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生死一线
作品:《小奴隶靠制瓷逆天改命》 可祝卿安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恐惧、担忧、慌乱等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浑身抖的难以呼吸。
这如同落雨般的暗器哪里是沈方寻能全部防住的,她之所以完好无损,不过是沈方寻挡在她面前,如同一道将不可催的屏障,拦截了所有可乘之机。
一连串的闷响过后,沈方寻的身体剧烈地抖动一下。
祝卿安刚要伸手去抓他,突然被他猛地一下往后方推去。
沈方寻很快跟上,将祝卿安顺着紧闭石门的缝隙推了出去。
可惜,还未等他自己钻出来,又一阵飞镖狂潮席卷而来。
祝卿安听到他用尽力气的最后一句话,“想办法撑住陶显亦五日拷问,我保你活。”
她布满泪水的朦胧视线中,只看清沈方寻的身体重重倒在地上,胸口处似染上了一片血红。
随着一声巨响,石门彻底合上。
祝卿安看着紧闭的石门,脑中一片空白,耳边更是嗡嗡作响。
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双腿无力,只能扒着地一点点爬到石门前,一边捶打着石门,一边冲里面唤道:“沈方寻……”
而后密室里传来飞镖碰撞石门铿锵声,与身后推门而入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于狭小的空间回荡。
祝卿安猛地一下站起身,看着围在香瓷阁外的众人,尤其是为首的陶显亦和卢昌富两人,眼中有阴谋,有诡计。
互相对峙半晌,祝卿安听见石门后的声音消失了,密室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紧接着,更多人围了过来,都是这次群英宴会名单内的人员。
大家聚在一起没有上前,只是忙问怎么回事。
祝卿安上前一步,准备把今夜的遭遇说出来,她不信这院中的人一个个都心盲眼瞎,任由陶显亦给他们扣上一个大罪名。
更何况,沈方寻怎么说也是京城来的大人物,陶显亦有什么资格敢私下处置。
未等祝卿安开口,陶显亦倒先开始倒打一耙,“各位给我评评理,此人趁我会宴之际,偷盗我陶厂账本,这欲意何为?”
“你撒谎。”祝卿安道:“谁把我劫到香瓷阁来的你自己清楚。”
“陶显亦,我警告你,沈方寻可是京城沈家的嫡子,你将他关在密室里暗算谋杀,他若是出了什么事,沈家不会放过你。”
说到最后,祝卿安几乎已经吼了出来,“快把石门打开。”
陶显亦‘哎呦’一声,像极了被冤枉后无措的样子。
“你扯谎也找个好点的理由,沈大人一早醉了酒,正在偏方歇息呢。”
他转身找了几个同在殿中饮酒的公子作为人证,那徐世昌早前受了她们气,自然首当其冲的作证。
祝卿安一一望过去,陶显亦所谓人证,几乎都是与他交好,或有生意往来的人士。
这分明就是陶显亦算准了时间和来人的筹谋。
即便祝卿安再不想认,她也必须承认她们被算计了,在别人的地盘里,任何的辩解都是没有意义的。
紧接着,陶显亦带着一丝阴冷的笑意说道:“来人,这贼人偷我陶厂账目,押到惩戒室去,好好审讯。”
走廊里火把摇曳,将陶显亦的身影拉得老长。
他身后的几个护卫,个个手持刀剑,一左一右架起祝卿安,祝卿安几番喊叫后,那侍卫堵上她的嘴将她拖出香瓷阁。
被关进惩戒室后,祝卿安被人绑在木架上。
那麻绳粗糙无比,狠狠勒进皮肉,手腕处传来火辣辣地痛感,仿若无数蚂蚁啃食。
偏偏陶显亦还有更多折磨人的方法,中元刚过,天气正好,可晚间还是泛着丝丝凉意。
陶显亦命人每隔一个时辰,将冰凉刺骨的水兜从头浇下,浸透她单薄的衣衫,水滴顺着祝卿安的头发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一小水滩。
寒意深入骨髓,一整夜将祝卿安嘴唇冻得发紫,连牙齿都在打颤。
如此的折磨,只为了让她吐露账本的踪迹。
直到第二天,祝卿安抬头看见阿莹走了进来,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
惩戒室光线昏暗,只有几缕微弱的阳光透过高处的窗棂洒进来,映照在阿莹尖酸刻薄的脸上。
“敢打账本的主意,落得这种下场,也真是活该!”
她声音尖锐刺耳,带着满满的幸灾乐祸。
祝卿安无力地笑了笑,说道:“井底之蛙,焉知天高海阔。”
阿莹脸色骤然一遍,她没读过什么书,却也能感觉到不是什么好话。
她怒道:“少废话!将你知道的说出来,或许我还能帮你求情。”
祝卿安像是听了什么冠冕堂皇的笑话,一下没忍住笑出声来,眼中也是毫不掩饰的轻蔑。
“我倒是知道一些你爹克扣薪水、杀人放火、偷税逃税的事情。”她冷笑一声道:“你想不想听听?”
阿莹闻言大怒,从火炉里掏出一根烧红的烙铁,举着走向祝卿安,火光映照在她扭曲的脸上,显得格外狰狞。
那看着温度高,一下能烫熟皮肉的刑拘着实恐怖,祝卿安下意识手握成拳,无由来的全身发颤。
可她看见阿莹比她还要抖的胳膊时,心里突然冷静下来。
阿莹不敢。
只是她也不敢再出声刺激阿莹,免得逼急了,做出什么让她自己都不可置信的事情来。
距离一近,祝卿安感觉自己的上半身也不是那么冷了,只是空气中弥漫的烧焦味着实呛人。
她声音突然软了下来,“你这人,可真难伺候,我不看立场帮你的时候,你一脸抗拒,你让我说一些知道的事情,我说了,你又死活都不信。”
“那是你撒谎,随意编排陶厂主。”
“究竟是我撒谎还是确有其事,你自己留心些总会发现的,这些年死在陶厂里的女子,难道都真的该死吗?”
半晌后,祝卿安叹了口气,跟阿莹讨论那帮女子的对错简直是对牛弹琴,她话音一转,又道:“她们的事情你不清楚,那我们就来说说你。”
“在该读书识字的年岁教导子女,过个几年为子女寻一门好的亲事,这才是父亲该做的事情,而他呢?凭一个父亲的身份就能骗得你忠心不改,他为你考虑过吗?为你做过什么吗?”
阿莹的手颤抖了一下,烙铁停在半空中,火光在她脸上跳动,映照出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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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祝卿安,还真是可恶,说出口的话如同一把利刃,准备无误的插进她内心最敏感脆弱的地方。
她的这个父亲真的有为她考虑过吗?
阿莹曾在无数个深夜睁眼问过自己。
也在无数个闭上眼的瞬间将自己说服——她总要证明自己值得,才能被父亲赏识重用。
可即便如此,阿莹的手还是无力地垂了下去,烙铁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再开口,阿莹的声音极为沙哑,像是回答祝卿安的问题,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他允了我陶厂主的位置,又怎么不算为我考量。”
“如何允你的?签字画押了吗?有人证物证吗?还是口头允给你的?”
祝卿安顿了顿,继续说道:“阿莹,他既然想交接给你,为何还不教你管事手段,不带你结交泸州商户?”
“你再好好想想,若是我一开始的罪名具具属实,他究竟是为你着想,还是拉你顶罪呢?”
那掉落在地的烙铁还发着滋啦的声响,让整个惩戒室内弥漫着一股焦糊味道。
“既然你不知道他心中所想,那就试探试探,至少这一颗真心,不能让不值得的人如此作践。”
许是阿莹这些年不曾对外诉说过的苦涩心事,被祝卿安知晓了,也被她听去了,所以明知立场不同,阿莹也想抓住这只浮舟,来借此试探试探她一直敬仰的父亲对她作何看法。
祝卿安在阿莹耳边说了什么。
阿莹听后站直了身子,她咬了咬牙,假模假样的吼道:“算你说的有几分道理,我便让你多活两天。”
话落,阿莹冷哼一声,夸张的转身离开,惩戒室的门也被她重重关上,发出一声闷响。
一直到阿莹的身影消失在祝卿安的视线中,她才松了口气。
祝卿安在被捆住的双手中最大限度的动了动酸涩的胳膊,一边忍着身体上的不适,一边担忧于沈方寻。
心中最坏的打算都被她一一压了下去,或许,沈方寻这人洪福齐天,下面的人不敢收他,又或者,陶显亦为了账本也把他关在了某处。
总之,他不会有事。
一定不会。
第二天,阿莹换了一身素雅的衣裙,怀中抱着几本书册,深吸一口气后,扣响了陶显亦的书房门。
“进来。”浑厚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阿莹推门而入,只看见陶显亦正坐于书桌前翻阅着账本,氤氲的茶香在房间里蔓延开来。
阿莹行至陶显亦书案前,恭敬的一礼,用昨日祝卿安教她的话语说道:“小女这几日与嬷嬷学习识字认数,成效颇丰,这是小女临摹的字帖,还请父亲为我点评一二。”
陶显亦听后头也不抬,除了桌面的茶杯偶尔送到嘴边抿上一口,再就只剩下手中一页页翻过去的账目代表着时间的流动。
阿莹手举得酸了,又道:“只愿有所长进,能早日为父亲分忧。”
直到书房翻阅纸张的声音不再,陶显亦才抬眼看向阿莹。
“我正当壮年,你说这话,是想盼着我死吗?”
冰冷的语气从头顶上方传来,阿莹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陶显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