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成亲
作品:《为了攻略目标,我变得又聋又哑》 失去听觉和声音的清钰就如同陷入了一片看不见光亮的漩涡中,不论怎样奋力都碰不到岸。
他徐徐掀开帘子,一股扑鼻的腥臭味袭来。
轿帘被大风吹开。
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衣领。
他回头与那人对视。
带着面具的人在看清他的脸时愣了一下,然后满意地伸手触碰了一下他的头发。
清钰一愣,说不出话来,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能呆滞地看着他。
下一秒,他就被拉出逼仄的轿子。
脚跟没站稳,歪歪斜斜地跌倒在地,鲜红的衣袍染上了泥渍。
他感觉不出疼痛,再次抬头…
那诡异的画面直逼胸腔,反胃感又一次来袭。
一颗参天大树上挂着无数颗人头,他们墨黑的头发成为了使他们悬空的引线。
【宿主,这段剧情在原文里我暂时没找到,你先忍忍我去问问别人给你解决哈。】
听到那道机械音,清钰不由得安心了些,张了张嘴发现还是发不出来声音。
心中那种怨恨感突然到达高峰。
为什么…如果任欢宁真的恨他的话又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难不成就只是为了今天这一刻?
面具人蹲下,钳制住他的下颌。
因为完全听不见,无助的委屈几乎要爆发,他红了眼圈,只是干张着嘴。
只见面具人单扣下面具,清秀的脸庞映入清钰眼帘。
清钰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再次看向他身后的人头树。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男人只是含笑,仔细地打量着面前人的脸,时不时露出极为满意的笑容。
清钰觉得这是把他当成女人了,那极度贪婪的目光引得他不适起来。
这一刻他突然开始庆幸,幸亏是他而不是欢宁,那点积累的怨恨渐渐消失。
人保护自己总是没错的,再说欢宁说过让他相信她不会害他的。
男人伸手拉起他,替他拍拍衣服上的尘土,拿出一片红纱盖在了他的头上。
眼前的景象突然变得朦朦胧胧的,不知何时手中已经攥了鲜红的牵巾,目光顺着牵巾望向尽头,那一头在男人手中。
往前看去是空空荡荡的两把红木座椅。
这是…要拜堂?
不行,不行!
意识到什么的清钰慌忙松开了牵巾,转身就要逃跑。
男人看到自己的小新娘要逃婚便立马做出动作,一掌拍在他的肩胛上,伸手钳制他的手腕。
清钰身后一疼,猛吐出一口血来:幸亏来的不是欢宁…
点着红烛的山洞里,冰冷的感觉不出丝毫希望。
客栈。
文净拿剑抵住欢宁的脖子破口大骂:“你知道清钰去哪了对不对!”
任欢宁表情始终淡淡,丝毫不在意利器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我不知道。”
这种态度激怒的文净,他几乎要抬手挥他巴掌,可是仅存理智还是让他收住了手,“你恨他?”
说起恨,任欢宁突然有些想笑,如果是少爷的话,那自然会是恨的,可是对于清钰的话,她应当是不恨的吧。
毕竟在她真正有了自我想法的那一刻起,她就对这个跟之前颇为不一样的清钰起了兴趣。
如果不是那么讨厌他的话,那是不是就可以动手把他改成自己喜欢的样子呢?
她短短的十六年充满了悲苦,就如同木偶一般的被操控丝毫没有任何怨言,可是她凭什么毫无怨言,既然没人会给她喜欢的东西,那她就不妨就自己争取好了。
但是她发现自己错了,有些事争取不来,她喜欢的东西很喜欢别人。
所以呢?清钰你别怪我残忍,是你逼我的,我本来是不想要你死的…可是既然走到这里了,那就让你尝尝我曾经的苦吧。
“你到底在恨他什么?”文净终于问出口。
任欢宁被这句话刺激到了,我恨他,恨他对迎香那么好,恨他把我赶走,恨他问我不累吗?
恨他…恨他不喜欢我?
胸腔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一寸寸的碎裂。
她脑中弹出了清钰满口鲜血喊着她名字的场面,想起清钰痛哭的场面,想起…他说…喜欢。
脸颊一热,泪水顺着脸颊滚落。
可是如果他能喜欢我,能只有我,能只叫我的名字的话…我便不会害他了,是他错了!
心是这么想着,身体却冲出门外。
“欸,欸,你等等我。”
深夜寒风吹着她脸疼,脚步丝毫不慢。
进入树林,树枝在她白皙的脸上留下鲜红的痕迹。
他纵有千错,也万般不该死,他要死的话她就什么都没有了,连一点点念想也没了。
此时的清钰正在咬牙切齿地瞪着男人,丝毫不肯弯下腰。
他不可能会同他拜堂。
男人愠怒地按着他的背往下压,力度强到手臂青筋暴起。
清钰已经满头大汗,嘴角的血迹已然凝固,身体就如同建筑钢筋一般的不折不屈。
终于,男人恼羞成怒,一脚踹在清钰的肚子上。
清钰痛的闭眼,内心不服输的气儿烧的正旺,也不顾自己是否是他的对手,直接就扑了上去。
两人扭打在一起。
因为清钰的忽然袭击,男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所以被死死压在身下。
清钰一拳砸在男人脸上,散乱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可是从他下半张脸上依旧能看出他是在笑。
爽了。
伸手撩起刘海,瞪着他的脸继续砸下一拳。
男人暴走,将他甩的老远。
清钰瞬间与山石来了个亲密接触。
痛的要死。
男人颤巍巍站起身朝奄奄一息的清钰走去。
就差一点儿时,他感觉肩颈一痛。
回头去看。
短发少女双手着剑站在那里,脸上触目惊醒的血痕还在渗着血。
肩颈处的伤口痛的厉害,不禁用手去触碰。
入目皆是红色。
幸亏这把剑太钝了,要是在锋利一些,他就真的被劈了。
太该死了,实在是太该死了。
血气涌上大脑,他一拳锤碎了石壁上的机关。
清钰所处地面开始抖动,连着他的身体也在剧烈摇晃。
任欢宁心中一紧,手疾眼快地松开剑飞扑过去就要拉住清钰的手。
在拉住他的手的瞬间地面崩裂,两人坠入裂缝之中被黑暗吞噬。
在下坠的过程中,清钰只是牢牢的将欢宁搂在怀里,手捂住她的头生怕她被石块砸到,因为说不出话,所以选择靠这样给她一些安全感。
被护在怀里的任欢宁听着他强劲的心跳声,也伸手抱紧了他。
“嘭。”
两人坠落在地,清钰觉得自己后脑好像磕在了什么上,疼的离谱,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这里这么黑吗?
任欢宁因为清钰做了肉垫,所以痛感并不强烈,很快的就反应过来,打量着这里的环境。
虽然是昏暗的,但是路边幽幽的萤石还是能撑起光亮的。
“少爷?”她推推身旁的人,想询问他的情况。
清钰听不到,只是感觉有人再推他,便摸索着直起了身子。
这里真的好黑,什么都看不到。
身旁的人伸手握住他的手,一阵冰凉。
说不出来话,也听不到…
清钰有些闷闷的,抓了欢宁的手在上写写了一个字:黑。
任欢宁蹙眉,不解地看着他,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很黑吗?这里有些光的。”却发现清钰只是愣愣地看着前方,好像完全看不到她。
心中一凉,立马反应过来他好像也没同她说话。
他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
“清钰!”她大声在他耳边呼喊。
可跟前那人乖巧平静的不像话,丝毫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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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欢宁突然失去了力气,身体有些发软了,在看到一旁石头上的血迹时,心脏发抽。
清钰又是拿着她的手在上面写到:疼。
他的后脑勺真的很疼,而且这也太黑了吧,真的一点光也看不到啊。
任欢宁握紧手,几乎有些崩溃了,心中说不上是愧疚,可是就是酸的厉害。
她倚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抽泣。
清钰感受到一阵湿热,欢宁哭了?
他伸手轻拍着她的背,想要开口安慰却只是干张嘴。
不会说话也听不到的感觉真的好差。
这里黑的像是他瞎了。
好吧,可能就是瞎了,真是可怜了…没有好好照顾清钰的身体。
终于缓过劲的任欢宁,擦擦脸上的泪珠站起身,将地上的人拉起。
要赶快找到出去的路,要治好他。
她死拉着他的手不肯松开一点,心中下定了决心要好好带着他。
两人走的很慢,可是被打成重伤的清钰还是走不动了,他跌坐在地上,抬头想用暗淡无光的眼睛去寻找欢宁。
果然是找不到。
任欢宁就直挺挺站在他面前,在面对他空洞彷徨的目光时第一次开始怨自己为什么要对他下手,她不该给他喂毒的。
清钰找不到人,自然只能用手去摸索,身体的剧烈倾斜使他一不小心扑了空,整个上半身都趴在泥地里。
任欢宁赶忙俯身蹲在他跟前,扶着他肩膀将他带起,用手擦去他脸颊上的泥渍,痴痴地呢喃道:“清钰,你今天依旧很漂亮呢。”
两人淹没在粉色的花海里,风将花瓣卷起一圈一圈,依稀有恶臭飘来。
任欢宁瞅着身边的鲜花,随手折断一枝将它丢在地上,绚丽的花海立刻被强风吹散,一瞬之间,遍地森白的尸骨裸露,她情绪忽的很复杂:“我当初就是从这里爬出去的。”
记忆飘荡到她年少时期。
那时候的她去镇上看人家娶媳妇,一转头却找不到爹娘了,恍惚之间就被塞到了麻袋里…
舌尖一股腥甜,她强迫自己剥离悲苦的记忆,继而垂眸看向清钰
火红的喜服异常刺眼,心中涌起些说不上来的情绪,身体缓缓的靠近,与他几乎鼻尖相触,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
清钰不舒服的抖了抖睫毛。
她突然开始懊恼,早知道她今天也该穿一件鲜艳的大红了。
想着想着,她不禁轻轻触摸他的衣袍,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有了些绚烂。
而清钰只是痴愣着,他看不到身前的人悄悄撕了他衣尾的一块红布绑住了头发,他只能感觉到他的手被任欢宁牵住然后慢慢的十指相扣,脸颊一片湿冷。
任欢宁侧头吻在了他的脸颊的淤青上,起初只是犹如绒絮飞过一般的轻柔,可当欲望之门一打开,那个轻飘飘的吻就不免加重了。
她的手与他十指相扣,身体愈靠愈近,就在咫尺之间,“我们也成亲好不好,结为夫妻之后你就不会走了对不对,我们就会被红线永远的绑在一起。”
裸露的白骨成为了他们婚礼的见证人,感受着这段破有些病态的爱情。
这诡谲的场面下,欢宁听到到了自己砰砰作响的心跳声,她捧住他的半张脸:哪怕你就一直这样我也是愿意的,我永远永远不会弃你。
因为他们成亲了。
因为他们被红线绑在了一起。
以后就不会分开了。
【任欢宁好感度+50】
清钰听着这道喜讯觉得莫名其妙,怎么就加50了,难不成是因为他太惨了,任欢宁怜悯他才给他加好感了?
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他还是开心的弯了弯眼睛。
看到他的笑眼,任欢宁觉得不可思议,但很快她就也跟着笑了,手牵的更紧了,将头靠在了他的肩头:“你愿意的对不对,你愿意了。”然后她激动地抱住了他,小心翼翼地在他的发丝上亲了亲。
一棵血色的参天大树在两人身后开始发芽生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