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他认出我的第四天
作品:《[藕饼]他今天认出我了吗【ABO刑侦】》 >>>>>>>>>
15.
哪吒本来是想先去玉虚宫找白泽的,只是敖丙态度强硬一定要他先去吃饭,俨然一副他不听话就要掉小珍珠的模样(哪吒自带滤镜导致),哪吒也只好妥协,和周警官分开后在路边找了家面馆。
午饭的点已经过去,这会儿店里位置很多,哪吒点完餐找了个靠门口的位置坐下。
和敖丙的视频一直没断,哪吒找了个支架把手机固定好,问:“你今天是怎么想到李青岩一家血型不对的?”
敖丙把回去后的案子简单说了下,又道:“被害人的哥哥一直在说是被害人的丈夫下的手,二队那边好像还在查,你有什么看法吗?”
哪吒一直盯着敖丙没说话,直到蓝发Omega抛来疑惑的眼神,才缓缓开口:“我觉得是被害人自己点的煤气。”
“是自杀。”哪吒解释,“以我之前在派出所接触过的家暴案来说,一般施暴者是被各方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了,但又因为自身性格懦弱不敢反抗没有宣泄口,于是就把目光落在了地位比他们更低也更容易下手的另一半,这种施暴者一般很少会以致命为目的,他们打完了人甚至可能还会向受害者痛哭流涕跪地求饶,说自己一时糊涂下次一定不会再犯了,但实际上下一次只会是如法炮制的施暴。”
“这种施暴者他们并不是真的后悔或是害怕法律制裁,他们只是怕没了受害者以后,他们就没有宣泄口。”
“被害人之所以自杀应该是受不了他丈夫长期的家庭暴力,但又没有其他办法。”哪吒颇为惋惜两条人命的逝去。
敖丙垂眼:“都是无知的错。”
哪吒手撑着下巴支在桌子边缘,盯着敖丙饶有趣味地问:“你觉得被害人的丈夫为什么有怀疑但是不去做基因检测?”
敖丙答:“他觉得基因检测太贵了。”
哪吒打了个清脆的响指:“给你批个预算给受害人的丈夫和小孩做个基因检测,他丈夫这种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说不定现在还在嘴硬自己打得没错,那就把证据甩他脸上让他看看错没错。”
陈塘关第一Alpha从容且淡定的出击方式让敖丙没由来地被帅到。
敖丙不经意地看了哪吒好几眼,点点头算是回应他的安排。
“你还在派出所干过?”敖丙好奇地问。
哪吒怕他对自己有什么误解,强调道:“我毕业以后直接就考进市局了的!”
“只是前几年有个案子,我当时违规了,但又不肯认错。”哪吒略带心虚地摸了下鼻子,“队长就把我给流放了。”
哪吒当时确实很不服气,只是后来去了趟基层,反而学到了不少东西,他也渐渐明白了队长的意图。
有些事儿,越脱离基层就越是看不清。
敖丙问:“什么案子,能说吗?”
说话间,老板将面放在了桌上:“您的面好了。”
哪吒朝她点点头,等老板走后说:“和杨流月那个有点像的,是一名Beta女性来报失踪,说她的丈夫失踪三天了,市局当时正好在查一个连环杀人案,我们就担心她丈夫是不是也被害了,可是等我们找到她丈夫的时候才发现,他只是和小三在一起吸毒吸嗨了神志不清了而已。”
哪吒说着说着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后来他还因为这件事进去了几天,出来后就把问题全部归咎于他老婆,对女方动不动就大打出手,女方不堪其扰提过离婚但是男的不肯,不过好在后来在民警的劝说下两人还是离了,只是离婚以后这男的还是时不时恐吓信、威胁电话,女方报过几次警,不过都没证据是男方干的就不了了之了,我后来知道了,就找了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把那男的抓了打了一顿。”
说完,哪吒心底隐隐有些忐忑,目光闪了闪一动不动盯着敖丙,期待他的反应。
敖丙掩唇笑了:“打得好。”
哪吒喜出望外:“真的?”
他还以为敖丙会说不合规矩之类的。
他有点委屈地扁嘴:“当时那男的投诉我的时候,不仅我的队长骂我,连我爸也跟着一起骂我。”
敖丙点点头,闻言不觉有些心疼,正经道:“真的,你做的特别对,就是下次别被抓住小辫子就更好了。”
“那聊聊你呗。”哪吒挑了一筷子面,“你是一毕业就在省里?”
敖丙点头:“我是省医学院毕业的,毕业以后就直接考了省局。”
哪吒笑着打趣:“原来是大学霸,之前是我冒犯了。”
敖丙扭头不理他。
哪吒又问:“那为什么调回市里来了?”
“前一段时间,我爸在手术台上晕倒了,还好被同事救回来了,说是连轴加班熬夜过度导致的,只是这件事我知道的时候也过去了很多。”敖丙内疚道,“我爸一个人把我带大不容易,所以我也想离他近一点方便照顾他,就和省里提了。”
敖丙垂下眼,语气持续低落:“不过……我感觉也挺对不起我当时的主任的,他辛辛苦苦带了我好几年,本来也是想让我接班的,结果我……是我辜负他的信任了。”
“敖丙。”哪吒突然喊他名字,敖丙迷惑地抬头,“不要内耗,不是每一件事都能做到让每一个人都满意的。”
哪吒郑重地说:“你自己的意向最重要,只要做出的决定不后悔就好。”
敖丙点头。
回陈塘关这个决定,或许是他做过的最不后悔的。
因为只有在这里才能遇到哪吒。
等会实在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两人都没在说话,哪吒低着头狼吞虎咽,只是吃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僵硬着身子坐直:“敖丙,要不把视频断了吧?”
敖丙早就回到办公室了,在哪吒吃饭的空隙里拿了本遗传学相关的书籍在看,听到这话抬头:“怎么了?”
“不是,我吃相不太好看。”哪吒不好意思地挠了下脸。
他们做刑警的向来是分秒必争,于是往往吃饭都和赶火车似的,生怕放跑一丝线索,尤其是有案子的时候。
“我又不在意。”敖丙超小声地嘟囔一句,又稍稍提高音量回哪吒,“那你专心吃饭吧。”
两人这才挂了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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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玉虚宫下午是不营业的,门口保安虽然认识哪吒,但还是尽职地拦了一下。
哪吒公事公办地出示证件:“来查案的,白泽在吗?”
保安忙不迭地给他放行:“那我给经理说一下,白泽刚来不久,应该准备上班了。”
哪吒点头,轻车熟路地进了酒吧。
此刻酒吧里亮眼的白炽灯开着,早上班的服务员都在打扫卫生,听到有脚步声,都从各个角落里抬起头看了眼来人。
白泽也拿着扫帚,他难得把银白的长发扎成高马尾,看起来飒爽又利落。
哪吒自然而然想到敖丙,也不知道他把头发扎起来会是什么样。
哪吒决定下班以后,先上网买几个好看的发绳。
“呦,我们的大神探又来啦?”白泽瞧见了人,主动走了过来。
哪吒眼神示意:“有点事,聊聊?”
白泽也不含糊,放下手里的扫帚,领哪吒进了一个包间:“这间包间刚打扫完,暂时没什么人会来,不会有人听到案子内容的。”
“这四个人你认识吗?”
哪吒的用词是认识,而非见过。
他一一将3.16案的四名被害人照片放在包间茶几上,他放照片的动作很慢,边放边注意白泽的神态。
“我认识。”白泽懒洋洋靠在沙发里,微仰头以一种俯视打量的态度瞥了眼照片,语气里坦坦荡荡。
哪吒认识白泽也有几年了。
最初的白泽瘦到难以想象,有些客人还有特殊癖好,好几次扫黄的时候都撞上他惨兮兮的模样。
后来哪吒先查了他的资料,才决定让他做自己的线人。
白泽的资料上有福新孤儿院的经历,说明他到成年也一直没被领养。
而李青岩四人,他们最初的资料上并没有写孤儿院的相关经历,是因为他们都被各自领养出去改名换姓了。
“你看仔细一点,他们四个人确定都是福新孤儿院出来的吗?”
白泽似笑非笑地看向哪吒:“我帮你办了那么多案子,这点儿眼力劲儿还是有的,况且……”
他停顿了一瞬:“我们成年以后还聚过。”
哪吒:“什么时候?”
白泽回忆了下:“大概5、6年前吧。”
“当时具体是什么情况?”
据白泽所说,他跟四名死者都是有记忆就在福新孤儿院的,再加上年龄相仿,他们五个人关系一直还可以,只是后来除了白泽外的四个人都相继被领养走,这个小团体就只剩下白泽一个人。
不过四人被领养后他们的联系也没断过,虽然彼此生活都没了交集,很难再凑在一起,但偶尔还是能在网上聊两句。
当时大家高考完以后终于有空团聚了,也就约在了隔壁市的一个旅游胜地一起玩了几天。
哪吒追问:“你们当时有闹什么矛盾吗?”
白泽摇头:“没有,大家都不在一个生活圈里,能有什么矛盾?可能也就口头嫉妒一下谁的家庭比较好之类的吧。”
哪吒:“那后来呢,你跟李青岩他们几个都在陈塘关,平时会有约吗?”
白泽自嘲地笑:“当然没有,我做的什么工作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和他们早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了。”
哪吒不语,思考着这其中可能存在的关窍。
哪吒了解过白泽的过往,他并不是一开始就堕落到当少爷的,起初他也只是个在酒吧打工的普通服务生,可是后来他因为长得好看被酒吧的常客富少看上,只是他一直拒绝于是惹恼那名富少。
白泽是个没有家世背景的孤儿,酒吧的经理深知此事,于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干脆灌了药把白泽送上富少的床,后来就连学籍也被富少弄没了。
而富少只对他有了短暂的一阵子兴趣,玩腻了后很快就转手送给了别人。白泽在富少的圈里被转手了个遍,有些是知道他被富少玩过所有刻意羞辱的。
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圈富少都倒了大霉,纷纷收敛了沾花惹草浪荡不羁的行径。
而白泽也在那样的环境里看不见一丁点希望,辗转回到酒吧后彻底堕落了。
“要去看看吗?”白泽朝哪吒挑眉,“福新孤儿院,故地重游,说不定我会有新的记忆。”
哪吒干脆地起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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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白泽请了假和哪吒出门,刚走到副驾驶就被哪吒喊住:“要不你开车吧?”
白泽:“?”
“我们这种有家室的人呢,副驾驶还是不要让别的Omega坐的好,但是我也不想让你坐后座,显得我像个司机一样。”几个月不见,哪吒屁事多得让白泽开始思考他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你开车吧。”
白泽有一万句脏话要骂:“……”
不过最终,白泽身为下属还是坐进驾驶位,调整座位和后视镜的时候哪吒坐上副驾驶。
白泽视线扫过哪吒:“几个月不见,你谈恋爱了?”
“嗯。”哪吒系好安全带后,拿出手机不知道在发什么消息,开玩笑似的:“像我们这种守男德的谈恋爱就是麻烦,和别的Omega出个门都得先报个备。”
白泽瞥开眼,不屑切了声。
从玉虚宫到福新孤儿院车程不过半个小时,城西一向荒凉,这一路上连车都没见几辆。
车子停下后,哪吒从前窗看到的是一处破败不堪,荒废很久的宅子。
“这里是?”哪吒皱眉问。
白泽解开安全带下车:“福新孤儿院旧址。”
“旧址?”哪吒赶忙也下了车。
福新孤儿院的牌匾在风雨的侵蚀下已经有了残缺,前院满地荒草,哪吒还看到一只肥老鼠听到人声后立马蹿进阴暗处。
白泽解释道:“大概在我初中的时候,福新孤儿院曾经换过投资人,那个投资人觉得这儿风水不好,就在附近盖了新的福新孤儿院,从这边驱车过去估计就十几分钟吧。”
“不过大部分比较老的资料,都留在了这里。”
白泽直接领着哪吒去了档案室,档案室虽然摆放整齐,但因为长期无人踏足,早已布满灰尘。
他熟门熟路地在一众资料里翻出当年的相册,动作间带起无数灰尘,两个人都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白泽挥了挥面前的灰尘,给哪吒指了指照片角落的五个人:“这是我们小时候拍的合照。”
哪吒将照片从相册中拿出来看了看,照片里大约二十多个人小孩,照片背面则在相应位置标了名字。
白泽和李青岩站在第二排最左侧,其余三个人正好站他们下面一排。
虽然和现在的长相不是一模一样,可还是能看到一些相似的影子。
视线扫过李青岩另一侧的人时,哪吒顿了顿,问:“这个叫……黑漠的是?”
从这张照片来说,小时候的白泽和黑漠长得非常像,只是黑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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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瘦小一点,眼神也怯怯的。
白泽饶有兴趣的看向哪吒,给他介绍:“差不多和我们同岁吧,不过关系不是很好,他特别遵守规定,老是喜欢和孤儿院的老师告状,所以李青岩他们都不喜欢他。”
“那你呢?”
“我?”白泽摇头,“一般吧,说不是喜欢还是讨厌,反正不熟。”
哪吒仔细看着照片里的黑漠:“那他后来去哪了,还有联系吗?”
白泽语气平淡地叙述:“被领养走了,他本来也不喜欢我们几个人,走了自然就没联系了。”
“他们都能被领养走,那你呢?”哪吒探究地问,“你小时候长得不差,性格看起来也不难管,不至于完全没有人要领养你吧?”
白泽自嘲地轻笑了下,他垂着眼皮有一种要死不活的美感:“或许是我人太好了吧,总是把位置让给别人,所以最后就只剩下我了。”
“这就是你杀人的动机吗?”哪吒冷淡的声音犹如一颗平地雷,“因为他们抢走了你的领养资格?”
白泽收敛起笑意里的嘲讽意味,冷笑着眯起眼目光含着冰,不置可否地问:“什么时候怀疑我的?”
哪吒纠正他的措辞:“没有怀疑你,只是在你提出要带我来福新孤儿院的时候,觉得你很反常罢了。”
哪吒补充道:“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可不是一个这么热情爱管闲事的人。”
白泽大笑起来,而后缓缓收起笑,面无表情道:“我把你列进计划里果然是正确的,杀了你以其他警察的本事,估计等我完成整个计划都不一定有人能抓到我。”
“我谢谢你的抬举,可是我们警局没了我也一样可以把你绳之以法。”哪吒掏出手铐,“跟我回……”
话还没说完,白泽凌厉的手刀就带着风劈了过来。
哪吒腰肢下压往左边一闪,立刻伸手去擒白泽的手腕,谁知下一秒,一道闪着银色光泽的利刃袭来。
哪吒眼角察觉到刺眼的光芒,立刻想要躲开,只是仓促之间掌心还是被划破一道口子,他当即抬脚毫不留情地踹向白泽拿军刀的手。
两相缠斗之间,白泽的武器和哪吒的手铐都落在了地上。
空气里全是被扬起的灰尘。
哪吒是学过泰拳的,可是在和白泽的打斗之中却只是稍占一点上风,他只要稍一分神就会立刻被白泽逮住机会。
白泽的出招太没有规则,一看就没有系统学过,但却招招角度刁钻,手段阴毒。
白泽被拳拳到肉的攻击打得全身是伤,好不容易扫腿绊倒哪吒,然后踉跄着去捡军刀,直戳哪吒眼睛。
哪吒捏住他的手腕,力量的制衡中白泽稍逊一筹,只是突如其来的爆发力气还是让他成功在哪吒右脸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哪吒反手拽着他的手腕,将刀刃对向白泽自己,片刻后,白泽脖子上也多出一道刀伤。
眼看着要被哪吒推到角落按住,白泽又使劲踩向哪吒的脚,瞬间的失痛让哪吒手上下意识一松。
哪吒被那些出其不意的阴招搞得浑身难受,他也没想到,一个Omega居然这么能打。
手心的伤口处还在不断流血,趁着白泽动作迟滞的一瞬,哪吒咬牙将白泽踹飞在地,粗粗喘着气完全顾不上吃了多少灰尘,迅速上前想反手扣住白泽。
白泽仰躺在地上,胸腔的骨头好似被踹断一般疼的厉害,他看着哪吒步步逼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是早已力竭。
“放弃吧,我一定会把你抓回局里的。”哪吒声音沙哑,半蹲下钳住白泽的一只手想控制住他。
只是下一秒白泽的动作再度袭来,他朝哪吒眼前撒了一把刚从地上抓的灰尘,后者只觉眼里全是颗粒般的异物,不得不半眯起眼。
高手过招胜负总在片刻之间,就在哪吒因为不适眯起眼的时候,白泽几乎是用尽全力掏出一管针剂,迅速朝着哪吒胳膊全部推了进去。
针孔扎入皮肤的疼痛让哪吒顾不得眼里的异物,全力甩开针管,然后别住白泽手腕,厉声问:“你打的什么东西??”
白泽彻底撒了手,无力地躺在地上笑:“你知道在监狱里的Alpha一旦想搞事会被怎么样对待吗?会被打这种超长效的Alpha专用镇定剂强行镇压,一般有效时间是十二个小时。”
激烈打斗后的血液流速几乎加速了药剂生效,哪吒勉强控制住自己,将白泽拽起来反手控制住,想在完全失去力气之前先拷上他:“我还以为会是上一次那种下三滥的药呢。”
“我本来确实这么打算的,让你和李青岩一样和我发生关系,只可惜上次机会错过了,同样的手段用第二次实在没必要。”白泽并不反抗,只等药效发作,“而且我觉得你是个哪怕喜欢的人违法也绝不会手下留情的人,更何况只是单纯的肉..体关系,那么互相恶心一把实在没必要。”
哪吒并不想继续和他搭话浪费时间,从腰间摸出第二把手铐刚拷上白泽的一只手,对方就恢复了力气一拳打在哪吒的肚子上。
镇定剂已经生效,哪吒浑身都失去力气,再也反抗不了白泽的动作了。
可是哪怕是镇定剂生效后的哪吒也依旧难对付,他顺势拽着白泽的手用力一撇。
骨折的痛苦让白泽瞬间皱眉,咬牙切齿地踹了哪吒一脚,他也一个踉跄往后退几步,忍着疼走到角落捡起刚才打斗中掉落的手铐给哪吒反手拷在背后。
随后提起哪吒背后被别住的两只手,拽着他往资料室外走。
“旧的福新孤儿院有一个用来关不听话小孩的地下室小黑屋,从底下是不可能打开的,李警官就安心呆在这儿等死吧。”
哪吒也不做徒劳的努力,彻底放弃身体上的抵抗,转而问:“为什么要杀我,我应该没有得罪过你,你当了我的线人以后,我也一直很照顾你。”
白泽笑了笑,也不解释:“刚才怎么不问,想拖延时间?你这么想知道的话,等你死了以后我会告诉你的。”
“你以为我是在拖延时间?”哪吒失笑,安静的废弃大楼里突然能隐隐听见一些汽车压过泥地的声音,“早说了,我们警局不知有我一个。”
白泽也听到了那些声音,脸色一变:“少唬我,你根本没有机会……”
他突然想到什么顿住:“果然你说你在和你对象报备是在骗我,那个时候你就已经通知警方了?”
“那你可真是冤枉我了。”哪吒淡淡笑了,“我确实是在和我对象报备。”
云淡风轻地又补了一句:“可是他也是个警察啊。”
下一刻,他手上瞬间发力,将白泽的重心往下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