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 13 章

作品:《我靠宅斗系统基建封侯

    向简跟着老将军的年份久了,一夜深谈足够让姜琦窥见两者合作的可能性极大。


    倒也结果了沉在心里的一件事,接下来就是等盐碱土析出东西了,姜琦拿着笔斟酌着怎么跟老将军把合作谈好,她打算先把硝石混合大黄做成外敷药送过去,盐还得藏一藏,先供应本城百姓的用量再谈。


    “大人,钱老爷求见。”门外传来六伢的通报。


    姜琦放下笔随手扯了个帕子擦手:“叫他去前堂等着。”


    钱家这会来无非也就为了田产的事情,但姜琦也没打算像之前那样撂着人,轻松拿下赵家的实力足以让这些土财主看清现在的局势。


    要不是为了避免百姓惊慌,也顾忌了未来商户的思量,姜琦本就可以直接动手把三家都端了,现在她吃掉了态度最硬的赵家,刘家又跟个墙头草一样迅速闭嘴,只要钱家肯谈,那她在县城一家独大的局面就定稳了。


    姜琦坐在前堂太师椅上,抬手示意钱老爷起身:“这大好时光,钱老爷不在家歇着,可是有什么难处要本官帮忙?”


    “怎敢劳烦县尊。”钱老爷擦了下额头前的冷汗,胖胖的身体努力抻直,毕恭毕敬:“只是草民思来想去,还是想跟刘老爷一样为咱榆县做点贡献,想来求县尊指点指点。”


    姜琦似笑非笑地看着钱老爷从身后拎出个小木盒放在桌子上:“钱老爷好大胆子,胆敢白日行贿?”


    钱老爷谄媚道:“岂敢岂敢,县尊清廉公正,这只是草民家里新研究的些小食请县尊赏脸...”


    抬手止住钱老爷的话头,姜琦有点懒得同他互相扯皮了,开门见山地问:“钱老爷可了解些牛羊鸡鸭之事?”


    反正都是为了城东的地,原本姜琦还在犹豫要敲钱家多少粮草,如今有了赵家的粮,姜琦开始有了些别的想法。


    钱老爷听话听音:“县尊可是想购买些牲口?”


    姜琦点头,榆县不能老靠人力去耕作,而且也得养些鸡鸭填充食谱。


    “县尊,不是小人不肯出力,只是战乱至今,那些相熟的贩子也都很久未曾联系过了。”钱老爷面露难色,快速觑了一眼姜琦的脸色,又忙道:“若是县尊肯给草民点时间,草民说不定能沿着以前的商路去其他地方买些回来。”


    “钱老爷为县城出力,本官自然不能寒了功臣的心思。”姜琦抽出城东的地契放在桌子上敲了敲:“本官先算你五两银子,半个月你能带回来些什么牲畜?”


    这年头哪怕头老牛都得两千文,就这么五两银子能干啥。腹诽归腹诽,钱老爷瞄了一眼桌子上原本属于赵家的地还是吞了吞口水:“县尊放心,多的不敢保证,两...三头牛,十余鸡鸭还是能带回来的。”


    比预估的多啊,果然这年头地主就是能下金蛋的母鸡,姜琦愉快的把地契交给了钱老爷。


    这么一来,城东城南相连的地就到了手,曲辕犁离成型只差调整,等耕牛回来速度更能快不少。


    【支线任务:不安分的妾室想要挑衅未过门的主母,请打压她们的心思,宣告主权(3/3)】


    【已完成任务,奖励结算中:您获得卡池抽奖次数*1】


    哎,这是什么?


    被抛到脑后的系统突然支棱了一下,姜琦敲敲眉心琢磨了会才想起来,当初在李地寨子的时候,系统确实弹了条莫名其妙的任务。


    当时候她被三家的操作激怒,完全没深想这任务上哪儿算出来的妾室,感情指的就是这三个商户啊。


    划拉开抽卡界面,奖励已经结算,各色珠子漂浮在池面,引诱她下手抽卡。


    抽不抽?


    唯一一次抽卡经历实在把她搞得难受,可是不停跳跃的提示红点实在诱人。


    姜琦琢磨着敲击桌子声音越来越密,引得六伢都没忍住往里瞄了一眼。


    抽吧,姜琦试图说服自己,按照她找出来的卡牌规律,系统只能在她碰到人的时候才弹提示,还得额外刷好感解锁;要是抽卡,不仅完全解锁,还直接把所在地点都标记出来了,这待遇可谓天差地别。


    这会榆县缺人才,哪来时间让她慢慢找人。


    下了决心,搓搓手朝屋外拜了拜,猛地按下抽卡按钮。一股熟悉的眩晕伴随着恶心涌到咽喉,好像这次眩晕的时间要比向简那次久一些,姜琦勉强抬头,一张蓝莹莹的卡牌在她眼前化成烟雾,悠哉的朝着屋后飘了过去。


    怎么着,不同等级得难受不同时长是吧。姜琦有点无力吐槽这个系统了,穿越到现在,这破烂系统就没几次让她好过。


    不过这烟飘向哪了这是?姜琦缓了会才支棱起来,兴冲冲地往后屋走,让她看看有什么沧海遗珠被遗落了,这可是张蓝卡啊!


    “县尊!”还没到中堂,姜琦就被向简带着木匠截住。


    向简昨天和县令谈完也差不多到了戌时,但想起县令所谓一天能耕一亩的农具,还是没忍住披上衣服就往匠房走,刚巧碰上也睡不着的木匠在研究犁具,两人从昨夜一直折腾到今天上午,被拉来帮忙的兵丁都换了两班,终于有了结果。


    向简眼里满是因熬夜蔓延出来的红血丝,潦草的脸上满是兴奋:“我们把这犁弄出来了,确实比直辕犁要轻省很多,要是有耕牛在前面,就是我也能耕上几步!”


    姜琦随意的看了一眼,因为城里缺铁和铁匠,木匠最多是用硬木和石块磨了个简陋的曲辕犁出来,不过这样也不错了,好歹先用上。


    她转头问木匠:“既然已经调试好了,你最快能做多少出来?”


    “回县太爷!”木匠涨红了脸,眼里对姜琦满是敬畏和信服:“若是能找两个打下手的,草民一日做一两个不是问题!”


    姜琦点点头:“那尽快多做些出来,缺人就去让六伢给你找,等明早吃完饭,就去城东先给百姓用着。”


    “是!”


    看了眼青烟飘去的方向,姜琦拉住行礼欲走的向简:“走,同我去牢里瞧瞧。”


    这蓝卡怎么掉牢里了,难道赵家那种地方还能有好东西,不管咋样,带上向简总归没错。


    榆县县衙不大,牢房条件也算不上好,牢屋对立在甬道两侧,离得远些的屋子甚至都塌陷了,赵家人灰头土脸的坐在里面,也没想着往外跑。


    青烟飘飘然的落在了左侧第二个屋子里,姜琦凑过去一瞧,里头关着个伤痕遍体的女眷。


    这些兵欺凌女眷?!


    姜琦脸色陡然一沉,眼力如刀刮到旁边看守的兵丁身上,压着脾气责问:“这伤怎么回事?”


    “回大人。”兵丁微微低头,因姜琦的怒气加快了语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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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犯人身上的伤是抓到时候就有的。”


    “县尊大人,确实如此。”向简黑着脸在旁边解释:“这卫小娘子原本是城东某家的寡妇,后来被赵家掳去,下官查抄的时候,娘子身上就已经伤痕累累了。”


    姜琦不满:“那怎么不找个大夫先来看看?”


    小兵有些尴尬:“大人,城里现在没有大夫,硬要说,这位娘子就是城里仅剩的药师了。只是昨天牛大人问话,这娘子木木的也不曾说话,我们也不太懂这些,只好先多放点稻草给她。”


    老天鹅,这蓝卡是治疗卡!


    姜琦恶狠狠的朝赵家人瞪了一眼,拉开牢房门蹭了进去。


    女子麻木地蜷缩在屋角,新旧伤痕在身上遍布,看着人生怖。


    牢房靠阴晒不到什么阳光,阴凉的温度让姜琦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忙不迭把身上的衣服褪下来披到女子身上。


    “小娘子?”姜琦轻声问:“本官是榆县的县令,如今赵家生事定罪被抓,娘子可有状要上告?”


    突如其来的温度让卫小娘惊了一下,只听一声带着安抚的温和询问轻轻落下。


    卫小娘抬眸看去,一位俊秀的官服青年正满脸笑意的看着她。来人眼里没有鄙夷,没有怜悯,只是一片水盈在其间,似乎像这身上的衣服一样,温和地等着她。


    卫小娘沉寂许久,久到门外的兵丁搬了个火盆进来,温暖的火光似乎融化在姜琦的眼睛里。


    像是有点迫切,卫小娘看着火光,嘶哑着声音:“大人,我要上告。”


    姜琦放轻声音,递了杯热水:“娘子且说,本官同县丞都在这。”


    卫小娘的事其实可以猜测一二,她在城东同丈夫经营一家药铺,只是战乱导致家人离世,她孤身也不知去处,最后跌撞着回到了家乡。她没有多少力气,只好试着给人看诊勉强果腹,谁知就被刚回城的赵家人看上掳掠了走。


    赵家在乱时没了女眷,赵家小儿又是个暴虐的性子,落入这样的魔窟还能活着,完全靠她希图报仇的念头强撑着。


    “大人!”卫小娘死死盯着姜琦的眼睛,希图从里面看到什么:“草民所说句句属实,城东百姓均可为草民做证。”


    “既是苦主,就不需要也关在这里了。”姜琦转头看了眼向简:“娘子的状告本官接下了,赵家罪证虽然已定,也不麻烦再多写一项人证物证具全的。”


    这是不是太草率了,向简有些哭笑不得地提醒道:“大人,不需要公判么?”


    姜琦摆摆手:“之前拉着游街已经算是个公示了,如今农耕忙的很,别为了他一家惹得百姓凑热闹反而耽搁了。”


    见向简还在犹豫,姜琦手一指:“这里有县令,有你这个师爷,外头那个算皂班,加上苦主,已经齐活了,你把卷宗一写就算完事了。哦对,记得判个全家流放吧,虽然罪不致死,但本官实在不舍得给他们浪费城里的粮食,回头等张常回来,就拉去章将军那边当苦役得了。”


    卫小娘惊诧地看着青年两三句就结了案,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去,牢房里穿着官服的中年人一脸无奈拱手应是,外面的兵丁也让开了位置。


    她抖着把手放在青年伸来搀扶她的掌心里,温热温度逐渐蔓延,卫小娘沉寂的眼睛突然流出泪来,像是点燃了已然枯萎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