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作品:《被迫小白莲和宿敌合欢后

    “嘶……怎么就一直找不到呢!人呢?我不会是色盲,认不出黄色吧?”浑身肌肉的男人此时此刻就像是一个幽灵在风月阁飘飘荡荡,但是怎么都找不到带着黄色手环的另一半。


    “两个蠢货!人都找不对!”风月阁一隅,昏暗的屋室内,云镜上正回传着风月阁所有的画面,那人身形修长,一袭青衫,模样俊美,声音却是苍老无比,本来把那对仙族引入风月阁,就是为了拆散他们逐个击破,结果两个蠢货连性别都弄不清楚!他明明特地在二人的手环上动了手脚,戴着这两个手环的人永远无法找到彼此,但是,苏沐清和苏璃分明在他眼皮子底下相见了!


    青竹一怒之下,拍碎了面前的云镜。


    听到声音,一穿灰袍的老者在屋外驻足,几缕银白色的发丝从兜帽里逸出,他满脸的皱纹如刀刻,棕色的斑纹让整张脸看起来坑坑洼洼的。


    “阁主!”门外驻守的侍女冲他恭敬的鞠了一躬,然后有些为难的向他递了个眼神。


    他哥哥又在发疯了。


    碧影如枯槁般的手按在了侍女的肩膀上,嗓音沙哑而低沉:“无碍。”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你这两天看到过我女儿吗?阿薇和阿蔷她们已经有段时间没回家了。”


    “没见过诶。”侍女摇头,“我只记得前两天,姐姐们有客人要接……她们带着两个喝醉的富商进了房,其中一个还挺胖的,其他我就不知道了,最近特别忙,我们都顾不上来。”


    老人浑浊的目光有些许黯淡,“要是看到她们了,记得让她们早点回家。”随后他推门进了屋。


    屋子里一片狼藉。


    云镜四分五裂。


    老人在那破碎镜中的一角亲眼目睹了小月被杀的一幕。他如枯木一般死寂的面容终于有了痛苦的神色,“哥哥,她还那么小!你为什么要去招惹那两个仙族!”


    “弟弟,如果不是你的妇人之仁,没下死手,放跑了一个人,事情会败露吗?仙门已经派弟子来了桃溪镇,不去动他们,难道就放任他们在桃溪镇明目张胆的查么?”青竹狠狠道,“更何况,仙家之血,可比那群蝼蚁珍贵的多,杀两个可抵千百人,我为何不去动他们?”


    老者的瞳孔闪过惧色:“古剑沧浪……那是云水宗的弟子,云水宗乃仙盟一百零六宗门之首,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如果我们伤了他们的弟子,无上仙府不会放过我们的。”


    “碧影,你何时变得胆小怯懦至此!”青竹看着那个明明比他小,却是佝偻老人之身的弟弟,眼底充满着不加掩饰的厌恶,“妖族就是有你们这种人的存在,才被困在了落云川成了仙家的玩物!”


    “哥哥,我们已经杀了太多无辜的人了,在还没有酿成不可挽回的大错之前,停手吧!长夜无梦,可是尘缘恶煞缠身,每晚我都能看到手上沾着数不清的鲜血,每一天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害怕所做的一切血债血偿,我只想族人可以平平安安的度过余生,她们中的很多不过只是修为数十载的小妖……”


    “够了。”青竹打断道,“碧影,我可从未逼迫他们做过任何事,连这些小妖都活的比你有心气,他们为了我族大计,日夜勤恳将自己奉献给神明,你呢?却畏首畏尾,只甘心做一个苟延残喘的过街老鼠。从我族拒绝归降落云川的那一刻起,就回不去了,这种躲躲藏藏漂泊无依的日子,我受够了!好不容易找回了神明,血祭将成,神明定将助我族得道登天!”


    碧影不再说话,一颗心渐渐的沉了下去,他垂下头,只感觉到了无尽的冰凉:哥哥,你到底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呢?


    究竟是神明会助我们,还是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见到她?


    他隐于灰袍下的手偷偷的掐了一个诀,将属于苏沐清与苏璃的云镜替换了内容。


    ……


    苏沐清在蛟龙纹案前驻足了很久。


    看来歧沧并未骗他,桃溪镇确实有遗失的古龙存在。


    五年前,他在龙渊遇难,当时地阶幻境陡然转成天极幻境,即使他修炼已至天仙境第十重,还是陷落在了这陡然巨变的幻境之中,如果不是他一直珍藏在身上的那枚鳞片救了他,他或许今日就没有命出现在这里。


    可代价却是,他日夜小心呵护,珍之重之的鳞片有了残缺。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情的发生。


    ——“好可怜啊,一万年了,沧海桑田,物是人非,连她留给你的东西你都保管不好,留不住。”


    ——“你要是来这里是为了说风凉话的,就不必了。”


    ——“啧啧啧,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啊,苏沐清,我有一个办法,可助你修复鳞甲,至于代价嘛……帮你就是帮我,你心绪不稳,自然我也日夜痛苦,不能好好享受这浮世三千的美妙。”


    ——“此为上古天龙之鳞,想要修复自不可用寻常办法和寻常材料,就算是寻遍各种天阶仙品,都没有用。只有一个办法,找到同属于为龙的鳞片,以万龙之甲重塑天龙之鳞。”


    ——“龙?这世间怎会还有龙?”


    自沧渊龙族被困魔域桑之焕,天帝广下屠龙之令,这世间再已无龙。


    ——“相信我,还有失落的古龙。五年后,在越州桃溪镇,你会见到的。切记,七月初七,极阴之夜,将极阴月之华引入蛟龙河,神明将复生,届时你便可以神之龙鳞修复你的宝贝了。”


    “原来是蛟龙……”苏沐清喃喃自语。


    汐音费了很大劲才从雾气缭绕的温泉池里爬了出来,中了情毒昏昏沉沉的劲还没过去,她十分怨念的坐在温泉沿,感受着体内的冰火两重天,汐音浑身湿透,衣服冰冰凉凉的贴在身上,可偏偏心火依旧很旺盛。


    一个小火球飞到了她的身边,帮她烤湿透的衣服,那是苏沐清的纵火术。


    整个过程苏沐清并没有回头。汐音幽怨的盯着苏沐清的背影,她现在身上又冰又热的很难受,喉咙也有点干痒,不行……身和心总归要愉悦一个,风月阁不能白来。


    只不过,这个充满暧昧布置的房间,总觉得很熟悉……六尺宽的沉香木软床,雕花床梁,冰丝帘幔,桌几上的青花瓷花瓶,以及……旁边地上撒着的一些黄色的花粉。


    想起来了,那个从尸体上印到了地上擦不掉的血色梅花尸斑。


    此时苏沐清正蹲下身,他根骨分明的手指抹了一点黄色的花粉。


    要命!


    不能被他知道当时这里发生了什么!


    汐音一个百米冲刺。


    苏沐清的腰间忽然被一双手抱住,汐音整个人从背后贴了上来,“师兄,我好冷。”少女温热的鼻息吹在他的脖颈上,酥酥痒痒。


    “师妹。”苏沐清的身子一僵,他勉强转身,“我先扶你起来。”


    他一只手托住她的小臂,想发力把她拉起来,但没想到汐音借势整个人扑到了他的怀里,少女身上独有的香甜的奶味骤然闯进了他的世界,两个人的呼吸在那一刻交融在了一起,断裂了一瞬。


    苏沐清闷哼一声,被汐音猛地一扑,腰重重撞在身后的柜子上,随后似是感觉到了什么,他眼疾手快的猛一仰头,避开了汐音凑上来的唇,她的吻便落在了他的脖颈上。


    苏沐清:“……”这一刻他难以避免的耳根滚烫,心跳如鼓,脑海里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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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苏璃的绮思异想居然又回来了,他忙在心里念起清心咒。在桃溪镇,果然一刻不能松懈。


    汐音整个人黏在了他的身上,听着隔壁房间时不时传来的不可描述的呻吟声,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感和愉悦感,“师兄,我想……蓄意行凶。”她冲苏沐清极好看的笑了笑,眸光装着春水般柔情的缠绵悱恻,她贴着他的耳根气音撩人。


    苏沐清却依旧很不解风情,他并不想和他师父的女儿发生关系。


    他正人君子般的刚想劝她,以后要勤加修炼,才能不容易被幻情阵这种把戏影响心境,忽然,他和汐音双双顿住。


    一声巨响。先前被他撞到的柜子从当中裂了开来。


    居然是一个机关暗道。


    汐音心中感慨,剧情终是要走的,不被看到梅花尸斑,也能被看到密室暗道。


    ……


    一片死寂,空气里只能听到衣物的摩擦声、些许粗重的呼吸声和麻绳捆绑的声音。苏沐清和汐音并肩站着,用上了隐身术。在他们的不远处是一扇生锈了的铁门,墙的另一边是一条狭长的甬道,正有两个穿着粗麻衣的人在用绳子拖行三个昏迷的男人。


    汐音认出了其中一个是之前在风月阁外告诉她阁主信物由来的富贵公子。


    先前的风月阁摇身一变成了一座神秘古宅。


    为了烘托诡异的氛围,木质地板上幽光忽明忽暗,两边墙上隐隐约约看到了各种神态各异凸起的黑龙蛟纹,和汐音先前在张东家里的杯子上看到的一样。


    她开始隐隐约约怀疑这个镇上的村民也有点问题,不过张东有问题最好,还能替她把现在孤身一人伤重未愈的司徒玉解决了。所以她也没打算把在药房看到过类似歪歪扭扭龙形黑线的事情告诉苏沐清。


    又走了几步,足尖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汐音蹲下去捡起来,辨认了半天,竟然是之前游戏发的手环,里面的发光物质已经燃尽了,只剩下外壳。


    ……


    木床发出尖锐的咯吱咯吱声。


    床上的小姑娘脸色惨白,像是一团破败的棉絮,在被毫不容情的随意践踏。


    要被撕裂了,好疼……


    她的双目渐渐空洞,身体迅速溃烂灰败,像是一朵枯萎的鲜花,干瘪下去。


    生命消逝在豆蔻年华。


    少女全身的精血渐渐聚集到了胸口,一个鲜红欲滴的梅花尸斑。


    张东酣畅淋漓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准备去尝尝另外个小女孩的味道,忽然,敲门声传来。


    他忙穿上衣服,谨慎的往外张望:“谁啊?”


    “张兄弟,叨扰了,你可知救我的公子,去了哪里?”


    司徒玉醒了。


    张东的心虚立刻化作了怒火,她身上有该死的阵法,他杀不掉她,但他只要看到她,听到她的声音就烦到了极点。“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司徒玉有些费力的支撑着身子,不解的站在原地,“我是在帮你们啊,为什么?”


    “帮我们?”张东情绪很差,“你怎么不先问问我们需不需要你的帮助!我们与神明相安无事,该死的是你司徒玉!”


    “相安无事?那些被残忍虐杀的新婚夫妇呢,他们就只能白死吗?”司徒玉的眼圈红了。


    张东浑身都在发抖,“谁告诉你他们被虐杀了?是你亲眼见到了还是自己遐想出来的?能侍奉在神明左右这是他们一世都修不来的福报。”


    “崇尚妖物为神,这是愚昧不堪!”司徒玉一字一顿,因为受伤,她的语声很虚。


    “不,司徒玉,你才是那个谋害众生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