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江南锦缎坊
作品:《夺回身体后,侯门嫡女名震京都了》 “你说什么?晋王怎么会掺和进来?”
听到下人的禀报,传闻中温文尔雅的大才子周启轩,猛的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满脸震惊。
之前诱哄沈清溪上山一事,晋王怎么可能牵扯进来?
当初说好了只是想给沈清溪一个教训,希望她低知难而退,放掉尚书府的婚姻,可是现如今晋王一下子插进来,可就是另外一个层面了。
谁不知道晋王手段狠辣,又过分刚直?
眼睛里更是容不得一点沙子。
若是让他知道,他们在背后做了什么……
周启轩面霜苍白,撑着扶手,摇摇晃晃地跌到了椅子上。
一片空白的脑子里,只剩下了两个字——完了!
不,他好不容易混出来的名声,怎么能简简单单因为这件事,完全毁了?
想到这里,他猛然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对!
陆桓宇!
还有陆桓宇和沈梦芸!
这件事本来就是他们两个人主导的,他只不过简简单单帮了他们一个小忙而已。
这件事本来就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骤然起身,猛的抓住自己身边的佣人,立即吩咐道:
“你去沈府!去联系沈梦芸和陆桓宇!他们一定会帮我!”
佣人看到周启轩如此着急,不敢耽误,立刻跑到沈家和陆家送信。
只可惜,此时陆桓宇被关了禁闭,而沈梦芸刚刚目睹大伯被抓,哪里敢如此光明正大的与他联系。
听到下人通传,沈梦芸连见都不敢见,只匆匆让丫头说她不在,便把人打发走了。
而一直在着急的等待着消息的周启轩,一看到佣人回来,便忍不住拧眉追问。
“情况如何?他们怎么说?”
走进来的下人一脸尴尬,面露为难。
沉默许久,他才终于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开口解释。
“少爷,沈家和陆家人都说他们小姐少爷都不在府中。许是临时有事出去了吧?”
小厮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还在继续说。
可周启轩心里却早已明白了。
什么外出不在,不过都只是借口罢了。
更重要的是,沈梦芸和陆桓宇都不想牵扯进来。
仅此而已!
而他——周启轩,就是那个替他们顶锅的人?
他自嘲地扯动唇角,整个人颓然地跌到了凳子上。
识人不清!
是他周启轩识人不清!
可是……他们两个人想安安分分地脱身,就能脱身吗?
撑在桌子上的拳头骤然握紧,周启轩眼底闪过一抹狠厉。
既然他们如此不念旧情,就别怪他不留情面了!
他脸色微沉,冷着一张脸叫住了低头不语的小厮,低声叮嘱:“你帮我做一件事。”
……
而另一边,沈清溪刚刚哄好沈清荷,就看到墨竹神秘兮兮地走了进来。
她微微福身,眼底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声道:“小姐,鱼上钩了!”
“刚才周家的佣人主动过来联系表小姐,不过表小姐并没有答应接见。”
墨竹顿了顿,继续道:“我听说刚才,周公子邀请表小姐到茶楼一叙。”
沈清溪眉眼轻抬,眼底闪过一抹沉思。
茶楼邀请吗?
……
当天下午,沈梦芸在自己的房间里来回独步,坐立不安。
眼看约定好的时间越来越近,可是……
想到周启轩之前传过来的消息,她终是忍不住紧紧皱起了眉头。
她不知道周启轩手中到底有什么消息,只是,想到他们之前背地里的做的事,她又忍不住提心吊胆。
他们做的事,若是真的被人发现了,那她岂不是……
她犹豫三三,终是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
见她推门出来,守在门外的丫头连忙迎了过来。
“小姐,你这是……”
沈梦芸装模作样的整理了一下头发,尽量保持平常的语气。
“我有事出去一趟,你照顾好家里,不要惊动其他人。”
丫头虽然疑惑不解,可还是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
“是,小姐,我明白!”
而另一边,沈清荷下午刚刚睡醒,就看到了守在自己身边的沈清溪。
她眼睛微亮,一脸兴奋的抱住了自己身边的人。
“姐姐!”
沈清溪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顶,眼底的笑容十分温柔。
“姐姐回来这么久,还没有带你出去转过。刚好这会儿子有时间,我们一起出去逛逛?”
听到这句话,沈清荷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真的吗?”
说话间,她迅速掀开被褥下床,生怕犹豫一秒,面前的人就会反悔。
沈清荷一脸急切地握住了沈清溪的手,乖巧的脸上满是笑容。
“姐姐,我收拾好了,我们现在就走吧!”
沈清溪揉了揉她软乎乎的脸,脸上的笑容格外复杂。
谁能想到堂堂的沈家二小姐,居然被关在不见天日的柴房中蹉跎了好些年?
捏了捏沈清荷巴掌大的小脸,她勉强勾起了一抹笑容。
“好!不过我们不着急。”说着,拉着沈清荷走到衣柜旁,从中拿出了一套衣服放在沈清荷面前比了比。
“小荷叶先好好收拾一下,换身衣服,然后再漂漂亮亮的出门好不好?”
小孩子的衣服精美小巧,看起来分外精致鲜艳。
再配上沈清荷分外乖巧的面容,打扮起来仿佛庙里面的小童子似的,精致贵气让人移不开目光。
沈清溪眼底的笑容越发温和。
如此可爱乖巧的妹妹,就应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门。
忙活了整整一个时辰,沈清溪才终于拉着打扮完毕的沈清荷,走出了沈家大门。
今天仓库失窃的事情,确确实实给她提了一个醒。
沈家的家产虽然不薄,但是这几年,沈家一直没有真正的主人。
现如今手里究竟还剩下多少,依然是个未知数。
可是,既然老天爷给了她重新开始的机会,那她势必用尽全力,维护好整个侯府的家产和安全。
沈清溪拉着沈清荷,便走向了京城中最繁华的那条街。
根据她整理出来的记录,这条街上有好几家生意兴旺的店,都是母亲带来的陪嫁。
可后来父亲失踪,母亲出家,这些商铺便一直疏于管理,虽然几乎每年都能收到商铺掌柜的报账,但是这其中……究竟有多少猫腻,谁也说不清楚。
不过……
收回打量着街边商铺的视线,沈清溪看着阳光底下笑容灿烂的沈清荷,只觉得心脏都被人狠狠地戳了一下。
如此明媚的笑容,就该这样毫无担忧,毫无顾忌地绽放在阳光之下。
不过……沈清溪循着沈清荷盯着的方向,抬眸看去,顿时眼底露出了一抹无奈。
不远处的小贩扛着草垛,正一脸兴奋地吆喝,“糖葫芦,冰糖葫芦……”
再看自己身旁的小人,沈清荷目不转睛地盯着小贩,忍不住砸吧砸吧嘴角。
虽然沈清荷不小了,可她几乎三年没有出过府衙。
即使年纪长大了,可视线依然忍不住被这些新奇的东西吸引了视线。
更不要说,对于一个整整三年,几乎都在吃糠咽菜的人来说,糖是一种多么奢侈的东西。
沈清溪看的好笑。
“墨竹!”
墨竹早就发现了二小姐的神情,十分了然地点了点头。
没一会儿,沈清荷只觉得面前阴影一闪,她下意识抬头。
等到看清眼前的东西,眸子顿时亮了起来。
“姐姐?!”
沈清溪笑着把手里的糖葫芦送到了她面前。
“既然想吃就说话,我们又不缺这一点东西。”
沈清荷笑眯眯的抬手接了过去。
沈清溪刚想说话,就听到不远处,忽然响起一片嘈杂的争执声。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这些布料明明是从你们铺子里面买的,东西褪色又不耐穿。”
“我们不过洗了一次,这布就直接破了!”
“难道不该给我们个说法吗?”
沈清溪抬头看去,看到不远处两个农妇打扮的人,抓着绸缎庄的掌柜,不肯撒手,仿佛非要理论个对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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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被抓着的掌柜,一身锦服,大腹便便,捋着下巴上的胡子,一点不在乎。
“什么我们家的布?你看这怎么可能是我们家的?”
“谁不知道我们家的锦缎可是专门从江南运过来的,哪里是你们几个农妇买得起的?”
他老神在在的开口,十分得意。
“我看你们就是在别的地方专门买了不好的东西,想要栽赃嫁祸!告诉你们,我们的店那可是镇国公府家夫人的陪嫁,你们这些人,怎么可能买得起我们家的料子?”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想帮两位农妇说话,可掌柜的说的话又不无道理。
这江南绸缎庄里面的布料,的确是从来不曾见过的新奇款式。
质量上乘,当然价格也是一等一的贵。
这种布料,普通农妇怎么可能会买?
被指责的妇人一张脸涨得通红,她张了张嘴想要说话,最后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只能干巴巴地重复之前的话。
“我们,我们可是为了儿子成亲,专门凑了钱来这里买的布料。”
农妇捧着手中的布料,涨红了的脸上写满了无措。
这东西明明是从他们这里买的。
本想着儿子成亲一辈子只有这一次,他们便狠了狠心,咬咬牙买了专门的锦缎,想给自家儿子锦上添花。
顺便也让女方家人看看,他们对这个媳妇多么看重。
可谁都没想到……买回来的锦缎只过了一次水变褪色的不成样子。
甚至就因为他们不小心用力了些,整块布料竟一下子破了个洞。
这……
沈清溪站在人群中,看着面前的江南锦缎庄眉头紧皱。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好像是侯府中一直亏本的一家布料店。
尤其是从她整理的账本来看,江南锦缎庄几乎一直都在赔本经营。
可是如今看大家的反应,这家店似乎并不像是账本中说的那么凄惨?
她扫了一眼围在周围看热闹的人群,若有所思的看向了被围在人群中,一脸得意的掌柜。
若是店铺没有出问题,那出问题的必定就是……人了。
掌柜的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吵闹,没一会儿便打发店里的伙计把人赶到了一边。
而他一脸得意的整理了一下衣服,昂首阔步的走进了一旁的店铺。
反观被丢在街角的农妇,她眼睛泛红,脸上写满了无助。
只能捧着自己怀里的破布,强撑着站了起来。
这些布料用不上,她儿子的亲事可怎么办啊?!
就在她收好怀里的破布,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个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位嫂子请留步。”
那名妇人转身,眼睛顿时一亮。
来人穿着一身浅蓝色衣裙,背着光亮向她走来。
某一瞬间,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看到了九天上的仙女。
沈清溪眉眼弯弯,看着她怀里的布料轻声问道:“这位嫂子,您的布料是从江南锦缎庄买的吗?”
听到自己再次被质疑,农妇顿时变了脸色。
“这位小姐什么意思?我何苦为了这一块布来污蔑他?”
“谁不知江南锦缎的布料比金子还贵,若不是为了儿子的亲事,我们怎么可能买这么贵的布料?”
说到这里,她满脸心酸。
“可谁能想到……”
看着手中的破布,她眼眶都染上了意思血红。
掌柜的不肯退货,她儿子的婚礼还不知怎么办呢。
她叹了一口气,满脸失落,刚想转身,忽然她动作一顿,转而看向站在身后的姑娘,忍不住开口提醒,“这位小姐,如果您真的想买锦缎,我劝您还是换一家吧。”
说完她摇了摇头,抱着怀里的锦缎转身离开。
沈清溪抬头看向身旁的锦缎坊,眉眼之间尽是冷意。
“墨竹,你去送这位嫂子回家。”
说完,她便牵着沈清荷的手,抬腿走进了这家锦缎庄。
看起来这段时间无人管理,铺子里的人心都野了。
就连掌柜的都分不清,这家绸缎庄究竟是镇国公府的,还是他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