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账本真迹
作品:《小奴隶靠制瓷逆天改命》 “让你受连累,是我的错。”
祝卿安看着他,当日那道石门隔开的生死恐慌感也随之消去。
沈方寻……他还活着!
沈方寻看似还如往常般光风霁月,但他脖子上未愈合的伤口还是让祝卿安一眼望了去。
她苍白的脸上露出虚弱的笑容来,“能帮沈大人揭露陶厂真相,是我的荣幸才对。”
“哪有什么错不错的,再说,我们现在不也都好好活着!”
沈方寻听后轻轻摇头,并未因为祝卿安的宽宥让他减轻几分自责。
“可你终究是被我连累差点丢了性命,算我欠你一次,以后若有什么我能为你做的……”
祝卿安看着他一本正经的神情,不禁轻笑出声,“若是真这样算下去,我可要欠沈大人两三条命了,哪里还得清呢。”
“而且我人微言轻,可没什么能为您做的。”
祝卿安的语气极为轻松,仿佛这并不是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
沈方寻就这样看着她,而后两人相视一笑。
过命的交情,再谈什么欠与不欠,倒是生分了。
窗外的阳光顺着窗棂爬了进来,照在祝卿安身上,祝卿好也正好端着汤药回来,整个屋子顿时弥漫起苦涩的药味。
祝卿好将黑乎乎的汤药递到祝卿安手中,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大夫说了,虽有‘还魂丹’护体,但你伤了根基,药需喝上半个月才行。”
祝卿安皱眉,凑近用鼻子闻了闻,这汤药比二十一世纪她喝过的药难闻数倍。
但她抬头对上祝卿好‘药不喝完不走’的眼神,也只能一仰脖子,猛地一下将汤药灌进肚中。
苦涩的味道瞬间在口腔中弥漫开来,她的脸瞬间皱成一团,赶紧接过祝卿好递来的清水,狂咽下去几口,冲淡难忍的苦涩。
祝卿安刚躺到床上,瞬间想起了什么,叫住正准备离开的沈方寻,轻声问道:“我们都出来了,那陶显亦现在如何?还有账本……”
沈方寻停下脚步,重新回到祝卿安身旁,耐心地一一回道:“陶厂已经全面停工,陶显亦的案子今天就要审理。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好。”
祝卿安听后又挣扎着从床上坐起,对着沈方寻轻轻摇头道:“要是提到审他,那我可好得差不多了,我想跟你一起去。”
沈方寻对上她执着的眼神,将目光转移到祝卿好身上。
祝卿好瞬间把即将起身的祝卿安按下去,警告道:“你刚醒就不安分,不许去,给我好好休息。”
“阿姐……”祝卿安道:“陶显亦害死了那么多人,又差点让我们都去见阎王,他的结局……难道阿姐不想亲眼看看吗?”
祝卿安三言两语就把祝卿好说服,两人一起眨巴着眼睛看着沈方寻。
沈方寻轻笑后点头,“好,我备好了马车,一起去。”
祝卿好帮祝卿安取来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走出厢房迎着午后的微风,那种如获新生的感觉才真正意义的到来。
见祝卿安走得不快,祝卿好伸手上去扶,又问:“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告诉我,可别逞强。”
祝卿安给她一个放心的表情,转头看向沈方寻道:“我们走吧!”
泸州每日都有马车来来往往,实在不算稀奇,可对于祝卿安这个出厂次数一根手指都数得过来的人,任何的小玩意都值得吸引她的视线。
午后街边小摊的热气升腾,让食物香味顺着车缝钻了进来,祝卿安一闻到这熟悉的味道,拍着祝卿好道:“阿姐,上次沈大人的糕点就是这家买的,你若是喜欢,我们再去买一些。”
可祝卿好看着并没有什么食欲,她只是把目光静静地落在前方,仿佛根本没听到祝卿安在说什么,又仿佛她在自己的小世界思考着什么。
“阿姐……”
这一声把祝卿好唤了回来,她浑身一凛,忙问道:“啊?你刚才说什么?”
眼见马车已经驶离了刚才的摊位,祝卿安也就抓着她说些别的。
祝卿好心不在焉的迎合,她其实坐上马车,就想到了赫连喻。
想到了赫连喻,就想到她离谱的身世,和要带她回京城的问题。
这件事……祝卿安还不知道。
她想了个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准备挑个合适的时间告诉祝卿安,然后带她一起回京城。
就这样想着,马车到了官府门口。
沈方寻带着她们进了衙门内堂,寻了一处角落坐下。
不一会,赫连喻也到了,他径直坐到祝卿好身旁,跟她隔了一个过道。
祝卿安看着赫连喻跟祝卿好说着什么,祝卿好笑着回应。
她不禁心中疑惑,阿姐什么时候和赫连喻有了往来。
这时沈方寻身旁走上来一个男人,说道:“沈大人果然料事如神,属下跟了一晚上……人确实进了卢家的宅子。”
沈方寻像是早就知晓一样神色未变,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的茶杯。
片刻后,他叹了口气,挥手让那人下去。
沈方寻的视线落在堂上身着官服的李慎身上,那眼神遥遥走了几万里,有不解、有气愤。
然后在闭眼的瞬间,千万种情绪化作无法沉底的失望。
李慎面对京城来的裴都督,恭敬请他上座。
裴都督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摆了摆手,坐在李慎身旁的位置,“李大人不必客气,同坐即可。”
话音刚落,两名衙役便将陶显亦压了上来。
陶显亦一改往日气盛,他垂首敛目,姿态恭顺,可他身上那未曾替换成囚衣的华贵锦服,让祝卿安心中极度不快。
这一看,就是未曾遭罪的。
陶显亦微微躬身,语气谦卑的问好:“草民陶显亦,叩见两位大人,叩见少将军,见过沈大人。”
裴都督看向李慎,李慎轻咳一声,声音在堂上回荡:“陶显亦,你私设公堂,又对厂中奴仆施以极刑,罪该万死。”
“草民一时糊涂,草民知罪,但……”陶显亦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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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快速扫过祝卿安,又迅速垂下,补充道:“如今这祝卿安还活生生坐在这里呢,可见并未闹出人命,罪不至死。”
一旁沉默的沈方寻突然开口,语气带着一丝戏谑道:“依你之见,这一案该如何惩治?”
陶显亦撸起袖子,挺直腰杆,“我天衡自古以来皆有立功赎罪一说,我陶家世世代代为天衡创下无数显著业绩,不止促进了陶瓷业的发展,也富裕了百姓。就算是功过相抵,我陶显亦也有抵不完的福报。”
祝卿安只觉得荒谬,若是陶显亦这种算法,那大牢里恐怕也就没有犯人了。
堂上裴都督惊堂木一拍,眼中已带了明显的怒意,声音在这气氛肃穆的堂内震颤。
“大胆陶显亦,不论你祖上如何辉煌,今日也低不了你草芥人命、隐匿赋税的罪。”
陶显亦‘哎呦’一声,假模假样的装无辜,“大人明鉴,过往那些奴仆都是因病而死,与草民无关!隐匿赋税更是无稽之谈!草民一向遵纪守法,可从未做过任何违法之事,请大人明察!”
陶显亦说得可谓生动形象,还跪在地上磕了个响头,若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真是个被冤枉的良民。
祝卿安心中涌出一股无名火,没想到陶显亦这么狡猾,只认了私设公堂一罪。
这罪名说重不重、说轻不轻。落到陶显亦身上,不过罚些银子,关几天,不痛不痒。
祝卿安正要起身控告,就被沈方寻反手制止。
“陶大人还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这里巧舌如簧!”沈方寻转而看向裴都督,“裴都督,还是快将证据呈上来,让陶大人彻底死心。”
‘证据’两个字一出,陶显亦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又很快镇定下来。
“沈大人是在炸我?陶某没做过,又怎会有证据?”陶显亦双手一拍,似顿悟道:“莫非沈大人中秋之夜暗访香瓷阁,就是为了寻我隐匿赋税的证据?”
“找到了吗?”陶显亦笑得极为找打,“没找到,那不就证明没有。”
很快有衙役呈上一本账目,沈方寻一边不急不缓地起身,一边说道:“你怎么就确信我找不到证据?莫非……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
“那要让你失望了,我沈方寻做事仔细,断不会叫人套了话去。”
此话一出,陶显亦脸色骤变,他似有似无地看着堂上的李慎,只见李慎眼神闪烁,看着沈方寻的眼神心虚得很。
祝卿安仰着脖子看去,很快发现那是她们在密室中寻到的那本账目。
沈方寻将那本账目握在手中,现递给了陶显亦,“陶大人,不如你先来看看?”
陶显亦一把拿过账本,翻阅了几页,发现账目上空无一字。
他骤然间兴奋起来,仰天大笑几声,指着沈方寻道:“沈大人,你莫非是眼睛不清楚了,拿个空账本当做证据。”
陶显亦抖着账本,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沈方寻却不慌不忙,气定神闲地吩咐衙役:“去取清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