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 13 章

作品:《网恋的冰山美人掉马后

    言浠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馨香柔软撞了满怀。


    两唇相贴。


    是如同果冻般的温软清甜。


    言浠大脑空白了一瞬,思绪被这奇妙的触感搅弄着混乱成了一团。


    直到身上作乱的小家伙更为大胆的探出了粉嫩的舌尖,试图撬开她的唇瓣,言浠浑身一僵,抬手捏起了身上人的后脖颈,呵斥道,“下去。”


    往常极具震慑力的话落在醉酒人耳朵里却轻飘飘的,更像是某种情绪的催化剂,激起了时千岁的猛烈挣扎。


    言浠顿时有了想把她踹下床的冲动。


    时千岁抓住她愣神间隙,突然挣脱了桎梏,张口便咬向了她的唇瓣。


    言浠吃痛,拧起了眉头。


    现在不仅想给她踹下床,更想给她扔出房间。


    然而,未等发作,始作俑者突然松开了唇,头一歪,缩在她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言浠:“!!!”


    一肚子火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言浠狠狠瞪着她,突然伸出两根手指,发泄似地捏住了她的鼻尖。


    直至怀中人轻轻蹙起眉,发出两声呓语。


    言浠这才松开了手,把她平稳地放到了床上,盖好毯子,走向沙发。


    ...


    言浠给自己倒了杯红酒,靠进沙发里,指腹轻轻摩挲着唇瓣,思绪纷飞。


    她这么任由小家伙胡来甚至夺去了自己的初吻,总归是出于她那句带着恨意与不甘的“你欠我的”带来的愧疚。


    情绪发泄完,明天一切就会回到原点。


    言浠端着酒杯,走到窗前,望着浓浓夜色,一口一口抿掉了杯中的酒。


    这夜,一夜未眠。


    ...


    翌日。


    时千岁被刺眼的阳光晃醒。


    一睁眼,头痛欲裂,随之而来的一阵晕眩,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都出现了残影。


    她“嘶”了一声,揉了揉太阳穴。


    微微缓和,猛然惊醒。


    这里...怎么长得不像自己卧室呢!


    她慢慢撑起上半身,目光环视着周围陌生的一切,最后定格在自己半敞着的浴袍上。


    !!!


    里边怎么什么都没穿!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时千岁捂着额头使劲回想。


    记忆到酒吧秦梦乐敬酒那段戛然而止,天旋地转后是长久的空白。


    不过在这段空白里。


    她好像又做了和上次差不多的梦。


    梦里的主角也和上次一样。


    有前女友,也有...言浠。


    朦朦胧胧又黏黏腻腻。


    尤其是梦境结尾的那个吻。


    触感是如此真实。


    时千岁摩挲着唇瓣,正在回味时。


    大门被猛烈地拍响。


    时千金急迫的声音出现在门后。


    “时千岁,快开门!”


    时千岁一惊,差点从床上翻滚下来。


    她慌乱地整理了一下浴袍,趿上拖鞋往门口走。


    还止不住地想。


    腿..为什么这么软。


    打开门。


    “嗨,姐姐。”


    话一出口,嗓音也沙哑。


    怎么回事,这个症状怎么这么像...


    事后!!!


    时千金屈起指节,朝她脑门敲了一下,“发什么呆?”


    时千岁掩下心虚,挤出了个生硬的笑,“你怎么来了?”


    时千金没空发难,急忙把她拽进屋,从沙发上捞起衣服往她身上一丢,言简意赅,“爸妈来了。”


    时千岁的笑僵在了脸上。


    “什..什么?”


    时千金瞥她一眼,没好气道,“现在知道慌了?昨天跟我吵架时候的劲头呢?”


    时千岁想给她姐跪下。


    可怜巴巴道,“我知道错了,救救我。”


    时千金实在受不了她撒娇这一套,转了身,开门向走廊张望了一眼,“你确实该长长教训,太过分了,”关上门,对上那双楚楚可怜眸子,语气又一软,“爸妈让我拖住了,我先上来跟你通个气,车我让人从酒吧门口开回来了,至于昨晚,你就说跟我吵架了,后边的我担着,至于不该说的一句别说。”


    时千岁眨眨眼,彩虹屁随口就来,“你真是全天下最好的姐姐。”


    时千金嘴角压不住了,“哼”了一声,催促道,“别磨叽了,抓紧时间换衣服。”


    时千岁手忙脚乱。


    还不忘问出心中疑惑。


    “姐,你看看我脖子上有什么不该有的痕迹吗?”


    时千金环着胸微笑,“你想得够美的。”


    “你知道昨晚谁给你送过来的吗?”


    时千岁低头套着裤子,竖起两只耳朵。


    “是言浠。”


    “昨晚找你都找疯了,还好接到了言浠的电话,才知道你在哪儿。”


    按照以往,时千岁得知有人通风报信绝对火冒三丈,但现在她不仅没有一丝一毫气愤,反而在脑海中冒出了奇怪的问题。


    那个吻是真实的吗?


    后面呢,有发生什么吗?


    时千岁认真地想了想。


    如果这个人是言浠。


    脑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了那张冷艳逼人的脸。


    耳尖倏地红了,一开口便说出了心里话。


    “那也挺好的。”


    时千金:“???”


    时千岁被自己这一想法惊到了,欲盖弥彰地整理了下衣服,急忙往出走,“没什么没什么。”


    甫一开门。


    撞见了门口伫立着的两道黑压压的人影。


    时千岁心脏猛地一颤。


    无暇再多想其他。


    忐忑地打招呼,“爸爸,妈妈...”


    眼前那身着一身高定西装的男人,是时千岁的父亲,名为时来运,国字脸浓眉大眼,人到中年身材依旧板正,阴沉起脸来往那一站颇有几分威严,挽着的那位温雅雍容的女人是时千岁的母亲梁双敏。


    梁双敏皮肤保养得极好,甚至看不出一点岁月留下的痕迹,五官秀丽,尤其是那一双眸子,顾盼生姿。


    但相较于父亲的严厉,其实时千岁更怕的是她的母亲。


    从小到大,时千岁所有的小心思小秘密都逃不过梁双敏的火眼金睛,无一例外。


    梁双敏笑得柔和,轻声细语道,“你两通好气了?”


    时千岁心里咯噔一声,打起了鼓。


    时来运温柔地望向梁双敏。


    “什么?”


    梁双敏笑着摇摇头,“没事。”


    “哦,”转头又恢复了严厉。


    “时千岁,你真长本事了?”


    “无法无天的,还酒吧买醉,夜不归宿,你知道这种情况多危险吗?要不是有小言在...”


    时千岁被训得缩起了脖子,小声反驳,“这不是好好的嘛。”


    时来运气的吹胡子瞪眼,“还敢顶嘴!”


    时千岁认怂,拽了拽梁双敏的衣角,使了个眼色求情,“我错了嘛。”


    梁双敏接收到信号,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劝时来运。


    “好啦,先回家再说吧。”


    “你就宠她吧,”时来运抱怨,“你看她自从放假后有跟咱俩打过电话吗?心里还有咱们吗?”


    时千岁听出了爸爸的话外音,借坡下驴,亲昵地挽住了两人的手臂。


    “怎么会呢,我最最最爱你们了,我还给你们准备了礼物呢。”


    “是吗?”时来运神色缓和,“算你有良心。”


    “听你妈妈的,先回家吧。”


    时千岁和时千金同时松了口气。


    …


    回到时家别墅。


    正值饭点。


    时来运围上围裙一头钻进了厨房。


    饭菜飘香。


    不多时,时来运端着热气腾腾的砂锅上了餐桌。


    看着姐妹俩同一个姿势悠闲地歪在沙发上扭成麻花,不由一皱眉,训斥道,“没规矩,多大的人了,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姐妹俩同时收回腿,坐得板正。


    “千岁去叫妈妈,准备吃饭了。”


    “哦,”时千岁望了一眼餐桌,不出意外地撇了撇嘴角。


    要么是斋菜,要么是药膳。


    腻了。


    时千岁的父母,吃斋礼佛已有二十余载。


    至于为什么保持这个习俗还得从时家发家史讲起。


    时来运与梁双敏,典型的穷小子娶了出身名门的大小姐,当年这桩婚事没有一个人看好,谁料时来运人如其名,走了大运中了彩票,有了本钱,买了几块地皮,又是运气爆棚,没过几年就翻了几番,后来成立了来运集团也是一路水涨船高,到如今发展成了临海市首屈一指的企业。


    地位、财富、爱妻在侧,又喜得两位千金。


    用时来运的话来讲,这是上天给予时家的福报,需要他一辈子吃斋礼佛积德行善来延续。


    这就苦了挑嘴的时千岁了。


    她可是在长身体!


    时千岁磨磨叽叽挪动身子,试探性地问,“亲爱的爸爸,我等会儿能不能去...”


    时来运从厨房出来,锅铲一挥,“哪都不许去,别以为有你妈给你撑腰今天这事就过去了。”


    “明天跟我去参加酒会。”


    时千岁最讨厌这种场合了,到处都是虚与委蛇,商业互吹,一点也不自在。


    她想也没想拒绝,“我不想...”


    时来运提高音量,“不想也得想!”


    别顶嘴,时千金悄悄拧了一下她大腿,以作提醒。


    时千岁痛得直皱眉,“嘶..你掐我干什么?”


    时千金:“.....”


    没救了。


    “自古以来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跟你那些狐朋狗友能学到什么好,多认识点优秀的人不好吗?你看看你王叔儿子保送海外top1大学,今年博士毕业直接接手了家里公司,你再看看你,逃课、挂科,无所不能,你能毕的了业吗?”


    时千岁尴尬地笑笑,“那是意外…”


    时来运恨铁不成钢,“再这么下去,我怕你烂了。”


    时千岁眸光一黯,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哪有那么严重…”


    “你王叔的儿子,人家念叨了好几次要见你,明天正好见个面,你们年轻人多沟通沟通。”


    时千岁撇撇嘴,应付似的“哦”了一声,心里悄悄摸摸地打起了小主意。


    …


    翌日晚。


    时千岁被父亲拉去了酒会。


    向侍者递交了邀请函,时千岁提起裙摆就往休息室钻。


    时来运大手一挥,“千金,跟着你妹妹。”


    时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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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吗?从昨晚就派人守着她,她又不会跑。


    虽然...还真不一定。


    时千金跟在她后边,悠悠道,“又打什么鬼主意呢?”


    “哪有…”时千岁一分心,肩膀撞上了一旁的侍者。


    侍者托盘中的香槟一晃,应声摔落。


    重心不稳之际。


    一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从一侧闪了过来,朝她伸出了手。


    时千岁后撤一步,及时避开,谨慎地打量眼前人。


    年轻男人五官端正,有些清瘦,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温儒优雅,他从容收回手彬彬有礼道,“时总。”视线聚集到时千岁身上时多了一抹柔情,“千岁妹妹。”


    时千岁抖了抖鸡皮疙瘩,撇下嘴角,“你谁啊?”


    年轻男人依旧笑得温和,“家父王建德。”


    哦,爸爸口中那位“优秀”人士。


    时千岁口吻生硬,“你好。”


    年轻男人微微颔首,“这么生分?小时候我们还见过呢,对了能给我你的联系方式?有时间一起聚一聚。”


    时千岁没什么兴趣,“抱歉啊,我先去补个妆。”


    年轻男人笑笑,绅士地伸出手,比了个“请”。


    时千岁点头,径直越过他,往前走,时千金跟在后边,学着那男人的腔调,拉起长音打趣道,“千岁妹妹。”


    呵呵,时千岁闷闷不乐。


    “千岁妹妹,这人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他有没有意思不知道,但爸爸绝对对他有意思。


    时千岁无比惊恐地想。


    这是叫相亲吧?


    那下一步是什么...


    订婚?


    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家族联姻!


    电视剧不都这么演得?


    时千岁被自己的脑回路吓出了一身冷汗,脚跟一转,抬腿变向大门处蹽。


    时千金见状手一抬,拦住了她,“干什么去?”


    “那什么...”时千岁急中生智,指了指手机,“大春联系不上了,我有点不放心。”


    “大春不是去拳馆训练去了吗?”时千金环着胸,深深地打量着她,想要判断她话中的真实度。


    “大春应该不会又负伤了吧?”时千岁余光觑时千金一眼,心中小人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呸呸呸,千万别乌鸦嘴,对不住了大春!


    大春这孩子,确实不知道爱惜自己身体,每次训练都那么拼命,万一真出事...时千金眉头一皱,转身就走,背影带着几丝慌乱。


    “你老实呆着,我去就好。”


    老实?才怪!


    时千岁躲在休息室门后,偷偷向大门张望,看到在大门不远处和年轻男人交谈甚欢的时来运,心里一紧,当下决定,跑为上策。


    她蹑手蹑脚,避开众人视线,从后门开溜。


    行李都不拿,拦了个车,直奔机场,买了最近时间的机票飞回北城。


    待到飞机平稳落地,一颗心才放回了肚子里。


    她打开手机,给大春发了条消息。


    【已回北城,秘密基地见,别卖我。】


    为了避免父母过于担心,又给时来运和梁双敏发了条消息。


    【亲爱爸爸妈妈,学校有事,我先回北城啦,过几天忙完我去国外看你们,勿念。】


    她是这么想的,索性爸妈只是回来几天,等他们回国外,就自由了,到时候天大地大她最大。


    时千岁美滋滋地招呼了一辆出租车,前往秘密基地。


    这秘密基地,是她才考上大学时,瞒着家里所有人用自己的压岁钱买的市中心地段的一间精装大平层,空间不大,只有220平,但胜在小区私密性好,位置优越,安全又方便。


    因为放暑假原因,时千岁给住家保姆放了个长假。


    客厅有些杂乱。


    时千岁无暇收拾,直奔卧室,泡了个澡,舒舒服服地钻到了床上。


    临睡前,看了眼手机。


    嘶,爸妈和姐姐居然没有一个人理她。


    屏幕上只陈列着大春简洁的回应。


    【好。】


    过于平静了,好奇怪。


    带着疑惑,时千岁进入了梦乡。


    谁料,第二天,一大清早。


    时千岁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她揉了揉惺忪睡眼,磨磨蹭蹭前去开门。


    时千岁不耐烦,“谁啊。”


    门外响起时来运饱含怒气的声音,“我。”


    时千岁:“!!!”


    睡意瞬间全无。


    怎么办?


    她六神无主,来回踱步,像只无头苍蝇。


    犹豫片刻,时千岁终于放弃了挣扎。


    事已至此,先滑跪吧。


    她深吸一口气,打开门,拉出一个生硬的笑,“爸、妈、姐姐,还有大春,你们...都来了?”当她视线定格在最后一个人脸上,心跳重重落下来一拍,甚至连呼吸都凝滞了。


    “言浠..你你..怎么也来了?”


    时来运浑身低气压,冷着脸往前逼近一步,抽出了腰带。


    时千岁惊恐后退。


    “等等...”


    “那什么。”


    滑跪之前,时千岁哀求的眼神望向言浠,问,“你能不能转个身?”


    她要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