走近,他朝着亓官泽行了礼,唤了声:“皇兄”


    亓官泽点头,他把手中棋子落在棋盘上,这才开口说,“坐吧,你我兄弟二人许久没有切磋,今日便让朕瞧瞧你棋艺精湛了多少。”


    亓官聿闻声走近,他微微颔首旋即掀起衣摆与亓官泽相对而坐。亓官聿垂眸看着面前棋局,黑子只差最后一步便能获胜。


    “皇兄棋艺倒是又精湛了许多。”


    亓官泽“哈哈”笑出声,“黑白棋局中,执子之人总会偏爱一方。今日正好你来了,便陪朕打发打发时间。”


    “好。”


    两人说罢,亓官泽就屏退了左右,连同林坤也叫了出去。


    “皇兄怎么今日想起叫我来这星弈阁?”


    平常亓官聿也会进宫处理公务,可皇帝少有单独留他的时候,这星弈阁,自从成婚后,他也没再踏足过了。


    “你新婚后就一直忙着,宫里头也发生不少事,马上秋猎了。”


    亓官泽落下一子,抬头看着对面的亓官聿:“不知为何,朕这心里头一直不踏实。”


    亓官聿抬眸回应他的目光,“皇兄日日操劳国事,恰好借着秋猎休整一番。”


    他顿了顿,给亓官泽打了一剂定心药:“五皇子做事向来有数,皇兄把秋猎一事交与他,他定是能做的周全的。”


    五皇子亓官珩生母乃是一位贵人,当年生下他便撒手人寰。从小没有母亲的皇子要在这吃人的皇宫长大,无异于与虎谋皮。


    他不但做到了,还做的异常好。要论起来,他一众皇子中当属五皇子亓官珩最为优秀。


    把秋猎一事交与他,也是有心让他历练,没有生母就没有外戚干权的困扰。


    他凭借能着亓官泽对他仅有的一点怜惜走到今日,可见其不凡。


    亓官泽思考须臾,心中升起一丝慰藉。旋即,他叹气道:“这天下,终究是他们的天下。”


    亓官聿唇角噙着笑,打趣亓官泽:“皇兄正值壮年,又何必忧心这些事情?”


    亓官泽摇头,他正是为此忧愁,如今他尚正值壮年,朝中就不断有人催着立后立太子,若是等到他晚年时间,怕是还会有人逼宫。


    “或许……是到了该立太子的时候了。”


    亓官聿闻言抬头,他问:“皇兄心中已有人选?”


    “尚未,且再考量考量。”众人皆知,庆帝久久不立太子,如今人人都盯着,若是贸然选择定然会掀起轩然大波。


    亓官泽说话间落下黑子,亓官聿静静的盯着棋局,他眉间微微皱起,像是苦于研究。


    亓官聿落下一子,他解释道:“几日不下,生疏了许多。”


    庆帝掀唇笑起,“无碍。”


    庆帝没再捻子,他伸手从桌下拿起一个匣子递给亓官聿。


    亓官聿不明所以,“王兄这是何意?”他接过匣子就问。


    “此乃灵药,是风烈王子走前献上的,说是可以救命,紧要关头可拿出使用。”亓官泽此时像一位寻常人家的兄长,他嘱咐道:“既然给你了,你便有处置他的权利,不一定要给朕服用。”


    “皇兄,这东西……”


    亓官聿正要开口就被庆帝打断。“莫要推辞。”


    亓官聿拿着匣子的手紧了紧,他们是兄弟,更是君臣。这是自庆帝登基以来亓官聿便一直明白的道理。


    亓官聿知晓,即便他谋划一生,也算不透面前这位的心思,亓官泽方才说的话,究竟是试探多些还是真心多些。


    亓官聿将东西收下,他缓缓开口道:“是。”


    见他收下,亓官泽满意的点了点头,脸上又挂上了平日里的笑。


    一时间室内安静下来,两人谁也没再开口说话,心照不宣的思索着。


    启国皇室几百年间,少有像他们二人相处如此融洽的兄弟,亓官聿忧心皇帝对他有所忌惮,自然会收敛锋芒。


    亓官泽心中亦有亲情,便许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即便亓官聿手握三十万大军,庆帝也无半分不满。


    庆帝心中明白,若是亓官聿不肃清朝堂,他一人怕是也压不过来,治理总得一人唱白脸一人唱红脸。


    两人进退得当,才有如今的局面。


    最后,亓官聿开口打破了静谧的氛围,“臣弟此前比武获得魁首,皇兄许下一诺,如今臣弟已然想好,不知这诺言还算不算数?”


    亓官聿的声音尽数落入亓官泽眼底,他哑然失笑,“自然是作数的,想要什么?”


    亓官聿应声挑眉,“王妃嫁来启国有些日子了,民间有三朝回门的习俗,虽远不止三日,臣弟却想与王妃一同回大虞去瞧瞧。”


    姬窈平日里从不同他说起大虞的事情,这又何尝不是一种逃避。


    不去想,便不会有希望,没有希望就不会有落空。


    “你大可……”大虞与启国相距甚远,一大波人出行来去就是几月,他这弟弟竟还愿意如此折腾。


    “皇兄——”见亓官泽心生劝阻之意,亓官聿落了一子随后坚定的道:“她可以千里迢迢来到启国嫁我,如今我不过同她一起回家,没什么不必的。”


    “且我等行军之人,不过赶些路又何来不愿?”


    亓官泽追问道:“当真想好了?”


    “嗯,秋猎之后天气转凉,恰好出发,待回到大虞也该冬日了。”


    她定也想念大虞的冬。


    闻言,亓官泽缓缓点头,他若有所思的说:“既如此,也莫要怠慢了,且搜罗些启国的稀奇物件,赠予大虞帝后。”


    “这是自然。”亓官聿眉毛上挑,扬起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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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亓官聿话间落下一子,今日对弈胜负已定。


    亓官泽看着棋局,被他一脸的无辜气的笑出声,“我说,十几年的棋艺怎么会一下退步如此之多,原来是在这等着朕。”


    “皇兄,下棋要定心,你心不定。”亓官聿收回手,他端坐着不疾不徐的说。


    “罢了罢了,再继续下去也是输。今日便到此为止。”


    亓官泽扬手起身,他朝着门口走去,留着亓官聿独自一人坐在原地。他看着亓官泽走远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眸子再次恢复清明的时候,已然午时初了。今日二十,亓官聿想回府与姬窈一同用膳。


    亓官聿出宫就骑了快马朝着王府疾行而去。


    一人一马打长街而过激起一番尘土,有小孩认出马背上的人,指着已然远去的背影道:“娘亲,那是摄政王爷!”


    那小孩身旁的妇人许是没能看清,她捂了小孩的嘴,教训说,“莫要乱说,待会被有心人听了去。”


    “为何不能说?”小孩甚是不解,他拉开娘亲的大手,小脸皱成一团疑惑的问出声。


    “皇室中人,岂是你我能够议论的?”


    亓官聿骑行至王府大门,他翻身下马,任由门口小厮牵了马就进了门去。


    亓官聿穿过朱红游廊,路上碰到两位洒扫婢女。


    两人停下手中动作,屈膝行礼道:“王爷。”


    亓官聿负手而立,他“嗯”了一声以作回应旋即开口问道:“可知王妃身在何处?”


    洒扫的婢女摇头,表示不知。王府很大,平日里她们在前院洒扫,王妃又足不出院,她们见都未曾见到。


    “行了,你们继续吧。”


    “是。”


    后来京墨见着亓官聿回府,他便上前跟在亓官聿身侧,亓官聿从他口中得知,姬窈传了膳在后院花园处的湖心亭。


    亓官聿抬脚便朝着湖心亭走去,果不其然,亓官聿走近便看见身着绿粉衣裙的姬窈,坐在亭中。


    饭菜尚未上桌,姬窈百无聊赖的卷着头发后面垂下来的丝带。


    一旁的竹菱与轻音一人打着扇,已然捧着话本在读,许是那话本故事太过曲折,姬窈时而拧眉时而展颜。


    一连串的小动作被亓官聿尽收眼底,他抬脚缓步走近。


    姬窈微微眯着眸子,沉浸在话本的世界中,手指不自觉的玩弄丝带她未曾发现本该在宫中的亓官聿回了府。


    直到一人瞧瞧走近她身后,又叫走了轻音与竹菱,听见脚步声她才回过头去看。


    还未看清,身子就已经腾空而起,姬窈被吓着,她尖叫出声,双拳挥舞着抬手便打。


    这两日跟着亓官聿习武,虽然力量不够,手上功夫确实学了不少。


    亓官聿满意她这般反应,挨了打也不怒,他喉咙里溢出声笑:“看来的确有所长进。”


    从前被这般“突袭”,姬窈依旧会被吓得大叫,确实反应不过来动手的,如今无论是胆量还是动作都成熟了许多。


    亓官聿把她放在地上,随后擒了她的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