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予柔正好在谢舟序前面位置，考试座位都是学校随机分。


    对于谢舟序和闻越被安排坐在如此靠近的位置，大家只觉得接下来的考试有看点了。


    商祈行对于这次考试格外重视，今年这时候的他与去年完全不一样。


    早上商祈行早早起来，将自己和奶奶的文具检查一遍又一遍，直到最后该出发去学校这才停止检查。


    “你现在紧张了？”


    商予柔看到商祈行这模样与往常很不一样，感到有些好奇。


    商祈行重重点头：“还有几个月就要高考了，而且今天是高三下学期的最后一次开学考试，一举拿下开门红，以后肯定会越来越红火，所以我这次一定要考好。”


    她掏出书包里带的芝麻糖，递一块给他，安慰道：“别紧张，你努力学习了这么久，肯定可以的。”


    商祈行嚼着芝麻糖，在心中默默给自己打气。


    司明也给商祈行鼓励：“表哥，加油。”


    于是，商祈行带着激动又忐忑的心走进校门，直到考场。


    商予柔来到考场时，谢舟序已经到了，同时另一边闻越也来了。


    现在还没到进考场时间，大家只能在外面先等着，很大一部分的人选择背书或是看错题本。


    也有一小部分人被谢舟序和闻越之间看不见的硝烟吸引，在暗自观察他们两人。


    他们对这次开学考的第一花落谁家，同样好奇。


    谢舟序一看到商予柔，立即抬脚来到她身边。


    “你来得好早。”


    商予柔放下书包，念出这一句。


    谢舟序笑笑：“也没有吧，就是比你来得早一点点。”


    说罢，他肚子“咕噜”一声，但动静不大，只有他和商予柔听清了。


    谢舟序耳尖顿时红了，立即垂眸，眼睛眨得很快，看起来在飞舞，脸上带着红晕。


    “你没吃早饭吗？”


    商予柔有些惊讶，说话的同时拉开书包，在里面翻找什么。


    谢舟序点点头，这会儿有些不好意思：“那会儿没什么胃口。”


    不吃早饭，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一罐芝麻糖被商予柔送到谢舟序面前：“不吃早饭可不行，我现在只有这个，你要不先吃点垫垫。”


    这是商祈行最喜欢的芝麻糖，谢舟序一下子就认出来。


    “这个是商祈行最喜欢吃的，我吃了，他会生气的。”


    谁料，商予柔看向谢舟序的目光有些诧异，好笑道：“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啊。”


    就是突然有一天谢舟序变得这么奇奇怪怪，莫名对商祈行这般友好。


    以前这俩人一靠近肯定会拌嘴的，只是最近这段时间，谢舟序都在迁就商祈行。


    她没说出来，不代表她没察觉到这其中问题。


    “那个，我就是感觉商祈行没什么恶意，他年纪还小，现在有些孩子气也很正常，反正就挺可爱的。”


    面对商予柔的话，他急着解释。


    商予柔笑出声，觉得谢舟序说着话十分有意思。


    这俩人明明是一般大，在谢舟序口中，商祈行就成了年纪还小，感觉挺好笑的。


    “你快吃，等会儿就要进考场了。”


    她催促谢舟序，随后看向时间，余光注意到闻越这边。


    同时，闻越也注意到商予柔，朝她挥挥手，眼底好像有一些情绪闪过。


    只是商予柔并未捕捉到。


    “这次的考试你一定还能考得很好的，加油这种话对于你来说应该不需要，那就换成我等你的好消息吧。”


    上次期末考试，闻越不知道因为什么事请假了，没有参加，所以年级第一是谢舟序。


    “好。”


    不会让你失望的。


    两天过后，考试结束。


    成绩出来这一刻，谢舟序依旧夺得年级第一。


    商祈行这次考得非常不错，名次进到班里前二十，按照去年分数线能上个不错的本科大学。


    韩驰等人考得分数虽然没有商祈行的高，但对于他们自己来说还是相对满意的。


    商予柔这次超常发挥，拿下班级第一，在高三年级排名第十。


    商祈行捧着他奶的试卷，想沾沾光，祈祷下次也跟他奶考一样的分数。


    与商予柔这边气氛欢快不同，谢舟序这边和闻越的气氛显得有些僵硬。


    “又一次拿下年级第一，恭喜。”


    闻越微笑看向谢舟序，脸上端的是真诚祝福，外人看起来像是这么一回事。


    但内心如何只有闻越他自己心里清楚。


    面对闻越这般恭喜，谢舟序脸上依旧平静，没有多余情绪给他。


    见状，闻越也不恼，悠悠道：“只是你这般认真学习，可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别到时候生了什么病，感冒发烧之类的，影响身体健康不说，还耽误学习。”


    “这些话原封不动还给你，你也要注意身体才是。”


    谢舟序对上闻越淡定如初的眼眸，眼底神色不似以往平淡。


    -


    不知道是不是真被闻越说中了，还是他就是恰好生病了。


    谢舟序第二天早上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窗户是关紧的，被子也不薄，他怎么就感冒了？


    中午吃饭时，谢舟序是戴着口罩过来的，他担心自己这感冒会传染到商予柔这边。


    他一路走，越发觉得脑袋越来越昏沉。


    谢舟序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吃饭，鼻尖开始发痒，想打喷嚏。


    只见他迅速起身，快速朝人少的地方走，边走边掏出纸巾捂住口鼻，紧接着就是连续几下的喷嚏声。


    谢舟序刚弄完，准备回来，只是还没走几步，又跑去打喷嚏。


    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


    “你看起来感冒很严重，吃药了吗？”


    商予柔立即问道，刚开学这段时间昼夜温差变化不是很大，按理来说也不怎么容易生病。


    谢舟序点头，带着很重的鼻音道：“吃过了。”


    “那快点吃饭吧，等会儿凉了就不好了。”


    “小谢老师，一定要注意身体啊，对了，我还得好好感谢你，要不是有你的精准指导，我的学习成绩不可能也不会进步这么快。”


    韩驰对谢舟序十分感谢，就差以身相许。


    乐时柯等人也是一一道谢，对谢舟序都是真诚感谢。


    了解到他们几人的分数后，谢舟序将目光转向商祈行，眼里带着期待，看他这么高兴，想必分数也一定很高吧。


    商予柔的分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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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昨天就知道了。


    至于商祈行的分数，他自己早就嚷嚷要当着谢舟序的面告诉他，誓要震惊他！


    商祈行清清嗓子，十分骄傲告诉谢舟序具体分数，补充道：“这里面你的功劳确实很大，但最重要的是还是我自己认真学习，你也不要太骄傲了，距离高考还有几个月，到时候我一定要超过你的。”


    谢舟序欣慰一笑，眼中是对商祈行的肯定：“好，我相信你。”


    孙子考得这么好，作为长辈，他是想准备礼物的。


    “你有什么想要的吗，在能力范围内我都可以送你。”


    说着，谢舟序看向商祈行的目光带着很浓郁的热情，还有同样浓郁的长辈关心。


    商祈行只觉得浑身不自在，谢舟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肉麻了。


    “没有，我想要什么，我自己有钱买，不用你给我买。”


    谢舟序坚持不懈：“你真的没有想要的吗？”


    听到谢舟序追问，商祈行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捂着耳朵：“不要，不要。”


    “好吧。”谢舟序神情有些遗憾，随后又补充道，“那你之后要是又什么想要的也可以跟我说，我都可以给你买。”


    商祈行受不了了，抓起来自己饭盒中的大鸡腿堵上谢舟序的嘴，凶狠道：“你不要再说了。”


    商予柔静静看着着一幕，只觉得十分搞笑和欢快。


    只是不知怎么回事，她好像察觉到附近有道目光在窥向这边，凭着感觉看过去，入目的都是正在吃饭的学生，一切都很正常。


    商予柔不知道的是在她收回目光的那一刻，在她七点钟方向的闻越缓缓抬起头，视线熟练地扫过去。


    -


    虽然中午商祈行对谢舟序态度不好，但到底将他重感冒这事记在心里。


    经过这么长时间相处，他发现谢舟序这人不咋爱喝水，目光落在自己的超大号保温杯，心中划过一片挣扎，最后还是妥协。


    谢舟序这人毕竟实实在在帮助过他，他向来仗义大气，可不能在这件事失了风度。


    下午下课，商祈行带着自己的超大号保温杯来到一班，将谢舟序喊了出来，随后动作十分迅速将水塞到他手里。


    他别扭道：“给你的，感冒期间多喝热水。”


    “你可不准嫌弃，我这杯子刚才洗过。”


    谢舟序有些受宠若惊接过，很是开心，说话时语气染上高兴：“不会嫌弃，谢谢。”


    商祈行挠挠头，就是感到不自在，真是搞不懂上学期他帮他奶给谢舟序送过那么多次吃食，他也没这样啊。


    “那个，我走了，你回去吧。”


    说罢，商祈行快速离开。


    谢舟序一直目送商祈行离开，回到座位的他打开保温杯，里面是正好入口不烫的热水。


    一口下去，他感觉整个身子都温暖不少。


    乔归霜肚子不舒服，这会儿去了厕所，拜托商予柔帮忙去老师办公室送一下作业。


    商予柔刚从办公室出来，就迎面对上闻越，此时他的神情有些奇怪。


    看到他这样的神态，商予柔觉得有种熟悉感。


    闻越整个人虽然在这边走，但他的神情动作就像是进入到另一种状态。


    她想到了，这与她很久之前与系统对话时的感觉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