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作品:《我把宠妻文学性转了[快穿]》 沈诫原本刚结束了三个小时的飞机。
蒋家投资的这一大笔金钱给了他偌大的底气,加之没了楚椒或者李晚溪任何一方的控制。
随朝阳一起扑向这座崭新的城市之际,沈诫的振奋几乎到达了顶峰。
然后等迈出机场还不到十分钟,他的志得意满就被一巴掌打了个空荡。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如今沈诫被迫靠在车座上,从神情到四肢都在死死绷紧。
一半是出于愤怒,一半是出于恐惧。
而对面倒映着他身影的墨镜被慢慢摘下,就露出一张满是傲慢的、又带着兴奋和期待的脸。
“你这个小贱人,还是落到我手上了。”
陈家这位二世祖一边说着,一边迫不及待用拇指和食指捏着他的下巴抬起,
“跑啊,现在怎么不跑了?”
“姐,他也没这么好看吧…”
前面开车的这个、也是刚刚把他骗进来的年轻男人如今便撇撇嘴,视线也从后视镜往里撇了一瞬。
感觉到男人视线里的忌惮,这一刻,沈诫几乎感觉到了天大的可笑。
就这么个女人,他死了也不会要,有什么好争抢的?!
但随着女人的指腹逐渐摩挲至脸上的红痕,他所有的思绪便被彻底清空。最后在她手下努力躲藏的同时,语气也只剩下怒火和恐惧。
“陈梅,你到底想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做之前没结束的事情。”
女人显然没什么兴致陪他玩,一把捏住沈诫的脸往前扯,看着这张不服输的冷峻面容,语气中也带了点怒意,“看不出你这个贱男人还挺会迷惑人,楚总都能被你给勾引到。”
“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被南合公馆赶出去,还被容姐关了这么久禁闭,你知道我丢了多大的人吗?!”
“你——”
沈诫一句骂声欲言又止,人在屋檐下,最后也只是别开了头冷嗤,“那不都是楚椒做的吗。”
这下陈梅反而被他嘴里的这句话差点逗笑了。
楚总?她有这个本事怪楚总?
她只是好色,又不是蠢。
不过看着面前死活不服输的沈诫,她倒是也没再舍得生气。
——毕竟这种骨头特别硬的男人也不好找,一次驯完就没用了。
而这种能在她手里逃过一次之后还嘴硬的……不愧是楚总的眼光,确实别有风味。
如今陈梅的视线落在男人清秀的脸上,美色当前,她表情也不自觉放缓了。
原本还想扇几巴掌,如今就只是堪称亵玩、富有技巧地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啪、啪、啪。”
然后不知为何,此前的这小贱人都还一幅嘴硬骨头硬的
表情却在这几下之后表情突然带了点恍惚。
陈梅嘴里不放过他挑眉笑着问
“怎么?想起你上一个主子了?”
然而她的这句话误打误撞还真的说对了。
因为第一晚的酒店里沈诫就记得楚椒也曾经这么对过他。
“啪。啪。啪。”
轻轻三下打在脸上他装睡没睁眼
当时的自己把那种举动看作天大的耻辱牙齿都快咬碎了恨不得有朝一日把一切都报复回去。
但是这一刻身处陌生的城市面对记仇的陈梅
沈诫不仅清醒、甚至都有些忌恨起那一瞬间的自己就因为这一点微不足道的举动而摆架子到底有多么身在福中不知福。
如果楚椒在的话……
他如今深深吐出一口气才不让自己悔恨的表情那么明显。
……她怎么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驯化值:23%]
数值增长的时候楚椒刚到酒店楼上脱下外套。
今天收获颇丰所以颂声大家都拿着奖金提前下班了。
楚椒也准备休息一晚因此一切打扰都有些不是时候。
就比如沈诫的驯化值。
也比如贺春朝的电话。
接到这通的时候楚椒刚把灰眼睛的手腕用领带绑了一半如今开口就带了点不爽。
“有事?”
“看来你已经知道荀家的消息了。”
电话那头的贺春朝也不知道把这个理解成了什么颇有种幸灾乐祸的味道。
“现在我们已经开始合作你的颂声可就嚣张不了几天了。”
“而且听说B司也不待见你……对我这么狠就为了要研讨会名额这下岂不是全都白忙活了。”
“是吗?”
楚椒回答地有一搭没一搭一边不忘用指节轻松蹭过身下男人让他严肃躲闪的脸上终于增添一抹潮红最后忍不住溢出一声“唔……”
哎呀没忍住。
楚椒挑挑眉电话那头的贺春朝也在一瞬间警觉起来。
“什么声音?”
楚椒先开了屏蔽摩挲着灰眼睛的脖颈问了句“以后还敢在我打电话的时候出声吗?”
等到男人几乎有些难堪的摇了头她才重新对电话那边随口转移了话题。
“你们内鬼查出来了吗?”
一听到这个话题贺春朝立刻板下脸几乎压着嗓子咒骂了句。
“没有……那个该死的家伙。”
“莫须有的事情估计贺总一万年也给不出什么结果了。”
听着楚椒一如既往的不信语调贺春朝早已忘了打来电话的初衷几乎是咬紧牙关咒骂一声。
“说了多
少次了,是真有这个人。”
但要说再多,贺春朝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毕竟他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怎么用贺家的名义互相发号施令,让几个权高位重的总监都私下怀疑,今儿把整个贺家都使唤得像狗一样的!
甚至那笔营销的钱,都是贺家内部亲自出的!
所以用传统方式不仅证明不了他们的清白,反而还成了明晃晃的证据。
一想到最近贺家在整个业内的风评,贺春朝想吐血的心都有了。
然而面对楚椒这个受害者的讥讽,他又没办法说什么。
只能感叹对方平日的确充分做好了对贺家的准备,现在他们不占理,被趁机吃了很多也实属无奈。
思及此,贺春朝因为联合了荀家所以产生的最后一点炫耀也没有了。
甚至有一瞬间,他都有点后悔为什么要重新挑起对方的回忆。
如今贺春朝便丢下一句“不管你信不信,我都会揪出他来”,就堪称狼狈地挂了电话。
留下这头的楚椒,看着进入忙音的手机勾了勾唇。
别说布局了,单看演技这方面,贺春朝就远远比不上她。
如今她心情很好,便对国内顺手又发了个通知。
[荀家的事我有数,继续吃就行,不用给面子。]
然后关上手机也关上灯的那刻,耳边又一次响起了飞跃式的提示音。
[驯化值:28%]
沈诫又被一巴掌打在了脸上。
但这一巴掌和上次不同,打出的人都不是同一个。
如今他把头从偏侧慢慢转过来,盯着眼前人们的目光更恨,也更深。
也正是只有这样,才能压抑住心底最深处涌上来的恐惧。
“我看这小贱人还嘴硬着,你们要不再打打?”
陈梅倒是没什么被截胡的愤怒,如今早已识时务地带着小情人站在了一边,甚至还事不关己的添油加醋,“相信我,他真的和海市那个楚总有过一段。”
于是领头的男人就往地上吐了口吐沫。
“那个姓楚的我治不了,你又是从哪来的胆子传荀家闲话?”
是的,荀家,这就是能让陈梅避让的原因。
贺家能背刺沈诫第一次,就自然有第二次。
这种没有背景的、人微言轻的草芥,甚至都没有过贺春朝本人的脑子,只是在手下的处理过程中就被用扔给了荀家当靶子。
好巧不巧,沈诫还正好和楚椒有过一段。
荀家刚被颂声下了脸,下手自然更狠,更带着报复的心,几乎是要往死里整治。
又是一巴掌后,荀家终于留了点气口,揪着沈诫头发拎起来。
于是感受到撕扯疼痛的同时,沈诫却不禁又一
次想起,上次做这个举动的人也是楚椒。
但她没用发狠的力气,只是冷冷睨着他。
那种感觉也的确屈辱,却不及现在的千分之一。
如今沈诫咬紧牙关,一边听到荀家找来的混混的张狂声音。
“既然被睡过,那就打电话给你的楚总。”
“她刚多吃了荀家一千万,吃回来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
旁边的陈梅回答得狗腿,沈诫也终于被塞了手机。
就在这种尊严都被打空的情况下,他也没了那么多顾虑,时隔许久后第一次拨出了那个已经被他拉黑的电话。
“嘟——”
等待的前十秒,他没有想起楚椒的傲慢,想起的是那张解决了燃眉之急的一百万支票。
“嘟——”
等待的第二个十秒,他没有想起楚椒的自负,想起的是被从黑城叫过来救了债务危机的王律师。
“嘟——”
等待的第三个十秒,沈诫紧紧抿着嘴唇,终于想起了那句“你会懂我的苦心的”。
但是当时的他没懂。
而这一次,楚椒也没有接通。
几乎刺耳的忙音在外放中越发延长,也让沈诫脸上的狼狈第一次如此分明。
“等等……”
在荀家混混笑着准备抬手的同时,他却再次抬起头,眼底迸发出新的希望。
“如果我能从别的地方弄到一千万,你们能放我走吗?”
“一千万?你?”
听他如此信誓旦旦的语气,周围混混们都浑然不信。
但沈诫自己却清楚,他清楚,还有一个人也许真的能帮到他——
沈诫深吸一口气,甚至带了点笃定的开口。
“海市的蒋家继承人…”
“噗嗤。”
这一次,出声的却是此前一直抱臂看戏的陈梅。
打断荀家审问的举动的确有些不太明智,但是她连忙开口解释之后,也顿时让周围的混混们一起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蒋家——就是蒋家让我来的啊,你这个蠢货!”
“什么?!”
此时此刻在一片讥讽的笑声中,沈诫才是真正像被雷劈了一样,彻彻底底定在了原地。
怎么可能?!
蒋风和不是都说了,是看中了他的天赋所以才超前投资……
“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什么要给你黑卡?”
陈梅没想到他居然能蠢到这个地步,捂嘴大笑出声的同时不忘再补一刀,
“真以为是你自己的能耐?哈哈哈,有了黑卡才好跟踪你的动向,才好让你这辈子都回不去海市啊!”
这场景实在啼笑皆非,就连为首的男人都咧了咧嘴。
嘴里也漫不经心说出几句嘲讽
,如今却让沈诫心头越发寒凉一片。
“还以为是多么有本事的人呢,连这点伎俩都看不出来。”
——是啊,他信完蒋风和又去信贺春朝,自以为多么辉煌得意,实则没被一个人看得起过。
“能惹到荀家,居然还不是你人生中最蠢的事情。”
——最蠢的是,他自以为离开了海市就是摆脱束缚。
“罢了,动手吧。”
“……等等。”
最后这两个字,沈诫几乎是咬紧牙关才说出来的。
混混们却都已经有些不耐烦,几乎是踹了他一脚才问出来。
“等什么?还以为有人能拿出一千万救你?”
这一次,沈诫沉默的时间长了一点。
然后他深深闭上眼,感觉到彻头彻尾无力的同时,一种铺天盖地的悔意也涌了上来。
“……备注是李晚溪的那个。”
“打给她。”
[驯化值:35%]
一觉睡醒,数值的飙升让平日对此不太在乎的楚椒都侧目了一瞬。
系统也在此刻被解除屏蔽,如今忍不住美滋滋地感叹。
[宿主你说的真准啊,果然他终于听话了!]
“是啊。”
如今楚椒便靠在躺椅上,享受男人贴身按摩的同时系统也毫无意义,她便意有所指开口了,
“都终于听话了。”
手机上,荀贺两家对颂声的围剿不出一晚上就有了答案。
很简单,看贺春朝终于发来的短信就知道了。
[我手上有个B司研讨会的空闲名额……你什么时候回国?]
所以早给了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顿了顿,楚椒在心里冒出句风凉话。
也不能这么想,不然贺家10%的市值也不会摇摇欲坠。
这一趟下来,颂声当真是大获全胜。
一个荀家一个贺家曾经都不是好东西,楚椒又怎么可能没有准备?
现在一圈打下来,这些人是服了,可惜她还有点没玩够。
于是在这条短信之后,楚椒又在杉城滞留了三天有余。
直到AB司都离开了杉城、贺家也等得心力憔悴,她才终于安排了回海市的飞机。
又是一个黄昏,又是熟悉的那些人——白手套;刘书梅和肖争这对师徒;赵雪鸢;最后还有灰眼睛。
顺着舷梯迈入飞机里的这一刻,所有人都有些恍然隔世。
毕竟最近发生的事情很多,赚到的也很多。
这短短一个星期带来的改变在赵雪鸢身上尤其明显,如今她已经不需要任何顾虑就坐进颂声众人里面,一边还在清点最近拿到的各项奖金。
直到某一瞬间看着舷窗的黄昏,她才为这相似的景象恍惚了一下
。
自己在来时的飞机上干了些什么来着?
赵雪鸢如今有些好奇地回忆首先…似乎是看了看群聊?
于是她拿出手机最近已经忙得没那么多时间联络感情了但大家反而比之前更热络了。
主要是她偶尔会在群里分享一些日常让这群纨绔都开始对工作产生了兴趣。
甚至有个女孩子发来私信问现在学金融还来得及吗。
赵雪鸢看了看前面的聊天记录发现她此前还在焦虑的想做医美如今便笑笑给了回答
“来得及等毕业进我司上班。”
[!!!!谢谢鸢姐!]
对面立刻激动地给了回复赵雪鸢一笑而过。
和群里聊了聊回国规划之后晚餐时间也到了她没要牛腩汤反而尝试了新的肉粥。
也很好喝
赵雪鸢并没有决定留下还是扔了但是一切都是新鲜的所以一切都值得期待。
最后她和其她人重新拿起工作电脑一边忍不住笑着想。
过去的自己到底是怎么被困在这个黄昏中的呢。
“我不能去联姻。”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沈诫正坐在熟悉的廉租房内。
对面是熟悉的、严厉的李晚溪在听了他的话后如今脸色又熟悉地冷硬了几分。
“这不是你想不去就能不去的。”
那天他来了电话之后自己立刻就去求了冯总管。
最后让在盐城的楚家人到了现场达成协议才换来了他的回归。
担心儿子出事处理过程她一度很慌张但慌张到头却又徒增一种诡异的冷静。
这种感觉愈演愈烈最后在终于谈下协议松了口气时身边同事的又一次感叹中达到了高峰。
“李晚溪你真是个好母亲啊。”
好母亲她又是个好母亲了吗?
第一次李晚溪对这个称呼没有笑出来而是感觉到了一种隐隐的烦躁。
就像现在面对难以置信着拒绝的小诫
她也竭尽全力试图从他的角度考虑但还是难以抑制住一种荒诞的质问。
儿子到底是需要什么?
又要楚家能护着他还要自由还要不被束缚的支持。
若是此前的自己的确会竭尽全力帮小诫处理好——
比如让冰雪聪明的赵雪鸢来联姻、顺便让沈老爷子松口继承权;
比如赶走私生子家里塞进来的佣人防止拿到不利于小诫的证据;
比如每天都把沈家内部的所有鸡毛蒜皮全部包揽为的就是让小诫专心办公不被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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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己都给了依旧不算是个好母亲。
而如今也是一样
在他一如既往不理解的排斥神情中李晚溪终于感觉到了一丝深深地烦躁。
也就是这一瞬烦躁落在对面的沈诫眼里却像是一种可以获胜的希望如今他便从回来后第一次站起身冷冷加重了语气。
“我不会见一个楚家领养的外人。”
“啪!”
这第三巴掌落在了一个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时间节点。
沈诫懵了李晚溪也懵了。
唯独伴随着[驯化值:40%]的提示音系统长舒了一口气。
[回来了一切都回来了。]
它和沈诫一起搞砸的剧情
于是也正如系统所说的那样在一个夜色尚浅的傍晚沈诫和一个年轻女人坐在了相亲席的两端。
因为知道对面是楚家领养的人他的态度已经非常冷漠。
不过对方倒是看在李晚溪面子上安排的很重视——海市最高档的私房餐厅。
对外一共就开放四个厢房他就在其中之一。
“你好。”
然后对面的女人也主动伸手大方直白。
“你就是李姨的儿子吧我是楚氏公司的财务经理。”
如今楚家内部已经不论亲缘论能力是以她也习惯了用岗位做介绍从楚氏一步步发展万里挑一的会被提拔到颂声。
从这一点也能看出楚椒在整个楚家的地位之高沈诫却神情更烦躁了几分。
……一个楚家血脉都没有的普通女人。
他要是早知道有和楚家重新检测上的这天为什么不在当年就和哪位……
沈诫的思绪为这不该出现的名字顿了顿然后下一刻女人便也说出自我介绍。
“我叫楚计。”
此时此刻沈诫终于难以抑制地愣了愣神。
不过楚计也很显然习惯了被听错名字的时候如今甚至熟练地当做开场白笑笑。
“不是那位楚椒楚总希望你没有失望。”
沈诫刚掩饰性地捣起菜如今便在“楚椒”两个字出现的瞬间捏紧筷子噼里啪啦掉回碗里。
这种举动实在太过异常他的心也在此刻骤然跳了起来生怕对面的女人看出什么端倪。
结果楚计反而顺着调侃“没事我理解毕竟大家一开始都是冲着楚总来的。”
都是冲着……楚总来的。
沈诫本应该高兴自己没有暴露但连同菜一起咀嚼下去的却是更浓的不甘和焦躁。
他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当过楚椒的情人但是听说其它人都趋之若鹜就是另一种感觉了。
如今沈诫端起旁边的酒盅喝了口试图把这种情感压下。
心头还没琢
磨出滋味,楚计却借此继续说了下去,
“当然我们这些普通人哪能和楚总比,不过我在整个楚家内部也算中上游水平。
“比如她一年能赚个几百个亿,我努努力也有个……五十来万?
“楚总爱好也多,养狮子养狼,我就养了两只猫,不知道算不算是沾亲带故。
“现在颂声的业务拓宽到全球,我也没那么大能力,基本都围绕着海市,所以空闲时间会多一点。
顿了顿,楚计一拍脑子,“哦,我们楚总倒是有一点比不得我。
“……什么?
沈诫这时候才开口,发现自己哑得惊人,猛地又灌下去一杯水的同时,也听到楚计玩笑一般的声音。
“因为想被楚总喜欢,那得多遥远多不可能啊;我就不一样了,特别平易近人。
“噌——
这一下刺耳的声音,便是沈诫猛地站起身往后拽动了椅子。
楚计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听他堪称狼狈地扔下一句话“我去醒醒酒,便拉开门猛地走了出去。
饭局其实已经吃了一段时间了,楼外的夜色已由浅入深。
凉风也舒舒服服的刮过,让沈诫的脑袋从发胀到清醒,再到冷得彻骨。
这还得感谢私房餐厅选择的很讲究的位置,距离市区不近不远,灯光也不明不暗,硬生生照出一丝暧昧。
不然他也不会站在写着月宴的偏方小门前,正正好看到了一对刚刚下车的碧人。
好巧不巧,两个人他都见过。
一个表情淡淡神态随意的,
是刚出现在嘴边、现实却已经许久未见的楚椒。
另一个帮她拉开车门披上外套的,
则是那个和她曾在报道上一起出现的、举止亲密的外国新情人。
“衣服给我。
“有您的电话,其余请让我来。
听着不远处两人一前一后响起的熟稔对话,这一刻,沈诫很难说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
他刚经历了人生中最大的一次连环打击——自己所有引以为傲的都是个笑话,反而那些自己曾完全看不上的,如今却一个个压在了他的头顶。
比如赵家联姻的花瓶,比如母亲看似没有的工作,比如楚椒的地位和权力。
沈诫根本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一路顺遂的人生会出现如此大的突变。
……是因为破产了吗?
不。
沈诫永远都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因为他永远都不曾把注意力放在那些把他举起来的人身上。
比如李晚溪会为他处理好所有内务,比如赵雪鸢会帮他联合赵家。
她们做好了这些所有隐形的工作,才能让沈诫最后能凌驾在天空
之上,然后俯瞰没有任何托举的楚娇娇。
蒋风和、贺春朝、荀尘,也没差多少。
好在楚椒来了,就是来拆他们台的。
这会她接起贺春朝的电话,语气便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无波,“门口了,坐着等着。
曾经一句好气也没有的贺家家主,如今却只能点头应下。
“……行。
敷衍完准备挂断之际,正好一阵夜风将树叶吹到耳边。
灰眼睛伸手来取,楚椒没有闪,一旁的沈诫却不知何时已经铁青了脸。
因为是同性,所以这一刻他心中的忌恨,甚至比当时看到赵雪鸢更要尤甚。
沈诫的脑海中,也忍不住冒出了很早之前的一段闲谈。
那个沈家还没破产,但比起颂声依旧不可同日而语。
于是秘书们就喜欢把楚椒身边的任何一件事都拿来顶礼膜拜——当时沈诫听到过的,就是关于她情人的种种。
“据说颂声秘书处质量都特别高,想当楚总情人的在里面都卷死了。
“哎呀,楚总又温柔又专一,分手还特别体面。谁不喜欢呢。
“好可惜,楚总为什么不能也喜欢女人?
“哈哈哈哈,一看你就不懂了,她其实才喜欢女人呢。
虽然后面的话题很快就变成颂声内部待遇等等,但就前面秘书们交谈的内容,就足矣让当时路过的沈诫嗤之以鼻。
温柔又专一……的情人多?
听着不觉得可笑吗?
甚至就算享受过楚椒的特殊对待之后,他也以为自己会一直保持这种讥讽的心情。
然而在这一刻看着眼前影影绰绰的画面,沈诫才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怪不得有人会说她温柔,有人会觉得她专一。
因为楚椒明明可以招手就让那么多人趋之若鹜,但她只把这种亲密留给特殊的那一个。
沈诫眸色逐渐暗沉,脑海里也突然冒出了一瞬的念头。
他是战胜不了贺春朝或者蒋风和……但区区一个情人,他还赢不过吗?
[驯化值:41%]
数值上升的瞬间,楚椒的眉毛就微微一皱。
厉山对她的每一个细节都很敏锐,如今立刻要解开围巾,“很冷吗。
“没有。
于是楚椒拍了拍止住他的举动,但表情依旧没什么和缓。
因为她没想到沈诫的剧情会在这个关头出现。
毕竟这是和贺春朝距招标会后的第一次见面,也是颂声大吃一口的好机会。
而且这家私厨的景观也很好,楚椒还打算宰完贺春朝之后重新逛逛。
为了这样的好心情,系统都被她屏蔽了,更别说一个沈诫在这里有多么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