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好戏开场
作品:《鸣筝》 樱树枝头胭脂色,玲珑花瓣月色染。
从隧道中疾驰而下,四人睁眼便是满目的黑夜与芳香。
经历了刚刚的这一遭,他们成功从一传暗地来到了另一处暗地中。
只是这次身处的暗地不再空寂瘆人。
苏筝慢慢睁开了眼睛,猛烈的坠落感让她全身酸软的厉害。
她试图起身观察,才发现此刻自己的姿势十分古怪。
只见,她双手双脚悬空,整个人趴在一根树干上。伴随着她的动作,整个树枝便猛烈摇晃了起来。
见此情形,苏筝一下被激出了求生欲,紧紧抱住树干,一动也不敢动。
“喂。”
“谁!”
突然传出的声音吓了苏筝一跳,她不敢轻举妄动,扭头警惕的看向四周。
“看上面。”
上面?听见声音提示的苏筝想也没想就将头抬了起来。
上方,苏筝见到了一位与自己姿势相同的男人,他的衣摆垂落在空中,露出一张惨白的脸。
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小爷?”
“嗯。”
“你的声音怎么了?”
于鸣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虚弱,虚弱中还带着一些沙哑。
同往日截然不同的声音,以至于苏筝没在第一时间将他认出来。
刚刚的坠落仿佛将于鸣背后的伤口撕裂,固定好的包扎布也不知所踪。
痛感再次将他包裹,失血太多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毫无气色。
见于鸣不说话苏筝不免焦急了起来,她拼住呼吸晃了晃树枝企图以这样的方式将他唤醒。
“小爷,别睡醒醒。”
“醒着,别晃了。”
要是以苏筝这样不知轻重的方式晃下去,恐怕于鸣不是失血过多而死,而是被苏筝硬生生晃下去。
眼下苏筝算是找到了,可于笛却不知所踪。于鸣悬着的心再一次吊了起来。
月白风清,万籁俱寂。
两人不知道离家已有几时,只知来时白日,离时月。
“小爷,我们要下去吗?”
苏筝的问题也是于鸣一直在纠结的问题,黑夜不是最好的行动时机。
樱树枝叶的遮挡让他不知底下情形如何,贸然行动恐怕会得不偿失。
“再等等,白天在行动。”
“好。”
说完苏筝的眼皮便开始有些打架,近来的奔波让大家体力消耗的也都差不多了。
就在她正睡的迷迷糊糊时,突然树干受到一阵猛冲击,突然向下坠落。
梦中惊醒,苏筝连忙收紧双手,抱住树干。她屏住呼吸,极力将自己的身体稳住。
好在,樱树存在千百年,粗壮的树干并没有被这一下的冲击而折断。
树干摇摇晃晃的停了下来,苏筝勉强送出一口气。但很快,她便又紧张了起来。她猛的抬头看向上空,却发现原本还在上方的于鸣不见了。
“小爷!你在哪!”
苏筝用双腿缠住树干,撑着树干小心的坐了起来。她歪着头向下看去,便看见了一块挂在枝头的衣摆。
看着熟悉的衣摆,苏筝脑中一下就生出了最坏打算——于鸣他掉下去了。
从这样的高空掉下去一定会摔的粉身碎骨,更何况他还有伤在身。
苏筝坐立难安,她左看看右看看,心下一狠朝着后面退去。
前世,她还小的时候在农村的爷爷奶奶家生活过一段时间。那是同岁的孩子都有些顽皮,爬树翻墙捉虫子统统是家常便饭。所以虽没有真正上手爬过树,但她想自己看得也不少,算得上有经验之辈。
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看过猪跑吗?
不就是个小小的爬树吗?她应该…能行…吧。
苏筝在心中暗暗给自己打气。于鸣现在可是自己最好的战略伙伴,他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要是死了,自己就得孤军奋战了。
孤军奋战,万万使不得。
想到这,苏筝一下就被激起了对于鸣的求救欲。她暗自咬牙,下定决心。
就是现在,转过身,然后爬到树干中间,抱住然后慢慢滑下去。
苏筝一边想着,就开始思考自己该如何转过身去。
浑然不知一只手慢慢伸向了她的身后。
“啊!鬼啊!”
突如其来的触碰让苏筝的决心瞬间当然无存。她趴下去抱紧树干,闭上了眼睛,身子也有些发颤。
“是我。”
这声音,是于鸣!他没掉下去!
苏筝一下松开树干,坐了起来,她转身抱住树干,干净利落的在空中翻了一个面。
这个动作完全给刚刚犹豫的自己打了个脸。
苏筝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于鸣,一下没忍住捏了捏他的脸。接着,又松开手,捏了捏自己的脸。
有痛感!是真的!
“小爷,你怎么下来了?”
沉浸在喜悦中的苏筝全然没发现,面前男人已经变了脸。
看着眼前没心没肺的女人,于鸣有一瞬间的有火无处发的无力感。
要不是刚刚看她睡着要掉下去,自己也不会冒险跳下来。本想着等她发现自己,却看着她自导自演了一场独角戏。
于鸣气不知何处来,气自己心软,也气苏筝什么也不明白。
“帮我包一下伤口。”
于鸣终究是把所有想说的话藏了下去。他想既然没发现,那便罢了。
说完他便叹了一口气,趴了下去。
后背的伤跟着于鸣早已是血肉模糊,结痂硬是被撕开,恐怕是要留疤了。
苏筝叹了一口气,熟练的撕下一块衣料,取下头上最后两根簪子将手口包扎了起来。看来是要留疤了。
此时樱树上空的两个人也窥探完了这场面。
周洹与于笛两人面对面趴在树干上,窃窃私语着什么。
“笛笛,等他们睡着我们就行动。”
“阿洹我害怕,我什么也看不见,怕连累了你。”
“你我一起怎会是连累。”
说着周洹抓起于笛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蹭了蹭。
坠落下来的周洹恰好落在了樱树的另一边,他模模糊糊的醒来就看见了与自己同行的于笛。
他环顾着四周,蹑手蹑脚的爬了过去。
如果说苏筝是见过猪跑的人,那周洹便是那会跑的猪。
从小完到大,纨绔的性格成就他太多,爬树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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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简直就是小把戏。
周洹爬到于笛身边,牵起了她的手。
不知风雨的于笛一下就尖叫了出来,周洹见状立马捂住了她的嘴巴,这才避免了一场不必要的灾难。
“笛笛别叫,是我,周洹。”
不提还好,一提于笛就来气,这个负心汉还好意思来找自己。
于笛气不打一出来,立马反抗了起来。
树干伴随着于笛的反抗立马摇晃了起来,周洹眼见局势不对,立马开口解释了起来。
“笛笛别动,我们现在树上很危险。我知道你一定很讨厌我,但请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周洹的解释于笛并不买账,她继续挣扎着。
“苏姐姐说的没错,她本应是我的侧室,婚事是家中定下的,我没有反抗的权利。我本该有一正妻,那是朝中赐下的婚事。但婚嫁之事本讲究你情我愿,那公主受不了便吊死在了后院。
家中觉得这样是不吉利,就准备一位女子以侧室的身份嫁进来冲喜。此人恰好便是苏姐姐,苏家看中周府的地位,家父看中的却是天时地利。”
于笛听着周洹的话也逐渐停下了反抗。
“然后呢?”
“所以,我与苏姐姐毫无感情,我也不会娶她。我还是那句话笛笛,从始至终,我周洹只喜你一人。不管我从前有多么混蛋...”
“别这么说自己。”
于笛听着周洹的话,双手慢慢抚上他的脸,她摸到了他眼角的泪。
周洹将手覆在于笛手中,破涕为笑。
总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男人至死是少年。
少年啊,你有所不知,泪是爱的结晶,真心是爱的结局。
“那我何那日不同我解释?”
“我怕苏姐姐会告向我爹...但是笛笛现在没事了,现在说什么我也不怕了,不管是谁都阻止不了我娶你。”
“那要是我爹和你爹都不同意?”
“那我们就私奔。”
私奔。
一旦有这个念头出现,那接下来的一切都将会覆水难收。
就这样重归于好的两人,真的商讨起了私奔这件事。
放在他们面前的有两条路。
一条是和苏筝于鸣一同下去,路上趁其不注意带着于笛远走高飞。
可第二条那便是困难重重,满是惊险的了。那便是招呼也不大直接,直接走掉。
不同选择之下,两人一下就犯了难。
第二条路的难度不亚于再让他们从洞穴中走一遍。
既然不打招呼,那只能走的毫无踪迹,不留下任何马脚。
这一下就让位于他们上方的两人陷入了困难,要下树怎么都会从他们身边经过。
除非,一点动静也没有。
如此之下,上方的位置也成为了两人的优势,他们观察者苏筝与于笛的一举一动。
在得知他们要白天行动时,周洹知道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一半了。
对于笛来说无论白日还是晚上都是一样的,那么接下来就是自己。
很快,周洹就想到了一个点子。
他凑近于笛耳边,叮嘱万所有的计划。
好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