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娇气得很

作品:《和亲妻

    姬窈声音带着轻微颤抖,落在亓官聿耳中让他黑得不能看的脸色缓和了些,他没再落掌,又把薄被盖回姬窈身上,“弗儿可知错?”


    姬窈依旧趴在亓官聿腿上动弹不得,似乎她的回答让他不满意了他又可以动手,眼泪滑过脸颊肩膀微微抽动,姬窈轻“嗯”出声,又跟着点头。


    她知道,亓官聿气她有话不说。


    亓官聿似乎不信,他直了直脊背挑眉垂眸,“当真?”


    姬窈:“真的知晓了。”


    她说的恳切,亓官聿信了,于是他开始问下一个问题,“这是第三次,还会有第四次么?”


    姬窈被娇惯长大,平日里看起来柔柔弱弱,实则谁也不怕,那些狠心的话说的一句比一句厉害。亓官聿是不信她之后就会老实,但至少能管一段时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姬窈非常识时务,她伸出手擦了眼角的泪痕,轻声道:“之后若有什么,我定先同王爷商议。”


    姬窈的话十分真心,她不是油盐不进的人,并非铁打的心,至少想在能感受到爱意的日子里尽力对对方好。


    平生无趣,若是能与一人并肩前行算是难得。


    亓官聿听到满意的答案,唇角微微勾起,他轻笑一声,“弗儿可记好了。”


    若是再犯,可就不是这般简单了。他亦不会再因为她一两声“夫君”就心慈手软。


    姬窈微微颔首,眼泪止住就会不停地抽泣,姬窈尽力平复自己,还要抽空搭话,声音软软的显得格外可怜,“记好了……”


    她刚想抬手擦去眼角泪痕就被亓官聿抱着坐了起来,两人视线相对,男人的眸光一如既往的幽深难测。


    姬窈因为抽泣肩膀时而耸动,鼻腔溢出些声响,一张白皙小脸被泪痕占领没块干净的地,她看见亓官聿眉头微蹙,旋即一声响起在帐中,“哭什么,觉得委屈了?”


    大婚那日,他也这样问,问姬窈嫁给他是不是委屈了。


    姬窈微微摇头有些难以启齿,她咬着唇声音极低,“有、有些疼……”


    亓官聿闻言一愣,他已经克制着力道,竟还是将人打疼了,不过他并不后悔,疼才会长记性。


    他瞧她一眼,抬手曲起食指轻刮姬窈鼻头,声音带了些不自察的哄慰,“娇气——”


    下人煎的药放了许久,亓官聿端起舀了一滴用手背试温,“有些冷了,让人换一碗进来。”


    姬窈看着他,脸色绯红的微微颔首,先前亓官聿是要喂她喝药的,却被她突然而来的情绪打断闹到现在。


    姬窈调整了坐姿让被子把自己包了个全,整个人只露出个脑袋瞧着亓官聿。


    亓官聿以为她又不舒服,张口问:“冷?”


    “不冷。”只是方才挨了打,现在不想见人,把自己藏起来又不太好,只得裹起来。


    这样羞耻的事情她再也不想想起,她另起话头想要跳过这个话题。


    “王爷今日陪我回来了,会不会耽误你围猎?”


    亓官聿见姬窈还有心情关心他,就是没什么大问题,他暗自松了一口气,唤了人进来把要端出去才不紧不慢的开口,“不会,本也是去走个过场。”


    姬窈不解,“为何?”


    “可曾记得那日遇到的刺杀?”


    “当然记得。”


    那日的体验堪称惊心动魄,姬窈当然不会忘记,只是纯贵妃已然倒台,另一幕后黑手也在亓官聿的掌控之中,今日之事同刺杀有何关系?


    “像他们那样想要刺杀我的人多的是,今日的战甲一事便是为了引蛇出洞。”


    姬窈听的入神,这事亓官聿先前讲过,她却没打断只是听他继续说。


    “皇上立储在即,我们出发围猎前皇上许下一诺,届时定有人要向陛下讨要什么,皇兄所想和我的谋划异曲同工。”


    “所以我无心围猎,把机会让给他们争去。”


    “你们都为引蛇出洞,那我岂不是坏了你们的事情?”


    围场中危机四伏,她确实不该带人贸然前往,可也真是忧心得很不若她不会这样莽撞。


    饶是这样,坏了别人的计划姬窈心中难免自责。


    正是内疚之时,姬窈看见亓官聿伸过来一只大手,紧接着头上就传来一阵触感,是亓官聿惯安慰她的动作。


    “不必自责,怪我太过自负,以身为饵太过冒险,若不是弗儿送来战甲难保我今日不会受伤。”


    既然对方想要他的命,自然做足了准备,他们主仆三人即便加上隐在暗处的也不一定能拼得过,所以姬窈来送战甲也算给了他回转的余地。


    姬窈长睫微微扇动,捏着薄被的玉指紧了紧,“夫君那一箭,是把我当成此刻了?”


    答案呼之欲出可她依旧紧张,像是等待法官宣判的囚徒,一双灵动的眸不自觉的向上去瞧他,被逮住偷看又迅速收回目光。


    一切一切的动作都在告诉亓官聿,她很在意也很害怕。


    亓官聿盯着面前小心翼翼的女子,仿佛今生最好的耐心都用在此处,他声音放的柔,连说话都像是在哄人。


    “嗯,我听到有马蹄声,一般狩猎不会纵马如此快,所以我把你当成了刺客,射出一箭过后我就没再看过,直到苏木他们……”


    得到答案的姬窈终于放心下来,她长舒一口气,“我当时以为——”


    亓官聿:“以为什么?”


    “以为你不穿战甲是为引我过去,转念一想,我并没做错什么,你没什么理由这样做。”


    即便大虞现在需要休养生息,但若真和启国打起来未免不能胜出,所以杀她,对亓官聿来说没什么好处,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我身上还有弗儿绣的腰带,我哪里舍得……”


    两人说话间竹菱端了新的药进来,亓官聿接过又让人退了下去,他一勺一勺地舀起喂姬窈喝完了药。两人就在床榻间说了许久。


    最后姬窈抬手抚上亓官聿的脸,她问亓官聿的疼不疼,亓官聿摇头给她答案,于是姬窈又问了在湖边亭中问他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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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夫君可有心悦之人?”


    一句话试探意味十足,姬窈在自己身边高高筑起城墙,亓官聿主动之前她不会将门打开一丝缝隙。


    她本是谨慎之人,却问了他第二次,这一次的意思是:只要你说了,我就信。


    从今往后再不会有一丝猜疑,不会有第四次。


    亓官聿一双黑漆漆的瞳孔直直的地擒住姬窈的目光,他很聪明,读得懂姬窈的话外意。


    思索良久,他才缓缓出声,“嗯。”


    姬窈想问他“嗯”是什么意思,还没问出口,亓官聿就又开了口,说:“嗯,心悦你。”


    不知是不是对视太久,姬窈竟觉面前的人分出许多重影,他们交叠又分开像是在做游戏。


    姬窈看了约摸半盏茶的时间才堪堪回神,她似不敢相信,又似没太听清。姬窈一把掀开身上的薄被,她问出口的话很轻:“王爷方才说什么?”


    他那一句话说的格外认真,问问题的人却还在走神,亓官聿哭笑不得,却生了逗弄之心,“嗯?我方才没说话。”


    姬窈嗔他一眼,怪他不认账,“你分明说了。”


    亓官聿没有一刻犹豫的问出声,“说了什么?”


    “说!说……”姬窈惊觉遭了他的道,再没说出口,她盯着亓官聿,目光不善。


    她不过想确认一番,这人怎么如此小气,多说一遍都不愿意。


    她眉头紧皱向他诉说自己的不满,亓官聿看着她的模样笑出声,顷刻间他将姬窈拥入怀中,脸颊贴着姬窈的,随后一字一顿沉声道:“我说,心悦你。”


    不愿你再愁眉苦脸,更不想你日日哭泣,大虞长公主生来就该日日展颜舒眉。


    ……


    姬窈喝了药便没再发过高热,心结也在同亓官聿的谈话中慢慢解开不少,剩下的交给时间即刻。


    转眼到了围猎第二日,今天亓官聿穿了战甲,那些人大抵知晓失了良机也没人对他动手,他无心夺魁日子过得算是舒心。


    主仆三人在林中悠哉悠哉的骑马散步,另一头的围猎中心却是“打”得热火朝天。


    今日是第二日,除开亓官泽目前数目领先的是五皇子,紧接着就是郑景,不少公子哥私底下讨论说这两位旧相识见面就是一场争斗,不知这魁首究竟会花落谁家。


    姬窈高热已退按理说可以下床围猎,奈何被狠狠教训一番,如今臀上还有些疼痛,骑马一事自然是不能了。


    她不能参与围猎,沈葭自然就一人在林中穿梭,她带了秋来,自己也会武功本是足够的,但最近特殊时期,长信王又给她安排了两个暗卫跟着。


    期间沈葭还碰到正在拉弓的五皇子,她停了马以免惊扰猎物,手松后箭矢射出,一箭即中。


    沈葭不由得抬手鼓掌,亓官珩转身便瞧见一身红衣的沈葭,本暗淡的眸一瞬间亮起,紧抿的唇也勾了一抹笑。


    亓官珩抬了手,身后一众侍卫原地止步,他骑马行至沈葭身前。


    “见过五皇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