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打他一顿出气
作品:《小奴隶靠制瓷逆天改命》 从沈方寻提出这个问题开始,祝卿安就想到了李慎。
其实她心里清楚,收税一直是衙门负责的事情,加之陶厂避税的数量巨大,怎么可能没有李慎的暗中相助。
而从沈方寻带祝卿安找上李慎那一刻,从他们对话和神情看去,就知沈方寻从未对他动过疑心。
可时间久了,总会露出马脚。
祝卿安不假思索道:“打他一顿泄愤,或者骂他骂到我舒心为止。”
沈方寻眉头一挑,“只是这样?”
祝卿安道:“这是让我出气的方式,消了气我才能冷静下来去追问他背叛我的原因。”
沈方寻眼睛一眯,意味深长地说道:“背叛就是背叛,原因重要吗?”
祝卿安举杯慢品上好的九曲红梅,“怎会不重要?我要知道究竟是我眼拙交友不慎,还是这世道啊半点不由人。”
沈方寻心中突然一动,而愣神的片刻中,世界上仿佛只剩下祝卿安的声音,和她笑容间的灵动模样。
祝卿安紧接着又补充一句:“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外耗别人,别想了,说不定那人比你更愁呢。”
沈方寻好奇她口中蹦出的听不懂的话,“内耗和外耗?什么意思?”
祝卿安立刻就被酒水噎住,咳嗦了几声。
她心中飞快地寻找解释的句子,支支吾吾许久才道:“意思就是……你没错,错的都是别人。”
祝卿安如释负重地将酒水一饮而尽。
沈方寻被她的表情逗笑了,也瞬间觉得借酒消愁实在算不上什么好的解决方式,遂站了起来,也一把将祝卿安拽离了椅子。
“就算是九曲红梅也没十五的庙市让人着迷。”
“走,带你逛逛去。”
出了常仙居,天色暗了下来,映照着这十里长街,灯火辉煌。
庙市是泸州城的特色,每逢十五都出来摆摊,各类商品一应俱全,甚至还有杂耍和傀儡戏等表演精彩纷呈。
祝卿安她们沿着闹哄哄的街市而行,不时有糖炒栗子和香甜的小吃味道飘来。
路过一个套圈摊时,祝卿安停了下来,对摊位上一只布老虎看了又看。
“这老虎丑的还挺可爱,像极了小时候阿姐做给我的那只。”祝卿安对沈方寻兴致勃勃地说完,又垂头丧气道:“可惜后来忙着逃荒,丑老虎也落在儋州城了。”
沈方寻闻言,看了看去憨态可掬的布老虎。
摊主是个聪明人,见两个人停下了,立刻热情的招呼上去,“姑娘好眼光,这老虎是用上好的布料制成的,三文钱十个圈,套中就是你的了。”
那布老虎和前几天重伤时梦中的那只大差不差,这才让祝卿安多看两眼,可套圈这种事,她着实不擅长。
还不如直接花钱买只老虎。
可犹豫中,沈方寻早就将铜钱递给了摊主。
想拦都来不及。
“喜欢就试试,错过了以后就不一定能遇见相似的了。”
沈方寻颠了颠竹圈的分量,递给了祝卿安。
祝卿安接过竹圈,买都买了,自然试一试。
一连几个抛出去的弧度都离布老虎八万里,好不容易有个准头的,也只是落在布老虎脚边。
祝卿安叹了口气,“我果然不适合这种游戏,还是走吧!”
沈方寻沉默片刻,又从袖口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摊主,淡淡道:“我们投不中,这只老虎,卖给我可好?”
摊主的眼睛瞬间亮了,这一锭银子够他一晚上的收入了,哪有不卖的道理。
沈方寻弹了弹布老虎上面的灰尘,转而递给祝卿安,“当做你刚才开解我的谢礼。”
祝卿安接过布老虎,抬头看了看沈方寻,心想她这金主果然没找错,最大的优点就是有钱。
“多谢沈大人。”
沈方寻闻言摇了摇头,骤然展开个笑容,“都过命的交情了,还叫沈大人过于生疏。”
祝卿安随他微微一笑,刚想问他有什么能叫得出口的小名,就听到前方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人们争先恐后地循声而去,只见声源处是个对诗的活动。
活动已经结束,高台之上,祝卿好拿到了奖品的琉璃花灯,大概是赢得了这个活动的彩头。
祝卿安脸上浮现出惊喜来,只见祝卿好身边站了个人,她刚想挤过人群去寻,可活动一散,祝卿安却反被人群挤得越来越远。
沈方寻下意识将她拉到身侧,免得被人群冲散。
祝卿安叹了口气,于僻静的角落下转身,却刚好看到身后缩在一角的阿莹。
祝卿安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见阿茵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转身就要跑。
祝卿安抓住她的动作比脑袋的反应更快。
“你跑什么?”
阿茵有些心虚地看了眼沈方寻,表情也变得极其不自然,“陶家的家眷都被流放了……我……我可没入过陶家家谱,就算我是他的女儿也……”
祝卿安下意识捂住阿莹的嘴,余光撇过沈方寻,低声训斥她道:“你这孩子,陶家流放跟你有什么关系,别胡说!”
她不着痕迹地给阿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路边的人群来来往往,阿莹在一片叫卖声中反应过来,祝卿安并未将她的身世告诉过其他人。
那刚才她……岂不是自投罗网了。
阿莹抓紧祝卿安的衣袖,更心虚的眼神看向沈方寻。
而沈方寻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一心欣赏着远处绚丽的烟花,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没听懂,还是在装傻。
祝卿安这才松了口气,又转而想起还有个阿莹的支线任务未完,便低声问阿莹:“你有没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
阿莹双唇抿紧,思索着这个问题。
眼见她说不出个所以然,祝卿安又详细地询问道:“让你忧愁的、难以纾解的、愤恨的……”
祝卿安正想着怎么才能引导阿莹,就听见阿莹怯生生的抬起头,用蚊子大小的声音说道:“我想见一见我父亲。”
……
京城,皇宫。
只见肃静的凤仪殿中,一个女子长身跪坐于案前,白皙纤细的手指执着香箸,在案上摆放着的端正山炉里轻轻拨弄,丝缕般的烟气正自孔缝中悠悠上浮。
女子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低声诵经。
大殿的门未关,她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太监李忠捏着信件闯了进来。
看见面前的女人正虔诚的吟诵,瞬间停下脚步,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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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妙容睁开眼,不曾回头去看,就已经知道来人是谁。
“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
“又出什么事了?”
李忠赶紧将手中的那封信呈给皇后。
“娘娘,公主……永安公主找到了。”
话音一落,崔妙容手中的香箸瞬间掉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崔妙容此刻也没空顾及有没有在佛祖前失仪,她猛地起身,接过信件,颤抖着双手展开。
清晰的字迹映入眼帘,崔妙容却觉得不可置信。
“李忠,你帮本宫好好看看,这是不是真的……”
李忠点头,“千真万确,沈大人也传了口信,确实找到了。”
“阿寻他伤势如何?”
“沈大人说他并无大碍,让娘娘放心。”
崔妙容用帕子掩去眼中即将汹涌而出的泪水,重新跪下对着佛像叩拜,“多谢佛祖庇佑,真是皇天不负有心,本宫的女儿……回来了。”
李忠见崔妙容拜过,欲言又止道:“只是……”
崔妙容凤眼微抬,“只是什么?有话就说。”
李忠这才硬着头皮道:“是少将军先找到了永安公主。”
“赫连喻?”
李忠点头。
崔妙容嘴角的弧度突然放平,眼中也只剩下让人无法招架的审视。
“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到,怎么他去了趟泸州就找到了,事情有这么巧?”
“本宫怎么觉得他们父子二人心怀鬼胎呢!”
崔妙容眉头紧锁,心中疑虑重重,片刻后,又道:“让阿寻找得那个孩子,可有消息了?”
李忠听闻,极度为难道:“沈大人说,孩子是找到了,只是……他不愿意进京,更不想回皇宫当什么皇子。”
崔妙容虽未说什么,但李忠很快察觉到皇后娘娘的怒意,紧忙补充道:“此事也急不来,好在泸州一行找到了永安公主,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闻言,崔妙容脸上浮现出笑意,可眼中还是流露出丝丝的担忧,“我们母女失散多年,也不知道这孩子对我什么看法,会不会责怪我这个做母亲的当年抛弃了她。”
“哎呦。”李忠道:“娘娘当年一心为公主着想,公主怎么会责怪您呢?如今人已经找到了,娘娘以后可有大把的时间陪着公主呢!”
崔妙容长长舒了一口气,稍稍安心,“等阿寻伤势好一些,就赶紧让她们回来。这泸州之行哪里是历练他,分明是在历练我。弄得我每天心惊胆战的,睡都睡不着。”
崔妙容搭着李忠的腕子,一路回到寝殿,坐下后又将那信封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
“这信上也没说长乐如今身量几何,体态如何,本宫想给她做身衣裳都不知怎么下手。”
她转而吩咐道:“让尚衣局把所有尺码的衣裳都准备着,再叫人赶紧把栖霞殿收拾出来,对了,你去库房里挑些珠宝首饰,都送去栖霞殿。”
李忠一一应下,脸上堆满了笑容,“娘娘放心,奴才都记下了。”
待李忠缓缓退出凤仪殿,崔妙容才走到梳妆台,拿起一支金步摇,在头上比划了几下,放下来,又换了另一只。
“也不知道长乐喜欢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