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从一而忠2
作品:《签到阻止师尊黑化》 气氛一瞬凝滞。
林絮舟察觉到气氛的异样,心中“咯噔”一下,迅速伸手,拉了拉夏新月的衣袖:“师尊,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夏新月眉头微蹙,目光在林絮舟身上停留片刻:“该我问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处?”虽然问的林絮舟,最后望向的却是丁缨。
丁缨只觉一股寒意从脊背蹿上头顶,头皮瞬间发麻,赶忙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打着哈哈回应:“是我带他来的。”
夏新月反手拽住林絮舟:“跟我走,回云阙。”整个过程看也不看夏昭华。
“啊?”林絮舟看了看叶拂衣等人脸上一阵颓然,灵光一闪,道,“师尊,我还有事情要问我姨娘,你看是不是容我再多留两日?”
“你的……姨娘?”
林絮舟点头:“我亲姨娘,从很小的时候,就分开了,这次刚刚见上,还有好多话没有说呢。”
夏新月紧绷的神色稍稍松动,不经意间目光一转,只见叶拂衣和夏昭华肩头紧紧相依,正互相查看伤势。
夏新月远远目睹这一幕,肩头轻颤,语含悲愤道:“当年对天地神明起誓,信誓旦旦说一生绝不辜负她,否则甘愿遭天打雷劈。可如今呢……早已把那些誓言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夏昭华脸色一黯:“是我对不起你母亲。”
封建观念害死人啊。
试想修仙的人能活几百年,听起来挺风光,可要是道侣死了,就不能再娶或者再嫁。往后的日子,只能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修炼,不管白天黑夜,身边都冷冷清清的。别人成双成对,自己却形单影只,这漫长的岁月里,一个人熬过一年又一年,想想都觉得可怜。
丁缨脖子微微前倾,凑到林絮舟耳边,用手半掩着嘴,压低声音嘀咕:“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师兄发这么大的火,太吓人了!”
下一刻,夏新月那冰冷如霜的目光便如利箭般射了过来,丁缨浑身一哆嗦,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瞬间归正站直,连大气都不敢出。
林子里,野菊飘香,嗖嗖凌空剑声。
“师尊,我真的要改做剑修?”林絮舟一脸苦相。
夏新月绷着脸道:“你已入我门下,不教你道,不教你法,怎能算是真正的云阙弟子,难道你还是想跟她学魔修的那一套?”
她指叶拂衣。
那日,林絮舟说有话要跟叶拂衣说,不是随口掰扯,而是真的有事要问。趁众人不在时,他向叶拂衣打探帝魔城的一些情况,包括入口太隐蔽要怎么找等等。
叶拂衣诧异道:“这些你不是都知道吗?”
林絮舟神色一窘,眼神游移,嘿嘿笑着挠了挠头,一副懊恼模样:“我在云阙待得实在太久,整日和各种心法口诀打交道,脑袋都快成浆糊了。刚刚默诵时,前一句还想着魔修的口诀,下一句稀里糊涂就跟上一句云阙的了。”
云阙的心法体系庞大,门类丰富得令人咂舌。从御剑飞行、修炼法术,到生火烹饪、调养身心,就连消遣玩乐,都能找到与之对应的口诀。哪怕是晨起观日、赏月品茶,或是闲来对弈、花间漫步,各类生活场景,都有可以用来提升修行悟道的心法。
因此,叶拂衣没有多想,一一相告。
林絮舟仔细记下,夜里回屋休息,刚推开门,屋内光影微动,夏新月闻声转过身来。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他脸上,眉头紧锁,神色凝重,林絮舟还没开口,夏新月便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他明日清晨到后院等候,林絮舟以为是什么好事,满怀期待地来了,结果夏新月郑重宣布,从今以后要教导他云阙的修炼之术。
林絮舟:“……”
“你这是什么表情,”夏新月指尖一条灵力划出,对面的树木无风摇晃,尘土飞扬,“既然你能学会御剑,那么也可以学会其他术法。”
不一样!
他只要站上剑身,在脑子里输入目的地就会启动导航,带他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哪怕那地方他根本没去过,甚至没听说过。要不是因为系统,他连最简单的摒弃杂念都做不到,谈何人剑合一,御剑飞行?
林絮舟跟着夏新月的指法,随意比划了两下,毫不意外,对面风平浪静:“师尊,我做不到什么心如止水。一闭上眼睛就都是……”
吃的。
一大早乘兴而来,什么都没吃。
在经历了一轮又一轮的教学尝试,林絮舟挥出的桃拔剑气,终于让对面菊花枝头颤了颤。
林絮舟吃惊道:“咦,真的假的,我学会了?!”
一阵微风带着花香,轻轻拂过面庞……
好吧,他的剑诀成不了气候。
他是很快认清现实了,独留夏新月澄澈的眼底满是不解,嘴唇微微翕动:“没有道理……能御剑飞行,怎么却连剑术的入门式都无法施展?”
不会走火入魔吧?林絮舟摇了摇他的手臂:“咳咳,师尊?!”
夏新月回过神,却目光慌乱地躲闪着他的视线,声音带着一丝沮丧与自责:“林絮舟,我或许不是个称职的师父,在教导徒弟这件事上,我没什么经验……”
林絮舟见他终于有作罢的想法,心中大喜,面上却装出一副惶恐的模样:“不,是我资质愚钝,领悟不了这么高深的剑诀。”
夏新月忖道:“或许与你本为魔修有关,此前的确没有魔修转剑修的先例。”
剑修讲究以剑御心,一举一动皆需遵循天地剑道;魔修则依靠吞噬浊气、摄取金丹来提升修为,二者背道而驰。
“既然没有先例那就不要想了……”林絮舟拽住夏新月的一只袖子,打起小算盘,“师尊,今天晚上我们去天魔隙附近的镇子里找家酒楼用膳吧。”
从后院绕到前庭,正好见夏昭华一个人坐在醉翁椅上,右手努力伸展,指尖在矮几边缘徒劳地抓着,试图够到那碗还冒着热气的药碗。
夏新月偏开了视线,脚尖微微挪动,没有上前一步,林絮舟本着尊老爱幼的念头,快步走到夏昭华身旁,双手稳稳端起药碗递过去,语气恭敬:“师尊让我来看看,前辈要是有任何需要,尽管吩咐……”话未说完,夏新月却背过身去。
夏昭华接过药碗,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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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色,轻声说道:“谢谢。”
距离晚膳时分尚早。
林絮舟一行人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沿街慢行,平静的湖面上,一座座画舫首尾相连,女子吹箫弹唱,歌声空灵悦耳,让人如痴如醉。
夏新月走在最后,林絮舟也从叶拂衣身边溜到后面来:“师尊,你那时明明想走过去给前辈递药,为什么又不敢过去?”
“我不敢?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夏新月道,“他背叛母亲,违逆誓言,迟早不得好死。”
林絮舟:“……”
不愧是为了魔姬从跌下神坛的男主。
骨子里是坚定不移、从一而忠的感情观,一旦开始纠缠,势必就要纠缠到底。
林絮舟更加确信不能让夏新月卷入到情感纠葛中去。
集市的街道像条热闹的河流,突然涌来一群提着竹笼,叫嚷着斗蟋蟀的人潮。丁缨一下子被这新奇场景吸引,两眼放光,一头扎进人群里,看得如痴如醉。当得知有人以蟋蟀的胜负定赌局输赢时,她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迫不及待地从怀里掏出银两,挤到兑换筹码的摊子前。
林絮舟四处张望,突然发现丁缨不见了,喊道:“咦,师叔呢?师叔不见了,我们快去找找!”
夏新月在原地不动,眉头紧皱,语气冰冷:“她这么大个人了,能丢到哪儿去?”顿了顿又道,“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亲近了,到这天魔隙也不事先知会我一声。”
林絮舟挠挠头,脸上堆满笑容:“我是被师叔拿着刀架着,非拉我来找仙凝草的。要说亲近,我肯定跟师尊你最亲了!”
“你、你……”夏新月不自然地别过脸,绷着的脸色缓和了不少,轻哼一声后,双唇紧抿,下颌线条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不再言语。
另一边,丁缨在众多蟋蟀里挑了一只体型庞大,但触须有些发白、明显上了年纪的老蟋蟀。她站在场边,扯着嗓子为自己押注的“常胜将军”吆喝助威。
“师尊,我看他们都在押,不如我们也猜一个?”
夏新月神色一凛:“云阙弟子不可聚众赌博。”
“可师叔不是……”
“回去当罚。”
林絮舟眼珠一转,道:“我们不下注就是了,师尊,你猜,这一场是老蟋蟀斗赢还是这只年轻的蟋蟀胜出?”
夏新月对此并无兴致,只是被林絮舟带着挤入前排,淡淡道:“我于此道一窍不通,猜不出胜负。”
林絮舟双手抱臂,自信满满道:“那我猜大的,你猜小的。”
随着一声锣响,斗蟀拉开序幕,两只蟋蟀如勇猛的战士般互相逼近,然而两个回合后,指着蟋蟀骂的双方,开始指着人骂,三言两语间,情绪失控,压花的双方扭打在一起。
推搡叫骂声中,两只蟋蟀受到惊吓,跳出围栏,消失在混乱的人潮里,场面彻底失控,拳头挥舞,人们四处逃窜,现场一片狼藉。
林絮舟一个踉跄,险些被人群推倒,却有一只手护在他腰侧,掌心的温度迅速传递过来,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搂着他避开四周横冲直撞的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