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魔修都好看

作品:《签到阻止师尊黑化

    所幸周霖胆小,一剑刺出手即一抖,剑锋偏转了方向,没有刺深,只在背上拉了长长的一条伤口。


    即便如此,血液也迅速染红了青灰衣袍。


    于陌寒走上去一把拎住林絮舟后领,抬腿就要补上一脚以泄方才之耻。


    “住手!”


    伴着一声轻喝,青芒耀眼,天外来剑格在两人当中。


    迫于剑锋,于陌寒松手,眯眼朝来人看去:“宋临!你敢拦我?”


    宋临召回剑,义正言辞道:“于师兄,宗门内禁止私斗。”


    于陌寒道:“云阙禁的是同门弟子间斗殴,我打这个魔修哪里不合门规了?”


    宋临道:“云阙仙宗之所以禁止私斗,伤了师兄弟间情谊自是其一,但还有另一层原因,师尊说过,云阙山灵气充沛,作为难能可贵的千年道场,私斗会影响山间灵韵,有损修行。因此,望于师兄以和为贵。”


    于陌寒冷笑一声,眼中闪过轻蔑之色:“看不出来啊宋临,平日里畏畏缩缩的大气都不敢出,如今偏帮起外人来倒是牙尖嘴利!听说那日,以你的剑法竟然连剑都丢了,实在匪夷所思,除非……我知道了,魔修精于打扮、善诱惑之术,你被他的浊术迷惑了!”


    宋临眉峰如刀,沉声道:“于师兄,你怎能信口开河!”


    另一弟子在旁插话:“宋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师尊最讨厌的就是魔修,我们打他师尊只会夸我们打得好,还能责罚我们不成?”


    “是啊,不过宋师弟你就不好说了,说不定师尊得知你也在场,拿你做典型责罚也大有可能!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赶快走的好。”


    宋临的眼眸黯了下来。


    论修为,宋临是当之无愧的佼佼者,全云阙没有一个同辈弟子是宋临的对手,但霍长吟不知道哪根筋搭牢了,就是看宋临哪哪都不顺眼。


    他这几个师兄弟虽不是什么好东西,说的倒是事实,林絮舟道:“多谢宋兄弟仗义执言,不过你还是走吧,别管我……啊!”


    几人见宋临似有动摇,便都冲上去把林絮舟架到于陌寒跟前。


    林絮舟怕打到脸,抱头缩着脖颈,不知是谁一把扯住他的头发,迫使他不得不抬头看向前方。


    “损坏珍珑斋的古籍是什么处罚?除了誊抄到宗主满意为止,也少不了要挨几顿板子!”于陌寒剑法甚渣,习惯用拳脚功夫,呸呸两声,在左右手各吐一口唾沫,握拳掰起响指,“你一个外人,抄你是没资格抄了,但该挨的一顿揍可不能少,我也很久没动了,正好松松筋骨。”


    “于师兄!”


    宋临清喝一声,胸膛随着呼吸起伏,右手紧紧捏着剑鞘,指节因用力过度泛白:“你可以说我袒护魔修,难道师尊的颜面你也不顾?”


    拳头在贴近林絮舟脸庞的位置停住了。


    于陌寒面无表情:“我打他,与师尊何干?”


    “你们是雷霆崖弟子,你们出手等同于师尊出手,然而那日师尊当着云阙众人,亲口答应留他在云阙七日,如今时间未到,你要破师尊金口玉言不成?”


    “哼,强词夺理!”周霖有心挽回方才刺出那一剑时手软的颓势,道,“于师兄,别听他的,就算我们把这小子打死了,师尊也绝不会说你一句不是……”


    想不到没讨着好,反倒被陌寒闷头一顿臭骂:“混小子,我们是打舒坦了,却让人以为师尊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再者,倘若他浑身是伤,玉澈仙君问起来,你让师尊怎么回?咱们做徒弟的做什么都不能对不起师尊,平日里我怎么教你们的,都左耳进右耳出的!”


    他心中自有算盘,不过七日而已,时候一到,还愁没有机会修理这魔修吗?睨了眼一地混乱,道:“别愣着,快把这里清理干净!”


    林絮舟拾起地上的清莲仙盏翻来覆去地看,万幸!清莲仙盏坠地时,恰好落在他丢出的软绵绵的梅花镖上,竟没有一丝损毁。


    身后,于陌寒追加一句:“宋临,你如此深明大义,为雷霆崖大局着想,回去我定会如实转告师尊,你好自为之吧!”


    宋临离去的脚步微微一顿。


    一路上宋临脸色发白,显然是担心方才之事会惹霍老头不快。林絮舟跟在身后不停道谢。


    之前就隐约感觉身后有道目光注视着他,或许这人就是宋临?所以才能及时出现,帮他解围。


    然而宋临垂首慢行,似没听到他的话。


    眼前就是去飞瀑山的分岔口,林絮舟叫住宋临,向其作揖:“连累宋师兄实在惭愧,倘若被责罚,可将一切过错都推到我身上,反正霍老头早就看我不顺眼了……”


    “在我面前,怎可对师尊无礼?”


    宋临终于停下脚步,说的第一句话,便是维护那个看他哪哪都不顺眼的师父。


    林絮舟在心里骂习惯了,霍老头三个字一着急脱口而出,在人弟子面前竟也忘了遮拦,咳了两声道:“对不住,我以后不说了。”心底暗暗补了一句:“霍老头这么坏我可忍不住不骂,大不了以后不在你面前说就是了。”


    宋临低着头,抬眸瞄了一眼林絮舟的青灰衣衫,又迅速移开视线:“嗯。”


    这目光不是一直跟着他,几乎刺穿后背的锐利眼神,更像是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


    林絮舟见他面上并无过多恼意,便大胆打趣道:“宋师兄怎么不敢正眼看我,怕被魔修迷惑?”


    “不是,我……若让师尊知道,他会不高兴的。”宋临被他一激,猛地抬头与他对视,神情有一瞬凝滞,“《心相篇》有言,相由心生,你生得好看,一定不会是坏人。”


    这可把林絮舟夸乐了:“我好看?玉澈仙君不是更好看吗?”


    “玉澈仙君自然是霞姿月韵、如松如竹,就、就是性子太冷了,我都不敢看他眼睛的。”


    “哈哈哈,”夏新月还没黑化就让人怕成这样,难怪他提出要剿灭帝魔城,云阙小辈一个都不敢提出异议的,林絮舟笑够了才道,“其实,我在我们那也就一般。”


    宋临眼睛一亮:“嗯?你是说帝魔城的修士果真都长得这么好看吗?”


    好小子,看来是个颜控。


    林絮舟好不容易在一声声赞美中找回自我:“真是要命,你师父最反感魔修,你这话可真不能给他听见!再说,我脸都被打肿了,还能好看到哪去?”


    宋临赧然低头:“其实师父外表严苛,心肠却是很软的。弟子生病,他衣不解带亲自照顾,弟子犯错,他虽然严惩不贷,但事后定会细心为弟子涂抹创伤膏……师父他确实是对魔修有成见,那日在山门大发雷霆赶你走,也是因我大师兄……”话到这里,意识到说多了,闭口不肯再说。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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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师兄怎么了?”林絮舟记起霍长吟在于陌寒之前是有个大弟子,年纪轻轻修为与当年的玉澈仙君十分接近,但一次外出后,就没回云阙了,霍长吟对魔修憎意如此强烈,难不成他大弟子被魔修害死了?


    宋临犹豫了一下刚要开口,便听不远的地方传来“哎哟”一声。


    另一个人惊讶道:“你回来了?”


    “这声音……是我师父,抱歉,我、我先走一步。”宋临神色慌张,匆匆告别而去。


    林絮舟悄摸到一棵粗壮的槐树后,见玉鉴仙君与一个老头撞在一块。


    “听你的语气,不欢迎我回来?”老头衣衫褴褛,胡须杂乱无章,一身酒气醉得似乎连站都站不稳,勉强用手中锈迹斑斑的铁剑支撑身体。


    “岂敢,前几日我还带了宋临去十里坪等你,等了一天一夜愣是没见到人……”


    霍长吟扶住老头摇摇晃晃的身子:“我的意思是,师尊你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应。”


    这邋遢老头是霍长吟师父,秦秋阳?!


    与他看书时脑补的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的秦秋阳完全不一样!


    秦秋阳摘下腰上系的酒葫芦,仰头饮了一口:“算你有心了。不过你打理宗门事务不易,我自己回来就行了。刚刚看到你在那边探头探脑的,张望什么呢?你有时间应该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弟子,尤其是宋临这孩子天资聪颖,值得多费些心思。”


    “我刚刚……”霍长吟不自在地朝西南方向瞥了一眼。


    那是林絮舟与宋临原本所站的位置。


    这目光……林絮舟心中一凛,原来在背后盯着他的人是霍长吟。


    秦秋阳拍了拍霍长吟的手臂,不要他相扶:“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新月已经写信告知过我了,既然不是大凶大恶之徒,留几日也就留几日了。”


    “师尊你……”


    “你又要骂我老糊涂?”


    “弟子不敢。”


    秦秋阳不在意地觑他一眼:“新月修为久未突破,多接触一些人与事,也没什么坏处,说不定其中就有他的机缘。”


    “机缘?小小魔修也配!”霍长吟道,“姓林的狡猾奸诈,修为可以隐藏,不测魔骨怎辨善恶?新月与我徒冯夙一样心胸无瑕、不谙人情世故,最是容易受魔修蒙骗……我绝不能让同样的事再度发生!”


    秦秋阳问:“那么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魔修没一个好东西,当然要下手为强、尽早处置,免除后患!”


    看霍老头那表情,怎么个处置法不言而喻。


    槐树后的林絮舟忍不住浑身一哆嗦。


    “当年你也是这么说的!”秦秋阳嗤鼻,周身温度骤然冷了下来,“结果呢?不是你非要逼夙儿在云阙与那魔修当中做选择,他岂会落到无家可归,流落在外的地步?”


    “我那是为他的将来着想……”


    “夙儿至今下落不明就是多亏了你为他着想!”秦秋阳肃然道,“飞瀑山的事由新月自己处理,你不要多加干涉。”


    霍长吟低头不敢吱声,但别开的脸皱成一团,想来心底仍是不服的。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秦秋阳摇了摇头,转眼又成了一个喝醉酒的江湖浪客,半边身子支着铁剑,晃晃悠悠地离去,“长吟,何必执着于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