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章

作品:《月影星疏

    连决瞧着门口互相搀扶的二人,心下一凉。这借口找的......


    影儿拽着少安的袖子,往府门内走去。站定在连决面前,打量着他的神色,瞧他皱着眉神情复杂,影儿心下一紧,上前一步道:“爷知道了什么?”


    影儿神情紧张的盯着连决的面庞,他那本就看似没睡醒的眼皮子是越发往下耷拉。


    连决看着影儿身后的隋少安,思索再三带着提示道:“与其说一直在屋内的是隋少爷,那何不证明屋内女子并非夫人呢?”


    毕竟屋里什么样没人看见,可传出来的声音是做不了假的。


    影儿维持着深吸气的姿势半天没动弹,“说清楚些。”


    连决无奈,他提示的不够清楚吗?


    他垂头叹出一口气面露难色的对着影儿道:“夫人路上再细想想,爷这会儿在曲水小院,吩咐我若是您回来了让我直接送您过去。”


    说完便看向隋少安和影儿另一侧的单儿,强调道:“只送您过去。”


    一路上影儿面上虽是平静,可揣着的心却是一路跌跌撞撞的跳到了湖边。


    “若我说屋内是单儿呢?”影儿灵光一现,上前一步抓住连决的手臂一拉,与他对视着说道。


    连决:......


    影儿见他不做声,蹙起柳眉,带着威胁道:“你给了个法子又不说清楚,万一爷怪罪我就说是你的主意,你看你有几层皮。”


    连决彻底投降道:“夫人啊,实在不行您就认了吧,爷什么都知道的。您和往常一样撒撒娇,求求饶指不定这次又让您糊弄过去了呢?”


    影儿满脸的狐疑,带着愁容的被连决继续领着往湖边去。


    曲水小院位于静安湖中央,只有一条水廊七环八绕的连通岸边,顺着湖面吹过来的风轻轻拂起影儿垂在耳边的发丝,那白丝绦的腰系将她婀娜的腰身勾的如瓶颈一般。随风轻飘的大袖衫从远处望去就如一只轻盈的蝴蝶徐徐飞来,那交领之下呼之欲出的雪脯正好被立于二楼之上的翟离收入眼底。


    影儿每一步都走的沉重专注,丝毫没有发现连决那早已停住的脚步。


    她轻呼一口气,抬起卷睫随随一望,那于二楼阁间凭栏而站之人不正是翟离!


    影儿蓦的顿住,她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从他那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气势中明显觉出他在隐忍。


    翟离就这么冷然地看着她似灌了铅般的不动一步,许久之后讥讽一笑,冲她一抬手,示意她进屋来。


    影儿这才低下了头,用力平复着极快的心跳。若是以往她定早就飞奔过去,往翟离怀中一扑,娇嗔一闹,万事皆平。


    可这事...


    再次抬头时,凭栏处已没了他的身影。


    影儿踌躇着挪到菱花门外,抬起手推门时才发觉一双柔荑不知何时已经发凉轻颤的没了力气。


    门被从内打开,影儿直直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之中,那无比熟悉的面庞现在竟是觉得有些陌生。


    “长卿。”猫叫一般。


    翟离冲她勾唇一笑,伸手一拉便将她拽入怀中。他一手抱着她一手轻抚那半拢的软发,将发间簪子抽了出来随手一扔。


    随着白玉簪子碎裂之声的响起,影儿在他怀里轻颤了颤。


    “消气了?”凉薄到不含一丝温度的语气让影儿一颗心直直坠到谷底。


    不等影儿回答他接着道:“可我很生气,你说怎么办呢?”


    本想将少安搬出来的影儿突然想起连决的话,好几番借口在肚里打着圈最终吐出一句:“我错了。”小心翼翼又可怜至极。


    翟离垂眸,看着只到他下巴的小姑娘。又是这幅故作柔弱惹他心疼的样子,他不轻不重的抬起她的下颌,逼她直视自己。从那满是歉意的双眸里翟离敏锐的发现了深深藏着的惧意。


    她害怕。


    翟离直接打横抱起她进屋,脚一勾便将门关了严实。他从容的将影儿放至窗前的红木大案上,将原本摆放整齐的笔砚尽数挥到地上。


    杂乱的落地之声让影儿下意识就拽住了翟离的领口。


    影儿抬着的双眸极尽无辜,还微微漾着泪,轻启的菱唇勾人侧目。翟离本就不必忍,这小姑娘本来就是自己一步一步套到手里的。


    他目光向下落到腰间的白丝绦上,轻轻一拽,便将其扯下。影儿知他何意,无非想宣誓主权罢了。


    她一双柔臂如藤蔓一般钩缠上翟离的脖颈处,眼里的无辜撤下几分,浮出些风流来。


    若以往如此翟离早就按捺不住,紧抱着她翻云覆雨去了。


    而现在,翟离只是冷眼看着她卖弄风情,两只手握住她的双腕将其拉下,交剪于身后,用方才的白丝绦紧紧缚住。


    影儿有些慌神道:“长卿,这是要做什么?”


    翟离目光随手一道定在白丝绦上,而后他扶住影儿的双肩轻声在她耳边道:“妻为夫纲,影儿猜猜我想做什么?”


    说完将她的双腿分开,自己则站定于她的腿间。


    那扭动中本就滑落的大袖衫如今是彻底落下,层层叠叠的盖住了那被缚的双手。


    前胸的交领被微微撑开,更深的露出了里面的雪白。


    翟离倾身吻了上去,从眼角开始一路向下。所到之处的细密微痒令影儿不自主的往后挪了身子。


    这一举动好似惹怒了他,翟离一把将她推回自己眼前,用一双凶狠猩红的眼盯住她,在她惶恐的面色中撕了那身沧浪襦裙。


    久到顺着窗棂吹进的风都不再带着燥热。


    久到影儿哭的嗓子都哑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浑身没有一处不是在喧嚣着疼的时候,翟离才缓缓停下,他在影儿身后轻轻托起那张巴掌大的小脸,蹭着她的耳边道:“影儿知道自己是谁的吗?”


    她的倔强冲了他的底线。


    他要将其连根拔掉。


    影儿从未见过这般狠厉的翟离,似鬼刹一般毫无人性。原本自以为对他的了解在这个瞬间全部化为乌有。


    “你的。”


    “我是谁?”


    “长卿...”


    似是不满意般又是一阵疾风骤雨,影儿摇着头用尽全力吐字清晰的道:“我是你的,影儿是长卿的。”


    身后之人这才如听到了满意的回复一般笑出了声,这笑声落到影儿耳中尽是狡猾的得逞。


    “影儿要记住,自己说的话。”


    之后的事一切如常,翟离仍是往常那般温柔的为她擦洗身子,温柔的搂她入怀,温柔的拥她相眠。好似方才那将影儿挫骨吸髓之人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影儿有怨恨、委屈、自责和无奈,故而抽抽搭搭直至寅时才缓缓睡去,一直抱着她的翟离在感觉到她呼吸平稳后缓缓睁开了眼。


    他从二楼卧房内下至一层悄然而出,细细听着周遭的动静,而后讽刺一笑,心道:真是谨慎。


    曲起指节吹出哨声,候在湖对岸的连决便三两步飞到了眼前,他给了连决一个眼神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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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人知会连升,找到的所有证据不必给我,直接送到国公府,让元国公递条子进去呈给圣上。”说完和连诀对视一眼,两人都感受到屋顶上微弱的呼吸声,连诀领了命退下,临走时还不忘微微抬着头说证据已经找的差不多了,就这最多半月便能上呈。


    水面倒影着一轮满月,波光起伏下晃来晃去,显得支离破碎的。翟离抬头看了会儿月色,心下安排着这几日的行事。


    本来可以为了你保下他们的,可既然你不听话,那就利用他们促你乖顺吧。


    反正,不是你自己选的吗?我的影儿。


    翟离听着微弱的呼吸声消失,岸边树影婆娑了一阵才从容回了屋。


    影儿醒来的时候刚过辰时,本还想睡会儿但密密麻麻的疼痛包裹着她把睡意给熬没了,她满腹委屈,睁着还在发红的双眼呆呆望着床顶,过了半晌才撑着身子坐起来,单儿听到声音,赶忙上楼伺候。


    “主子……”单儿放下银盆走过去拿了靠垫垫在影儿身后。


    影儿努力睁着发酸的眼瞧了瞧她。


    似是看出她的疑惑,单儿解释道:“昨儿过了卯时连诀来找的我,我来了爷才走。”


    单儿瞧主子这副模样,一双想要扶她的手都不知往哪儿落。难怪昨儿连决来的时候偷偷给塞了瓶药膏子。


    影儿梳洗的时候就发现单儿欲言又止好几次,她蹙着眉斜眼睨着单儿,单儿这才开口道:“爷的吩咐,主子这几日就住在曲水小院里,不经爷同意,不能出去的。”


    影儿听完低头沉默着,而后带着些埋怨的下了地。才一站稳腿就开始打颤,确实该好好静静。


    吩咐单儿备膳后影儿就挪到了窗边,推窗歪在窗框上。波光粼粼的水面全晃进了影儿眼底。


    烦躁、羞愧、自责、恐惧,多种情绪夹杂在一起挤在影儿心里不断涌动着,在窗边呆坐许久,直到单儿上楼来扶她才微收了神,闭了闭被晃迷的眼。


    许久之后,一声叹息,掀开眼睫,慢慢打量起曲水小院来。


    二层卧房布置倒是简单,雕花檀木床榻边儿上一张美人榻,并小几。


    影儿起身被单儿搀扶下楼,那放着膳食的是一张红漆八仙桌,向右瞧去便是昨儿承住她的红木大案。


    影儿瞧那大案实在有些脸红,便回头向八仙桌左侧瞧去,大片的云纹纱帘,帘后是静安湖特有的天然泉眼,用特殊工艺抽出活泉来灌满着整个浴池。


    这么个隔绝外界的小院,小住怡情倒还罢了,若是长久...


    影儿思索着她平日里都住桐芜院,离这里远。加之她不会水,故而每每只是路过,从不曾进屋。翟离心知肚明这件事,为何还要让她在此住下?


    把她安置在这里...


    “你说,爷不让我出去,可是想困住我?”


    影儿有些茫然地看着正在摆菜的单儿,单儿不知如何作答,若说是,那依着影儿窜天窜地的性子,早晚憋出病来,若说不是,那现在又算什么呢?


    “他想让我服软吧,他在生气。”有些沙哑的嗓音让人听得多觉不忍。


    ‘是啊,换谁不生气呢?’影儿心里想着,一脑子乱麻最后还是理不出。


    这一天影儿都处在情绪旋涡中,熬得好不难受。


    被翟离折腾了这么一遭的影儿着实是怕了,所以当他踩着晚霞推门而入时,影儿紧张的不得了,她有好多话想问,但是不知现在面前的人是以往的翟离,还是昨日那个狠绝的翟离。