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作品:《我靠宅斗系统基建封侯》 “岂敢岂敢,县尊菩萨心肠。”刘老爷紧赶着凑上去奉承,心里对出卖盟友获取县令原谅的可能性拿捏了七七八八。
这县令年纪不大,说话倒是拐弯抹角的,从县令给赵二这个评价来看,他已经是落了下乘。趁他病可不得要他命么,刘老爷心里琢磨,赵家好像在城东三里乡有个小山头不错,回头可以问县令拿下来。
“哎,都是来的一路上,见了不少疾苦啊。山下没有活路,百姓都逃去山里头了。”姜琦装模作样的感叹:“在路上还看见了不少贼寇,看着他们为了一口粮被斩在刀下,本官心里实在不好受,诸位也是县里老人了,不知道有没有相熟的去劝一劝。”
县令撞上他们的人手了?刘老爷不自觉生了一脑门的汗,确实,之前有个寨子两天没人传话回来了,就是不晓得县令知道了多少,最起码听这话音,大概是知道他们聚众攻城的事情了。
但估计是瞧见他们殷勤的模样,没有直白点出来,那就是还有转圜。
刘老爷赔笑:“不敢说相熟,只是到底自己乡县的邻里,草民这就回去找找,若是有同里同村认识的,就把人劝住,好叫他们知道县里来了位青天大老爷。”
“还请县尊大人放心。”虽然不怎么乐意,但赵钱两家也不至于在这种事上和县令闹别扭,更何况这不是主谋都应承了么。
“榆县能有诸位实在有幸,如今时辰也不早了,本官也不方便久留诸位了。”姜琦达成目的,一甩袖子就准备往外走。
这一下把三家人都弄懵了,谈判哪有只说一边好处的,不分他们点利益,今天这会商量的东西就是放屁,有的是能拖延的法子。
赵老爷是个急性子,试探着起身追了两步:“县尊大人,您今日召我等来就这些事?”
“怎么?”姜琦侧过身,和蔼可亲地问:“赵老爷可是还有什么事?”
刘老爷看着姜琦背后的六伢,手已经按在了刀把上,未放在刀鞘中的刀刃在火光中亮的刺眼,连忙上前拉住赵老爷,冲姜琦赔笑:“没事没事,只是想问问县尊大人这些东西能不能宽限几日,毕竟草民也得收整一下。”
姜琦挑眉,原本虚假的笑容在火光下变得真诚了不少:“自然越快越好啊,毕竟看见百姓受苦,本官这心里实在火急火燎的。”
“若是有心,两日内上缴来就罢了。”
听完姜琦这个意味深长的日子,刘老爷不敢多说什么,只得看着这一毛不拔的秃鹫带着堂下侍立的兵离开。一阵风吹过,刘老爷才发现后背温湿了一片。
“哼!”赵老爷一袖子甩了出去,恨恨地问道:“刘老大,你到底怎么想的,这狗官光吃不拿,连点肉汤都不给,你怎么上赶着催他!”
“哼,亏你还自称精明,你光看着那点钱不放,连命要丢了也不顾了?”刘老爷不耐烦应付:“那些兵手都放在刀把上了。”
“我就不信他能当堂杀了咱们,你自个没胆,害的我们都没饭吃。”
钱老爷也忧心忡忡的跟着问:“咱不是也有人在外面么?这么快就把筹码交出去,实在不是你的作风啊。”
刘老爷叹了口气:“那你们最近还有收到外面人的消息么?县令都把咱的人截住了,我那边已经两天都没接到消息了。”
他是三个人里面最谨慎的,从他打算在外面养土匪开始,就是一天一通信,生怕有什么不在掌握中,所以他也是三人中对县令见到贼寇这件事反应最大的。
况且就算是外面的人来了,县令宰他们难道会比土匪攻城的难度低么?那怎么办,趁夜逃走这个想法在脑子里停一下就散了,刘老大实在不想回到那颠簸的日子了,更何况突然逃走,他刚置办好的田地怎么办,遇上乱军怎么办。
是,赵老爷说的也是他想的,县令确实不太可能当堂就把他们拿下,但要是他真这么头铁呢?刘老爷可不想拿命去堵这个可能。
毕竟城里商户除了他还有两家呢,县令开局就给了这么强硬的态度,加上他已经知道土匪的事情,那县丞的事情八成也能联想出来,按这个态度顺下来,刘老爷猜想大概不过两日,县令必然会报复其中一家。
三家留两家,不管知不知情,都引不起太大的动荡。更何况加上县令,难道这城里不还是三方势力制衡么。
既然如此,死的那家怎么才能不是他呢。
刘老爷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两个昔日的合作伙伴,他这一连串的失误,最大问题就在没想到县令居然是带兵来的,这北梁的军队这么不值钱了?连个县令上任都得用兵护着。
要不然他割肉出去难道不疼么,如今割点肉给县令安抚下这个秃鹫,就能换来他在城里安稳甚至更进一步的可能,这么一想,这点肉也不怎么疼了。
留下两个面露不同意的人,刘老爷最后奉劝了一句:“劝两位还是好好想想吧。”
瞧着刘老大一甩衣袖离开,赵老爷鼻音一哼:“谁管他,爱给不给,反正我什么也没应承。”
前堂的动静被六伢传到姜琦耳朵里,姜琦敲了敲桌上的文书,冲着刚收拾好城外残局的牛充笑道:“叔父怎么看?”
“这些小人畏威不威德。”牛充皱眉:“县尊难道真想放他们一马?”
想起这些人指使贼寇在山寨里造的孽,他就觉得不爽。
姜琦笑着靠在椅子上:“放松些,叔父何必同我如此见外。”
“城里到底还是得有商户,若是现在舍了他们,我们培养自己人也得有段时间。不若再等等,看看还能榨出来点什么。”
“至于放他们一马。”姜琦似笑非笑:“我这个县令也是得展示下脾气不是,你看这三人,连态度都给我亮出来了,不接招实在是不礼貌啊。”
“尤其是这个刘老爷,实在不得不让我怀疑咱们遭遇的这一连串就是他主谋的啊。”
牛充一脸不解的诧异,甚至转头看了眼六伢,怀疑他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给郎君传了什么独家消息:“可是县尊,刘老爷不是最为配合的一个么,怎么就主谋了?”
姜琦一脸意味深长:“就是太殷勤了,被我冷待一下就能反应过来的人实在不像个会被人牵着鼻子的蠢货,若是我猜的不错,明天上午这老滑头就要带着麻布上门了。”
随手翻了翻桌子上的卷薄,吩咐道:“叔父明日带着人绕城勘察一下,城防得早做点打算,还有各街巷也得安排人巡逻,这几天得看看赵钱两家会不会给我使点乱子。”
“六伢你一会去找向简,让他准备好接手布匹,冬季来之前得找人织出来,再把那三家拿走的田地舆图契书找来,咱俩明天去巡视下垄田。”
开荒的事情得趁早,可这会让百姓在城西耕种明显不现实。
县仓没粮,吃不饱就没力气,没力气开荒进度就慢,本来就时不待人,要是错过了秋种的尾巴,就得硬饿一个冬天了。
那还是耕种城东的地?不成,压一下是榨油,这么强硬的从三家抢地就不是能商量的态度了,更何况按照县志来说,那边地也不是个肥沃的。
姜琦揉揉眉心,还得紧赶着把房子建起来,北方冬季来的早,百姓没吃没喝本来抵抗力就低,要是老天不赏脸给一场冷风,说不准风寒就能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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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的人团灭了。
城防也得想办法,这里离战线太近了,万一来年真像她猜测的那样开战,临时修建根本就不来及。
还有人口统计也不能停,她琢磨这么多事,人都是基础,人不够她的设想就只能是设想。
喊住准备出去的六伢:“记得去和向简说,别的先不管,今晚先把城里的户籍做好,再多做点空白的,咱们明天得往乡里走走。”
但凡县衙里识字的人多一点,她也不至于这么压榨县丞。哎,缺人啊,姜琦发出了和北梁皇帝一样的感叹。
皇帝坐在军帐里,把腿交叉放在桌子上,发愁的看着账顶。
裴靖捧着文书进来就瞧着这副姿态挑眉:“陛下还有心思休憩,难不成已经干完活了?”
皇帝翻了个身子探头看他,俊秀的脸上有一道狰狞伤疤从眼角纵下,显得他放荡不羁的模样里带了丝血腥气。
“小镜子,你说我这皇帝怎么当得这么憋屈呢?谁家皇帝还得搁这算今天战马吃了多少粮草啊!”
“手底下除了你都是些废物点心,尤其是那个章邯府的,西南战线就在他那边,这都多久了,我对他可算是宽松了,连任职县令的权都下放了,结果他呢,一点心思都不上,到现在就凑齐了三个县城的班底,拉只猪过去办事都比他利索。”
“就冲他这效率,明年开战我是一点底都没有。”
裴靖无视皇帝不雅的坐姿和碎嘴,等叨念的差不多了,才不紧不慢地说:“那陛下不如对世家放松一些,这人才不就会慢慢来了?”
“哼,放屁。”皇帝愤愤地翻了个身:“一群狗东西,我这边敢松,他们就敢跟我蹬鼻子上脸。你瞧瞧咱们每次打个城池得烧多少粮草多少钱,可咱这边财政为啥就是不紧张?”
“这些豪强世家,嘴上说的好听,一天天的‘痛怜百姓’说我堪比商纣暴秦,结果趴在百姓身上吸血最多就是他们。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什么肥马,就是什么兽吃人。”
“庖有肥肉,厩有肥马,民有饥色,野有饿莩,此率兽而食人也,这是《孟子》里的话,陛下上课又没好好听。”[注1]
“哦哦哦,孟子说的对,你说他怎么就没活在我们这个世代,他这张嘴我是真喜欢,要是他在我麾下,我保准给他封个官,啥也别干,就天天给我骂这群烦人精。”
裴靖听着这大逆不道之言垂下眼,敲了敲桌子:“陛下。”
“哎行行行”皇帝不满意的翻身坐好:“我晓得,孟子是你们儒家先贤,不能这么说,这不是就你在么,行行我不说了别拿眼神别我。”
皇帝趁着裴靖低头快速的翻了个白眼,心里嘀咕,儒家都天天折磨他,他瞎编两句怎么了,而且也没说什么坏话。
一想起柜子里那堆儒家厚厚的“作业”,皇帝就恨不得给世界所有人两拳。
“如今国内得力的人少,一些官役可以先派军中伤残做着,我已经在安排军内文书给他们识字开蒙了。”裴靖拿过皇帝在案几上的西南舆图,低头看了两眼,对上面的鬼画符了然:“陛下想要把章邯府下县做合并?”
“对啊!我觉得是个天才想法。”皇帝兴奋地支起身划拉了两下:“就比如这个榆县,和隔壁的当阳县、淇县就可以先划一起。”
裴靖不赞同:“陛下,每个县的划分都是有据而行的,如此这般,可能会超过这些县令的能力,最后弄的一团糟。”
“先试试呗,兼任着。”皇帝漫不经心地说:“朕都得算马粮,他们怎么就不能多做点了,做不好回头拉去砍了就行,反正是个不顶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